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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龙凤呈祥-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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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斐邑。这天早上,我被鬼压醒。
睁开眼睛,有一头乌黑长发的陌生“人”坐在我的被子上。被子下面是我的大腿,现在已经麻掉了。要知道此“人”非彼“人”也,因为当她转过头来,你看见的还是一头乌黑长发。
见我醒来,“她”便飘起身,穿过墙壁出去了。我边揉着酸麻的大腿边爬起床。虽然鬼是无机物但这可是“鬼压床”啊,今天的头得有一阵子痛了。
我下楼的时候母亲正拿着平底锅奋战。见我下来,便笑眯眯地把手上的东西换给我。我看着上面焦黑的鸡蛋,头开始痛。
“妈,我说了多少次,你不要让小姐进我房间……”把那黑色物体倒进垃圾桶,我从冰箱里再拿两个鸡蛋出来。
“害羞什么嘛,人家小姐还没介意呢。”母亲在沙发上翘着腿打开报纸。
……可我介意啊。我打着哈欠翻鸡蛋。
小姐飘了过来,看她歪头的样子似乎要帮忙,我对她摇了摇头,她便飘到客厅那边去了。引起的一阵阴风让我打了个喷涕。
“小心我的鸡蛋呐~”老妈嚷了声。
鸡蛋煎好了,拿了面包倒了牛奶服侍毫无感激意思的老娘,我叼了片方包上楼换衣服。
出门的时候母亲站在玄关看我换鞋子和检查行李,对我说了声:“小心啊。”然后竟摸了摸我的头。我奇怪地看她,她却喃喃 “子大不中留呀”摸着下巴走进去了。
怪事日日有,今日特别多。我推推眼镜,看余歆头顶上的鸡窝,打了个哈欠。
他怨恨地看着我张大的嘴,说:“我分明说过不参加,今一大早死老头儿在我房间挖我内裤,才知道是你出卖了我……”
哦,原来余老头儿有那种恶趣味。
余歆郁闷地拼命耙拉自己的头发,说:“我从没试过起床洗脸换衣服拿行李才用3分钟的……害我头发也没梳。死老头儿前一晚还在客厅翘着腿看电视呢,为啥就不提早跟我说一声……”
说了你会更郁闷地耙拉你的人生,而不是逗弄你后脑那毛角儿。
我无言地听余歆郁闷地抱怨他的郁闷。实在是,太~~~困了,要知道一天不能睡足12个小时,乃是我人生中最大最苦恼最郁闷的事儿,简直比资本主义推翻共产主义更令世人所不容,比布什当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主席更无稽,比火星人其实是太阳原著民更让人费解,比我妈生了个20岁的儿子走出街却会被人当成我妹更不可思议。
可为了党的事业,我只能英勇地暂停我9小时的睡眠,余下的车上继续。
我现在要去干嘛?……吓,我还没说么?
今天嘛,咱出发去……挖人家祖坟。
……有事儿好商量,余老头儿您拿铁铲干啥儿呢?哎,打我?不是吧,我一社会好青年您还真打下来我还想去选十佳呢……
实际上,我们这在山路上晃悠着前进的美名“历史遗迹文物发掘搜索队”简称“文发队”又名“挖掘您的祖坟队”……哎,余老,您轻点,别打头……到达了那什么新古遗迹开发的地方后,看着那山青得水清得,我还是很感动祖国的美丽河山的。所以,我狠狠地~打了个哈欠~
嗯哼,这是习惯性动作嘛,余老您打我干嘛?又是习惯性动作?
所以说我来这是挖遗迹的,不,是陪挖遗迹的。至于我的实际工作是什么,相信你很快会知道……
“阿邑~”
别看上面那个波纹线很可爱哦。
“救命~~~~~!!”
实际上波纹线也可以表达你惊恐、慌张的心情写照。
余歆一脸眼泪鼻涕的扑过来,我往右闪一闪,马上传来很敬业的“啪砰”一声。
“哈~你又看见了啥米?”
“那里!绿色!一团!”
我朝他手指指处一看,一个穿着青绿绫裙的少女坐在树上晃荡着脚丫儿,对我笑了笑。
“人家还是仙子呢……”我说,可余歆爬起来便躲到余老身后去了。
分明是个精。这么山清水秀的地方,育个水灵的东西果然容易。
我可以看尽山精鬼怪,家族遗传。
余歆是我自小的邻居。希望阴阳眼不是传染病……不然他第一个灭了我。反正从小跟他混在一起,当然他知道我能“看得见”,而余歆也能看见,只是成分模糊了一点……这个“一点”嘛,造成天仙美女也变得血肉模糊,血肉模糊的就更不用说了。加上刚好某人的娘又给他生了那么“纤细”的神经,所以余某人的平时兴趣是鬼哭狼嗥地抚慰自己断掉的精神线,为此大家很义气地称之为“余兴(歆)节目”。
分明是恶趣味嘛。余某人平时就是洁癖得到了某一个程度,所以大家都比较欣喜他哭得一脸眼泪蓬头乱发的样子……恶,我可不觉得有什么有趣。
奇妙的是,他爹的爹余老就是一驱魔体,在他身旁,方圆起码有几米是绝对看不见什么东西的。
但,人家一古代文物文化工作者,反而相信的不是科学,而是……
“哎,阿邑,你说在哪里在哪里?那绿色恐不拉几的东西……有三只眼睛?六只耳朵?像被车压扁过的香蕉皮?在哪在哪?……”
人家余老兴趣广泛。
“您信余小口胡……”我无奈。对付这一老呢,闭嘴是上策。谁肯定某老头儿不会抓你谈上三天三夜其间只能上厕所连水也不让喝呢。以上某人亲身经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