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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就当是告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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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凌琛:“你要送我走?
苏轻雪微笑:“出国去,散散心吧。”
一边打扫的佣人小哥哥感受到了这微妙的氛围,拿着鸡毛掸子不声不响,尽量把自己当空气,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苏轻雪继续说:“你放心,国外的住处,包括吃穿开销我都给你安排好了,还有那张我给你的黑卡,你去了也可以直接刷,不限额,要是刷爆了你告诉我,我给你换一张。”
宿凌琛笑着伸手接过机票:“什么时候的火车?”
“明天,我会去送你。”苏轻雪转身,长长松了口气。
“那就麻烦你了。”
苏轻雪微微一怔,勉强笑道:“怎么会呢?”
说完,她踩着恨天高,哒哒哒地走了出去。
当晚苏轻雪不在,别墅里来了一个人,专程来见宿凌琛。
佣人小哥晚上起来上厕所,发现卫生间的门锁着,听见好像是宿凌琛在里面不断地咳嗽。
他担忧地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苏轻雪,转念一想宿凌琛明天就要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第二天苏轻雪送宿凌琛到了机场,值机托运行李她全程帮宿凌琛跑腿办理,办好了以后,走到坐在休息区椅子上悠闲看手机的宿凌琛面前。
宿凌琛抬头看向苏轻雪:“我这一走,应该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吧。”
苏轻雪唇角动了动,挣扎着没说话。
宿凌琛站起来:“不抱抱我么?就当是告别。”
苏轻雪抬头看向宿凌琛,眼眶通红,声音里拖着哭腔:“宿凌琛,以前都是我错了,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你原谅我好不好?”
宿凌琛微挑眉。
“你别走了?”苏轻雪哭得一抽一抽的,白皙姣好的脸上满是凌乱的泪痕,她哀求地看着他,“留下来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宿凌琛目光微动,抬手,擦掉了她脸上的泪,正要开口,苏轻雪忽然后退一步,宿凌琛给她擦泪的手还尴尬地悬在半空,来不及放下。
“对不起,”苏轻雪干哭了两声,伸手抹了抹眼角,声音颤抖地说,“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我就是在痴心妄想,你一定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对吧。”
宿凌琛默默放下手。
“我欠你的,下辈子再还你吧。”
苏轻雪转身,背对着宿凌琛朝前走去。
宿凌琛看向苏轻雪如释重负的背影。
苏轻雪放下心中大石,过了几天潇洒日子。
这天下午苏轻雪来到公司,听说国外铁路概念股大跌,因为某条铁路出了事。
而那条铁路正是在诺曼底海峡出的事,事故原因尚未查明,但铁路脱轨翻出,所有乘客葬身海底,无一生还。
苏轻雪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把自己关了起来,从下午到第二天太阳落山。
公司的任何人来敲门都没有回音。
那天晚上,佣人小哥出来,
苏轻雪坐在黑暗别墅的沙发上,拿起水果刀在自己手腕上比划。
佣人冲过来抱住她。
“不要!”他说,“你不就是因为我和他长得像资助我的吗?让我代替他。”
苏轻雪动作微微一顿。
“他会的我都会,我比他年轻,比他更好。”
“滚。”苏轻雪一把推开佣人小哥,拿着水果刀划下了下去。
她的手腕上即刻出现一道刺目的红痕,血流不止。
佣人小哥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喊救护车。
一个月后,苏轻雪从医院出来,被诊断为罹患严重分离焦虑。不过这一点儿也不影响她继续泡吧、逛街、打麻将、去公司。
这天一档子狐朋狗友说下街区有个好玩的酒吧,又脏又乱又dirty,苏轻雪挥手说去看看。
一群人开着豪车到了酒吧门口,苏轻雪进了酒吧,里面灯光暗红,缭绕着厌恶,台子上有人在跳艳舞,脚下还能踩到避…套,苏轻雪走到吧台边坐下,一个络腮胡的男人走过来,一手搭在她腿上。
“美女,请你喝一杯?”
这时一个戴着狼耳的侍应生端上酒:“先生您要的酒好了。”
这耳熟的声音……苏轻雪抬眼,看到狼耳发箍下,那张锋利瘦削的脸。
她双眼蓦然圆睁,手包掉落在地。
宿凌琛站在苏轻雪面前,他说我没上那趟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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