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华路168号》云潇潇

37、第三章 纵横捭阖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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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情况很复杂，我们山西这一块共十人，刚一来时，有几个人就和我说，想留在太原或是大同的，可我没有答应，我总觉得这几人不太靠谱，就让他们去了较为偏僻的朔州市、忻州市和吕梁市，可他们好像串通好了一样，总是找各种别扭，闹得我整天不得安生，非常狼狈，有时真想离开这里，回车间当个工人算了。”天翔满腹委屈，向我诉说着。
　　“那几个人都叫什么？我去看看，如果真这样，就把他撤掉，另派新人接替。”我心里恼火，气愤地说。
　　“在朔州的叫孙天义，在忻州的叫王泽华，在吕梁的叫赵毅，三人关系很铁，尤其赵毅，很痞，动不动就杀这个，炸那个，我知道他只是说说，可听起来也很吓人，其他两人都听赵毅的。”天翔看来真有些怕了，一再告诉我多加小心。
　　“当时外销部成立时，没有好好选拔人才，加上有些是凭关系进来的，所以这些人良莠不齐，鱼龙混杂，以致出现今天这种局面。”我叮嘱天翔，既要注意安全，也没必要提心吊胆，这些人一般都是外强中干，真正关键时期更是胆小如鼠，所以毋须惧怕。

　　“叫辆车，去吕梁。”我放下酒杯，果断地说道，“到底要看看这个赵毅有什么本事。”我自言自语地说。
　　“我和你一起去吧，王总。”天翔也站起身，追到门外。
　　“没事，你去反而不好，我自己去，也好摸一摸情况，因为赵毅还不认识我呢。”我从天翔那里把赵毅的手机号码存上，迅速走出到外边马路上等车。
　　不一会儿，我坐上一辆黄色面的，直奔吕梁。

　　已是隆冬时节，车外的黄土梁茆一片萧瑟，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看着外边苍凉的沟壑山谷，立刻心升豪壮，不停地向司机师傅大厅这里的风土人情。
　　“吕梁是革命老区啊！我看过《吕梁英雄传》，那里的雷石柱、孟二愣就是你们这儿英雄典型啊。”我为司机师傅点燃一颗烟，继续和他攀谈着。
　　“是啊！当年那些人真是豁出命来和鬼子干啊，现在找那样的人不多了。”司机慨叹着，拉长声音感慨地说。

　　“到了。”司机告诉我。
　　我向前方望去，前方，一座现代化城市豁然出现在我的视野中，鳞次栉比的高楼，灰黄浑浊的天空，令人振奋也令人压抑。
　　按着我记下的地址，又走了二十多分钟，我们停在了吕梁市晋华路356号的一个酒类批发门市部门前。
　　转了一圈，大门紧锁，我拿出手机，给赵毅打电话。

　　“你回来一趟，可以吗？我要买点酒。”我强压怒火，尽力平和地对赵毅说。
　　“你是谁？”赵毅粗声大气，不耐烦地问道。
　　“买酒的。想买点白酒。”我仍旧语气和缓，耐心地说。
　　“今天不卖，没空儿。”赵毅说完，挂了电话。
　　我又一次把电话拨通，继续说道：“你是卖酒的，为啥不卖？”
　　“老子在金玉潭洗澡，就是不卖，老子的酒，想卖就卖，想不卖就不卖。”赵毅暴跳如雷，怒气冲天地说。
　　“可我今天急用，真想买点儿。”我想，到底看看你赵毅会怎样。
　　“你找死啊！我说了，就是不卖！别搅扰老子的好事，妈的！”看来赵毅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开始破口大骂了。
　　“你怎么这样？”我也提高了声音，大声质问道。
　　“老子就这样，我说你真么这样看不上火色，老子正他妈的风流快活，你他妈的老是捣乱，有种的你等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赵毅大声骂完，又一次挂了电话。

　　我再一次拨通电话，还没开口，赵毅就又骂过来：“你等着，十分钟，看我不捅死你。”
　　我想，赵毅肯定会回来的，我就在这里等他了。
　　十五分钟后，一个怒气冲冲的小伙子和一个异常妖艳的女子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向四周扫视着。
　　我站起身，面色平静地看着赵毅。
　　显然，他已经知道是我打的电话了，径直向我走过来。
　　“刚才是你打的电话？”不知是他见我比他高大还是要耍什么花招，他到我面前声音反而小了些。
　　“你这卖酒的也太不地道了，害得我等了这么久。”我盯着他的眼睛，大声地埋怨道。
　　“真他妈不识相，找死！”赵毅说完，突然挥拳向我的面门打来。
　　我早有防备，侧脸闪过，一肘重重地捣在他的背上。他踉跄几步，险些跌倒。站定之后，再次大骂着向我冲过来。
　　我躲过之后，一拳击在他的口鼻上，鼻子上立刻流出鲜血。

　　四周已经围了一大群人，兴高采烈地看着热闹。身旁那个女子面无表情，站在那里不动声色。
　　赵毅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呲牙咧嘴，眼睛暴突，整张脸更加狰狞恐怖，镇定之后，他大声叫道：“你等着！”
　　说完，嚎叫着冲进后院，看来，他是想拼命了。
　　行了，再打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在后院转了一圈，抄起一根短粗的木棍，照我抡过来。

　　“别打了，我是王擎宇！”我站在他身边，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