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你们都不睡觉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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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秦空渺他们这批外门弟子接受试炼的日子。
赚够了贡献点、成功引气入体，接下来只要通过栖云涧问心殿的心境试炼，就可以成为内门弟子了。
这就意味着她再也不用睡十几个人一间的大通铺，也不用在用贡献点换灵石的时候交一半的手续费了。总之，成为内门弟子，百利而无一害。
秦空渺站在问心殿前，握紧了腰间那块写着“外门”两个大字的玉牌。三个月做炮灰杂役的艰苦日子，终于换来了这次外门弟子试炼的机会。
“秦空渺。”执事长老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她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入。殿内光线昏暗，只有中央一面古朴的铜镜泛着幽光。
往周围一看，季兰卿和宿铮已经站在镜前。见她进来，一个摇着折扇微笑，一个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两个人都换了一身新衣服，倒还真有几分修仙者的模样。
也对，心境试炼是三人一组的，一位长老负责一组，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其实贡献点和引气入体已经刷掉很多人了。秦空渺抬眼偷瞄了一下执事长老手中的名单，估计入围的弟子只有原来的五分之三。
人生真是一场永无止境的高考啊。无论是在大学，还是在修仙的世界，都是这样。经过了一重试炼，还得面对接二连三的其他考验。
秦空渺并没有把握一定能通过，但是她觉得，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有所进步吧。
“心境试炼，照见本心，”长老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殿内回荡，“入镜者需直面内心执念，破而后立，方可获得成为内门弟子的机会。你们准备好了吗？”
宿铮看起来很精神，她坚定地点点头。季兰卿微微一笑，也对自己非常自信。
秦空渺看了看自己的手，也跟着点了点头。
指尖触及石面的刹那，铜镜泛起涟漪，一股冰凉之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秦空渺闭上眼睛，等待着传说中会出现的幻象——心魔、执念、过往的记忆碎片……据说每个参加试炼的人都会看到不同的景象。
秦空渺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没有天，没有地，没有边界，只有无边无际的白。她低头看自己的手，是真实的；掐了一下手臂，有痛感。这不是幻觉，至少不完全是。
“这是……我的心境？”她喃喃自语，声音在这片虚无中无限扩大，显得格外突兀。
按照师兄师姐们的描述，心境试炼应该充满各种考验。有人看到了自己惨死的亲人，有人面对堆积如山的财宝，还有人陷入永无止境的厮杀……怎么她的心境就空无一物？
秦空渺开始向前走，脚步无声。她走了许久，四周景色没有丝毫变化。没有遇到任何人，没有出现任何景象，甚至连一丝风都没有。
“这不对吧……？”她迟疑地停下脚步，眉头紧锁，环顾四周，还是什么都没发现，“难道我的心境真的啥都没有？”
只有无边无际的空白。没有幻象，没有考验，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秦空渺从最初的警惕到疑惑，最后甚至有些无聊。她直接就地坐下，试着调动体内灵力，冰蓝色的光芒在掌心流转——毫无阻碍。
“算了，”她也懒得思考了，耸耸肩，“挺好，比那些打打杀杀的强多了。”
秦空渺盘腿坐下，开始哼起小调。忙活了三个月，都没时间能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用做，放空一下自己。处于生存的压力下，能有个空白的大脑简直就是奢侈。
“长老们说，心境试炼会反映内心最深的恐惧和欲望……”她自言自语，已经有了些许困意，“所以我的内心就是个空白文档？不过好像确实比那些满脑子情情爱爱、打打杀杀的家伙强多了。”
秦空渺已经开始打哈欠了。反正没人看见，要不眯一会儿吧。
“好困……”她的眼皮正在打架，“修真界的人就是太严肃了，动不动就心魔啊执念啊，寿元都增加了，好好享受一下人生不好吗……”
与此同时，问心殿内，几位长老聚集过来，盯着铜镜上的景象，面面相觑。
“她……她在睡觉？”其中一位白眉长老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另一位长老胡须颤抖。
一位女长老眉头紧锁：“玉霄峰的莫长老和我说她是什么……天外客？难道……”
石面映出的景象中，秦空渺已经睡着了，甚至还在梦中舒服地叹了口气。
殿内长老们集体沉默了。
“她是不是太放松了？”终于有人开口了小声问道。
“心境试炼本该是直面内心最深处恐惧的考验……”白眉长老喃喃道，“难道她没有什么恐惧的事物？”
空白空间中，秦空渺狠狠补了次觉，一觉睡到自然醒，才悠闲地坐起身，后知后觉地思考着：“等等，我该不会是因为穿越的缘故，所以没有这个世界的所谓‘心境’吧？”
她眨眨眼，随即又释然了：“算了，我的智商也想不明白。”
不知过了多久，白色空间开始褪去。秦空渺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再睁眼时，已经回到了试炼殿中。
“这么快？”白眉长老惊讶地看着她。
几位长老齐刷刷地盯着她，眼神复杂得像是看到了什么珍奇异兽。
“呃……我通过了吗？”秦空渺不习惯他们灼热的视线，试探性地问道。
胡子长老深吸一口气：“秦空渺，你在心境中看到了什么？”
“啥都没有，”她摊开双手，如实回答，“我睡了一觉。挺舒服的。”
殿内一片寂静，长老们的表情更加古怪了。
“你已通过试炼，”最终，为首的长老声音有些颤抖地宣布了这个事实，“即日起可入内门修行。三日后的巳时来问心殿参加拜师大典。”
秦空渺悠闲地看了看旁边的两个人。季兰卿和宿铮还站在镜前，双眼紧闭，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看样子仍在幻境中挣扎。
正这么想着，季兰卿突然睁开眼睛，踉跄后退几步，脸色苍白如纸，像是被什么人打出了内伤的样子。他看向秦空渺，眼中满是震惊：“你……已经出来了？”
秦空渺潦草地点点头：“刚刚。”
“看起来还挺轻松的，”季兰卿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眼神中满是赞赏之情，“我感觉在心境里好像待了三年……”
话音未落，宿铮也猛地睁开眼睛，单膝跪地大口喘息。她抬头看见秦空渺，瞳孔一缩：“你怎么……”
季兰卿摇着折扇，爽朗地大笑起来：“秦姑娘果然非同寻常。”
宿铮掩饰不住眼中的不甘，冷哼一声，也跟着站起来：“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她总是这样！
秦空渺看着两人各异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冰蓝色的灵力仍然流转自如。
“所以，”她抬头看向长老，“我们都通过了吗？”
长老捋着胡须，缓缓点头：“心境试炼，秦空渺、季兰卿、宿铮，甲等。”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你们都不睡觉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