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顶流朴灿烈的操作手册》作妖大神

140、项链

　　《星辰予你》的宣传期正式拉开帷幕。这天下午，我的经纪人姐姐通知我，吴世勋的团队主动提出约见，希望就剧集宣传期间，我们两人作为剧中重要CP线的扮演者，如何配合进行一场深谈。

　　我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上次杀青宴后的不欢而散，以及后来在EXO聚餐上他沉默喝酒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这次见面，难免会有些尴尬。

　　然而，当我走进布置温馨的会客室时，却发现气氛比想象中要温和许多。

　　吴世勋已经到了。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针织衫和休闲裤，坐在沙发上，姿态放松，正低头看着手机。他的经纪人和一位宣传助理坐在一旁。

　　看到我进来，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对我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没有冷脸，也没有刻意热情，就是一种……公事公办的平静。

　　“世琦xi，来了，请坐。”他的经纪人李室长笑着起身招呼，态度很客气。

　　我点点头，在吴世勋对面的沙发坐下。我的经纪人也坐在我身边。

　　“今天请世琦xi过来，主要是想聊聊关于《星辰予你》宣传期，世勋和世琦xi作为剧中‘守护灵与转世白月光’这条重要情感线的配合问题。”李室长开门见山，语气很专业，“希望我们能达成一些共识，让宣传效果最大化，同时也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您请说。”我的经纪人姐姐回应道。

　　李室长推了推眼镜：“首先，关于CP营业的尺度。我们知道，世琦xi和世勋私下是朋友（他用了这个词），但剧中情感线非常浓烈，观众和剧粉会期待看到一些互动。我们希望两位在公开场合，比如综艺、采访、发布会时，能够适当配合，展现出一些默契和……化学反应。”

　　他看向我，语气诚恳：“当然，我们绝对尊重世琦xi的意愿和底线。不会要求任何过界的、令您不舒服的互动。一切以自然、尊重为前提。”

　　我点了点头：“我明白。为了剧好，我会配合的。”

　　这时，吴世勋忽然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综艺里，玩游戏如果需要互动，我会尽量引导，不会让你为难。采访如果问到比较敏感的问题，我会挡掉。”

　　我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他这话……是在主动承担压力，并且暗示会照顾我？

　　“谢谢世勋前辈。”我低声说。

　　“不用。”他淡淡回应，“应该的。”

　　李室长笑了笑，继续道：“其次，是关于线上互动。我们建议两位在剧集播出期间，可以适当在INS等平台进行一些互动，比如互相评论剧情，或者发布一些剧照并@对方。频率和内容，我们可以提前沟通好，两边团队同步。”

　　“这个没问题。”我的经纪人姐姐点头，“我们会配合。”

　　“另外，”李室长顿了顿，语气稍微严肃了些，“剧中，世勋饰演的‘守护灵’男主，其创造者和力量本源是那位‘女神’角色（剧中女主），他们之间是造物主与造物的关系，并非爱情线。这一点，在宣传时需要格外注意区分，避免观众误解，也避免……女主演员那边产生不必要的想法。”

　　“我们明白。”我的经纪人立刻接话，“我们会强调世琦角色‘转世白月光’的唯一性和特殊性，不会混淆主线。”

　　整个交谈过程，气氛并不紧张，更像是一次专业的、目标明确的合作洽谈。吴世勋大部分时间沉默着，偶尔补充一两句，态度专业而克制，完全看不出任何私人情绪。

　　会议接近尾声，共识基本达成。

　　李室长和我的经纪人开始核对一些细节日程。

　　吴世勋忽然站起身，对我示意了一下阳台的方向：“出去透透气？”

　　我愣了一下，看向我的经纪人，她对我微微点头。

　　我跟着吴世勋走到会客室连接的露天小阳台。

　　阳台很小，只能容纳两三人。初秋的风吹过来，带着一丝凉意。

　　我们并肩站着，看着楼下繁忙的车流，一时之间都没说话。

　　“刚才会上说的，你别有压力。”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在室内时低沉了些，“配合宣传是工作，我不会让你难做。私下……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我转头看他。他的侧脸线条依旧冷硬，但眼神很平静。

　　“我知道。”我轻声说，“谢谢前辈。”

　　他沉默了几秒，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复杂：“剧播好了，对你事业是好事。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嗯。”我点头，“我会的。”

　　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

　　过了一会儿，他转身：“进去吧。”

　　我跟着吴世勋走到阳台，初秋的风带着凉意拂过脸颊，也吹散了些许会议室里公事公办的沉闷。我们并肩站着，看着楼下蝼蚁般的车流和远处模糊的城市天际线，一时之间，只有风声掠过。

　　他刚才那句“剧播好了，对你事业是好事。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听起来像是前辈纯粹的公事叮嘱，却又莫名地让我听出了一丝极淡的、或许是错觉的关怀。

　　他转身说要进去的瞬间，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或许是觉得接下来漫长的宣传期如果一直维持这种客气又疏离的状态实在太难受，也或许是阳台的风吹得人头脑发昏——

　　我忽然伸出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

　　“等等。”

　　吴世勋的脚步顿住，有些惊讶地回头看我，目光落在我拽着他袖子的手指上。

　　我的脸颊瞬间有点发烫，但还是鼓起勇气，仰头看着他，语速有点快，像是怕自己后悔：

　　“当初那条项链……”我深吸一口气，“在我梳妆台上……最底下的那个抽屉里。”

　　吴世勋明显愣住了，那双总是没什么波澜的眼睛里，清晰地闪过一丝错愕。他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会突然提起这个。

　　我避开他的视线，看着楼下，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懊恼：

　　“我只生气……我当时真的很生气。我以为……我们至少是朋友了……可你……”我顿了顿，把“可你杀青的时候那样无视我”这句话咽了回去，换了个说法，“总之……礼物，我没扔。”

　　说完最后三个字，我飞快地松开了他的袖子，感觉脸上更烫了。这简直像是在变相服软，又像是在解释什么，蠢透了。

　　吴世勋沉默地看着我，看了好几秒。阳台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不再是纯粹的同事关系，也不再是之前的冰冷隔阂，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没扔？”他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在会议室里更低沉，带着一点不确定的疑问。

　　“嗯。”我硬着头皮点头，“虽然当时气得想把它扔进汉江……但最后还是没舍得。”这话说完我就想咬舌头，什么叫没舍得！

　　他似乎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意很短促，几乎看不见，但周围的低气压却莫名消散了不少。

　　“所以，”他转过身，正面看着我，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你现在是在跟我解释？”

　　“我……”我语塞，有点狼狈，“我就是觉得……接下来我们还要朝夕相处宣传……所以总不能一直关系不好吧？那样工作起来也太别扭了……”

　　这个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但我自己都觉得有点站不住脚。

　　吴世勋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像是审视，又像是思考。

　　“朋友？”他重复了一下这个词，语气有些微妙，“你觉得我们算是朋友？”

　　“至少……在剧组的时候，我以为是的。”我小声说，心里有点没底。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觉得我们连朋友都不算？

　　他又沉默了一下，然后忽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那条项链……你喜欢吗？”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老实回答：“……喜欢。很好看。后来我才知道它很贵……所以更生气了，觉得你是在用钱砸我道歉……”

　　我说着说着又有点来气，语气不自觉带上了点当时的怨念。

　　吴世勋听着我的抱怨，脸上那种冷硬的表情似乎又软化了一些。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像是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我送礼物，不是为了道歉。”他叹了口气，“只是觉得……它很适合你。杀青那天……情况复杂，我的处理方式有问题，让你误会了，抱歉。”

　　他居然……道歉了？

　　虽然语气还是有点硬邦邦的，但这确实是道歉没错！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至于朋友……”他看着我惊讶的样子，嘴角似乎又弯了一下，这次明显了些，“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认真了些：“工作上的配合我会做好，不会带私人情绪。私下……你也可以像以前在剧组那样，不用太拘谨。只要别像上次那样撞人摔门就行。”

　　他居然还提那件事！

　　我的脸颊爆红：“那次是你先气我的！

　　“嗯，我的错。”他从善如流地点头，居然就这么认了！虽然听起来还是没什么诚意！

　　但气氛却莫名其妙地彻底缓和了下来。那种紧绷的、客套的隔阂感消失了，虽然不可能立刻回到剧组时那种偶尔还能斗嘴的状态，但至少……不再那么冰冷和尴尬了。

　　“好了，”他看了眼室内，“该进去了。不然他们该以为我们掉下去了。”

　　他率先转身走向室内。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那块关于他的、堵了许久的大石头，好像终于松动了一些。

　　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没说开，比如他杀青时到底为什么那样，比如他那些忽冷忽热的态度……但至少，我们朝着缓和关系迈出了一步。

　　为了工作，也为了……那段曾经还算不错的“朋友”关系。

　　我深吸一口气，也跟着走了进去。

　　室内的李室长和我的经纪人姐姐看到我们一前一后进来，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自然了许多，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放松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