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华路168号》云潇潇

44、第四章 同窗反目 （3）

　　3

　　那天晚上，我约刘建来到富华酒楼，我点了两个菜，打开一瓶金盛世白酒。
　　“咱俩是最亲的同学了，从高中到财校，又到今天，这种情况实在不易啊！现在，董事会又把这么重要的担子交给咱们，真得好好干啊！”我斟满两个酒杯，対刘建发自肺腑地说。
　　“是啊！这种情况太少了，来之不易更应珍惜。”刘建也应和着，端起酒杯向我举起。
　　“咱们混到今天的地步也实属不易，这些年，公司里跑销售的你看看，都是先辉煌后腐败，最后灰溜溜下台，有的甚至家破人亡。上次小严子自杀后，我去他家，真惨啊！”我是想好好教育一下刘建，让他从中汲取教训。
　　“是啊！31岁，正是人生的黄金时代，却走上绝路，人啊，真是！”刘建长叹一声，感慨地说。
　　小严子原是邯郸地区销售经理，后来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公司三百多万，还包养了一个小姐，结果，前妻和他离婚，他把房子和存款大部分给了前妻，包养的小姐知道后，又和他要房子要存款，他无奈之下喝药自尽，那时，他的小女儿才四岁。
　　“评估和设计的事，我有些武断了，可我实在怕出事，万一出事了，不好交代啊！怎样面对妻儿老小，如何面对公司领导，咱不能重走那些人的覆辙啊！”我端起一杯酒，和刘建一起饮下，语重心长地说。
　　“不过，老同学，我还想劝你几句，有些事也不可过于较真啊！这年头，把握不好机遇就是傻子，有权不用人家也会瞧不起你。我还是想，咱遇上这样的机会不容易……”刘建振振有词地说，看来，我说的话并未起到多大作用。
　　“刘建，你我都是和钱打交道的人，对于金钱，真不能过于贪心了啊！”我还想试试，再好好劝劝他。
　　“其实，我们都知道钱是好的，在这一点上，谁比谁也高尚不了多少。有时，机会允许，条件具备，你再呆若木鸡，那样，别人会说你愚蠢，自己将来会后悔的。”刘建话中带刺，固执地说。

　　“下一步就是招标了，你有何高见？”我岔开话题，和刘建商量。
　　“看情况呗，找有实力、有口碑的建筑队就可以了，还大张旗鼓地招标吗？”刘建看了看我，毫不在意地说。
　　“我想，还是招标实惠些。现在，咱的评估数字齐全，工程利润也有市场幅度标准，采用招标方法就可以大幅度地降低建筑成本，也省去了不少麻烦。”我粗略地说着自己的打算，也想看看刘建的想法。
　　“招标也未必能招到有实力的队伍，我看还不如看找上门来的谁有实力就用哪家，反倒简捷些。”刘建也简短地说，看来他是不想用招标的办法的。
　　谁都知道，现在各地建筑公司遍地都是，为了拿下一个工程，有些公司或建筑队不惜血本，给主管领导贿赂送礼，我想，刘建对这样的机会绝对不会放过。
　　“可招标毕竟还公平些，竞争使各建筑公司降低成本，最终受益的是我们。”我看得出，再谈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便表明了我的立场，宣布结束。
　　“好了，你找你的碧涵，我去会我的小芳吧。”刘建看似调侃戏谑，可我听出他话语中蕴含着许多复杂的因素——恼怒、嘲讽、甚至还有掩藏不住的嫉恨。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言语。

　　刘建走后，我给碧涵打了电话，叙述了刚才的不快。
　　“你真得防着他啊！我还没跟你说，前几天你喝醉了，他趁着酒劲对你破口大骂，说你迂腐，假正经，我看不过去了，说了他几句，他又把我好数落，这种人，财迷心窍，心胸狭窄，以后一定要多加防范。”碧涵在电话里，也愤怒地跟我说。
　　“我觉着都是同学，这种情况不易，所以我很珍视这种情感，可是他根本不买账。”我想把自己的苦衷都说出来，心里也想畅快些。
　　“可是一厢情愿也不行啊，你对他仁至义尽，他却对你以怨报德，你以后多长点心眼儿吧。亲亲，过来吧，我去接你！”碧涵最后的声音，魅惑力极强，每次听到这几句话，我都心荡神驰，抵御不住。
　　“好吧，我在这等你！”说完，我慢慢走出了168号。

　　趁这间隙，我给李悦打了电话。
　　“宝贝儿，干啥呢？”接通之后，我故作亲昵地问道。
　　“又酸上了，陪女儿玩呢，啥时回来啊？”李悦嗔怪地说，“又喝酒了吧？”她对我的了解真是精确啊，一听就知道我喝酒了。
　　“是啊，喝完酒更想你了！”我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着。
　　“是想别人了吧，可别胡来啊！另外，你干那个，少喝酒对身体、对工作都有好处……”李悦边调侃边告诫，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把电话给新瑶，我和她说几句。”我打断了李悦的话，对李悦说道。
　　“爸爸，”女儿稚嫩的声音令我一震，心里顿时舒服了许多。
　　“宝贝儿，玩啥呢？”我真想一把抱过女儿，好好亲亲她那滑嫩的脸蛋儿。
　　“听妈妈讲故事，她讲得不好，还是你讲的好听，爸爸，啥时回来啊？”女儿娇嗔地说着，我想象着她嘟着小嘴儿的可爱模样。
　　“过几天就回去，要不我这就给你讲一个。”我耐心地和女儿说，真想给女儿编一个故事。
　　“行了，别费话费了。多注意些吧。我和女儿也要睡了。”显然是李悦夺过电话，关了。

　　这时，碧涵来了。
　　“从老远就看见你打电话，想老婆了吧？”碧涵看了我一眼，笑着问道。
　　“没有，和女儿说几句。”刚才，李悦真是令我扫兴，我想，此刻，说不定女儿正和李悦争辩呢。
　　碧涵笑了笑，没再言语。

　　进了房间，我迫不及待地抱住了碧涵。
　　“亲，先刷刷牙，吃块口香糖，满嘴酒气地影响情趣啊。”碧涵拉着我，走向卫生间，又拿起一块口香糖扒好等着。
　　刷完牙，碧涵把口香糖塞在我嘴里，开始一件一件地脱去身上的衣服。
　　精致新颖的鲜红内衣，把碧涵雪白玲珑的身体勾勒得更加妖娆妩媚，长长的黑发将碧涵美丽秀气的脸庞衬托得更加美艳绝伦，真是画中神女，瑶池仙人啊！
　　我走上前，轻轻搂住碧涵娇美滑腻的身体，慢慢抚摸着，就像搂着一件绝世珍宝。

　　“真美啊，我舍不得动手了！”我轻吻着碧涵温软的樱唇，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