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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桶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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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系统。”她用意念戳了戳那沉寂了许久的存在，“昨天那个礼包，里面有什么？”
【叮！】
系统的声音立刻响起，依旧是那副慵懒的调子，却似乎多了点不易察觉的期待：【宿主总算想起来了？还以为你要抱着金山饿死呢。】
【新手大礼包已开启。】
【获得：纵情符（初级）x10，催眠术（初级）x1。】
光芒一闪，几枚朱砂绘就的奇异符箓和一道蕴含着玄妙意念的法诀便浮现在她感知中。旁有细小注文：放大佩戴者当前最强烈之情绪，使之易于流露，难以自持。
“纵情符？催眠术？”姜咏昭细细感知着这两样东西的说明，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哼！】系统冷不丁出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纵情符是让你去撩动春心，不是让你干别的的，休要暴殄天物！】
未等姜咏昭回话，系统接着道：【现在新任务发布：成功魅惑三名修士，令其对宿主产生强烈欲.望。】
【任务奖励：魅惑值500点，开启系统修炼功能，可使用魅惑值兑换修为。】
系统声音忽然变得正经起来，甚至带着几分诱惑：【宿主，只要完成这个任务，你就能摆脱修为停滞的困境了。用魅惑值换修为，多么划算的交易？】
姜咏昭动作微顿，眼中闪过一丝讥诮。这系统，终究还是不死心。
“不劳费心。”她淡淡道。
研究完那两样新鲜物什，她正琢磨着怎么把它们和自个儿的“老本行”结合一下，就听门口传来一阵犹豫的脚步声。
抬头一看，是个面生的年轻修士，面色有些苍白，眉宇间积郁着化不开的愁绪，眼神躲闪，在门口踟蹰不前，似乎鼓了很大勇气才踏进来。
“请、请问……”他声音细若蚊蚋，“这里……真的能‘问心’？”
姜咏昭坐直了些，指了指桌对面的椅子：“坐。一炷香，三块下品灵石。先说事，觉得不值可以走人。”语气直接得不像个做生意的。
那年轻弟子被她这直白弄得微愣，反而稍稍放松了些，小心翼翼地坐下，磕磕巴巴地说起自己的困扰。
原是修炼遇阻，卡在瓶颈许久，越是急于求成越是不得其法，近日竟开始心悸盗汗，几乎不敢闭关了。
姜咏昭静静听着，偶尔插一两句，却总能精准点破他认知里的死结和过度焦虑之处。说到关键时，她指尖微动，一张纵情符无声无息地贴在了桌下。
那并非放大情欲，而是稍稍放大他此刻的焦虑与对突破的渴望，让其情绪更为外显。
同时，她配合着催眠术的引导，声音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瓶颈非是绝路，而是告诉你此路需缓行，需沉淀。你且内视，那滞涩之处，当真毫无松动？还是你心浮气躁，忽略了那细微之变？”
那弟子在她的引导下，情绪经历了一番起伏，最终渐渐平静下来，依言内视，竟真的发现了以往忽略的细微征兆。
虽未立刻突破，但困扰他多日的焦灼却减轻了大半。
一炷香燃尽，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眼中恢复了神采，恭恭敬敬地放下三块下品灵石，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多谢仙子点拨！在下感觉好多了！”这才脚步轻快地离去。
【叮！魅惑值+15！】
魅魔系统提示音响起：【光收集魅惑值有什么用，你的任务呢？】
姜咏昭不理。
有了第一个成功案例，许是那人出去后说了些什么，接下来半日，竟又断断续续来了两三个抱着试试看心态的客人。
有关注修炼的，也有为俗事烦忧的。姜咏昭依样画葫芦，根据不同情况微调纵情符的用法和催眠术的引导，竟都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问心阁门口，总算不再是纯粹的看客和嘲讽者了。
这般动静，自然引起了隔壁一家符篆摊主的注意。
那摊主是个瘦削的中年男子，眼神精明，瞧着问心阁里姜咏昭只是说说话贴张符，客人便愁眉苦脸进来，神清气爽出去，还能收获灵石，不由得动了心思。
傍晚，见姜咏昭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他便溜达了过来，脸上堆着笑：“姜道友，生意不错啊。”
姜咏昭掀了掀眼皮：“还行。”
“呵呵，”那摊主搓着手，“瞧道友这手段，似乎对符篆一道颇有研究？尤其是……方才见道友所用之符，似乎效力非凡啊？”他试探着问道，“不知可否割爱几张？价钱好商量！”
姜咏昭干脆利落地拒绝：“不卖。”
那是系统给的，她自己都还没摸透，怎可能卖？
那摊主笑脸一僵，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但依旧忍着气：“道友何必如此拒人千里？若是嫌价钱低，我们可以再商量……”
“说不卖就不卖。”姜咏昭懒得与他周旋，“道友请回吧。”
接连被驳了面子，那摊主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本就是心胸狭窄之辈，见姜咏昭生意渐好已是嫉妒，此刻求符不成，顿时恶向胆边生。
他猛地提高嗓门，指着“问心阁”的招牌，对着外面还没完全散去的人群大声嚷嚷起来：
“诸位道友！诸位街坊！你们都来看看啊！这什么‘问心阁’，根本就是个骗人的玩意儿！”
众人顿时被吸引，纷纷围拢过来。
那摊主见有人围观，更加来劲，唾沫横飞：“我观察她好几个时辰了！她就是靠着一张不知哪里来的邪门符箓，胡乱给人贴上，再故弄玄虚说几句屁话！什么问心解惑？全是狗屁！她就是利用符箓的短暂效力唬人，骗你们灵石呢！”
围观人群顿时窃窃私语起来，看向姜咏昭的目光充满了怀疑与审视。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口碑，眼看就要崩塌。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女声从人群外传来：“住口！休得污蔑姜师姐！”
人群分开，只见关清渠搀扶着一个身形孱弱，面色苍白如纸的少女急匆匆地赶来。
那少女与关清渠有几分相似，却瘦弱得多，周身灵息微弱且极其紊乱，仿佛风中残烛，正是其妹关清漓。
她们本是按约定明日才来，但关清漓午后情况突然恶化，关清渠不得已才提前赶来求救，恰好撞见这一幕。
关清渠气得浑身发抖，对着那摊主怒目而视：“你可知姜师姐是何等人物？岂容你在此信口雌黄！”
那摊主正在兴头上，被驳了面子，更是口不择言地冷笑：“我道是谁，原来是关家的人！怎么？你们关家如今也落魄到要找一个骗子来治这痴傻女儿了？真是病急乱投……”
啪！
他话未说完，一道凌厉的掌风隔空扇在他脸上，虽不重，却清脆响亮，直接打断了他的污言秽语。
出手的是姜咏昭，她不知何时已站到关清漓身前，面色平静，眼神却冷了下来：“我的客人，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她不再看那捂着脸惊怒交加的摊主，转身看向几乎站不稳的关清漓，眉头微蹙。情况比她预想的还要糟。
“师姐！”关清渠眼泪都要下来了，“清漓她突然就……”
“无妨。”姜咏昭声音沉稳。
她扶过关清漓，让其盘膝坐在铺子中央的空地上。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姜咏昭并指如剑，指尖悄然夹住一张纵情符，并未激发其全部效力，而是极其精妙地引导其力量，轻轻点在了关清漓眉心。
此符此刻并非放大情欲，而是被姜咏昭用以放大关清漓内心深处被心魔压抑的所有恐惧，不甘与求生的执念。
“啊——！”
关清漓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剧烈颤抖，眼中黑气弥漫，仿佛陷入了极致的痛苦幻境。
围观人群发出一阵惊呼，那摊主更是如同抓住了把柄，尖声道：“大家看见没有！邪术！这就是害人的邪术！”
关清渠也吓得脸色煞白，却强忍着没有上前。
姜咏昭丝毫不为所动，双眸紧盯着关清漓，声音陡然变得空灵，蕴含着催眠术的力量，直抵其识海深处：“看见了吗？那些都是假的，是你自己困住了自己。筑基失败并非终结，心魔才是。”
“你想就此沉沦，让关心你的人彻底绝望吗？你想让那些嘲笑你看不起你的人得意吗？”
“不……我不想……”关清漓无意识地嘶哑回应，眼泪混合着黑色的污血从眼角滑落。
“那就抓住它。抓住你心里那点不甘，那点还想活下去的念头！”姜咏昭的声音震彻她的神魂，“把它变成你的力量，破而后立，就在此刻。”
随着姜咏昭的话语，关清漓周身紊乱的灵气开始疯狂涌动，那被放大的执念与求生欲在心魔被吼散的瞬间，化作了一股磅礴的力量。
她体内因心魔而停滞许久的灵力瓶颈轰然松动！
天地间的灵气仿佛受到牵引，开始向问心阁汇聚而来，形成一个肉眼可见的小型灵气漩涡，灌入关清漓天灵盖。
“这……这是？！”围观人群中不乏有见识者，顿时惊呼出声，“筑基之象！她要筑基了！”
在无数道震惊的目光注视下，关清漓苍白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周身气息节节攀升，体内杂质被汹涌的灵力排出体外。
过程持续了约莫一炷香时间。
当最后一丝灵气融入体内，关清漓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
她成功筑基了。
不仅心魔尽除，修为更是因祸得福，直接迈入了筑基期！
她站起身，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和前所未有的清明，激动得难以自持，对着姜咏昭便要行大礼：“多谢姜师姐再造之恩！”
关清渠早已喜极而泣，跟着妹妹一起拜下。
整个问心阁内外，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神乎其技的一幕彻底震撼，一个被多位医修判定难以治愈且心魔深种的少女，竟然在短短一炷香内，不仅被治愈，还当场筑基了？！
这哪里是骗术？这简直是神迹！
先前那叫嚣的摊主，早已面无人色，双腿发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围人群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鄙夷，而看向姜咏昭的目光，则只剩下了无比的敬畏和狂热。
“姜仙子！真乃神人啊！”
“仙子！求您也帮我看看吧！”
一时间，问心阁门前沸腾了起来。
【叮！检测到目标对象对宿主产生极度求助欲，转化为特殊欲望类型，任务完成！】
【奖励：魅惑值500点，系统修炼功能开启，宿主可使用魅惑值兑换修为！】
系统本身似乎已彻底死机，半晌才幽幽冒出一句：【求助欲？！怎么会这样……宿主，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姜咏昭自己也是没想到，竟然就这么阴差阳错地完成了任务，心中窃喜。
她扶起关家姐妹，这才淡淡地瞥了一眼那瘫软在地的摊主，只说了两个字：“滚吧。”
那摊主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人群中。
她正欲开口让众人稍安勿躁，目光无意间扫过街角远处的一座茶楼二楼窗口。
那里，临窗的位置，坐着一位头戴帷帽，身着不起眼灰色长袍的身影。帷帽垂下薄纱，遮住了面容，看不真切。
但姜咏昭能感觉到，一道沉静而极具分量的目光，正穿透喧嚣，落在自己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