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大佬她总在违规边缘》十羽傺

4、 “贴心”的照料

　　顾宸离开后，餐厅里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寂静。司泠月依旧坐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蜷缩着，脑海里回荡着系统绝望的电子音和凌墨那句不容置疑的“能护住你的，只有我”。

　　【任务失败惩罚计算中……计算失败！警告！无法连接到主系统！】系统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宿主，我们好像……被主系统抛弃了？还是说，因为这个凌墨的干扰，我们和主系统的连接被切断了？！】

　　司泠月心头一紧。被主系统抛弃？这意味着什么？她还能回家吗？

　　就在这时，一阵清冷的木质香气靠近。她抬起头，看见凌墨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十分精致小巧的医药箱。

　　“手。”凌墨在她身旁站定，言简意赅地命令。

　　司泠月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伸出自己的手，翻来覆去地看：“我的手……没事啊？”

　　凌墨的视线却落在她昨天被顾宸捏住的下巴上，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红痕。“这里。”她语气平淡，打开医药箱，取出一管看不出牌子的药膏。

　　司泠月这才反应过来，脸颊微微发热：“不、不用了，凌女士，只是有点红，已经快消了。”

　　凌墨没有理会她的拒绝，用棉签蘸取了少量半透明的膏体。那膏体带着一股清凉的草木香气，与她身上的味道同源。她俯身，靠近司泠月。

　　距离瞬间被拉近。司泠月能清晰地看到凌墨低垂的睫毛，长而密，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她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带着压迫感的体温和气息，让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冰凉的触感伴随着清淡的草木香，落在她下巴的皮肤上。凌墨的动作算不上特别温柔，甚至有些公事公办的利落，但指尖的力度却控制得极好，没有带来任何不适。

　　【……本系统看不懂了。】系统的电子音带着浓浓的困惑，【她这是在干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不对，巴掌是男主打的，甜枣是她给的？这关系也太乱了吧！】

　　司泠月没有心思理会系统的吐槽。她全身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了那被轻轻涂抹的微小区域。凌墨的指尖微凉，药膏也是凉的，可被触碰的那一小块皮肤，却像是被点燃了一般，隐隐发烫。

　　她甚至能感觉到凌墨轻柔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

　　这个过程其实很短，不过十几秒。凌墨直起身，将药膏盖好放回医药箱。“一天两次。”她吩咐道，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仿佛刚才那个略显亲密的举动只是她的错觉。

　　“……谢谢。”司泠月小声道谢，耳根不受控制地泛红。这种细致的关怀，与凌墨外表展现出的冷硬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让她心里像是被羽毛挠了一下，痒痒的，又有点无措。

　　凌墨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停留了一瞬，没说什么，拎起医药箱转身走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餐厅门口，司泠月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周围的空气都重新流动起来。她抬手，轻轻碰了碰刚刚被涂抹过药膏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那点冰凉的触感和独特的草木香气。

　　【宿主，你的心跳频率超标了。】系统冷不丁地出声，带着一丝探究，【根据数据分析，你这是典型的……心动反应？】

　　“别胡说！”司泠月下意识地反驳，脸颊更热了，“我只是……只是有点紧张。”

　　【哦？面对男主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紧张。】系统语气狐疑，【而且药膏而已，本系统数据库里有上万种特效药，效果比这个好多了。】

　　“那不一样……”司泠月低声嘟囔了一句，自己也说不清到底哪里不一样。是因为凌墨亲自为她上药的这个行为？还是因为那双近在咫尺的、深邃的眼睛？

　　她甩甩头，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系统，连接不上主系统，我们怎么办？”

　　【本系统也在尝试各种备用方案。】系统的声音严肃起来，【目前看来，我们暂时无法脱离这个世界，也无法获取新的指令。唯一的出路，可能就是……顺着当前剧情走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连接恢复的契机，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这个凌墨，就是关键。】系统分析道，【她的出现直接导致了连接中断。解铃还须系铃人，也许突破口就在她身上。】

　　司泠月沉默了。顺着当前剧情走下去？意思是……继续留在凌墨身边？

　　这时，陈姨微笑着走了进来：“司小姐，凌小姐吩咐我带您去看看衣帽间，您日常需要的东西应该都准备好了。”

　　衣帽间？司泠月跟着陈姨上了二楼，来到主卧旁边的一个房间。当陈姨推开那扇双开门时，司泠月彻底愣住了。

　　这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衣帽间，更像是一个小型的精品店。宽敞明亮的空间里，分门别类地挂满了当季最新款的服装，从优雅的礼服到舒适的休闲装，一应俱全。旁边的玻璃柜里陈列着精致的鞋子和包包，另一个区域则摆放着各类配饰和未拆封的护肤品、化妆品。

　　所有的尺码，都是她的。

　　【哇哦！】系统发出没出息的惊叹，【这手笔！宿主，这些加起来够买一套房了吧！她这是把你当洋娃娃打扮呢？】

　　司泠月走上前，手指拂过一件质地柔软的羊绒毛衣，标签上的价格让她指尖一颤。她环顾这个奢华得有些不真实的空间，心里五味杂陈。

　　凌墨对她，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仅仅是因为和顾宸赌气？还是如系统所说，是某种“强制爱”的开端？或者……有更深层的原因？

　　“司小姐，您看还缺什么吗？”陈姨温和地问。

　　“不，什么都不缺。”司泠月摇摇头，心情复杂，“谢谢您，陈姨。”

　　“您太客气了。”陈姨笑了笑，“凌小姐虽然话不多，但做事很周到。她特意吩咐，要准备最舒适的衣服。”

　　最舒适的衣服……司泠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套米白色的针织裙，确实非常柔软贴身。

　　凌墨的“周到”，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在细节处透露出难以言喻的细心。这种矛盾，让司泠月愈发看不透她。

　　下午，司泠月待在客房里，试图从系统那里获取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背景信息，但收获甚微。系统的大部分高级功能似乎都随着与主系统断开连接而失效了。

　　快到傍晚时，她的房门被敲响。

　　门外站着凌墨。她已经换下了家居服，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深蓝色西装套裙，长发一丝不苟地挽起，恢复了那副商界精英的冷冽模样。

　　“晚上有个商业酒会，你跟我一起去。”凌墨看着她，语气平淡地通知，而不是商量。

　　【来了来了！带宿主出席公开场合！这是要坐实关系的节奏啊！】系统立刻活跃起来，【宿主，快拒绝！我们不能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司泠月看着凌墨那双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拒绝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她有一种预感，拒绝是无效的。

　　“我……需要准备什么吗？”她问。

　　凌墨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过，最终落在她空荡荡的耳垂和脖颈上。“十分钟后，门口等你。”她说完，转身离开，似乎笃定司泠月不会反抗。

　　司泠月站在原地，叹了口气。

　　【宿主！你的意志力呢！】系统痛心疾首。

　　“系统，我们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司泠月走到衣柜前，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衣服，“与其无谓地反抗，不如先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她选了一条不会出错的黑色及膝连衣裙，款式简洁大方。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动那些首饰。她不太习惯佩戴那些东西。

　　十分钟后，她准时出现在别墅门口。凌墨已经等在那里，司机站在车旁。

　　看到司泠月，凌墨的目光在她空荡荡的脖颈和耳垂上停顿了一秒，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但什么都没说，只是示意她上车。

　　车辆驶向市区。车内依旧沉默，但司泠月能感觉到，凌墨的心情似乎比白天要凝重一些。

　　酒会的地点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与昨晚顾家那个带着私人性质的宴会不同，今晚的场合更加正式，商界名流云集。

　　当凌墨带着司泠月出现在会场入口时，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凌墨本身就是一个焦点，而她身边带着一个生面孔的绝色美人，更是引发了无数猜测和窃窃私语。

　　司泠月能感觉到那些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好奇的、审视的、惊艳的……她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眼帘，下意识地往凌墨身边靠了靠。

　　这个细微的动作似乎取悦了凌墨。她侧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跟着我，不用怕。”

　　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司泠月抬起头，对上她平静的目光，心中的忐忑竟然真的消散了不少。

　　凌墨带着她，从容地与各色人等寒暄应酬。她向别人介绍司泠月时，措辞很简洁：“司泠月，我的人。”

　　没有过多的解释，却带着十足的占有意味。

　　不少人看向司泠月的目光顿时变得不一样了，多了几分郑重和探究。司泠月尽量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却像是揣了一只兔子，七上八下。

　　她注意到，不远处，顾宸也来了。他正和几个人交谈，目光却阴沉地落在她和凌墨身上，手里的酒杯捏得死紧。

　　凌墨显然也看到了顾宸，但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仿佛对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挑衅都更让顾宸难堪。

　　就在这时，一个服务生端着酒水经过，不小心脚下一滑，托盘上的酒杯朝着司泠月的方向倾斜——

　　“小心！”

　　司泠月只来得及低呼一声，眼看着红色的酒液就要泼洒在她浅色的裙摆上。

　　一只手臂更快地揽住了她的腰，将她轻轻往后带了一步，巧妙地避开了泼洒的酒液。与此同时，凌墨的另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服务生差点脱手的托盘。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司泠月惊魂未定地靠在凌墨怀里，鼻尖萦绕着那熟悉的清冷木质香。凌墨的手臂坚实有力，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温热的体温。

　　“没长眼睛？”凌墨看向那个吓坏了的服务生，声音不高，却带着骇人的冷意。

　　“对、对不起！凌总！对不起！”服务生连声道歉，脸色煞白。

　　凌墨没再说什么，只是挥挥手让他离开。她低头看向怀里的司泠月，眉头微蹙：“没事？”

　　司泠月摇摇头，心跳却快得厉害。不知是因为刚才的惊吓，还是因为这个过于亲近的姿势。“没、没事。”她试图站直身体，脱离凌墨的怀抱，却发现对方的手臂依旧环在她的腰上，没有松开的意思。

　　“凌女士……”她脸颊微红，小声提醒。

　　凌墨像是才反应过来，缓缓松开了手。她的指尖似乎无意地擦过司泠月腰侧的曲线，带来一阵微妙的战栗。

　　“跟紧点。”凌墨神色如常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仿佛刚才那个带着保护意味的拥抱再自然不过。

　　【……本系统需要冷静一下。】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混乱，【这又是送衣服又是护犊子……宿主，她这套组合拳下来，你还好吗？】

　　司泠月没有回答。她看着凌墨走向下一个交谈对象的背影，手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腰侧，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被揽住时的触感和温度。

　　凌墨的“照料”，霸道、细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欲。

　　而她，好像正在一点点地，沉溺于这种强硬的“贴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