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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14章 贯穿二十年的杀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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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过后，橘子海例行了一些拍摄任务，远处太阳慢慢向西偏移。
橘子海在甲板餐厅跟毛利小五郎还有他的老上司玩着扑克，见小五郎和鲛崎岛治都点上烟，橘子海也掏出来一根。
“毛利大叔，借个火。”
“餐厅禁止吸烟。”宫野志保假扮的女乘务员走了过来，开口道。
“不好意思啊小姐，没注意到这条规定。”毛利小五郎哂笑着掐灭了烟头。
橘子海只能悻悻地收回了烟头。
“为防止引起火灾，请各位把香烟与打火机交给我保管，各位离开餐厅后我会归还给各位。”宫野志保还带了个托盘。
她还带了个托盘！
眼见毛利小五郎和老刑警都配合的上交了烟盒，橘子海也不情不愿的交了上去。
“麻烦了。”橘子海被宫野志保瞪了一眼后，嘟囔道。
“给各位旅客带来不便，请谅解。”宫野志保鞠躬道。
用扑克消磨乏味的午后时光，直到太阳西沉，游轮缓缓启航。
橘子海倚在右侧甲板，看着风在海浪中起伏。
“I am the king of world！”
耳边传来少女的呐喊，橘子海扭头看去，毛利兰站在船头，做出拥抱大海的姿势，头发飘散在海风中。
“真是有活力的少女啊。”宫野志保来到橘子海身边，感叹道。
“你才多大？”橘子海反问。
“年龄对我来说都已经是不可计量的存在了。”
“那你很老喽？”
“只是说身在这个组织，我……算了，跟你说不清。”宫野志保辩解着。
“有朝气一点嘛，神神秘秘的，都逃出生天了，怎么也得享受当下啊。”
海风拂过宫野志保漂黑的头发，露出茶色的发根。湖蓝色的瞳孔中映照着夕阳下橙红色的大海，还有那名站在甲板上呐喊的少女。
“你也想那样吧？”橘子海问。
“嗯？”宫野志保转头看向橘子海。
“自由地、肆无忌惮地呐喊，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橘子海看着毛利兰的背影，海风吹过她的裙子，与船旗一起在空中飘荡。
宫野志保的眼睛闪了闪。最终也没理会橘子海这茬。
“工藤新一知道那个组织的事吗？”橘子海见四下没人，问道。
“也许吧，但我还没和他私下说过。我总有预感，如果想彻底摆脱组织，他是重要的力量。”
“那毛利兰知道他是工藤新一吗？”
“应该不知道吧？不过我觉得朝夕相处的人总会有所察觉的吧。”宫野志保迟疑道。
“你说这艘船上会有组织的人吗？”
“有的话我也不会跟你碰面了。”宫野志保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如果有他们的人的话，我肯定会察觉的。”
“好好，雷达小姐。”橘子海敷衍着。
“丑陋的鲨鱼。”
“懒得和小学生斗嘴。”橘子海别过头。
一个短发女性凑到毛利兰跟前，跟她不知道交谈着什么，橘子海和宫野志保假装有服务需求回到了餐厅，宫野志保拿来一瓶雪莉酒。
“我不喜欢喝这个，我在伦敦买了一瓶喝，有点发涩，喝起来像木屑泡出来的。”橘子海嫌弃道。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喝呢。”宫野志保只是随便拿了瓶酒，对于雪莉这个来自自己深恶痛绝的组织的代号，她也没什么归属感。
“才不会。”橘子海似乎会错了意，辩解着。
“……你又搭错哪根神经了？”宫野志保打了个冷战，倒酒的手动作一滞。
“就这个吧，爱喝不喝。”她把酒杯往橘子海面前一推。
“喂喂，小姐，麻烦帮我倒一杯酒，谢谢，不要一直守着这个臭小子啦！”毛利小五郎不满地嘟囔着，“年轻帅气就是硬通货啊。”
享用晚餐的时间，乘客们在闲聊中不经意间提到了叶才三的名字，橘子海察觉到本次任务的目标，把注意投入到对话中，却发现气氛陷入一段诡异的沉默中。
叶才三，二十年前四亿日元强盗杀人案的主谋。
毛利、老刑警和其他几个奇怪的家伙都面露惊诧。
叶才三是毛利、老刑警曾经负责的案件，这个反应倒也正常，其他几个人这反应可真奇怪。
老刑警和毛利小五郎最先坐不住，直接冲下甲板，撞开了乘务员所说的叶才三所在房间。
不能不急切，只要过了今晚，这位四亿日元劫犯就安稳度过最后的法定追诉期了。
柯南也跟着追了过去。
【这家伙真是一点不遮掩啊。】
“海哥，你有没有感觉柯南不像个小孩子。”
毛利兰和橘子海不紧不慢跟在后面，有些担忧地说道。
【你看，谁都能看出来。】
“现在孩子一般都早熟吧？”橘子海搪塞道。
“也是哦。”毛利兰没在多说什么。
走到房间，毛利二人已经将房间搜查了一番，没有任何踪迹。无果后，他们敲响了隔壁另一名未曾露面的旅客的房门。
一番呼唤过后，一个黑黝黝的高中生不耐烦地开了门：
“烦不烦呐！”
在看到是毛利后，语气却发生改变。
“毛利大叔啊，小兰也在，还有你这臭小子。”黑人坏笑着看向柯南。
不知道为什么，橘子海总喜欢把那些有明显特征的人归类为外国人。
比如眼前的黑人，比如被他当做毛子的伏特加。
“服部小子，过来谈一谈吧。”毛利和老刑警神色严肃地说道，“小海，你和小兰去稳住其他乘客，顺便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出没。”
“好的大叔。”橘子海接下了这门差事。
回到餐厅，几名乘客恢复平静，继续吃着晚餐，还有闲心聊天。
矶贝渚，二十多岁的女性，刚才找毛利兰搭话那个，独自一人坐在吧台喝酒。鲸井定熊、蟹江是久，两个中年男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海老名稔似乎一直在观察他们两个。
这是四个人，算上毛利小五郎、毛利兰、老刑警、服部平次、“叶才三”，一共九个人——
十个乘客之一的还有一名姓龟田的秃顶中年男人，此时却不见了踪影。
“叶才三”会不会隐藏在乘务员中？
带着这个疑问，橘子海看向吧台的宫野志保，她摇了摇头。
夜幕降临，灯火通明的游轮平静地行驶在漆黑的海面。
等到毛利、老刑警、黑人服部平次、柯南回来后，三个大人脸上带着失望，显然刚才的交流没有什么收获，为了安全，毛利小五郎把大家暂时留在了餐厅，打算展开对全船的排查。
漫长的排查时间中，年轻点的矶贝渚提议打扑克，四人一把，几个人轮番上阵。
橘子海不懂玩法，看着也没意思，叫来宫野志保在旁边的台球桌打起了台球。
宫野志保显得有些生疏，橘子海却有着关于打台球的肌肉记忆，连连下球，最后宫野志保气得把杆一甩，回到吧台擦起了酒杯。
那边打牌连赢的毛利兰突然起了好奇，没碰过台球的她也陪橘子海来了几把，开始几局还很笨拙，连球都瞄不准，常常呲杆，后来在橘子海的指导下掌握了发力技巧，于是开始大力猛灌。
橘子海不想和毛利兰打了。
只要她出杆，就肯定有下球，要么弹了四库最终进袋，要么一颗球跟多颗球碰撞后入袋，没有一点技巧，全是运气。
毛利兰不好意思地笑着。
服部平次不信邪，要挑战毛利兰，橘子海把杆递给黑人，跑到吧台要了杯酒。
“老板让我过来跟踪叶才三的素材，到现在啥都没有。”橘子海抱怨着，喝了口酒，不知道被辣到还是被呛到，咳嗽了几下。
“肯定就是借着这个机会让你放松一下，不用时刻神经紧绷吧。”宫野志保努力回忆着橘子海老板的形象。
一个有点严肃但很友善的中年人。
“也是，他对我挺好的。你走之后，他安排我去伦敦避避风头，各种可能暴露我的线索都被他处理好了。”
“嗯。”宫野志保有些心不在焉。
橘子海打了个哈欠。
11:40。
“海老名一直注意着时间。”见橘子海低头看表，宫野志保想起了什么，“他说明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明天不是叶才三法定追诉期结束的第一天吗？”
“而且他还很会点钞。”橘子海顺着宫野志保往下说，回忆起刚才注意到的细节。
临近午夜，大多人都回房休息，只有毛利和老刑警坐在吧台喝着闷酒，这桩二十年的悬案如同一场噩梦压在两人的头顶，只能借着酒意麻痹自己压抑的神经。
鲛崎老刑警的脸上挂满了不甘心，即使酒精流淌在他的身体里，他的肌肉仍然止不住的颤抖。
他似乎对叶才三这个人抱有莫大的恨意。
十二点过后，鲛崎警官和毛利小五郎各自叹了口。
“我们再也没资格碰这个案子了。”鲛崎语气平静。
“来一根吧，警察先生，还有毛利大叔。”橘子海朝宫野志保伸了伸手，宫野志保递过来之前收走的烟盒。
燧石敲击出火花，烟草微弱的燃烧着，冒出的烟气弥漫在船舱内。
好像这在鲛崎心中徘徊了二十年的恨意，都随着这烟气飘散了一样。这一刻，鲛崎的表情竟有些释怀。
宫野志保拿着杯子擦拭了一遍又一遍，橘子海的思绪顺着海风飘到了小笠原的海豚群。
操着一口服部平次的关西腔和柯南小兰描述着二十年前叶才三案的细节。
冷风穿过玻璃门板吹了进来，橘子海打了个冷战，刚刚升起的醉意迅速褪去。
黑暗慢慢逼近餐厅这个狭窄的吧台。
透过玻璃门看去，甲板空荡荡的，此刻的平静跟前段时间的奔波比起来难得可贵。
沉默的夜晚。
——
——
——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这夜的宁静，所有人都瞬间清醒。
宫野志保停顿了一阵，死死攥住了杯子。
留在餐厅的人一窝蜂窜了出去，橘子海跑到门外，一望无尽的黑暗与海水交织在一起，唯一明亮的，只有旗杆上熊熊燃烧的旗帜。
灯光汇聚处，一张旧钞被一柄刀插在长箱上。
上面漆黑的文字好似亡者低语：
“海神波塞冬又赋予了我性命
我的影子也将再度复活。”
有些人开始恐惧，开始颤抖——比如鲸井。
“原来他还活着啊！”随着鲸井恐怖的嘶喊——
＊砰＊
一声爆炸，随后是滔天的火光。
熊熊烈火中，一具人形状的尸体若隐若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