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联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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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应含嘉和关雪霏敲定了未来几个月的基本行程，交代一些事情，离开的时候保洁刚好上门。
关照完两个艺人，两人开车赶回公司。
“含嘉哥，你真的不回家休息一下吗？”姜慧慧边开车边问，侧眼可以看到应含嘉稍显疲惫的神情。
“不了，我回公司看看这几天经纪中心发的文件。”应含嘉看着手机说。
他出差这几天，手上该进行的工作都没有落下，但他没有打开公司系统。
这个破软件下级联系上级有权限，但是上级联系下级就是畅通无阻，简直是资本家的推磨利器。应含嘉生怕看见那位总裁又给自己发私信，因此没有及时了解部门发的公告。
这会儿他点开由核心经纪人发布的文件，大意是未来经纪中心计划把公司出面整合的资源释出，公开排资；从各层级抽调艺人进行重点培养，分配适配资源；经纪人自己谈下来的资源要规范报备的流程。
极大提高透明度，少了很多弯弯绕。他挑眉，嘉耀终于要转性了？
应含嘉心想，可能这位新任总裁的来临代表锐意改革的趋势，不管嘉耀留下的老董事们再怎么不情愿，它再也不是曾经包裹严实的铁桶了。
“含嘉哥，我们未来一段时间有出差计划吗？”姜慧慧问，“公司要给新总裁办欢迎会啊。”
应含嘉看完文件后闭目养神，在脑子里过日程。给林顷探完班后，确实没有什么出行安排，他也没想到录制会进行得那么快。
本来就是预备躲几天顶头上司，但隋阙接着发难，要他及时联系他。应含嘉想着打开论坛看到对二人关系的猜测，忍不住扶额。
但总体上是围绕上司与下属的斗争展开的，暂时还没有人延伸到不绿色的真相。
“除了十月中雪霏的杂志拍摄咱俩得去，倒是没有什么出差的行程。”应含嘉闭着眼开口，“但是这种级别的欢迎会……”
大概率是董事会发起的，参加的肯定都是高管。不管是给空降的隋阙下马威也好，还是把他正式介绍给众高层、表示认可也好，都不关他这种等级的员工屁事。
且活动的主人公还是自己避之不及的隋阙，应含嘉乐得不去。
姜慧慧兴奋道：“行政部的小玲说，这次欢迎会大家都可以参加呢。还要来很多业内人士，请了好多导演制片，还有竞争公司和旗下稍微有点名气的艺人。我听她说博远科技、迅杰游戏还有什么什么集团的高管们也要来，送出去的邀请函都得到回复了。”
应含嘉瞬间睁眼，“这么大阵仗？”
啧，那还是参加一下吧。
总不能为了躲隋阙不捞资源不赚钱吧？就算他不去，也得把自己两个艺人弄进去。
姜慧慧愉快地点头，虽然目前给员工的通知还没有正式下达，但八九不离十，这几天行政部市场部忙疯了。
“说到这个，含嘉哥，”姜慧慧突然想到什么，声音哀怨，“你怎么骗我啊？”
应含嘉疑惑：“我骗你啥了？”
“你说总裁长得很难看的，搞得我还以为他是百年难得的优质艺人，差点出糗。”
应含嘉想起来了，摸摸鼻子，“好吧，我承认我对他的评价有失偏颇……”
脸确实是不难看的，甚至有些好看得过分。这不就是他一朝失足的最根本因素嘛！
他话还没说完，姜慧慧便说：“但他看起来确实挺恐怖的，这几天一过来，我们都不敢说话了。”
“啥？”应含嘉瞪大眼扭脸问姜慧慧，“他没事来经纪中心干什么？”
应含嘉处事向来淡然，平日待人也是温柔为主。姜慧慧从没见过他脸上有这么明显的表情，有点慌地说：“不知道啊，就是来看一圈儿就走了。”
应含嘉想，自己应该是在自作多情吧，领导应该就是纯粹地来检查员工有没有摸鱼吧。
嘉耀的重组任务这么简单，总裁天天这么悠闲吗？那他每天这么忙拿这点钱算什么？
姜慧慧哪壶不开提哪壶：“隋总之前还说让你联系他呢，你可一定要记得啊。最好别让总裁再过来了。”
经纪中心本就不是什么安静的部门，众人奔忙交流，热闹得很。但每次隋阙一踏入这片区域，就好像点开了静音键，姜慧慧每次都起一身鸡皮疙瘩。
应含嘉失笑，他什么时候能管得住总裁了。
果然踏入十一层，众多眼神直直射在应含嘉身上。他得体地向同事们打招呼，顺便把这次在丹潥村买的一些土特产给分了。
姜慧慧帮他去给隔壁区分特产，内心感慨，不愧是含嘉哥，心态稳得一批。
应含嘉到茶水间泡咖啡，Jones匆匆赶来，面色精彩。
应含嘉带着他狂奔远离总裁的画面仿佛还在昨天，他低声对应含嘉说：“你小子，够机灵的。”
黑咖特有的苦涩让应含嘉瞬间清醒，他眯着眼睛问：“怎么说？”
“一声不吭就去出差了，紧急避险做得可以啊！”Jones伸大拇指。
应含嘉笑着摇摇头，他要是早知道有今天，一开始就不会放纵自己，现在顶多算是亡羊补牢。
但好像补得不是很成功。
Jones脸上的笑逐渐收了回去，有些担忧地看着应含嘉，这人现在还一脸无所谓的悠然态度。
他比应含嘉入职早个两三年。应含嘉在新人时期就很出名，Linda曾经还想拉他去做艺人，但最后被拒绝了。他长得好看，工作能力强，尤其有着精准的市场预测眼光。嘉耀的老人都知道，公司曾经著名摇钱树之二——宋辰远和沈卉——就是应含嘉挖掘出来的。还有一些应含嘉建议投资，成本小但都意外爆火的影视，还持续拥有不小的影响。
去年金象奖的最佳导演林飞，还在颁奖时特地感谢了应含嘉。
在应含嘉还是小经纪的时候，就受到高层器重提级，Jones一开始就知道他迟早会脱离普通经纪人的身份桎梏，成为真正的造星者。
直到三年多前经纪人大会上爆出的丑闻，阻碍了这位前途璀璨的准金牌经纪人。
这几天应含嘉又成了众人的谈资，Jones刚才就是在八卦小群里知道应含嘉回来的。都说他如何如何对总裁有意见，但Jones也不过觉得那天应含嘉是开玩笑罢了。
Jones叹气，认真道：“不开玩笑了。你都不知道David那伙人背后怎么说你的，拉你当靶子。现在公司上下每个部门都在整改，经纪中心改革是迟早的事情，怎么能怪到你身上……”
应含嘉微笑评价：“这就是给艺人做假瓜的市场，再离谱都不怕没人信，只要装模作样引导一下就行。”
Jones无语：“行了，你心里有谱就成。”
应含嘉到冰柜里给他拿了瓶饮料，“没事，大家就是八卦一下，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过几天就散了。”他想了想，又笑着说，“这说明最近嘉耀艺人的舆论很稳定，没有什么公关危机。”
Jones被逗笑，差点喷出来。他也是欣慰，当年那么大的风波应含嘉都能掰断那群人一条胳膊，如今这只能算是洒洒水。
应含嘉抿着咖啡，他抬抬眼镜，望向窗外的景色，下午的阳光和煦，远处的树林茂叶已有发黄的迹象，他声音平静，“David每天这么闲，只会让我觉得他手下的兵快不行了。”
Jones噗嗤笑出声，这一年应含嘉手下的林顷一鸣惊人、关雪霏稳步上升，他们都看在眼里。有人赞叹有人妒忌，就是不得不承认，应含嘉本事够硬。
但David手下没有得力的经纪人助手，还一直在吃艺人的老本，沈卉是公司重金砸出来的提名，宋辰远黑料不断，挣的和花钱买料的钱马上就要持平了，也就面上维持着风光繁华。
临走前，Jones八卦：“所以你和总裁？真有仇啊？”
应含嘉无奈道：“我发誓我再也不嘴贱了，我和隋总真的不熟，他人怎么样我确实不清楚。”
这是实话，他目前了解的所有关于隋阙的一切，都要打马赛克。
Jones走后，应含嘉回到工位上。
他心想，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及时完成上司布置的任务，总比他夜里化身魅魔在自己耳边念经或者白天莫名其妙来工位巡视的好。
他打开公司OA系统，聊天界面被他心虚地隐藏了，应含嘉出于一种试探的态度，想看能不能通过公事公办地态度联系上总裁。
他点开总裁办的员工列表，最顶端的就是隋阙，灰白色的虚拟头像上显示不出任何个人特征。
犹豫几秒，手指还是挪动到下方总助李奇星的头像上。这个就活人多了，头像是风景中的个人背影。
艺人经纪部-Felix：【李助你好，我是经纪中心的Felix，隋总之前说让我出差结束后及时联系他】
他停下来琢磨措辞，感觉怪怪的。但没办法，他又没法刷卡到21楼，也没有隋阙的联系方式，更没有通过公司系统联系隋阙的等级。
但总助的等级也相当于总监了，所以应含嘉也做好了屏幕显示“您无权限”的准备。
他手指犹豫，准备完善一下措辞，此时姜慧慧风风火火把袋子拍他桌子上：“报告Felix，分发完毕！”
拇指一划，没润色的话就这么发了过去。
应含嘉无奈地看着手机，说：“慧慧，希望你下次注意一下我的心脏健康。”
姜慧慧不好意思地挠头道歉，干活去了。
应含嘉想看有无撤回的选项，谁知李奇星的回复很快发来。
总裁办-总助李奇星：【Felix你好，总裁临时出国了。这是总裁的私人微信号，你通过这个联系他吧~】
应含嘉：？
什么意思，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非要加个微信呐？
而且，总裁的私人联系方式就这么说给就给了？
厉倩之前八卦的时候还说，隋阙个人信息少，也是因为他的联系方式千金难求。
应含嘉鬼使神差地想起一个多月前的那天早晨。
男人认真地看着他说：“如果你需要的话，后续我会把报告发给你。”灼烧的激情散去后，他的眸子里竟然能透出未经修饰的庄重。
应含嘉当时只觉得他不去演戏可惜了。
以及露水情缘的双方，没有建立联系的必要。
当时未曾想还能在工作场合遇见隋阙，也未曾想，这个男人欲望涌起时说出的名字竟然是真的。
“唔，不要咬脖子……”应含嘉喘息着控诉，这样工作时没法见人了。
“叫我的名字，”隋阙充耳不闻，继续吮吸，“叫名字就答应你。”
“隋……隋阙？”应含嘉恍惚道，快感冲刷全身，这个听起来根本不知道是哪两个字的名字记起来好难。
隋阙直身，看着眼前自己创作的欲色画面，眸色沉沉。他光裸的背上，肌肉线条流畅有力，两侧对称的纹路，蜷曲生长，线条仿佛有生命力的藤蔓，血红颜色似乎有加深的趋势。
低沉的声音递送到对方的耳道中，“谢谢你记住我的名字，这是奖励。”他重又俯身亲吻应含嘉的眉心，随后把他带上了欲望的高峰。
应含嘉又想起，他还断断续续问过：“你长得这么好看，不会是明星吧？”
男人动作稍顿，喘息道：“不是。”而后动作更重，应含嘉便安心地沉浸到快感中了。
此刻应含嘉坐在工位上，拿手心使劲贴脸降温。
这种挤牙膏式想起以自己为主角的伪三级片的经历，以后还是别再有了。
他搜到隋阙的微信，备注：“隋总好，我是经纪中心的Felix。”点击添加。
预想隋阙在国外有时差，但没想到对面立刻通过。应含嘉眼疾手快地把隋阙设置为仅聊天，并把橙黄色警示慎言的画面设置成聊天背景。
应含嘉深吸一口气，心一横，发过去个很商务的你好表情包。
对面的消息同时传来。
隋阙：【你好，应含嘉，我是隋阙。我的体检报告你看了吗？】
应含嘉：？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联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