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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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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购物能优化情绪”的理论被伊尔迷采纳后，你发现你的“副业”似乎越来越多了。
除了日常训练和理论上的备孕，伊尔迷开始给你增加一些奇怪的“任务”。
比如，他会给你看一些抽象的画或者听一些诡异的音乐，你怀疑是审讯用的，然后记录你的心率、瞳孔变化和面部微表情，美其名曰：“收集普通人对非常规刺激的情绪反应基线数据。”
又比如，他会突然在饭桌上，用聊天气般的平淡语气描述一些非常血腥的“工作”场景，然后观察你是否还能吃得下饭，并记录你吃了多少。结论是：“消化系统功能未受显著影响，情绪缓冲能力优于预期。可作为抗压能力参考指标。”
你：“……” 谢谢夸奖？
你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把你当成了一个活的、会走路的情绪反应收集器。
直到有一天，他出差回来，身上带着极淡的血腥气，你现在的鼻子被训练得异常灵敏。他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你就是觉得他周身那种冰冷的“念压”比平时更躁动一点。
他照例先检查了一下他的平板，确认计划进度。然后，他忽然走到你身边，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像摸小猫一样，有些生硬地摸了摸你的头发。
你愣住了。
他的手指依旧冰凉，动作甚至有点笨拙，完全不像他杀人时那般精准流畅。
“……怎么了？”你有点懵。
伊尔迷收回手，漆黑的眼睛看着你，语气平淡无波：“任务目标的情绪波动很大，很吵。回来确认一下我的所有物状态稳定。嗯，频率正常。”
说完，他就转身去书房了，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个简单的检查流程。
你却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所以……他这是在外面被别人的负面情绪吵到了，回来“吸一吸”你这个“情绪稳定”的所有物，给自己“净化”一下？
你一时不知道该吐槽他把你当成了人形净化器，还是该惊讶于他居然会有“被吵到”这种近乎“情绪化”的抱怨，甚至还需要从你这里获取“稳定”？
这算不算……另一种形式的依赖？
你摸着刚才被他摸过的头发，心情复杂。行吧，人形净化器就人形净化器吧，至少说明你有用，且是独一无二的用途！
西索又来了。
这次他似乎是刚和伊尔迷完成了一单“生意”结算，心情颇佳地跟着伊尔迷回了家，大喇喇地坐在你们家客厅那价值连城的沙发上搭扑克塔。
“嗯哼~~小伊的‘小果实’看起来气色更好了呢~??”他金色的瞳孔在你身上扫来扫去，像是在评估水果的成熟度，“被‘滋润’得不错嘛~??”
你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想往伊尔迷身后缩。
伊尔迷没动，只是看着西索：“你的报酬已经结清。还有事？”
“别这么冷淡嘛~??”西索舔了舔嘴唇，笑容危险又暧昧，“我只是好奇~你们的‘育种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需要帮忙吗？我可以提供一些……‘激情’催化哦~??”
你听得面红耳赤，脚趾抠地。
伊尔迷却非常认真地回答：“不需要。一切都在计划内。多余的变量只会降低效率。”
“真是无趣啊~??”西索夸张地叹了口气，目光又转向你，“那~小果实，要不要跟我出去玩？保证比跟着小伊有趣得多哦~★”
你吓得猛摇头。
伊尔迷的声音瞬间冷了几度：“西索，她是我的。你再试图干扰我的计划，下次的佣金我会提高300%。”
“哎呀呀，开个玩笑嘛~”西索举起手，但笑容不变，“只是觉得……这么有趣的小果实，只用来‘育种’太浪费了嘛~??”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你一眼，“你说是吗？能想出‘着火爆炸’的小可爱~??”
你浑身一僵。他知道了！他肯定从梧桐或者别的渠道知道那天的事了！
伊尔迷上前一步，彻底挡住了西索看你的视线，周身的气息变得极其危险：“她的所有价值都由我评估和利用。与你无关。现在，离开。”
西索耸耸肩，终于慢悠悠地站起来：“好吧好吧~真是护食呢~??”他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你抛了个媚眼，“小果实~如果哪天觉得小伊太无聊了，随时可以来找我玩哦~??”
西索走后，客厅里一片死寂。
你看着伊尔迷的背影，有点紧张。他是不是生气了？
忽然，他转过身，黑沉沉的眼睛盯着你：“你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很危险。”
你心里一咯噔。
“以后尽量减少单独外出。如果必须外出，避开所有马戏团、赌场、以及高楼大厦。”他非常严肃地下达指令。
“……为什么是高楼大厦？”
“西索喜欢在高处‘玩’。”伊尔迷面无表情地解释。
你：“……” 好的，学到了奇怪的知识。
“另外，”他补充道，“从明天开始，增加一项反跟踪与反诱惑训练。西索的兴趣一旦产生，不会轻易消失。”
你眼前一黑。训练量又要增加了吗？！
但奇怪的是，你从他那句“这很危险”和后续的安排里，听出了一丝极其隐晦的……维护？
虽然方式还是那么伊尔迷：不是安慰，而是直接增加训练科目，把你打造成一个更不容易被抢走的“所有物”。
你叹了口气。行吧，反跟踪就反跟踪吧，总比被那个变态小丑抓去“玩”强。
基裘夫人最近似乎迷上了给你进补，各种据说是“祖传秘方”、“强身健体”的汤汤水水源源不断地送来。味道……堪称生化武器。
你喝到脸色发绿，感觉自己的“情绪稳定性”快要跌破临界值了。
终于，在一个伊尔迷也在家的傍晚，你看着仆人又端上来一盅黑乎乎、冒着诡异气泡的汤时，你忍无可忍了！
你猛地站起来，在基裘夫人兴奋的目光和伊尔迷平静的注视下，冲进了厨房。
“少夫人？”厨师们惊讶地看着你。
“麻烦让让！借厨房一用！”你挽起袖子，气势汹汹。
你想家了，想那些普通却温暖的食物了。今天就算是被伊尔迷当成“计划外变量”，你也要做一顿人吃的饭！
你手脚麻利地洗菜切菜，热锅倒油。葱花爆香，倒入打散的鸡蛋，刺啦一声——熟悉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你炒了个番茄鸡蛋，炖了个简单的排骨汤，又清炒了个小菜。都是最家常的味道。
当你把这几样冒着热气、色泽正常的菜端上桌时，餐厅里一片寂静。
基裘夫人的电子眼疯狂闪烁，似乎无法理解这毫无美学和“营养”可言的菜肴。伊尔迷看着那盘番茄炒蛋，眼神空洞，仿佛在分析其成分和战略价值。柯特悄悄吸了吸鼻子。
你给自己盛了碗饭，夹了一筷子鸡蛋，塞进嘴里。
嗯！是家的味道！感动的泪水差点流下来。
你鼓起勇气，给伊尔迷也夹了一筷子：“你尝尝？这个……情绪价值很高！”
伊尔迷低头看着碗里的番茄和鸡蛋，又看看你期待且破罐破摔的眼神，拿起勺子，小心地尝了一口。
他咀嚼了很久，久到你以为他要吐出来。
然后，他咽了下去，看向你，非常客观地评价：“糖放多了。西红柿炒制时间过长，维生素C流失严重。蛋白质含量尚可，但烹饪方式导致油脂偏高。综合评分：C级。”
你：“……” 就不该指望他！
但是……
你注意到，他又舀了一勺，送进了嘴里。接着是第三勺……
虽然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他……确实在吃。
基裘夫人似乎被儿子“违背健康饮食”的行为震惊了，电子音都带上了杂音：“伊尔迷！这种低效的……”
“母亲。”伊尔迷打断她，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偶尔摄入非标准化的食物，有助于测试消化系统的适应性和冗余度。这也是数据收集的一部分。”
基裘夫人：“……” 好像……有点道理？
柯特则小声对仆人说：“……我、我也要一点那个红色的菜……”
你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杀手家族的家主夫人看着儿子吃一盘“不合格”的番茄炒蛋，小儿子默默扒拉着米饭——突然觉得，你好像用最普通的武器，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也许，征服揍敌客家的路，不一定要变得和他们一样强。
用番茄炒蛋，好像也不错？
你吃着饭，心里美滋滋地想：下次，也许可以试试红烧肉？不知道伊尔迷会对肥肉的综合评分打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