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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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井绘觉得，今天的她就是在反复地做仰卧起坐，前一秒还瘫在‘摆烂’的地板上，后一秒又能凭着‘还有救’的念头弹起来。
似乎……最后还能抢救成功？
研磨猫猫不在意就好，只要他不在意，那她就能重新起立！
金井绘非常擅长顺杆爬，立刻接话，用一副公式化的口吻郑重其事地说道：“好的，那现在大家都进行了回档。”
“重新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研磨？”
“嗯，”研磨无缝衔接，“来躲一躲，现在开局游戏吧。”
“好！”金井绘松了一口气，伸手戳了下堀京子的胳膊，“现在，上号！”
堀京子＆宫村：“……？”
堀京子与宫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款困惑。
金井绘也没有再继续装菜的必要了，和研磨联手大杀四方，有惊无险的游戏就这样过去。
一把结束，堀京子盯着屏幕上的胜利界面，眼眶都红了，终于摆脱了青铜局的折磨的泪水都要落下来。
游戏刚结束，金井绘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不是普通的震动，是酒厂发来加密信息时，一定频率的震动。金井绘放下游戏机，她刚好坐在了个背后没人的四角，于是放心地拿起手机。
[致波尔多：欧洲的叛徒初次暴露行踪，两天前与日本议会成员井上刚夫见面，行动迅速，早有预谋，我们猜测日本部组织有卧底接应，请您指示。——波本]
——两天前的消息现在才查到，日本部就这点能耐？
金井绘眉心一跳，有种不详的预感。
但她现在只想好好上学！
[波尔多：盯住，如果对方在三天内有继续和敌方接触的消息，转告我。]
金井绘深吸一口气，关闭手机。
她余光瞥向在最后一刻力挽狂澜的研磨——其实没有堀京子这一对卧龙凤雏的话，他根本用不着在最后一刻再力挽狂澜。
金井绘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糟心的事情上转到青春校园来，顺口问道：“感觉怎么样？”
研磨：“今天游戏的难度有所上升。”
多委婉的答案。
‘噗嗤’一声，她忍不住笑了，听懂了研磨的画外之因，4v4的游戏，被硬生生玩成了2v6，但还是赢了。
“我去看看撕名牌那边。”孤爪研磨起身，非常自然地把游戏机交给金井绘保管。
猫猫挪动步伐，背影带上了点心满意足，像是终于了却一件心事。
——总不能是发现其实她一直在骗他很开心吧？
金井绘皱起眉：她不理解。
还没等金井绘想明白，堀京子的一声促狭的‘呦’就打断了她的思绪。
本来堀京子对金井绘的眼光还有些疑惑，跟对方打完一局游戏疑惑就彻底消失了——没有人不喜欢在游戏里被带飞。
“要我说，阿绘就应该多笑一笑，老是板着个脸，会给人一种不容易，靠近的感觉。”堀京子道。
金井绘迟疑了一下。
她见金井绘若有所思，偷偷忍着笑继续说：“等孤爪同学回来的时候，可以试验一下，比如……握手？”
学名握手，其实牵手。
“就是表达友谊的一种方式呀！”堀.想当最佳助攻.京子费尽心思地建议到。
金井绘点点头，有点心动。
可是……直接找研磨试验太冒险，有没有合适的场景可以让她试探一下？
堀京子建议完就跑去给东组加油了，留下金井绘陷入想找个机会的沉思。
不过很快，机会本人便来到了现场。
是位看起来很有运动细胞的男生，带着红色的抹额，把碎发都勒在了耳后，犹犹豫豫地、一步两退地向金井绘走来，像极了走进老师办公室前忐忑的样子。
他虽然只有一个人在前面，但是后面跟了一群看热闹的男生，金井绘没见过这阵仗——她只有在刺杀的过程中见过目标任务身后有这么多保镖。
金井绘真不懂这个阵仗。
“金、金井同学、你好！”男生眸光闪烁，言语结巴，别过头去不看她，但脸颊的红色还是暴露了少年的心事。
他用力地弯下腰，似乎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为自己加油鼓劲的大喊：“我、我也是西组的成员，金井学姐可以为我加油吗？”
金井绘：“……？”好简单的要求。
但她为什么微妙地从他身后男生长长的‘吁’声……品出了一丝微妙的恶意？
只是下意识感受，金井绘自认为她现在实在不理解现在青春男高的想法——她连男朋友（自认的）孤爪研磨的想法都猜不透，更别说其他高中生了。
她脑海里只有一行字：试验品来了！
“你好，”金井绘像堀京子建议地那般伸出手，尽全力调动自己的温和细胞，轻轻微笑道，“我会为你加油的。”
‘哦哦哦哦哦’
红发男生身后的男生们发出了猩猩般的叫声，那男生的脸瞬间更红了，战战兢兢地握住金井绘的手。
金井绘的嘴角微不可查地弯了弯——试验好像很成功，对方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友善，可以尝试。
另一边，撕名牌的游戏已经结束了。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按照现场存活人数来说，音驹即将落败的时候，突然发现现场呆着的人中，少了一位队员。
“孤爪……去哪了？”音驹的参赛队员清点了一下人数，心中有些小窃喜，如果孤爪研磨没被淘汰的话，那音驹就是平局了！
孤爪研磨寄托着众人的希望，姗姗来迟。
最后音驹和枭谷——平局！
正当音驹队队长想拉住研磨的手好好感谢时，却发现那只社恐的三花猫，早已溜的无声无息，现在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三花猫溜去哪里了呢？
现在三花猫已经溜回了某人所在的看台上，但是他并没有上前，因为他的视野里突然撞进了金井绘和另外一个男生的笑颜。
孤爪研磨的脚步在拐角处顿住，蜷起的指尖彰显着他的不平静。
金井绘面前站着的是个红发男生，校服领口松松垮垮，运动发带勒着额前碎发——孤爪研磨听说过他，听说他在女生间很受欢迎。
“那金井同学我先走啦！”男生小跑着跑走了，边跑还边冲她挥挥手。
金井绘笑着摆手回应，转身时，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她愣了愣，抬头就看见研磨垂着眼睛，紧抿着嘴唇，似乎不像走的时候那么开心。
“研磨？”金井绘找不到原因，只当是撕名牌音驹输了导致研磨不开心，于是问道，“音驹输了？我刚才听那边好吵。”
“平局。”研磨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视线掠过她还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就是这只手，刚刚与别人相触，“他是谁。”
——讨厌。
这是孤爪研磨看到金井绘和那个男生同框的第一反应。
跟小黑和金井绘同框是两种不同的感受，现在的同框让研磨感受到了危机感。
理智维持到他看见金井绘伸出手，轻轻握住对方的瞬间，研磨感觉自己的呼吸顿了半拍，刚才发现“金井绘就是耶耶”时，那种藏在胸腔里、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雀跃，像被戳破的气泡，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理智告诉孤爪研磨，自己的想法很奇怪。金井绘要不要和别人握手，甚至要不要和那个男生谈恋爱，都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胸腔里那股闷闷的情绪，还是像被堵住的破风箱，越憋越沉。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节因为蜷起而泛白——他还从来没有碰过她的手。
有什么要失控了，就像是他一念之差就让小黑抢先了排球社的邀请一样，似乎这次他还是差了一点点——根据他的观察，金井绘不是一个愿意与陌生人发生肢体接触的人，不知道那个男生用了什么方式才让金井绘伸出手……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孤爪研磨有种预感，不主动的话，可能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莫名的委屈和烦躁，像没调对音量的收音机，嗡嗡地充斥着他的大脑。直到那个红发男生跑开，金井绘转身的瞬间，研磨几乎是凭着本能，从拐角走了出去——才有了后面这段对话。
——他是谁。
这句话不是问句，是陈述句，尾音带着点悄无声息的闷意。
“是西组的体育生，今天有比赛。”金井绘随口解释，见他盯着自己的手，忽然反应过来——她家这只三花猫，怕是又在她没留意的地方吃醋了。
“握手是表达友好的方式。”她试图解释。
“友好？”研磨鎏金色的眼瞳正视着金井绘，在阳光下像极了博物馆里珍贵的宝石，泛起的流光中带着些不能言说的蛊惑。
他重复着这两个字，轻轻伸出手，用指腹捏住了她的手腕。
不是强硬的禁锢，更像是某种轻飘飘却极让人心颤的引诱。
这动作当然不算重，甚至算得上是小心翼翼，却带着不容挣脱的笃定——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主动向人靠近的时刻。
狡黠的猫猫终于开始了进攻，聪明的二传手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坠入迷茫，反而明确了心意——他不希望她看向别人。
请注视着我。
孤爪研磨掌心微凉，带着点薄汗，大概是故意的——他指尖轻轻摩挲着金井绘的手背：“那你怎么不跟我握手。”
手背泛起细密的痒意，像是被猫爪轻轻挠过一样，金井绘彻底愣住了。
真的有些痒了，羽毛轻轻掠过的不只有手背，还有金井绘此刻在乱颤的心，她知道，为了遏制住这股痒意，她最好的做法就是反握住研磨的手。
而这似乎也是猫猫一开始想要的。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24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