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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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奥拉一觉睡得很好。
昨晚她的舍友拉文德和帕瓦蒂一直缠着她说些有关哈利的事情，她应付地说了几句之后她们又拉着莉奥拉讨论起来别的事，直到赫敏不耐烦地制止了她们并宣布该睡觉了。
莉奥拉原先对赫敏观感一般——源于列车上的第一印象，但赫敏阻止了她的两个舍友的话头，让莉奥拉反而觉得她人还不错。毕竟莉奥拉还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朋友，碍于她除了哈利以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更何况的同性朋友。
不过莉奥拉醒来时赫敏早已经出发了，她醒的可真早。莉奥拉半梦半醒梦游一般地洗漱完自己，又被拉文德和帕瓦蒂拉着一起去吃饭，在她们吃完离开礼堂的时候撞上了急匆匆来吃饭的哈利和罗恩。
“你得快点儿了哈利。”莉奥拉冲他喊道，“不要迟到了！”说完她就被一左一右的拉文德和帕瓦蒂带去找变形课的教室了。
经过了几节会变换的神奇楼梯后，她们终于来到了教室，这时候里头已经坐了不少人了，两个姑娘去了后头的位置，莉奥拉注视着台上漂亮的虎斑猫，有些疑惑为什么教室里会有猫，但又很想摸一摸那只皮毛看着十分顺滑的家伙。
“别——”坐在第一排最靠近讲台位置的赫敏焦急地出声，并示意莉奥拉坐在她边上不要去摸猫。
莉奥拉摸了摸鼻子，顺从地坐在她边上。“其实我也不会去摸的，”说这话的时候她亮闪闪的眼珠还黏在虎斑猫身上，它的脸上还有眼镜一样的花纹呢，多么可爱，“这里人太多了，我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话音刚落，上课铃响起来了。哈利和罗恩喘着气推开门。
“真不错哥们，”罗恩笑的轻松回头对哈利说，“麦格教授还没来，我们还没迟到——”
讲台上的虎斑猫往前一跃，令人惊叹的事发生了，那只虎斑猫在半空中抽条变形，是麦
格教授。
啊……莉奥拉微微愣住了。还好她没真的摸上去……她悄悄打量了一下赫敏，随后对她笑笑：“谢谢你提醒我赫敏。”赫敏眨了眨眼，也对莉奥拉笑了下：“没事，莉奥拉。”
“你可以叫我莉奥，或者奥拉。”莉奥拉说。台上的麦格教授对哈利罗恩说要把他们变成时钟地图，让他们记住下次不要再迟到之后，就让他俩去找个位置了。
哈利路过第一排时委屈地看了眼莉奥拉，但莉奥拉正忙着和她新交的女朋友赫敏说话，难得地没注意到哈利。
哈利：……
他委屈地和罗恩坐在了后排，这儿还能看见莉奥拉毛茸茸的头顶。
＊
麦格教授的课讲的很有意思，莉奥拉一边听一边记着笔记，努力汲取着知识。
后半节课麦格教授给一年级小巫师们一人发了一根火柴，教了他们一个咒语来把火柴变成银针。
莉奥拉举着魔杖对准火柴，脑子里构想着银针的模样，她当然很熟悉银针，佩妮姨妈的旧衣服都是她自己改成合身的样式的。因而那根银色的、光滑的、有着一个针孔的银针就那样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脑海里，随着她的咒语落下，火柴变成了银针。
“不错的变形术，波特小姐。”麦格教授捻起那根针打量着，神色满意而自豪地对莉奥拉笑着，“第一个变成银针，为格兰芬多加三分。”
赫敏看了看莉奥拉的银针，又看了看自己变了一半模样的木头混银的怪针。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她真诚地问道，眼里都是对知识的渴望。“我只能变出一半，你是怎么一下子就成功的？”
莉奥拉抿了抿唇：“哦、哦、我想你需要先在脑海里完整地想象这根针的样子，然后再非常坚决地念出咒语……这样。”她有些犹豫地比划着自己的小诀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明白。但赫敏眼珠一亮，这个聪明的小女巫明显理解了莉奥拉的意思，很快也变出了一根银针。
“很不错，格兰杰小姐，为格兰芬多的第二位成功的小巫师加上一分。”赫敏羞涩地笑了笑。
莉奥拉想，赫敏确实是个不错的小女巫，聪明又努力，先前源于列车上初遇而产生的印象也被她淡忘，她开始喜欢赫敏了。
＊
真正让大家期盼的其实是黑魔法防御课，但显然奇洛教授让他们都失望了。
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里充斥着浓郁的大蒜味，几乎让人熏得睁不开眼，莉奥拉不由得感谢哈利带着她去了靠后一些的位置，虽然这是因为他们来晚了些，前排的位置都坐满了，但或许下节课开始最先坐满的就会是后排了。
大家都说这是因为奇洛教授想要驱赶走他在罗马尼亚遇到的吸血鬼，而他那包的严严实实、格外宽大的头巾则是某个非洲王子为了感谢奇洛帮他摆脱了还魂僵尸的纠缠而送的谢礼，莉奥拉对此不置可否，但当西莫·斐尼甘问奇洛教授关于还魂僵尸的事时，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含含糊糊的，最后又说起了天气，这让莉奥拉对黑魔法防御课彻底失去了兴趣。
要知道她一开始还以为能在这么课上学到什么高深莫测的东西，毕竟这可是“黑魔法”防御课啊！但现在，她只希望奇洛教授能带着他的大蒜味和结巴离她远点。
＊
哈利一开始对于在霍格沃茨的学习生活还有些担忧，毕竟他可从来没有接触过什么魔法，而双胞胎妹妹莉奥在某种程度上更是加深了这种担忧——毕竟妹妹从在麻瓜小学上学起就一直很擅长学习，任何课业对她来说似乎都不成问题，与她相比，哈利觉得自己或许是个笨蛋。
但很快他就发现这里的小巫师们和他也就是五十步与百步的区别，且不说其实这儿的很多人都出身于麻瓜家庭，哪怕是像罗恩那样纯血巫师家庭的孩子也不见得领先多少。
要论最爱学习的大概也就是格兰杰和莉奥了，哈利想，他也完全不意外她们会成为朋友，或许这就是学霸和普通人的分界线吧。
哈利颇有些忧愁地想到。
＊
星期五，哈利和罗恩终于不再迷路，已经能熟练找到每个地方的位置了。
莉奥拉对此很欣慰，她正往牛奶碗里加麦片，又熟练地给哈利的碗里加了勺糖。
“今天我们都有哪些课？”哈利一边对莉奥拉笑，一边又头也不回地问罗恩。
罗恩心想要是他妹妹金妮也能对他这个哥哥这么好就好了，但又心知肚明这完全不可能。
“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一起上两节魔药课，”罗恩回想着课表，“斯内普教授是斯莱特林的院长，据说他很偏向自己的学院，现在倒可以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就在这时，到了猫头鹰们送信件的时候，第一天早晨那群猫头鹰可实打实地把哈利和莉奥拉吓了一跳，毕竟那可是上百只猫头鹰，整个餐桌都被它们弄得格外凌乱。不过截止到目前，海德薇和克拉什都没有为波特兄妹带来任何一封信，不过也是，毕竟他们没有可以通信的人，除了彼此。两只猫头鹰只是偶尔跟着飞来，和它们的小主人叙叙旧，再顺便叼点吐司边吃。
不过今天，海德薇为他们带来了一张字条。
*「亲爱的哈利和莉奥拉：
我知道你们星期五下午没有课，不知能否在下午三点前后过来和我一起喝茶？我很想知道你们的第一周过得如何，请让海德薇给我一个回信。
海格」*
哈利向罗恩借来羽毛笔后在字条后写下了答应的回复，又给海德薇撕了条吐司边的碎块喂给它吃，便让它把回信带过去了。
“克拉什这两天都没过来找我玩，”莉奥拉拌了拌她的麦片碗，里头落了一根猫头鹰羽毛，让她吃不了了，“真不知道它在干什么。”
“别担心，”哈利说，“或许它只是交到朋友了呢。”
其实这话他俩都不怎么信，毕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名字是个摇滚乐队名的原因，克拉什也是个格外叛逆的姑娘，除了海德薇以外，她似乎和猫头鹰棚的那些同类们关系并不怎么样。
＊
还好还有下午要去海格那儿的盼头在，因为魔药课真是个折磨，对于哈利和莉奥拉都是。
在开学宴上，哈利就觉得斯内普教授似乎并不怎么喜欢他，从他那阴沉沉的目光就可以看出，不过其实自打在德思礼家见面的第一回起，哈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虽然他没告诉莉奥拉，毕竟斯内普是她的指导教授。
但第一节魔药课之后，哈利就知道自己想错了，斯内普教授不是不喜欢他，而是恨他。
魔药课的教室在地下，这儿格外的阴冷又昏暗，叫哈利联想起停尸间之类的东西，他和莉奥拉坐在一张桌子面前，听着斯内普教授拿着名单点名。
和弗利维教授一样，他在念到哈利的名字后停顿了下来。
“哦，是的，”他轻声地说，“哈利·波特、还有他的妹妹，莉奥拉·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两位……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啊。”
马尔福便像捧哏一样和他那两个大块头跟班低低地捂着嘴笑起来，叫莉奥拉厌烦地翻了个白眼，哈利便捏了捏她的虎口，让她不至于和那三个白痴呛声。
斯内普教授点完名就抬眼看着全班，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了无生气，冷漠又空洞，叫人只觉得在和什么深不见底的隧道对视。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的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全班都安静了下来，哈利和莉奥拉对视了一眼，莉奥拉看起来对这门课很感兴趣。一边的赫敏则往前探了探身子，似乎力证自己不是教授所说的笨蛋。
“波特。”斯内普突然盯着他问道，“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放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什么粉末什么液？哈利的脑子一片空白，赫敏则高高地举起了手。
莉奥拉顶着斯内普阴沉的目光、格外小声，嘴唇嗫嚅着几乎看不见她张没张口，提醒着她的哥哥：“死生水。”
“死生水，先生。”哈利充当一个无情的复读机。
斯内普沉默一瞬，目光挪到莉奥拉脸上扫了扫，似乎有些怀疑她，但又紧紧盯着哈利：“如果我要你找一块牛黄，波特，你会到哪里去找。”哈利依旧沉默着，赫敏的手也又一次举着。
“牛的胃里。”莉奥拉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提示着，而哈利照旧重复了一遍虽然是一起开学，但显然已经学习了不少知道的妹妹的答案。
斯内普这下改成盯着莉奥拉了，脸色格外难看：“看来我们鼎鼎有名的波特小姐很想回答她老教授的问题。”不知为何，他在对着莉奥拉说出“波特小姐”这个称呼时脸都扭曲了一下。
这时候赫敏把她的手放下了，改成有些担忧地看向莉奥拉。
他黑沉沉的眼睛看不出心情如何，但相比也不会有多愉快：“回答我，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它们是一样的，统称乌头，教授。”莉奥拉毫不胆怯地和她看起来不怎么友好的教授对视，反倒是斯内普先挪开了目光，瞪了眼在边上傻乐的哈利一眼，然后冰冷地扫过全班：“既然听见了，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条毒蛇一样。
但感觉斯内普在恼羞成怒，哈利愉快地想着，不由自主地把他的牙放出来凉快一下。
在全班羽毛笔嘈杂的记录声下，斯内普瞪了眼哈利，声音像掺了冰块：“波特先生，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将会为此被扣掉一分。”
这下哈利笑不出来了。但后头的马尔福露出了笑来。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Chapter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