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鸡还是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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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鸡还是鸭？
“加这个怎么样？”沈磏说。
“我觉得鱼和鸭子的融合更顺利一些。”月九空说。
“我还是想试试鱼和鸡。”
由于这章只有五十六字所以拽了另一篇文来凑字数
part1.
旅途的开始并不愉快。
沈磏身体素质好，即使坐在车尾靠窗处，路途再颠簸，也只是稍感不适。其余的学员可没有这样幸运，有几个学员对着车上分发的呕吐袋吐得天昏地暗。
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乘坐地下列车抵达外层地下城，然而不幸的是，不知何处而来的变异鼹鼠侵入中层，他们只好半路换乘这辆稳定性能并不优秀的铁皮巴士，摇摇晃晃的继续向目的地驶去。
如此颠簸几个日夜，再健壮的人都会感到疲乏，好在终于到了。
驶出最后一道关卡，这辆巴士将他们送进研究所，沿途能望见整齐排列出的热武器，以及来回巡逻的士兵。
沈磏本要跟着其余学员走，一位研究员喊住了他：
“沈磏？”
“嗯。”沈磏回应。
那人招招手：“你过来。”
虽然在其他学员眼中可能会莫名其妙，但沈磏猜到十有八九是父母或者哥姐跟研究院上头打了招呼，甚至他的导师也有可能。无奈笑了一下，他跟上那名研究员。
“听说你是沈家……那两位的弟弟？”
“嗯。”
“核心学院优秀学员，生物工程方面笔试第一名？“
“嗯。”
这研究员莫名自来熟。
“那你来前线做什么？核心研究所应该抢着要你这样的人才。”
“第一手资料，我想要第一手资料。”
“你还是个学生，你要资料在后方等着就行，什么第一不第一的，赶着来送……”
沈磏打断了对方：“因为对于终止末世，我有个猜想，需要实际数据验证……”
那名研究员停下了脚步，猛地回头看来：“猜想？”
“是的，关于……”
“呵，你就一名学生，这么多业内大拿这么多年都找不到方法之事，你说你能解决？”
沈磏：
A,坚持己见，与其争辩
B,佯装妥协，随声附和
A：
“不，先生，抱歉，我不认可你的观点。”沈磏尽量礼貌地说，“我无意冒犯各位前辈，但我认为……”
“你认为什么？你能认为什么？”
“可以从生化方面入手不是么？我是说，研究出一种针对变异体基因的……”
“到此为止，新人。尽管你家庭背景优渥过往履历十分优秀，但那仅限于核心，在外围你此刻是一个新人，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研究员一顿，“所以，收起你那套天真的理论。前线的工作和你们这些……和你们所想完全不同。”
“但是——”
研究员猛回头：“安静吧小少爷！你以为你知道些什么？！你以为这种设想是你独创的吗？！你把我们所有人的努力至于何处？！你把我们——”
敛声。
短暂的沉默。
“走。”
走廊空荡荡的，轻飘飘的字砸落，激不起半分回响。
沈磏不说话了。
那以后的事很简单，研究员将沈磏带到一处实验室，让沈磏跟随那里的负责人学习。如此几年后沈磏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回到核心区实验中心工作，并且为结束末世奋斗了一生。
漫长的时光中他明白了，前辈们是对的，他的设想只是天方夜谭。
他最后为后辈们留下了不同的实验资料与经验，这位一辈子未婚娶，将一生奉献给人类的老人于某天午后在家中阖眼，再未睁开。
那是一个有暖阳的冬日。
（end）
达成结局一：你们错过了。
B：
“是……抱歉先生，是我逾矩了。”沈磏说，低头。
他清楚自己的狂妄，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毫无根据地质疑权威们，但……或许……真能实现呢？他反复思考推演自己的理论，越想越找不出破绽。然而初来乍到先起了冲突可不是件明智的事，于是虚心接受这名研究员的教导。待对方冷哼一声又自言自语似的絮叨一堆话过后，瞧着对方缓和的脸色，沈磏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脚步不快不慢，堪称悠闲地走向目的地。中途研究员不断向沈磏介绍沿途经过的设施与装置，甚至路过露天瞭望台，还带了沈磏过去逛逛。
瞭望台由透明的钢化玻璃构成外壁，犹如半个透明的圆球嵌在长方体的实验大楼之上，自内向外望去视野开阔，通过十几架特制望远镜以及多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令周边情况一览无遗。
沈磏按照研究员所说，使用望远镜观察。他先看到了来路，那条被反复毁坏重修的道路，由于未完整显得歪歪扭扭。不远处训练场有军队在演习。后勤部的车辆来来往往，这是中层……视线忽而飘向远处，在隔开人类与野兽的壕沟前，沈磏望见一支奇异的部队。
懒懒散散，松松垮垮，没有组织纪律，没有统一服饰，就在那边聚着，由一人领头，缓慢向边界走去。
乍一看似乎是一群流民。
“那是人形兵器。”研究员在身边说。
“人形兵器？”沈磏重复。
“一种对抗变异兽的手段。”
沈磏在核心区略有耳闻，现下是亲眼见到。
由于变异兽自带特殊磁场，且不同变异兽有不同特殊能力，在以变异兽为核心一定范围内较高科技程度的军事设施会失灵。而单纯地使用枪械火炮并不足以击穿一般变异兽的皮脂。虽说一般会选择在远距离拦截变异兽，但被变异兽近身偷袭的事件时有发生，中层都如此，外层状况不言而喻。
两年前，外层创造出了人形兵器。
这是对变异兽的基因以及红雨样本成分进行分析后对人类进行类似变异兽的改造。
十多年前，世界局部地区降下红雨，动物变异，植物枯萎，唯有人类似乎对红雨有莫名的抵抗力，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由于红雨似乎赋予了这些变异的动物智慧，以及变异兽一贯神出鬼没的特性，首先遭殃的是各国的军事设施。变异兽令人措手不及的袭击使全世界科技倒退十数年。但人类方在最初的打击过后迅速组织了反击，围绕未破坏的区域建造三层区域的基地，以此为根据阻止变异兽进一步蚕食人类活动范围，并根据情况收复失地。如此拉扯约摸三年后，双方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活动范围基本固定，延续至今。
然而，五年前人类内部的叛乱让这份平衡被打破。变异兽借机侵入，人类活动范围进一步缩小。
据说叛乱爆发的源头就来源于沈磏所在的人类基地。但具体情况他就不清楚了。叛乱者相关消息被严密封锁，平民更多被瞒在鼓中。就连他也是无意听到风声，去向大哥和二姐询问，也被敷衍了事搪塞过去。此事严重性可见一斑。
人形兵器的诞生可谓挽救了人类岌岌可危的防线。
多年过去，对变异兽的研究终于产生了突破性进展。尽管无法直接消灭变异兽终结这一切，但自此人类也能拥有跟变异兽类似的能力，从而更灵活地与它们进行对抗。
最初一批人形兵器都是自愿加入该计划的人。
他们或是战争中落下残疾的士兵，或是被夺取亲朋好友的复仇者，或是单纯想为结束末世添砖加瓦的普通人……有人牺牲，有人失败，最后成功的只有少数人。
然而这些少数人带回的战绩，让所有人眼前一亮。
末世中最缺乏的，是希望。五年前的叛乱将人类抛入了绝望的深渊，三年过后，人形兵器的诞生让所有人重新看到了希望。
“那就是人形兵器……”沈磏悄声感叹。尽管那群人看上去其貌不扬，但他发自内心地对他们产生了敬意。
许是出于好奇仔细看了一会儿，沈磏忽然注意到一件事。
“那位……”
“哪个？”研究员凑近。
沈磏对着屏幕指了指：“就是那个矮矮的，他长得……”
太年轻了。
由于新生儿在末世格外珍贵，因此未成年人类是基地的重点保护对象。参与人形兵器改造的人类存在年龄限制。
因此那个一看就像小孩的人混在其中……太显眼了。
“哦，你说它啊。”研究员轻松地说，“它不是人类。它是实验室诞生的人形兵器。”
“实验室诞生？”
“对，这就是我们目前研究的项目。”
“从细胞核开始进行基因改造，植入受精卵诱导分裂形成胚胎，经过不断培养与改造，形成先天的人形兵器。更确切来说，先天的，拥有人类基因的人形变异兽。”
“人形……”
“两年前该技术已经诞生，但我们将其保密，毕竟听上去不道德，不是么？”
沈磏沉默以对。
“你说，让活生生的人经历生死挣扎成为人形兵器最后在与变异兽的争斗中死去好，还是让实验室诞生的怪物先去冲锋陷阵，为真正的人类避开死亡选项？”
“毕竟它们是由人类创造的，没有牵绊，也无人教过它们何为情感。”
“他们只是长得像人的兵器，同科技倒退前的无人机机械犬毫无差别。”
研究员急切地说，急切地问。
“你说对吗？”
沈磏无言，默默最后看了一眼屏幕。
屏幕上，那个面无表情的少年被人流裹挟着走向远方。
或许真是如此。
他想。
失去任何一个人类劳动力高层都会心疼，所以实验室里制造出来的怪物，算是被默许的消耗品。
末世需要消耗品，而人类经不起更多消耗了。
所以没必要对怪物施以廉价的道德。
毕竟它们只是像人类，不是吗？
（end）
达成结局一：你们错过了。
一周目结束。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鸡还是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