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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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我很不想打扰你们兄弟俩彼此交流感情，但芭芭拉小姐的工作来电我想远比即将被破坏的训练场更加重要。”
韦恩庄园的管家阿尔弗雷德腰板笔挺，一只手拖着个装着通讯器的托盘，一手握着个不合时宜的干燥拖布。
看看这破损的地板，现在急需的可不是拖拖地这样简单的事！
阿尔弗雷德微微昂着头，眼睛却平视着夜翼和罗宾，这让他平静的神态在抑扬顿挫的腔调里，莫名带上了讽刺的味道:“请不必在意我，先生们，我只是个准备打扫残局的老管家。”
“……阿尔弗雷德，抱歉。”夜翼沉默一下，收起了架势。
“你知道我们绝对不会这么干的，至少不会当着你的面。”罗宾也慢慢凑了过来，接过阿尔弗雷德的干拖布打算待会放在一边。
“相信我，过分热情又充满活力的先生们。即使你们将这里打出个天窗，这种程度对于我也毫无压力可言。”阿尔弗雷德平静地将托盘递了过去，嘴里还说着，“毕竟总有人珠玉在前。”
“噢，是的，你说的对。”罗宾干巴巴地应和，他知道阿尔弗雷德是在指早些年布鲁斯炸了整个韦恩庄园的混账事，虽然罪魁祸首主要还是毒藤女，但布鲁斯显然才是那个按下起爆键的主犯。多少年过去了，到现在也没人有胆子去超越布鲁斯的“辉煌战绩”。
阿尔弗雷德此时此刻提出来，更多是想调节气氛，为了迪克。
可看那微垂着头、沉默不语的夜翼，罗宾那灵巧的舌头却像打了结，实在发挥不出什么作用。
尤其是在比自己更擅长、也更适合的时刻，迪克还在沉默不语！见鬼的！罗宾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起来，可恶的迪克，等你恢复状态了我一定要狠狠地踢你的屁股！
并不知道自己那完美的吉姆和胡安已经悲惨地被好弟弟预定了一记罗宾飞踢的夜翼拿起通讯器接听了神谕的来讯。
“活动身体，小伙子们。飞枪在行动，亚当斯码头。”神谕的声音沉着而稳重，却也带着丝缓和气氛的俏皮，“有人声称昨天夜里发现了蝙蝠侠的踪影，目的地偏北约2km发现中枪的伤者，谢天谢地没有被爆头。”
虽然现在高谭是这么个鬼样子，但——说点地狱的，蝙蝠侠都没了，他们还有什么可犹豫惧怕的？芭芭拉·戈登相信自己的伙伴们。
相信他们总是会和布鲁斯、和自己一样，乐于为这座让人又爱又恨的城市付出一切。
不等几人回话，通讯一端的神谕便接着说道:“对了，有线人消息，黑面具与双面人发生了些许冲突，亚当斯出现了不少黑面具的手下……”
神谕没有把话说完，仅仅暗示那份可能后便迅速将通讯掐断。
夜翼简单思考一下便决定让罗宾去调查痕迹，可当罗宾收好拖把和长棍，他却又改了主意。
“等等蒂姆，我去杰森那边。”夜翼一把抓住罗宾的肩膀，“你去正常巡逻，连我的辖区一起。”
“噢！”罗宾刚想说什么，却被夜翼打断，他几乎看透了罗宾的想法，“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行！我怕他杀了你，我确定！”
“不管是真是假，现在高谭市有两个蝙蝠侠。现在的他绝对接受不了这个，不需要进一步调查确认了。他一定会更加地激进、更快地现身，然后疯狂地试图杀死另外一个蝙蝠侠。”
“我相信你的能力，蒂姆。”夜翼双手扶住罗宾的肩膀，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眼睛，“我相信你，但我不想去做这个赌徒，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家人了。”
“那你呢？你要独自去面对他们两个？一个疯蝙蝠，一个幽灵蝙蝠？”罗宾紧紧握住夜翼的手腕，眼睛里满是寸步不让的坚定，“芭芭拉他们会处理好的，我会在今天白天将三个帮手全部找过来。让我一起去！”
“蝙蝠侠需要罗宾！”
“……”夜翼眼睛微微睁大，恍惚间似乎又看见了一个年幼的孩子站在沉默的蝙蝠侠面前仰着头说着:蝙蝠侠需要罗宾！
两个人影的面容不断变化，亲身经历的布鲁斯和自己、未曾见过的布鲁斯和蒂姆，还有此时此刻的自己和蒂姆。
思绪回到现在，夜翼看着倔强坚定的罗宾，忽然觉得自己或许更加的理解了蝙蝠侠，理解了他那一刻的心情。
于是夜翼抽回了手，用一种有些冷硬、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服从命令，罗宾。”
说罢，不管愣住的罗宾，他转身，就这样自顾自地离开了训练场。
望着夜翼的背影，被留在原地的罗宾只觉得自己青筋直跳，他忍不住扭头冲着一旁的阿尔弗雷德抱怨:“啊哈！当然了！‘服从命令！罗宾！’见鬼！”
罗宾摊开手臂，握紧的拳头似乎想狠狠给某个人或者某两个人来上一下:“他俩真是一个样！每一次布鲁斯让我的承受能力不断提高，下一次开始前我都觉得不过如此。现在？好极了！我早该知道的，可恶的迪克也是这个烦人样！”
“老天！这真是……！”罗宾似乎想说些什么不太礼貌的话，但碍于阿尔弗雷德还是吞了下去。
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生闷气的罗宾，淡淡地回应:“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想我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沉着冷静地拍了拍罗宾的后背，看起来对一切都习以为常:“出发吧。这里交给我。”
罗宾嘴唇嚅动，将欲说又止的话吞了下去，他冲着这位可靠的管家微微点头，便放下手中的拖布，快步离开了训练室。
于是训练室里就剩下了阿尔弗雷德一人。他沉默地、一如既往地开始打扫起蝙蝠们的残局。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