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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谁让你不早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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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有！”颜灼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挥开她的手，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虞挽棠，“谁、谁吃醋了！我就是……就是随便问问！对！随便问问！”
她越说越没底气，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嘟囔：“而且……谁让你备注得那么亲热……还‘挽棠’……哼……”
最后那一声轻哼，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和娇嗔。
虞挽棠看着她这副色厉内荏、明明醋意大发却还要死鸭子嘴硬的样子，眼底那丝冷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淡的、几乎难以捕捉的玩味。
她非但没有因为颜灼的“无理取闹”而生气，反而向前逼近了一步。
颜灼被她逼得后退，脊背彻底贴在了冰凉的门框上，退无可退。虞挽棠身上那股清冷的香气混合着一丝从外面带来的微尘气息，将她牢牢笼罩。
“随便问问？”虞挽棠微微倾身，目光与她平视，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瞳孔中的倒影，“问得那么酸意冲天？”
“我……”颜灼语塞，心跳快得几乎要爆炸。她能感觉到虞挽棠的呼吸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颊，痒痒的，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颜总在商场上不是一向以眼光毒辣、判断精准著称吗？”虞挽棠的指尖再次抚上她的下颌，这一次力道轻柔了许多，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折磨，“怎么到了我这里，判断力就下降得这么厉害？嗯？”
那个微微上扬的“嗯”字，像羽毛搔过心尖，让颜灼腿都有些发软。
“还是说……”虞挽棠的目光从她的眼睛，缓缓滑落到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唇瓣上，声音压得更低，更沉，“你其实很清楚她是谁，只是故意借题发挥……想让我做点什么？”
颜灼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彻底看穿了。她的那点小心思，在虞挽棠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是，她承认，她是有点吃醋，有点不安，但更多的……或许是一种隐秘的试探，一种想要确认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有多不同的渴望。
看着她瞬间慌乱的、被戳中心事的表情，虞挽棠眼底那丝玩味终于化为了实质性的、极浅的笑意。她低下头，额头轻轻抵住颜灼的额头，鼻尖几乎相触。
这是一个极度亲昵的姿势，充满了占有和安抚的意味。
“沉琬凝只是朋友，”虞挽棠的声音贴着她的唇瓣响起，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和我一起长大的，是她的哥哥。她在我这里的备注，和她哥是一样的。”
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一丝难得的揶揄：“需要我把她哥的备注也给你看看吗？叫【沉瑄】，需要的话，我现在可以打电话给他，让你亲自确认一下我们的‘关系’？”
“不、不用了！”颜灼连忙摇头，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她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她居然吃了一个“哥们妹妹”的醋！
虞挽棠看着她羞窘万分的样子，终于低低地笑了一声。很轻的笑声，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颜灼心里荡开一圈圈的涟漪。
“现在，”虞挽棠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清冷，却多了一丝难以忽视的纵容，“醋吃够了？可以安静了？”
颜灼红着脸，小声嘟囔：“……谁让你不早说。”
“你给我机会说了？”虞挽棠挑眉。
颜灼：“……”好像确实没有。
自知理亏，她只好乖乖闭嘴，但心里那点酸涩和不安早已被虞挽棠这罕见的、带着安抚和解释意味的亲昵举动驱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甜丝丝、暖洋洋的感觉。
她甚至得寸进尺地，伸出双手，环住了虞挽棠的腰，将发烫的脸颊埋进她带着微凉气息的衬衫里，闷闷地说：“那……那你以后不准让她叫你‘挽棠’……”
虞挽棠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对于这样直白而幼稚的“要求”，她似乎有些无奈。但最终，她并没有推开颜灼，只是抬手，有些生疏地、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她从小就这么叫。”语气平淡，却也不算拒绝。
颜灼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带着一丝狡黠：“那我呢？我能不能也叫？”
虞挽棠垂眸看着她，看了几秒，忽然低下头，用一个短暂却不容错辨的吻，封住了她还要得寸进尺的唇。
一触即分。
“看你表现。”虞挽棠直起身，语气恢复如常，仿佛刚才那个主动亲吻的人不是她，只有微微泛红的耳根泄露了一丝情绪。她绕过颜灼，向客厅走去，“饿了，做饭。”
颜灼还愣在原地，捂着仿佛还残留着柔软触感的嘴唇，心跳如鼓。
看她表现？
又是这句话！
但这次，她心里却像炸开了一朵烟花，绚烂无比。
她看着虞挽棠走向厨房的挺拔背影，忽然笑了起来，快步追上去，从后面抱住她，声音又甜又黏糊：
“老公你想吃什么？我都会做！满汉全席都行！”
虞挽棠脚步一顿，感受着背后挂着的“大型挂件”，额角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
“松手。”
“不松！除非你答应让我叫你挽棠！”
“……颜灼！”
“叫嘛叫嘛~挽棠~棠棠~~”
“……你再叫一声试试？”
“棠棠宝贝！”
“……看来昨晚的课，你还是没学够。”
“啊！虞挽棠你放手！我不要再去书房‘上课’了！我错了！我真错了……老公我错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将纠缠的身影拉得很长。
醋意来得快，去得也快。而某些东西，却在这样幼稚的争吵和别扭的安抚中，悄然生根，发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