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也要种地》支中支

8、第8章 有些安静

　　阁门大开，一个男人坐在柜台里并无其它招待的人，应当是掌柜的。见了灵犀只是站起询问，“这位客人是卖还是买？”

　　药材柜与墙还有些距离，每个柜门前还钉着一个圆形木盘，上面搁着名字所写的药材。店铺内透进阳光，只是柜台内正好是阴影，掌柜的身子也在那里立着。

　　往里看去，一道七阶台阶的尽头是个小平台，一道紧闭的小门让人仰望。
　　灵犀只是大概扫了一眼，“我是卖两样药材。”

　　那掌柜手提着一个陶壶，好似并不关心买卖，“先喝些水，先坐下。”
　　“好，我先坐下，还不渴。”掌柜把水壶放回阴影处，弯腰从下面掏出一个算盘，珠子上还有些药材细沫儿。

　　“去屋里还是在这？，我叫宛忘是这家店的掌柜。”宛忘的声音从一开始就不大，他看着面前的两个木盒里的东西，嘴角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新鲜的安生花和泛力草，最近倒是没收过，四块灵石一株怎么样？”

　　他询问灵犀能否拿起细看，得到允许后拿起一株，根部的一些碎土随着宛忘的手掌颠动落到了柜面，“如若嫌少，四块半如何？很新鲜，不超过九个时辰。”

　　“五块行不?”灵犀低着头看着自己种的灵植，毕竟了六个月才种出了这九十株，他直起头看向在阴影处擦算盘的宛忘。

　　宛忘只是又在擦过的地方又反复擦了三下，缓缓抬头。
　　“把令牌拿出来吧，我刻个纹。”宛忘伸出一只手，索要萍风听给的令牌，却并没有说出同意涨成五块的话。

　　“那个，刻纹？”灵犀询问，宛忘则收回手向灵犀介绍，“萍风听给你们的是无主的，我刻纹是把其变成有主的。”

　　灵犀则回：“不用的，这是师姐借我的，是有主之物。”

　　“行吧。”宛忘没有多说什么，倾腰拨动算盘，算盘珠子在碰撞几声时他就说话了。
　　“给您一口价，一百灵石。”

　　他伸手往柜面下掏出一袋灵石，装的满满。“这一袋就是一百灵石，你可以点点。想买其它的，我给你拿。”

　　宛忘坐回阴影处，留了一只手在阳光下随意得拨算盘。
　　灵犀往面前空中一散，神识把灵石急速扫过。“我点好了，谢谢您。”

　　“嗯，好。去逛吧。”宛忘看着灵犀出门消失不见，他拿出一个令牌，喃喃自语，“她的放在这呢。明天是卫武节了吧。”

　　他把令牌随手放在柜台内的几个钱袋中央，后拿起一杯温水，正在缓饮。
　　“宛大夫，抓药。”门内还没进人，宛忘已经拿着杯子站在柜台外。

　　灵犀靠着摊贩处走着。“甜黏糕，刚出锅的，热呼香甜。”一个妇人用蒲扇向垒起蒸屉冒出的蒸汽给与动力，让香味在各种味道中挤进路人的鼻子内。

　　火焰在炒锅中冒起，熄灭后可以看到一种肉丁和碎粉条与切丁蔬菜，一大勺酱油洒在锅边呲呲冒香。

　　“媳妇，拿个盆。”男人在颠锅翻炒，一条白毛巾系在额头上。
　　女人早已把陶盆放在安稳桌面，炒好的馅料在入盆的瞬间，白汽呼得涌出。

　　“你先歇着，这是第三盆了。今天晚上够用。”袖子挽到大臂，小臂搭着拧过的白毛巾，她轻弯腰，解开白毛巾搭在男人坐在的椅子上。

　　“先擦擦。”毛巾压过眉毛，男人则坐直身子，接过毛巾“我自己先擦。一会一起包。”
　　饺子摆了半桌面，摊前挂着红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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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出了药农阁便也快黄昏，吃了些美食，走在大道街巷中，在曾居过的客栈换了一套淡蓝衣物，出了门先看到挂着的灯笼。仰头看天，已有星辰出现，未至大道可以听到鼓声和欢呼。转了个街角，两旁的人群在为舞狮队伍让路。

　　先走过的是探头探脑，甩出后脚让人感到可爱的金绒狮子，后一个则在玩球，晃悠得顶着球走，眨吧眨吧眼睛的紫绒狮子。

　　灵犀则站在一空桌子上盯到了后面来的狮子，如同一个密细柳在晃的红鬃毛衬得银白躯体更加显眼，小步轻缓稳健，没人认为走得慢，它的脑袋够到了二楼。

　　它向周边人们点头，尽管隔着一层透明的黄色罩子但遇到肩头上抓着糖块的小孩子，头会向它轻轻靠近。后面跟着在小争斗的两个狮头，脚踏踢腿，睛闪武舞。

　　踩着高跷，扮人物所穿衣物则在一个金光耀耀铠甲下可以看到和徜乒弟子衣服的样式很像，也有其它，孩子扮作小兽挥动两只绑着木刻彩绘的爪臂……

　　这只是卫武节的一个迎接节目，但热闹是少不了的。看逛吃后将到夜半，灵犀已在客栈房间。

　　红漆桌子旁放着买的一些家具杂物，她搬了一个高椅子在开一半的窗旁吹凉风。在二楼一眼望去可以看到街道的微微光亮。

　　“真好，休息吧。”这是灵犀在万万里之外自己第一次过节，兴奋带些惬意。

　　“杨主官，你在这待了快六个时辰。天都快亮了。”观岭提着一个食盒，坐在了茶摊前。望着还有余暗的天空他把食盒一推，杨主观则问其它地方有什么异常没有。
　　“没有，但不敢说准。你先吃着，光喝茶不无聊？”他握着茶壶柄晃晃，“没了。”

　　“有些安静。”杨主官又拿出一壶茶，还冒着热气，往桌子中央面前一放。
　　有楼阁有摊位，萍风听走在路上。其实大小摊位都逛过了，可职责所在离不了身。“拍卖会应当无事。”

　　此时一处拍卖会的角落，光亮只在中间汇聚，阴阴暗暗的待了三天。他喊价了不少东西，都是平常少见的，可最后往往就升了他不舍得买的价钱。

　　三天喊了上百件也只是买得了五件。“我倒像轰价的了。”心里想着。
　　安静已经持续了两天多，灵犀期间碰见徜乒宗的一些弟子还见到别的宗门弟子。

　　可当她在想快结束，在房间清点最近的购得的东西时，一阵轰隆巨响，砸破这片地方的宁静。

　　一阵劲风吹开了半掩的窗，肉眼可见的是一阵很夸张的火柱，绝不是普通的失火。灵犀看准了方向，跃出窗户，在空中翻身的瞬间，手握响龙直冲而去。

　　几十人也同时出现在现场，三栋房子在火焰的笼罩中传来辟咔声，火焰像是杯沿将溢出的水，想烧到周边却晃乎。

　　一道光影围绕那着火的房子，在光流过的痕迹处顿升起一道岩墙。“灵识被阵法隔绝了!这是预谋。”
　　“三个速度快的人去疏散。”
　　灵犀手拿吸火符，在预备着。
　　“现在这情况，我也去疏散。”

　　又是一阵巨响，火柱冲天而起。城内五处地方就像是倒计时一般一个一个发出声响。

　　“别集中一点，留些人待命。”杨主官神通一开，其中并无活物。“先困火，我先去看看。”

　　他纵身冲入火场，大半的屋子已经塌了。看到一具人型半身的火焰，倒塌的燃火木板遮盖了下身。手摸向，却不是黑焦的血肉。“傀儡？”

　　他下意识想退后，那人型突出双手，直冲脖子。后猛得跃起，一脚踢走，杨主官已经在火焰上空，脖子就好像传来燎烧感。

　　先是一阵咕咔响声，数十只黑手从燃火的废墟中探出，随后几十个黑色斗蓬在火海中显身。没有言语，只是在空中浮着。

　　“快结阵，五个。”在杨主官还未发号施令前，在外预备的三人见到他急速退出，便启动布置好的由内到外的红黄蓝三层阵法。
　　“好。”三人双手各拿不同的形状器物，向下再次俯冲。

　　黑铁面具的眼型轮廓放出红光，一时间动作整齐，双臂交叉旋转。一条条暗淡的火蛇猛得扑向众人。被第一层挡下。

　　灵犀掏出几个激流符贴入响龙，宗门令牌发出声响，“请徜乒弟子速去最近的火焰现场支援!”

　　现场的十几人都发出了这些声音，她看到远处赶来的荒贞和叶羽。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灵犀，我一会说。”来者正是河鸣梦。

　　“它们中应有傀儡，阵峰子帮忙维持阵法，医丹两峰先去分散救人，器峰去检查方圆十里。”

　　杨主官说完便和一旁的三人“再结一层。两层!”“是!”

　　此时的灵市早已经快结束，那位看守的弟子“魏元年”正在盘算着在结束之后去边隆城，享受一些假日的余晖。

　　拍卖会的最后一个拍品是一个金黄石珀。在坚硬的外壳下好像是包裹着什么，一个淡红色的小圆珠子。

　　“此物经过鉴定，是一个法宝残片。五十灵石起拍。”在主持的女人说完，拍卖会现场立即有人喊价，“我出六十灵石。”

　　“我出七十。”

　　一道身穿黑色斗蓬的人影冲向拍卖台中央。金石嗡鸣在这一刻传到众人耳中。“斐生拍卖会有事。”
　　他催动手中符箓，在外的萍风听已经接到消息。
　　青色防御阵法已经展开，那人影只是连续挥动双拳，在一声又一声的嗡鸣声中。主持拍卖女人的脚旁，现出一个一人宽的方形洞口，在人跳进去后就恢复了原状。

　　在看台的十几人同时涌上，魏元年也冲向显眼的出口，两张爆炸符箓甩出，同时盾爪法器护住爆炸的余波。在一旁开出两个大洞。
　　“快走。”

　　“道友你也走。”
　　“先困住他。”
　　“不行，轰不到。”

　　那人影身形鬼魅，绕过十几人的围攻，一道黑雷化作一箭向魏元年射出。
　　法器迅速抵御，却直接破出一个拳头大的三角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