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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循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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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天启将往事说完,白夭问道:“天启兄,要去何处?”
天启轻掸了掸衣袖,说道:“去寻天命,下次苏醒之时,我要她第一眼就看见我!”
便在将出九清神域之时,天启转头嗤笑一声:“嘁,你也别躲着了,她暂且不回天道神台!”
风声至,鸾羽现。
青鸾明皇果不再掩藏,从暗处出来。
天启转过身看向方才躲藏的明皇。
不禁对白夭调侃道:“你竟容许此人长期滞留在你九清神域。”
言语间天启一展神瞳,将其拉入心识。
速度快到白夭都来不及勘破。
此刻的心识境中。
青鸾明皇当即便要挥手破此境,天启阻拦道:“先别急啊,虽说这心识境你要破也破得,但我有一事,必须要问过你!”
“这旧任天帝当初让你久居神域,享上界福泽,你当时是不情也不愿,如今怎的待到新君上位,久居于此了?”
青鸾明皇依旧冷面:“此事就不劳烦上境之人试探了!”
天启亦欣然接受:“好,此事就此不问,兴许你也清楚,入此局,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你究竟损了什么呢!”
青鸾明皇当即回应:“代价而已,自然是给的起的。
天启不死心,又在心识境施以幻术:“入我心识,还不交代清楚吗!”
“此事,任谁也无可知!”明皇态度刚硬,一挥手便破了天启的心识境。
这边天启收了神眼,
方才尔尔,不过一息,旁人更是无所察觉。
天启继而冲着白夭微微一笑,
告诉了白夭一个可靠的消息:“距天书笔的封印已有七日,天道法旨也该苏醒了!”
“告辞!”天启恣意挥手,一声明朗爽利的声音传来。
白夭又自顾自看着手中的神器,力量仿若涌泉,不似往日般死寂。
看来真的要苏醒了。
值得令人担忧的是,如此神器,若真苏醒,无疑是加速了局势的走向。
白夭伟岸,已经学会不再让人透过双眸察觉出一丝慌乱来。
风声依旧飒飒,此刻站着的是一个巍然不动的高大身躯。
半晌后,忽而一阵风云滚动,紫雷惊魂,天光浩瀚,天道法旨至手中脱之欲出。
破晓一般,临空出现数道金光。
咚的一声,那禁锢的原身掉落在地,苏醒而来的是真正的先天之灵。
那便是可以褪去原身的天道法旨!
“主人。”
方才苏醒之人此刻睁了双眸,白发金瞳,眸色淡然,不见一丝暮霭。
全然一副神圣光辉之相,可惜在那光辉背后,背后法环,却由一层咒言笼罩,
记忆和自由被扼杀得死寂。
谁人能想到先天生灵,衍化天道之人竟是如此处境。
青鸾直溜溜的审视他,白夭则朝着他一步步走近。
白夭已知知它的到来是苦乐半参,此刻看着他既喜又忧,眼底藏着情绪,字字分明的问道:“你,可知往事,可有名字?”
那人一无所知,只得摇头,见那人呆立着。
白夭忽见那人掌中有一红莲印记,快步向前,抓了那人的手,翻过掌心,让他看着,气势凌人的质问道:“连这些,你也忘了?”
白夭的确没有想好如何解释与天书笔的生死相战,也没有想好如何解释没将她带回的原因。
可她是神明,是三界四境的君王,是不懈于屈藏是非的。
那人仍是呆立着,呆立得看着掌心那朵红莲,记忆仿佛从此刻重新书写。
洪荒初启,宇宙新历,万物化衍之时。
明艳的女子目光澄澈,二人正畅谈起来:“说好了,等到诸事平定,万物轮转 ,世间一切尽顺约则,就在彼此身上刻一印记,此生你我定要永远相伴!”
少年呆愣着,一时语塞,只道一声:“好……”不禁意间红了面颊。
二人皆是先天生灵,生来相伴,从未分离,世事平淡而又历经希望。
很快,因世间法则制定而诞生的天道现身,带来了不可逆转的结果。
天道化身不满制衡之人,欲吞噬一切,成为一切的主宰,重新再造这一切。
自己这一身咒言,也是因此而来。
记忆渐渐清晰起来,那人瘫坐在地,面庞不自觉的滴下一滴泪来。
一时开口道:“她…还好吗?”
青鸾明皇拉住了白夭:“此事一时难以说清,想好该如何解释了吗?”
白夭撇开他的手微微笑了笑容色依旧坚韧:“那自然是具实说!”
白夭一步步凛然的走向那人说道:“不好,天书笔与我在五虚天生死交战,不死不休,我没能将她带回,她不愿……”
白夭屈身于前:“我手上的化生丝便是她所赠,还有你掌心那一朵红莲,便是她最后精魂所化!她的法身,我拿回来了…”
那人眼神瞬间呆滞住,直勾勾的看着白夭手中拿着的遗物。“
“事实如此,绝无虚言,不论你是否会因此记恨于我…”
“白夭皆在此地!”
天道法旨紧握着那段法身,身躯止不住颤抖。
忽的,一口鲜血从心口泵出。
“噬心咒术!真是阴毒!”白夭惊愕于此术的阴狠。
白夭忽的抓住法旨之灵,要他保全自身:“留存心力,我帮你护住精魂!”白夭渡去神力,将其团团围住。
明皇也舍了一片翎羽,截住那人流散的神力。
二人就这样硬撑到法旨之灵恢复神识。
终于再次等到他开口说道,面露难色,憔悴损,扔是一副破隋不堪的样子:“
二位无需在为我多费心思了。”
他只忽的一下,便挣脱了身后笼罩的咒言之术。
“此咒,看似囚于我,不过是我困束了自己…”
法旨之灵心下痛苦万分,用力捏紧了衣袖:
“我本是为护她才愿承此咒,此咒看似浮于表面,实则刻在心里,华殊,你我终是,死生不见…是我,违约…”
白夭仍不放弃渡化生机,哪怕此时已然牵扯旧伤,依然在稳住当下情形。
奈何此人已无存活之念想,抓过白夭正在施法结印的手,再一拉下,二人相跪而视。
那人眼神中尽是释然:“我已无心…一介废人,再帮不了三界君主制衡天道…
今,将我神力传承于你…”
那人定了白夭神识,一息间,白夭识海之内充盈着先天之灵用来制衡天道的力量。
事成之后,那人晃过神来:“且让我,随她而去,先天之灵,相伴相随,望君能将我二人的法身置于一处,长眠一地,也算了却此生。”
他轻抚了白夭的肩,就这样平淡的等待寂静,最后的关头,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名字,朝着白夭淡然一笑:“谢谢,你是其中唯一助我想起以一切的,昭珩亦在此谢过助我消解怨咒的历代帝君。”
“万般已尽,还是没能救下…”
白夭泣泪,亲眼看着昭珩消散,亦步亦趋,脚步沉着的跟着:“为什么…先天生灵没有魂魄,我帮不了你们转世啊……”
白夭一阵心痛,一时力竭,栽了个踉跄,青鸾明皇上前将她搂住,看着白夭一遍遍说道:“为什么…对不起…”他一遍遍安慰道不是她的错,安慰她已为这一切拼了个精疲力竭,奈何难收覆水。
局面的日益难解,身边之人一个个的消失殆尽,上古的神灵一个个走向荒唐的结局,自己身处高位哪怕拼尽全力一切还是无所改变,这一切快要把她逼疯了,每一天每一秒都能磨掉她所贮藏的傲气。
青鸾明皇也无法相信,他促成了一个相当成功的神明,这样的人,是如何学会让他人看不出慌乱与恐惧,又是如何将三界四境摁在肩头上的,因为他的辅佐吗,他亦是甘愿为人臣子,又不妨说是折服。
如今她这般伤心的哭着,让人不得不想起她也仅是个少年成神,十七岁之际便被钉在苍生簿,担尽天下责的牺牲者罢了。
抑制绝望与无措,白夭缓缓站起了身。
昭珩的死,加速了世间的分崩离析,她变得越发决绝,一字一句的顿挫着:“我们与它,终须一战!”
说罢顷刻间便化作一分身,忙去通知元湘,将神域秘境开到最大,带着三界众生逃走,自己则与青鸾明皇在天道承启三界封禁之时解决天道化身。
“此去不必回头,带着他们快走!”白夭的分身给了进入神域秘境的方法,此刻正紧迫的要回到主身。
元湘红了眼眶带着离愁别绪,抓紧了分身的手:“我一直当你们是朋友的,至少在最后,告诉我,你们入的什么局…”
“为什么,不告诉我…”
分身暂时一愣:“你一直都知道,但…三界需要你活着。”分身硬生生将元湘推下去,送至神域的避世秘境。
白夭和青鸾明皇站至一处,再一次作战。
“三界微渺,天道,可敢一战!”
白夭掌心传送神力,渐至高空,一道天雷,从她手中召来,朝天劈去。
天道法旨被毁一事,已经触及天道化身底线,不等白夭催促,便已现身。
一瞬间,便将三界四境大半化作虚无灰烬。
“为逼吾现身,尔等真是用心良苦!”天道化身的虚影此刻正莅临高处,目空一切的向下看着,眼神却毫无万物悲悯之意。
“吾乃当世规则所在,吾之规则,休得顽抗!”言语间,万丈威压加于白夭和青鸾明皇之身,这便是天道与生俱来对万物的压制力量。
白夭自然明白,天道化身的目的出来不是压制世间一切,它要令三界四境一起消亡,铸造所有来自于他,受他制衡的生灵们。
白夭随即扶过印堂,召出神武剑,“诉吾,召来!”
神剑一出,荡平一切,白夭握剑,一切压制当下便一剑破之!
而这场争端才刚刚开始。
看着神界上空的风云诡橘,肃杀的气息传来,元湘则速速发挥统领之职:“帝君欲为三界四境除祸,登入秘境的方法已通传三界四境,所有神官不得多人族无礼!各神官,在其管辖领域护佑黎民不得有误!”
众神官回道:“得令!”
神域接应了大半无灵力的人族在此,人族部分修士不愿被动接受,拼尽全力在人界抵抗。
“起阵!”无数修士对抗着天道神技。
“那是!神尊,现身了!”此刻不少人族看到现身凡世的神官。
“我们可不是神尊,”只是恰巧来保护你们罢了!”一神族少年站至前方,手一指,催动了补天术,开启阵法,暂时稳住了局面。
少年轻扶鼻尖,带着些未褪去的稚气: “恩人姐姐,那日你送我至先祖大陆修行,这遭算我还你!你定要赢过他才行!”
三界四境屏障备受冲击,很快神域也有所损伤,躲藏在此的人族危矣。
此刻妖族统领现身:“我妖族愿让出隐世之渊供人族暂避,我等愿随神君杀尽魑魅!”
“好!”元湘坐镇神域,当即开神印,召法相,飞身上前,只一掌便托举万万千人族至隐世之渊来。
突发袭来,攻破三界四境屏障的并非什么魑魅,而是天道的万千分身。
随后元湘又下令:“神官众人不得后退,随我迎战不轨天道!”
白夭此刻还在向天道化身亮剑:“三界四境绝不能任你抹杀,我白夭修苍生道,便是苍生道的执剑者!”白夭言语间更加坚韧意气:“今日,便替三界四境,向你斩出一剑!”
白夭一剑向前斩去,划破了这方天地,刺破宇宙星辰的力量,迎刃而来。
白夭与那化身越来越近了…
周围震荡的空间,因为天道化身的坐镇,很快又恢复平静,也顺势削弱了神武诉吾剑的力量,
就在二人接近之时,天道化身一记太虚掌,催开了天地,顷刻间目标化作虚无的力量在上空奔涌着,压下来。
白夭虽尚有能力抵抗,即使硬接下招数,仍是被隔开数丈,对于那化身,此刻仍是无法近身,占不了主动。
奈何二人又要应对天道化身的攻击一次次砸下来…
好在青鸾翎羽挡下了片刻攻击。
“近不了身,不行!”白夭扛着压制,拼命的设法抵抗。
“天神技,破虚空!”再次聚力,终于催开了上方力量的压制。
力量再次砸向白夭,一时难以避开。
青鸾明皇再一开阵,符文尽现,再一滴血唤出神武——方生戟!
化身的力量被拦下,他为她向前开路,神戟中放出一道仙气,一息间,那化身便从面上渗出一滴血来。
方生戟,真实的伤到了天道化身!
天道化身却无甚所谓的看了眼道:“方生戟,窃取了一丝天道之力的神器,不过,你还有几分神力召唤此神武!”青鸾明皇忙推开白夭,二人之间有了些许距离,天道此刻只掳去明皇一人。
方才的话语也在白夭耳中一闪而过,再没时间仔细琢磨,数道灭神气息便直指青鸾明皇而来,明皇以神武结阵以抵挡,
这阵仗就连白夭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对着青鸾明皇更是一阵气愤:“灭神气焰,不好!谁准你逞英雄!”
见明皇有难,白夭忙飞身上前,白夭站至人前,青鸾明皇见到终于可以暂缓片刻便自然的躲在身后,
白夭急着泄愤,硬着头皮大呵一声唤道:“方生戟!”
当即方生戟便直愣愣的出现在手中,白夭手握方生戟,身放万千流火神光,顺畅流利,硬生生朝天道化身劈去!
白夭近身冲了上去,方生戟正中化身心窝,奈何此刻不见一滴血,方生戟也差点被吞噬了去。
意识到不对劲的白夭忙退身抽离!
原来,随世间规则诞生的天道,本就是个生来便欲吞噬一切的怪物,早已归于虚无。
天道化身一歪了歪脑袋,眼神凶恶。
此刻白夭执剑,青鸾明皇持戟二人站立再次迎战天道化身。
二人抗下了一道道威压,一次次混战,天道化身却不愿再与人玩乐。
“方生戟吾奈何不得,诉吾剑便…”天道化身戏谑着,正说着话,未靠近人,只一道念头,神武诉吾剑便被顷刻折断!
白夭看着手中的剑顷刻间折碎,当下恨意上头,险些碎了牙!
天道化身要摧毁什么东西,即便是一把至高之上的神武,也如捏碎一片浮木一般简单。
白夭的怒气无法掩藏的爆发:“你!给我死!”
“白夭!”
白夭再控制不住,上去便同天道化身拼命。青鸾明皇在后面拼命护下她。
即使神印大开,神武之力尽展,神念尽显,二人仍是被天道化身掌握手中。
此刻守护三界四境对抗天道虚耗的元湘也身陷囹吾,不少神官已经扛不住了。即使古神族联和神族再次出战,业挡不住如此死伤。
力量正在流散,再耗下去神族便会无力抵抗。
天道正带着三界四境一起消失!
“可恶!”元湘骂着,亦感知到了力量消散。此刻她死死的站在阵前,早已退无可退。
“打不过可以逃,白夭拼死也会护三界四境安危!”这话是白夭先前对她说的,可她元湘偏不!
“我元湘,天人族的翘楚,三界四境的统领大将军,也是数一数二的大神,这英雄,你白夭做得,我也做得!”
“都退至我身后,我元湘来保你们!”
元湘咬破了指尖,祭出了天人族秘技芳菲令,随后只到一句:“破!”
“这是!”在场残破的神官都惊了,这虽是天人族秘技,却也是实打实的献祭之法!
只一技,便燃烧了神魂,破天神力尽作漫天飞花,飞花落尽,神寿也就到头了!
此刻漫天飞花便这般切断了天道化身与三界四境之人的连契。
“元湘神君!”
“元湘神君!”神官们呼喊着…
“没事,大家撑住,撑到帝君过来!”
即使虚弱至极,神力即将散尽,元湘也没有表现出半点不对劲,跟着大伙儿同天道化身之力抵抗。
元湘此刻多了些释然的欣喜,一直以来有闪耀着神圣光辉的白夭,世人好像略有淡忘同样身为一族翘楚的她,将她奉作万千神域第二神女,不曾想,如今她站至人前护佑万军之时的背影亦是像极了白夭……
“神力在流散,但…我还不能退!”吊着口气元湘一直在硬撑着…
乃至在前方同天道化身抗衡的白夭青鸾也能隐约看到几片芳菲:“那是,什么!飞花,怎么会!”几片飞花纷至沓来,花瓣滑过,顺势切断了天道对白夭青鸾二人神力的制约,二人不再向提线木偶一般被控制本源神力!
白夭青鸾二人虽是负了重伤,战意仍旧不减,又正逢这飞花解围,白夭更是直接宣战:
“天道,我白夭今日,宁死也要斩你!”
说罢,白夭果真命都不要,神力全开,拿出一身力量,与天道再次拼杀。
两股力量纠缠着抗衡,牵引着星辰跌落,残剑劈开了这一切,震天的灵气朝着天道化身袭来。
与之一战,白夭舍了青丝落了白头,强势突破太尊圣神境到了又一个至高的存在。
二人好容易逃离的天道掌控,仍是不敌,承受不住天道的最后一击,各自坠落下来。
好在接住她们的是旧任天帝和战神白玥!
“父帝,母神!你们!”白夭惊讶于怀瑾天帝和白玥如今的现身,神情激动的叫着她们,可惜现在不是重温亲情的时候。
天道化身的攻击再一次袭来,怀瑾一掌朝天打去,护了妻女,将那化身劈成了两半,随后化身再次复原来,天道化身如今是死不掉的。
白夭飞跑过去要站在父帝母神身边,迎来的却是父帝母神的“再次驱逐”,母亲白玥快速催动了碧海沧澜镯。
碧海沧澜镯的法阵开启,要将她送走,白夭即便已经双手染血,也是如何挣脱都挣脱不得,
这件父母所送的礼物,她是日日带着,却也是第一次不肯听她的话。
白玥的话音传来:“青鸾明皇,还有气力的话,快带白夭走!”
白夭还在呼号间便被青鸾明皇携走,“我不走,父帝!母神!”
白玥看着远去的白夭,忍下了心中悲苦:傻孩子,母亲没有告诉你,只有我死后,碧海沧澜镯才会真正听你一人的!只可惜,看不到你执掌万古了。
“怀瑾,杀!”看向爱人,她再次喊出了战神的声音,千百万年,护的仍是苍生。
碧海沧澜镯的结界随着催动者的力量加强,白夭怎么也破冲不得,任由碧海沧澜镯带她越走越远。
“咳!”一阵悲痛裹挟着,加之同天道相战的伤势,白夭不得已昏了过去,青鸾明皇护着她,挺了挺,坚持着不闭上眼去……
过了许久,才听到了声响…
“那是!”
“不好,天命星!”天澈天清看到了结界中受伤的白夭青鸾二人。
“快,为了天命,不能让她死!”天启起身飞速追寻着。
就在先前,诸星四子并非无意参战,只是天道化身出手,数名分身来此监守,设下禁制,诸星四子也许众多天道分身交战多时。
好在方才天澈天清大生机术结成,强势破了禁制,众多分身最终死于往生钉下,才有了机会驰援三界。
“白夭,你怎么样!”天启先找到了白夭青鸾二人,正朝着二人呼喊着。
“天启兄,交给我们吧!”天澈天清说道便忙去给白夭青鸾二人恢复伤势。
“万物造极,生机为引,破茧抽丝,重鸣有生!”
“生机缘!”
在天澈天清二人合力下,白夭恢复神志醒来开口说道:“天启兄,你们…!”
不等诸星子们说上话,白夭赶忙起身,自方才已与父帝母神离散多时了:碧海沧澜镯的控制力弱了,母亲他们有危险!
白夭反制着碧海沧澜镯,强撑着未恢复完好的身体一路追赶着,白夭两指按在额间,一遍遍念道:“空明神游,浮云万里,神念一动,无所不至!”心中更是倍感焦急:快,快找啊!
青鸾明皇紧跟在其后,险些有点追不上。
怀瑾天帝和战神白玥方才便与天道一战,战神白玥仍是那般勇武不屈:“天道化身,你与这世间的恩怨便向我二人来讨吧!”说话间便是迎面一掌,结结实实的打伤了化身。
那化身也终于反应过来:“不愧是当年一举建立九清神域的战神,
原来你二人藏匿数万年,甚至连亲生子都瞒过,便是为了寻觅吾在这边天地间的弱点!”
怀瑾天帝开展神力压制,上界万千神域也都感受到了来自深渊强者的力量,他的回应那般镇定坦然:“你已心生邪念,不足以立于天地,我二人毕生所学皆为此战!”
天道化身嗤笑着:“可惜了,这么好的神力,我早已掌控世间一切,你们这些牺牲壮举简直不知所谓!”说着便重伤了天帝和战神。
“住手!”白夭恰好赶来,见此一幕,上前跨步,霎时间从指尖释放出化生丝,化生丝疾驰而上,白夭眼含怒气,当下死死拽住,锁住化身脖颈。
当下虽失了神武,也不妨碍殊死一搏,白夭凭借这件天地间至柔至坚的特殊神器,也赢得了一丝战机。
青鸾明皇又让她顺手接着方生戟,自己则持羽剑作战。
青鸾明皇一直结阵同天道势力抗衡,白夭在二人联手下碎裂了天道神技的阻碍后,一个急刺,冲了上去,挡在父帝母神身前。
临阵突破的白夭,此刻忽然间释放出道承之地的力量。
“三千道承,天元镇法!”白夭周身被一团暖阳阳的神力包围着,那股力量让她得以避免天道之力的蚕食。
融粹了三千道途的力量,此刻都被白夭掌握在手中。
施展道承之力的白夭已经勉强能与天道硬抗,不顾面前的凶险,白夭顶住伤害,再次站得稳当,只开口问道:“父帝母神为何不见,我一直以为…是我,这个帝君,没有做好…”
“可你们没有想过,躲在背后受人保护,出来都不是我…”白夭甚至不屈的将神力往前推了推,身后的一切,她是死命也要护下的。
母亲在背后轻抚了她的面庞,落下一滴泪:“你这孩子,怎么净让父母的盘算落空呢!” 白夭的话语更像是安慰:“母亲放心,战神的孩子向来战无不胜,相信我,定能带你们活着回去!”
天启他们则跟在身后,此刻天命现身,其余三星子皆随天命跟上白夭。
天命先是一笑,撇过脸问道天启:“真是没想到你们会来,诸星四子,不是向来明哲保身吗?”
天启一边飞着,一边接过话茬,带着些许调侃:“没办法,谁让某人站的是白夭的队,我们也只好跟着喽!”天启说罢,更是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天命不再理会,继续追着说两句:“跟上!”不到一息,诸星四子便齐聚赶至白夭身边。
白夭身边的情况不甚乐观,趁着力量恢复了几分天命先帮了她一把:“先断他上方连契!”
天命手指上空,放出一滴精血,化生丝渐至上空,神力的光晕在上方层层环绕着,覆盖了天地,斩断了天道与上天地的连系。
突然而至的诸星四子引得天道化身震怒:“诸星四子!竟然从陨星阵中逃出来了!”
天启开阵搅局,又放了几重往生钉当即对着天道便大放厥词:“你那些把戏还是有点儿不够看,天道,你忘了谁是你曾经的制衡者了吗!”
“就算如今临天始君不在,我们照样揍得你哭都哭不出来!”
“同悲铃,给我镇!”同悲铃不再受限的放大,天启托举着,便要去镇压天道。
天命也试图召唤神武,前方的天启提醒到:“你神魄不稳,别硬撑!”
天命还是施展术法接话:“放心,我心里有数!”
“沧元钟!天音笛!”纵使神魂不稳,神力不复当年,天命还是一人召出来两件她的本命神武!
只是方才连同化生丝破阵之事,一连串还是让她觉得有些吃紧此刻她看着天启:坚持住!
之后战神白玥撑不住倒下,怀瑾天帝也受伤过甚,怀瑾接住了倒下的白玥,这一切让白夭一时间更担心了。
好在天澈天清的生命之藤抓住了她们,天澈天清执掌世间生机,不擅修战斗神力,好在帮上了几分忙,
又将白玥和怀瑾二人拉了出来,可即使在大生机术面前,还是需要白夭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这二人的神魂折损严重,怕是,不便在留于世间了…
如今,即便源源不断输送灵力生机,也如无根之木一般,白玥摇头示意二人在此关头莫要宣之于口:此战凶险,不必为我二人分心…
天澈天清之好暂且将其二人封在生命树下,间隙间又加入与天道的战斗。
捏紧了紧拳头,天澈天清此刻更觉得紧张,天道神力聚成的触手,马上要将往生钉和沧元钟掀翻了,神木藤也怕是无法护下大家。
那个让一众古神都以为是怪物的东西,此刻还在叫嚣着。
执掌生机的二人见此亦没有理由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