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Chapter.5 看见园丁哪有不疯的
...
-
咒力是电力的话，咒术就是输出电力的电器。
既没有咒力、也没有咒术的你……好像只能去吃“百家饭”了？
————————————————————————
咒术交流研讨会开办在即，东京高校赛前紧锣密鼓开会中——
禅院真希看着一脸懵懂的你，摘下眼镜狠狠地咒骂道，“本来五个人，复活两个人，现在又来一个啥也不懂的新生！虽然是很不错的事情，但是明天可就比赛了，我们制定不换的战术啊，战术！还有，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周围的前辈都在观察你，试探你的性格和咒术。你也在悄悄观察禅院前辈，只觉得她帅到你想不出她专情于特定男性的样子。
“我说，我没有多少咒力呐，也不像前辈那么厉害会使用咒具。”你指了指自己，点点头重复了一遍，“你们不用管我，我会保证一直苟住的呦。”
真希愁地到处走动，环视旁边的一圈人，最后指着其中一位衣领很高的学长让你认准。
“……所以，棘会一直隐蔽，你跟随他行动。”
你点点头，对着狗卷前辈眯起眼睛笑，换来了他的轻轻顿首。
————————————————————————
茂密的树丛层层叠叠，空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香，阳光透过叶间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鸟鸣不绝。
你跟着狗卷一路往树林深处走，一脚深一脚浅。
“狗卷前辈，大家都知道彼此的咒术吗？”
“海带。”
“这么重要的保命符都可以告诉别人啊，可真是团结呢。不过我看京都那里的同学，并没有那么相亲相爱？”
“鲑鱼。”
“要一直躲着不被发现，好难啊前辈，我好想一直讲话。”
“木鱼花。”
“听着好饿，好想吃寿司。前辈，你真的只能说寿司食材哦……”
“金枪鱼。”
“当二级咒术师是不是就可以稳定出任务了呢？如果我能再赚点就好了，好想变有钱啊。”
“蛋黄酱。”
好的，狗卷前辈一点都没有被你问烦，句句有回应，真是个好人。
可惜，你的为人处世理念之二就是——
「人善被人骑。」
于是你在狗卷棘身后恶劣地勾起嘴角，装作惊讶不已地提起：“我能感应到好多咒灵诶，都在附近，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
“明太子！”狗卷立刻握住拉到最顶端的外套拉链，微微拱起脊背四处提防起来。
“不行，狗卷学长要隐藏好自己，不要提前用咒力啊。”你关切地提醒道，手上扔出去一把匕首正好戳穿一只咒灵，将其钉死在树干上。“让我去杀杀小怪兽提分吧～都是小蝇头的话，我用真希姐借我的咒具可以处理哦。”
可爱的咒言师在原地煎熬着，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目光。
是单纯地担心你的安危，还是在反复权衡利弊呢？
你看着他犹豫地要摇头，立刻特别乖地给自己担保：“保证注意安全，不被其他人发现！”
观察室里的一张符纸燃起红光化为灰烬，伊地知扶了扶眼镜核实，对着在场的校长和老师们公布结果。
“没有登记的咒力，是东京高专先积累一分。”
“哇，开门红！歌姬老师千万不要嫉妒呢～”五条悟捧着热茶，看着处在监控下毫不自知的你正拥抱自由，欢呼雀跃地奔跑在树林间。
庵歌姬强忍怒火不发飙，“乱说什么，我可是前辈啊，前辈！你也是，学生也是，一个两个的为什么都不知道和睦相处呢？”
你在树丛中有目标导向地狂奔，争取独自行动不为其他，具体来说，是在追一种味道。
很香、很纯，不是来自一株花或一种植物，而是一种有厚重沉淀、沾染恐惧的味道。
——来自你最喜欢的咒灵。
步履匆匆。你一路遇到了称兄道弟的东堂葵、悠仁和顺平，疑惑这三个人怎么会一见如故到如此熟络，东堂猛汉落泪的确不忍直视；撞见了真希夺过三轮霞的刀撤离现场，你还好心地把真希给你的咒具匕首借给三轮防身，毕竟这么可爱的斜刘海前辈被咒灵杀掉可就糟糕了；闯进了熊猫和机械丸的战斗，你摸着机械丸破损的机身，对着他歪歪头讲着有机会帮他恢复真身；躲过了野蔷薇敌我不分的钉子，顺便帮她挡了真依从远方偷袭的一枪，留下铁锤女王撸起袖子就去讨伐；跑到教学楼差点被加茂宪纪的血箭刺中，被伏黑惠一把推开才捡回一条命，不过你不理解咒术师这个“最容易流血的职业”怎么还会有人使用血作为武器战斗。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跟着狗卷前辈吗？”伏黑同学现在不得不抽空关注你的存在，而你正在心无旁骛地摸摸他的小黑狗式神。
“伏黑同学呀，小黑说他很孤单哦。”你举着小黑的狗爪爪对他招呼着，“狗狗很缺爱，你没有多陪陪他吗？还是说乖乖小黑，想小白了呢？”
伏黑惠全身像被电流击中，震颤到失语。
“你怎么会知道——”
“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加茂猛然掷出血包要将你们二人包住，你伸直双臂去拦，炸开的血浆瞬间勒断你的双臂，膝盖也是被割伤了甚至站立不稳，畸形的胳膊立刻无力坠到身体两侧。
伏黑惠和小黑在你身后的叫喊声雷鸣般炸开，眼前的加茂也是无比震惊，不敢相信你胆敢用肉身去从内抓爆血浆，以一种自毁的倾向保住了伏黑惠。
幸好只有四肢坏掉了。你看着面色精彩的加茂，还能对着伏黑惠耸耸肩。
“伏黑同学，不用内疚哦——因为我只是做了你也想做的事情。”
加茂宪纪脚步不稳地走来要查看你的伤势，但伏黑同学红着眼牙一咬，扑过来把你抱起就往外跑。你被宽大的怀抱拥着，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压抑很多的声音嘶哑着从嗓子里挤出来。
不太妙，这位正处于青春期的伏黑同学好像有点失控了。
于是你轻声呼唤他：“伏黑同学——”希望他低头看你。
“不要说话！比赛需要你这个新人出头吗？我们立刻弃权，出去找家入老师治疗……”
“那个，伏黑同学——”
“牺牲自己有意思吗？！你是不是觉得做善人，我就会感谢你？”
“所以你从不宽容自己，伏黑同学。”你伸手把伏黑的头箍住往下按，逼着他和你对视，“小黑不缺爱哦，他有个好主人，但是如果主人缺爱可怎么办呢？”
“什么？”他不解地停下脚步，思绪首先被你已经全然恢复的手臂吸引，其次才是你滔滔不绝的话语。
“每一天都很痛苦呢，是因为愧怍到麻木吧，伏黑同学。自我评价过低，高专有心理辅导老师吗？应该是没有的吧，毕竟你们每天都忙着拯救世界，能拥有完整身体就应该谢天谢地，哪里还有空管管心理问题呢？姐姐被诅咒不是你的错哦，小白被破坏也不是你的错哦，同伴受伤也不是你的错哦。毕竟你啊，伏黑同学……我想妈妈给你的名字，取得是‘恩惠’的惠吧？”
说完，你不管伏黑如何反应，一扭身就从他的双臂之间溜下去，躲开了另一侧向你抓来的一双惨白的手。
你冲着来人笑，“真厉害！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并布下‘帐’的，但是我劝你不要乱碰伏黑同学哦，小百灵鸟。”
“啊，被警告了！姐姐对别人这么好，搞得我都要不高兴了呐～”真人真的像个被夺宠的孩子，哭叽叽地看着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伏黑惠一把将你拉到身后，摆出召唤式神的姿势大喊，“快跑！是特级咒灵，和场内的其他比赛咒灵不是一个等级的！”
你愣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返还他刚刚对你说的话，“伏黑同学，牺牲自己有意思吗？你是不是觉得做善人，我就会感谢你？”
突然之间，地动山摇。
巨大的藤蔓和树枝从楼房后洪水一般涌来，明明是生机盎然的颜色，却要毫不留情地裹走视野内的全部生命。
“「快逃」！！！”
狗卷棘从屋顶旁跑开，对着底下的你们大喊着，你兴奋地冲他的方向挥挥手，看着他闪身几次后从高处一跃而下落在你身侧，和伏黑惠一左一右扛着浑身是血迹的你一同撤退。
终于窥得庐山真面目！你被带着往外撤，却指着身后穷追不舍的咒灵恍然大悟道，“对呀，就是她！！原来隐藏得这么好，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
树枝刮过来缠住你的脚踝，你刚暗道不妙，果然下一刻就被大力向后拖拽，伏黑惠和狗卷棘则更用力地扯着你往前跑，身体宛如在遭受车裂之刑。
“后面的一年级，被扯着怎么喊都不喊一声？！”加茂宪纪一箭射断树枝，也加入到逃命队伍中来，“后面那个咒灵，根本没有弱点，逃不掉了！用咒言让她停下，我们趁机攻击是唯一的活路！”
“吹飞吧！！”狗卷棘方向一转，拉开衣领对着后面的特级咒灵发动咒言。
咒言师原来真的能将言语指令转换成为极强的咒力！你看着咒灵被吹飞，心疼地咋舌，一扭头发现狗卷棘正跪在地上口吐鲜血，顿时忏悔万分地去扶他，给他灌下两大瓶喉咙药。
“太棒了狗卷前辈！快喝护嗓冲剂。”
“姐姐刚刚是在找花御吗？”真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你面前，左右手分开搭载伏黑和狗卷的肩膀上，“好没有防备心呀，碰到了哦。”
鵺被召唤出来。伏黑惠没敢下令攻击，满头冷汗地看着自己和狗卷棘已经变形的双手。
“灵魂变形，这是个警告。真的被全部转换过去，很快就会死。”你平静地解释着，制止了要反攻的加茂宪纪，“所以，你们这些咒灵想要什么？”
真人摆摆手，花御也从刚才被吹飞的攻击中重新追来，和真人并肩站在一起。
“姐姐怎么能质问我？真坏啊，躲在高专又不解开束缚，每天晚上我都痛苦的不行呢。”
“谁让你不来唱歌？这样也好，我不要不情愿的宠物。”你冲真人微笑，“我对你没兴趣了哦，真人。”
闪着流萤光的水母触角从旁边袭击，真人和花御迅速向安全地跳开，悠仁的拳头落空，将地面打出大坑。
你抓住伏黑惠和狗卷棘的手，很高兴地招呼着他们。
“吉野和虎杖同学，快来看看你们的老朋友！能和旧友叙叙旧，真是难得的体验吧？”
吉野顺平从天而降，一拳将错愕的真人打飞出去数米，怒吼着：“不是朋友，是敌人！！”
咒力流动，伏黑惠和狗卷棘的双手恢复原样。
“太厉害了吉野同学！可是我没了宠物，难免会寂寞呀？”你拍拍手，指着眼前向你攻击而来的花御伸出手掌，冲来的咒力被你从手中同样长出的藤蔓崩飞到四面八方去。
“所以花御，来做我的小园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