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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前一夜被霍宁提前赶上去,风岐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十一点。
或许是因为提前下了场大雨,今天艳阳高照。
霍宁将几箱水搬进209,又提进一袋子香蕉苹果梨。
“你昨天...”风岐揉揉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左腕,“为啥啊?”
霍宁拉了椅子向后一靠,“确定要听?”
“听完你肯定心软。”
“嗯...”
“说吧。”风岐垂下脑袋,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她其实更希望自己摸清楚应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霍宁这儿的估计都得算第四手信息了。
“哎,我说认真的啊,应柏...”霍宁叹了口气,“他对别人归对别人,你别因为别人所以...”
“我觉得我最近课题分离做挺好的。”
“切。”霍宁冷笑,“课题分离”这个词和风岐搭不上半毛钱关系的。
应柏从本科刷瓶子起就是大师姐带的,保研那段时间,因为和某个同班同学名次咬得很近,对方还见过应柏和他喜欢的女生说过几句话,于是开始在校内散播谣言。
“说他学术造假?”本科生,造假能假到哪儿去?
“私生活上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罗研给我说的,他们大师姐不许人再提,罗研还是相当听她大师姐话的。”
风岐却又疑惑,“不是,造谣私生活对保研能有个毛线影响?”
霍宁一攮她的脑袋,“人家的目标又不一定是光为了这一件事儿,泄愤管他呢。”
“行了,别打岔了,一会儿给你讲半夜去。”
“你讲、你讲,我不讲话了。”
实际上大师姐对应柏的帮助除了学术上的,还有为他辟谣这一遭。这个谣言因为应柏的不回应,从大三暑假一直持续到博一刚开学,演变得愈发夸张,某一天,大约也像是现在这种出外业地方,大师姐实在看不下去了,苦口婆心地劝了应柏整整一个晚上,但应柏也就一句话:“没必要。”
“啊?”
“可不止这呢...”罗研讲的时候绘声绘色,霍宁也学不像,只得平铺直叙,“他大师姐就说呗,既然是捕风捉影的事情,现在越闹越大,有机会辟谣为什么不辟谣?有些谣言没有回应是会停下来,有些你不回应,人家更加骑你头上作威作福。”
风岐搬了电脑放在肚子上,霍宁仍在继续,“跟他说,万一将来遇到喜欢的姑娘了,人家一听就跑了,根本不愿意了解你,你咋办?”
“哪怕不是说谈恋爱,将来找工作了,人家都要做背调,到时候听说这件事,对你多少都会有影响。”
“是这个道理啊。”风岐只觉应柏他大师姐怪可怜的,摊上这么个不听劝的师弟,霍宁的下一句话直接把她气得一把拍合了电脑。
应柏说他将来不找工作也活得下去。
“哈?这还管他?”
“管他干嘛?他会说人话吗?”好言劝不了要死的鬼,要是她,这辈子都不会跟这种人说第二句话。
真是听个故事都能把她给气死。
“所以你知道了吧?就那天你来的时候,罗研就没觉得会是你的问题,她心里觉得八成就是应柏又不说人话了。”
风岐头疼,“他以前就这样儿?”那真难怪这谣言愈演愈烈了,大多数谣言传着传着就没了,人的记忆能有几天啊。他以前光靠这态度就能拉起来一个团的仇人吧?
更让她头疼的是,应柏的大师姐没有放弃他,到了后头,还专门请了位律师去替他出解决方案,最后找出源头,逼得对方手写公开信在网上发布。
“我去...”风岐好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这什么圣人啊?对他这么好干嘛?他救过她的命啊?”点拨两句点不通就算了,这是师弟,又不是亲弟弟,哪怕是亲弟弟,该放弃也得放弃,这何必呢...
霍宁一挑眉,风岐更害怕了,“应柏这么招蛇咬啊...”
“不是...”应柏那也不算救,说起来也是被顺手拉上的,而且那件事还发生在还在辟谣之后。
但是大师姐的确有个亲弟弟,罗研也说过:“我大师姐是把应柏师兄当自己弟弟的,她那弟弟不成器,看应柏师兄好好一个人,非要被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缠上,可不得被气死?”
临近年关,他接到了大师姐室友李师姐的一通电话,说是跟大师姐几天都没有联系上,害怕她有危险,问他能不能一起过去。
风岐打了个哆嗦:“大过年的,回自己家了,能什么危险?你别告诉我他们过年还得在山里啊...”那他们导师这真是扒皮吸血一个不落了。
霍宁戏谑得看了她一眼,“是谁说的,家有时候也是一个人的危险来源。”
风岐闭了口。
朋友之间互相了解到了一定程度,很容易发现异常。应柏的大师姐回家过年,和室友提起过一次自己家里给她安排相亲,在那之后,连续两天都没有任何音讯,李师姐觉得出了事,从天津自己家里直接跑到北京去找应柏,毕竟他师姐当初对他那么照顾,这个体格子在这儿,带过去也好撑个场面。
离过年不剩几天了,机票贵不说,那时候还是大半夜,不敢再耽误,应柏直接叫上了寒假留校的另一个同门,开了一夜车过去的。
路上李师姐还带上了另外两个自己的朋友,但全都是学生,按照大师姐过去提到的地址摸过去,院子里都摆好二十多张蒙着红色塑料布的桌子,当天晚上就要过定。
风岐愣怔地张大口,霍宁道:“她那弟弟要结婚,家里掏不出彩礼,就急着给他姐相亲,过了定就算是男方家的了,钱先给三分之二。”
风岐愤而出声:“什么地方这么落后啊,还有这种事!”
“你家旁边。”
“啥?”风岐直拔头发,“不是...那我怎么没听说啊...”她家旁边谁家现在还有那么大院子呢?
霍宁说出的地方是另一座城市,但是说旁边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不到一百公里。
在风岐心里,能用“旁边”来形容的可出不了方圆两公里。
但现在不是开这种无聊地域玩笑的时候。
“你自己不也说的吗?恶心的是人,又不是地方,发达地区就没有这种事儿了?少,但不代表没有。”
风岐乖乖闭嘴,她自然也听说过高学历女性被家里硬逼着结婚,对方没有共同语言都算好的了,甚至还有肢体心智残缺的...
“那后来呢?”
“他们就觉得是钱的事儿呗,”霍宁叹息道,“以为把那笔钱给了,人就能带走了。”
“啊?”风岐反应了过来,这桌子都摆了,对方即便真的是要钱,那也不是直接给钱就能解决的问题,更何况能接受这种婚姻的男方,大概率也不是什么能通过寻常途径谈恋爱结婚的,到手的鸭子飞了,女方家还有一笔钱拿,男方家却像是被人耍了一场。
真要谈这种事情,肯定不能大喇喇就跑到人家门口,看着跟砸场子似的。最好能从自己的长辈开始找和对方家里的关联,找出个能说话的长辈出来说和,但一群外地人,不谈有没有这层关系了,即便有,时间也不允许。
霍宁道:“所以你看,这种事儿,你门儿清。”也的确不仅仅是钱的问题,大师姐的弟弟还闯了祸,如果这婚结了,男方帮他出钱平祸不说,将来还能让他进自家厂里干活儿。
一帮没出象牙塔的学生,即便有一定的社会阅历,却也有限,先是李师姐带着应柏的同门装作大师姐的朋友套出了彩礼的价位,几人身上凑不出那么多钱,还是应柏去一边的银行取了现钱放在身上。
三层的乡下土楼,几人在外观察了一阵儿,最后确定了目标房间——最顶层的阁楼。
就在他们还没商量出究竟是翻上去还是再找个人探听消息的时候,就被盯上了。一群青年男女,还开着辆京牌车,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本就是匆匆促成的,根本没有通知任何大师姐的朋友。
对面打头的是个中年女人,李师姐一开始还以为有门儿,毕竟人家一开口看着应柏同门问:“你是我们家小老三的男朋友?”李师姐当然承认,好话说了一箩筐,求着能上去见一面,哪怕男生不去,就让她自己一个人去见一面。好歹谈了几年,人也追来了,至少把话说清楚。
对方一脸戏谑:“都谈这么多年了也不提亲,现在人要定亲了,跑来干什么?”
李师姐直说过去没钱,大家都在读书还没想到结婚这码事,现在知道人比什么都重要,哪怕没钱,凑也得凑,但关键还是能不能见人一面。
见那女人有了些许松动,李师姐直接掏了一万块出来以表诚意,“我们这一趟也是带了钱来的...”
对方和身后几人用方言调笑,最后对她说:“这么点儿怎么够,我们家小老三那可是...”
“博士怎么了?看看我们这排场,人家赚得可不比你们将来少,将来...”
李师姐连连求情,直说都按当地规矩来,知道自己坏了规矩,但她也是李师姐的朋友,大师姐结婚,怎么着也该有个朋友在身边。
但那女人话里话外都绕着钱,谁都听得出是什么意思。
应柏一直倚在车后,这时候也给李师姐去了条消息:“给多少都行,我这儿有。”
风岐扶额:“那真是得亏带他同门去呢,要拿应柏出面,人家不得把他们往死里坑?”
霍宁笑着叹气:“可不是吗?”应柏同门心思活络,知道话不能乱说,只默默流泪,不时作揖,主要配合李师姐。
到后来磨着磨着,对方要他们表示一下诚意,李师姐明知道他们是在敲竹杠,也知道这钱八成要不回来,还是咬牙给了一万,容那女人带着一群人去了,但没过多久,回来的却是另一群人。
霍宁还解释了一下,“那女的,是他们大师姐的姨妈,两边儿搭线的,本来就看这个外甥女不顺眼,巴不得她嫁给什么癞蛤蟆。”风岐愈发心惊,这人甚至连大师姐最后找了这么个人家还眼红,直说她命好,虽然男方小时候落了点儿残疾,口歪眼斜的,好歹能正常沟通,家里还有厂子,说是“提着灯笼都打不着的好姻缘”,还说就她那样的,再读几年书这样儿的都不要她。
风岐直皱了眉头,“我真是...”不管怎么说,就她对家乡的印象,这种思想说是二三十年前可能还有,现在能有几家会这样卖女孩儿?但想着想着也想明白了——这里不仅仅是某些偏见,还带着恨人有笑人无巴不得对方过不好的刻意贬低。亲爹妈这么干的也不少,更何况还是个姨妈。
大师姐的弟弟提着空酒瓶后头跟着一帮流里流气的混混,过来就看到了车后的应柏,还瞥了眼车内的另外两人,最后才笑道:“你们三个,谁才是我姐在外边儿的那个姘头?”
“卧槽?这亲弟?”风岐跳了起来,他姐都为他这样了,他不说帮他姐就算了,还说这种话?
霍宁摇摇头,更多的话估计风岐还真听不了,但风岐反应飞快:“他们家里平时就这么说她的?”
“是啊...”何止这样说,一个从读大学就没有要过家里一分钱,之后年年都往家里送钱的女儿,最后被说成“谁知道在外面是不是在读书,还有这么多钱送回来,怕不是被人包养了哦,现在男的不都喜欢读点儿书的小姑娘...”
“不是...这一家什么人啊?”那她确实明白大师姐当初为什么对应柏被造谣那么执着了。
她和应柏的情况还不同,应柏这个简单,都是学生,好歹还能用个文明手段。在自己的家里,找律师辟谣能不能起效果还得二说,即便告成功了有什么用呢?嘴长在别人身上,那些人即便被惩罚,回头也只会说:“心虚了呗,敢做不敢认,还这么对付自家人,叫别人看笑话。”
人来得多了,应柏自然不能继续等在车后,他走到两人身侧,先是给几个人吓得直接一缩。
“应柏之前...害,你估计是看不着了,他那群师弟师妹,见着他就跟老鼠见着猫似的。”
风岐的确想象不出来,不过应柏身形轮廓在这儿,要不是天天对她这哭哭啼啼的模样,板着脸应该还是能唬住人的。
大师姐的弟弟本也没打算动手,提着酒瓶也就是来吓唬吓唬人顺带手奚落他们几句把人赶走,没奈何恰巧男方也来了人,见这阵势也凑了过来,看见京牌车也起了疑心,他自然要在对方面前好好表现,算是投诚。
他那酒瓶子不敢往应柏身上招呼,只对着他同门比划,应柏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那他更丢了面子,血气上涌,一时间什么也顾不上了,于是引起了一场混战。
一群年轻学生,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应柏全拿自己的身体挡着,先把李师姐护上了车,之后又把他那挨了两闷棍的同门塞进车里。见人懵了,他直接自己伸手替他把车发动按上车窗,丢下一句:“开远点,去报警。”他替他们清出车前的位置,但没还过手,就任由他们棍棒酒瓶地往身上砸,也还是李师姐先清醒,指挥着开车走,忍着恐惧拍视频留证。
罗研也是在应柏为她被毒蛇咬伤后从大师姐那儿听来的。毕竟这种闹剧,还算是家丑,说不了那么清楚。所以最开始几人回到北京都对这件事讳莫如深。应柏是跟个没事人似的,但是里头另外几个人,多少受他恩惠,知道他不爱张扬,都没刻意和别人说什么。但又因为其中三人都在一个课题组,李师姐也是同专业另一个老师的门下,有些话有时候自然还是漏了出来。
罗研最开始只是知道“我大师姐欠了应柏师兄一个大人情”这件事,在云南医院里守着应柏的那段时间,她找到大师姐哭诉,所以才知道了更多细节。但同样的,她也没有在同学里传,也就是春天时见着了她,记挂着她和风岐在地铁上的那回事,把他师兄的光辉事迹略略宣扬了一通,“我师兄也是那种,舍己为人的!”
霍宁那时候只当是巧合,重点还是应柏全程没还手这一点,她还是挺佩服这人的冷静的,知道还了手性质就不一样了。
这世上能有几个人忍得住不还手?
应柏挨打,剩下的人当然不可能真的走远,那帮人也没追,所以他们急忙报警,顺带还打了120。几人越想越觉得该回去,最后结伴将车停远,悄悄绕路过去的。那时候的应柏几乎成了个血人。这本是喜事,除了一帮脑子不清醒的年轻人,两边都有大人在,拉开了他们。
风岐咬着被子,浑身冷汗一阵接着一阵。
霍宁心中叹息,把几人看到应柏时,他的背上还插着半个酒瓶子这件事咽了回去,只简单给她收尾。
酒瓶子是大师姐弟弟捅的,事情闹到一半动静太大,楼上被锁在屋内的大师姐也听到了声音,看守她的几个人下去瞧,这才叫她有了逃走的机会。
但下楼看到半伏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应柏,一旁还有个犹不解气即便被人拉着脚上嘴上都没停的亲弟弟,再加上自己三天水米未进,人当场就昏了过去。
毕竟应柏这副不怕死的模样,谁都以为他才是大师姐真正的男朋友,一群人下手没轻重,男方家见喜事几乎闹出了人命,好在自己这方没几个人掺和,飞快就带着人走了。李师姐瞅准时机带人一道过去,应柏还清醒,抬头叫她赶紧把大师姐带走,甚至还要起身亲自去抢。
这一家人都蒙了,谁敢跟个不要命的拼?所以大师姐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几人抬上了车,应柏也被救护车带走了。
被救护车抬走前,大概是知道自己撑不住了,把包叫李师姐交给大师姐替他保管,说完一句“我不会有事。”就没了意识。
应柏失血过多,自镇医院转去县医院,后头又转去了苏州的一家医院,昏迷了三天才醒转,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自己的包。
他没打算追究大师姐弟弟的责任,但是这件事已经不是他的意愿能决定的了,上升到刑事案件,直接公诉。只不过他谅解与否也很重要,毕竟直接影响到大师姐弟弟的刑期。大师姐的家人轮番过来求情,都被大师姐挡了回去。还是应柏拖着未愈的身体,和她的家人见面,明说后期会出具谅解同意书。
至于救治他的钱,和之前掏出的那一万块,还有车被棍棒敲变了形产生的维修费,大师姐打了欠条要还,应柏也就三个字:“不需要。”
李师姐留在苏州陪大师姐,其余人都回去了,而应柏,也在醒来后不久的某一天,趁着两人不注意,把那一沓五十万的现金塞进了大师姐的箱子里,悄悄办了出院手续,不见了。
“哈?”风岐还沉浸在应柏的血雨腥风里,他还能不见了?
“他被人挟持了?”
霍宁笑了,“他自个儿跑了。”
“哈?”风岐彻底宕机了,脑海中是被裹成木乃伊的应柏住着拐棍哼哧哼哧下楼的场景,一时间不由自主有些想笑,“他要干嘛?”
没有人知道应柏那个寒假的后半部分在哪里,他只给大师姐留下了一条消息:“我先走了,有特殊情况及时联系。”之后大师姐给他打电话发消息他也正常回,但人家一问他在哪儿,他就不说话了。
风岐直向后缩,“这什么时候的事儿?”
霍宁笑道:“两年多前,你觉得他干嘛去了?”
“啊?”风岐拼命挠头,应柏说前不久才知道她家的啊,那他那时候干嘛去了?“不是,别吓我啊,我...至于吗?都这样了还能惦记着挨家挨户找我呢?”
这大过年的,苏州大街上一个木乃伊拄着拐真是怪吓人的。
“我那时候在干啥?”还好那时候没遇到她,不然真要把她吓死了。
“要我说不?一会儿...”
风岐一愣,霍宁这又什么表情?她拼命摇头,到最后却似认命似的,“我咋了?”
她这才知道,原来应柏受伤的那天晚上,她在唱一首很奇怪的歌谣,给千里迢迢跑来陪她过年的霍宁吓了一跳。
“啊?啥歌儿?”
霍宁没好气:“我要能给你唱出来我不唱?”
风岐搓了搓胳膊,“这...我还...”她有时候做噩梦说话、大叫也是有的,但是唱歌...她好像还是第一次听说。
霍宁觑着她的面色,就知道她肯定又忘了,第二天风岐起床,她还问她:“你昨晚咋唱歌呢?”
风岐却一脸懵然,“啥?我唱啥了?”她给她形容过,风岐却说,“你听错了吧?怪渗人的。”
“不是,这能说明啥?我可能白天在哪儿听到的?”但霍宁的笑意否认了她的猜想,风岐打了个哆嗦:“你真别吓我啊...”
“真要知道?”
风岐安静了好久,最后横了脖子,“算了,你说呗。”还有应柏被毒蛇咬伤的那天,她也唱了歌,她依旧懵懂:“哪天啊...”
霍宁翻了个白眼儿,“就那天,咱们隔壁,”她们那时候在芒市玩儿,她还听隔壁起了一场捉奸大戏,本打算拉着风岐一块儿挺热闹,去叫她时,却又听见她在房里唱歌,“就那民宿老板和客人...”
提到关键词,风岐眼睛都亮了,“哦哦哦!就那天!你说男的出去找别人,女的跟老板混一起,然后男的还不放心查岗,打电话给女的发现她也在出轨,最后回来闹事的那天。”
霍宁无语,风岐这一大通,一个磕绊都没打,这有的没的倒是记得清楚,风岐醒来后十分惋惜,还怪她:“你咋不叫我?”
她没再提唱歌,只是说:“我敢叫你吗?”
风岐扼腕,最后还给人家下了结论:“你真别说,这夫妻俩,还挺双向奔赴的。”
但现在风岐把长发揉乱,“我...这...应柏...”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抬头对向投屏上无数次抬眼的应柏,但这一次,应柏的挑衅不见了,他不再像个猎人,而是像个掉入陷阱后挣扎不脱只能引颈就戮的伤兽,双眼中尽是浓重的绝望与无助,就像她这些天每次见到他时的一样。
“我...”屏幕里正是应柏那篇《贺兰山南麓植被垂直性差异》,她盯着一作的名字好半晌没作声,最后转向霍宁:“这就是他大师姐吗?”
霍宁并不记得应柏大师姐的名字,只是她记得罗研说过,大师姐在那之后改了名字。屏幕里的这个人,左下角里的籍贯是对得上的,叫做“卜待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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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存稿,日更。 感谢来看这个故事的大家(鞠躬)~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