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搬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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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今昭和梁玫前后进入会场，梁玫又叫了夏冽离开。
夏冽起身路过谢今昭身边，谢今昭低声提醒：“小心。”
夏冽脚步一顿，又跟上了梁玫。
几分钟后，夏冽与孟慈一同回到会场，陈行眉头一皱。
剩余企业更是觉得这次合作无望，只是碍于零点的地位，配合参与了下半场。
会议结束，大众散场，各方视线落在深维众人身上。
几人对视一眼，都选择留在原地，晚点离开。
好不容易等那些人走得差不多，她们才离开零点上了大巴。
端了一天的与会礼仪，此时各个精疲力尽。
薄余馥瘫在座位上便开始慨叹，“孟慈赚那么多钱，能不能看看精神科医生？”
陈行简短回复了几个消息，意有所指，“零点一向弱肉强食，能爬到高层的人，都有点怪异的地方。”
一位同事听到不禁问，“一群疯子能把集团开这么大？”
“专业领域太强导致的偏执。”陈行说，“比起她们口中的创新文化，不疯魔不成活才是她们的生存法则。”
几人闻言，问起谢今昭，“昭昭，孟总找你干嘛啊？”
谢今昭就知道有这一问，她刚来深维不久，就算实话实说拒绝了孟慈的邀请，很多人也不会信，还要有一部分人怀疑她随时会被邀走。
因此，谢今昭一早就下定决心，在大部分人面前隐藏实情，“问了问设计理念，以及做这些多久了。”
有了谢今昭开头，大家又问起从孟慈办公室回来就一直没说话的夏冽。
夏冽接得自然，“问我作为发言人，谢今昭有没有私下和我说什么比较机密的设计。”
一般集团董事长并不会参与这种事，但孟慈性格怪异是公认的，什么事放到她身上都很合理。
这理由仔细品起来倒显得有几分道理。
不过谢今昭和夏冽之间不算熟悉的事大家都知道，大家听到都是一笑，调侃，“告诉孟总，都是同事，根本不熟。”
欢笑中，谢今昭与夏冽沉默对视，只有她们彼此清楚，孟慈到底说了什么。
与此同时，总裁办公室。
江澈的助理周忆敲门进入。
江澈第一时间看去，“结束了？”
“对，孟总今天对深维特别有兴趣，尤其是深维里面的一个人，好像叫谢今昭。”周忆说。
江澈眸光一厉，刚要起身，又一阵敲门声响起，没等江澈应声便自顾自进入。
正是孟慈。
孟慈抬了下手，“你先出去。”
周忆赶紧跑了。
江澈：“……孟总找我有事？”
“不愿见谢今昭？”孟慈笑问。
江澈怔愣一瞬，便答，“看来孟总知道了，我们并不是和平分手，如果我出面，恐怕这次会议并不公平。”
“有能力的人才有资格谈公平。”孟慈对江澈的观点并不认同，“既然你们不合，没必要心慈手软。”
江澈嗯了一声，“另外，参与的几家企业中，深维的设计是最出色的，零点的发展应该放在首位。”
孟慈笑着凝她，“比起一份出色的设计，零点更在意江总的心情。”
这场交锋没定下结果，好在江澈在孟慈面前一直是公正的形象，现在为深维争取两句，孟慈并没说什么，甚至她隐约感觉，孟慈更欣赏她了。
江澈叹了口气，今天一天她都不在状态，工作没有处理多少，还错过了会议。
几年间她几乎没体会过不在状态，这段时间却出现了两次。
都是因为一个名字。
江澈放下钢笔，出了办公室透气。
刚忙完一波会展布置，茶水间里几位行政正在休息。
江澈听到她们说话便停下脚步，此时她进去，一定会让她们不自在。
她转身要走，说话声却传入耳中。
“我已经和hr说过辞职了，下个月走。”
江澈一顿，说话的女生叫何雁枫，刚来公司时有困难，她还帮过，是个特别认真又腼腆的女生。
是又遇到困难了？
同事叹气，“我还是不建议你为了另一半放弃工作，何况你们只在交往，还没结婚。”
“可她生病需要人照顾。”何雁枫搓了把脸，连熬了几天她也到了极限，“她身边没有别人了。”
同事依旧反对，“我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却只能拖累她，我一定会找机会和她断个干净。所以你真想好她值得你这么做吗？”
拖累、断个干净。
江澈：“……”
她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般逃开，并没有听何雁枫的答案。
那根名叫“侥幸”的弦一触即发。
谢今昭的分手太突然，完美符合她们的剧本。
如果是这样，她和何雁枫却做了完全相反的决定。
谢今昭。
又是这个名字。
心事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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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的会议像是长跑最后一圈的信号。
最后一圈到了，该冲刺了。
涉及到的深维所有员工都忙得飞起，某个瞬间再抬头，已经到了周五。
大部分员工申请了周末加班，谢今昭也申请了一天，另一天她要看房子，这件事也拖不得。
施诗执意陪她一起，谢今昭想着也应和朋友见见面，便答应了。
她们和中介约好时间，在地铁口碰面。
几个房子看下来，最终敲定了地铁站附近的合租房。
新房定下后，她们返回原来的房子。
谢今昭这段时间一直在整理，物品装了几个大箱子，此时搬家的人里里外外跑着，小区门卫也跟在旁边。
施诗看看这里的环境，再想想那边，“昭昭，再不你再考虑考虑？”
“不了。”谢今昭对这里没什么留恋。
她盯着车厢内的纸箱数了数，还差最后两个就搬完了。
“谢今昭。”
江澈的声音不可能地出现。
谢今昭抱着出现幻觉的准备望去，却见江澈真真实实地站在单元门前，长发散乱，气息急促，眼底泛着红痕。
为数不多的情绪外露时刻。
谢今昭下意识快步走到她面前，“怎么了？”
江澈站在单元门的台阶上，比谢今昭高了半个头，垂睨着她，双臂抬起，俯身抱紧。
谢今昭被抱得一懵。
最近两次遇见江澈，江澈两次越界。
谢今昭并不知道发生什么，这次反应很快地推开了她。
江澈却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跟我走。”
“江澈！”
江澈充耳不闻，三两步拉着谢今昭，去了另一边的树后。
残阳打在树上，遮住了她们的部分影子。
江澈率先问道，“你又要去哪？”
“？”谢今昭不解，“搬家，你怎么知道我住这的？”
……
搬家啊。
搬家。
江澈劫后余生般长舒了一口气，兀自低笑，分不清是苦涩还是欣喜。
谢今昭微微皱眉，重复，“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外卖群里提过你。”江澈胡乱编道。
真有这么巧？
谢今昭追问，“提到我什么？”
江澈答：“七层的顾客很客气，特殊情况送不到，提前点送达也没关系，很好说话。”
谢今昭探究地盯她，她点外卖时确实这样。
不过她们之间什么时候这么有缘了？
不对。
“你看到我的名字来找我？”
江澈一滞。
无论她怎么编造知道谢今昭住址的经过，都改不了她特意前往这里的事实。
不过事情发展成这样，她只能继续编下去，“送外卖路过，随便看看。”
谢今昭等着江澈再配上几句冷嘲热讽，比如“你总不会以为我来找你吧”、“来看看还活着吗”。
出乎意料地，江澈全然没提。
谢今昭一时竟不知怎么面对这种状态的江澈。
良久，江澈似有若无地叹了一声，“谢今昭，我们吃个饭吧。”
“为什么？”谢今昭问。
“没有理由。”江澈说得坦然，“如果你一定需要理由，那就算了。”
落日打在她们身上，谢今昭飞快眨了眨眼，止住酸涩。
她只是做好了远离江澈的准备，可江澈主动找来，又叫她怎么舍得推开。
犹豫的结果是又一次妥协。
谢今昭说，“我和施诗一起，需要问问她。”
江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才见到箱货旁站了位女生，抱着非礼勿视的端正，却忍不住瞥几眼。
这次鬼鬼祟祟的一瞥，恰好撞上江澈视线。
熟悉的名字加上看到正脸，江澈想了起来，“你高中同桌？”
“对，周末过来陪我看房。”谢今昭说着朝施诗招了招手。
施诗笑咧咧过来，“聊完了，两～位？”
谢今昭正色，微微摇头，“一起吃个饭？”
“当然。”施诗说，“有些晚了，烧烤怎么样？”
谢今昭和江澈都同意。
于是施诗一边看着江澈，一边挽上了谢今昭的胳膊，“走！我带路！”
江澈神色不动，慢条斯理跟在后面。
施诗凑到谢今昭耳边，“怎么回事啊？我竟然要和你们两个吃饭。”
“说来话长。”谢今昭没解释。
施诗爽快道，“行，有机会再说，我一会儿吃两口就撤，交给你了。”
“不用。”
“什么不用？用。”
到了烧烤店，施诗目的分明地抓了几串羊肉串，匆忙吃下，接了个电话，留给谢今昭一个眼神，果断离开了。
看完一系列表演的谢今昭：“……”
江澈配合地没有揭穿，“吃完我们去走走吧。”
谢今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