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顶流朴灿烈的操作手册》作妖大神

138、吴世勋边伯贤直播

　　聚会散场后的深夜，酒精和未散尽的情绪在体内发酵。两个原本或许该安静睡下的人，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打开直播，以一种近乎本能的方式，面对着自己，也面对着屏幕那头的无数双眼睛。

　　【吴世勋的直播间】

　　镜头晃了一下才稳住。吴世勋似乎刚回家，还穿着聚餐时的衣服，头发有些凌乱。他坐在一个看起来像是电竞椅的座位上，背景是熟悉的、略显凌乱却充满生活气息的房间。他没开很亮的灯，只有屏幕的光映着他过分好看却带着明显醉意的脸。

　　“嗯……突然……想来看看大家。”他开口，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酒后的沙哑，语速很慢，有时候会停顿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

　　评论瞬间爆炸，全是“欧巴喝酒了？”“好像很难过？”“发生了什么？”以及各种关心的问候。

　　他眯着眼睛，凑近屏幕看了会儿评论，忽然很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容有些模糊，带着点自嘲。

　　“没……没什么事。”他揉了揉眉心，“就是……刚和成员们聚完，喝了点酒……嗯，很开心。”

　　他说“很开心”的时候，眼神却飘忽了一下，没什么焦点。

　　有评论问：“世勋啊，看起来有点累呢，要好好休息啊！”

　　他看到了，顿了顿，然后忽然抬起手，用手指极其缓慢地、无意识地划过屏幕，仿佛想触碰什么，又很快放下。

　　“嗯……是有点累。”他低声承认，然后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心里……空空的。”

　　这句话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进粉丝心里。评论瞬间被“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欧巴不要这样”刷屏。

　　他似乎意识到失言，甩了甩头，努力坐直了些，扯开一个略显僵硬的笑：

　　“啊……胡说八道了。就是喝多了。”

　　“给大家唱首歌吧……想听什么？”

　　他没等粉丝点歌，就自顾自地、断断续续地哼起了一首有些悲伤的抒情歌，音调不太准，声音沙哑，却莫名带着一种揪心的脆弱感。

　　唱了几句，他又停了下来，眼神放空地看着某个角落，许久没说话。直播间里只剩下他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算了，不唱了。”他忽然关掉了音乐，声音疲惫，“今天……就到这里吧。”

　　“大家……晚安。”

　　“要……开心。”

　　最后一句，轻得几乎听不见。然后，直播突兀地结束了。

　　屏幕黑掉，留下无数担忧和猜测的粉丝。

　　【边伯贤的直播间】

　　边伯贤的直播背景是他的居家环境，看起来比吴世勋那边整洁不少。他穿着舒适的居家服，头发柔顺地搭在额前，脸上甚至带着点沐浴后的红润。但他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里，却透着一股清醒的、甚至有些过于亢奋的光芒。

　　“哟罗本~晚上好呀！”他对着镜头挥手，笑容灿烂，声音甚至比平时还要高昂一些，“突然袭击直播！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评论里立刻充满了“啊啊啊伯贤！”“喝酒了吗？”“今天好像特别嗨？”

　　“嗯~喝了点哦，和成员们聚会嘛，很开心！”他笑眯眯地，回答得滴水不漏，“所以现在睡不着，来找大家玩呀！”

　　他开始读评论，反应极快，妙语连珠，时不时发出他标志性的、感染力极强的笑声。整个直播间气氛被他带动得异常火热。

　　有评论问：“伯贤啊，今天聚会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他眼睛弯弯：“好玩的事？当然有啊！比如某人的酒量还是那么烂，哈哈哈……”他意有所指地笑着，却巧妙地避开了所有核心话题。

　　他甚至拿出吉他，弹唱了几首欢快的歌，状态好得不像话，仿佛刚才在聚餐时那个沉默喝酒的人不是他。

　　然而，在某个弹唱间歇，他低头调试琴弦的时候，嘴角那抹灿烂的笑容极快地、几不可查地消失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空洞。

　　但仅仅一秒，他就再次抬起头，脸上重新挂上无懈可击的笑容，对着镜头比心：

　　“呀~今天真是完美的聚会，完美的一天，对吧？”

　　“我们也要一直这么开心下去哦！”

　　他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儿，回答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最后以一首更加欢快的歌曲结束了直播。

　　“爱你们~晚安！做个好梦！”他对着镜头送出飞吻，笑容明亮。

　　直播结束。

　　屏幕黑掉。

　　公寓里彻底安静下来。

　　边伯贤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面无表情地放下吉他，走到酒柜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没有加冰，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他却像是毫无感觉。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沉寂的首尔夜景，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几分孤寂和冷清。

　　与直播间里那个热情洋溢、活力四射的边伯贤，判若两人。

　　直播成为宣泄情绪的隐秘出口，展现给世人的却仍是经过修饰的碎片。

　　狂欢背后的寂静，才是真实的情绪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