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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补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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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傅页给他发的门牌号,云期站在傅页门前,做了好一会心理准备才推门进去,傅页彼时躺在床上,闭着眼,也不知道真睡还是假睡。
床上男人没有昨天的生气,唇色也泛白,云期表情怪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默了片刻也没见傅页睁眼,于是扭头给傅页接了一杯水。
等他回去时,发现床上的人也醒了,傅页双手并用撑起自己身体的重量而后靠在枕头上,神情痛苦,云期扯了扯嘴角把水杯递了过去,“对不起,我错了。”
傅页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脸色才稍微缓和,傅页看着他笑得渗人,“那你想怎么补偿我?”
哦豁。
云期扯了扯嘴角,完美表情在此刻也裂开了,“你想怎样?”
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他默默看着,傅页唇角笑意更深,“我生病这几天什么也做不了,你给我打帮手吧。”
说好听点叫帮手,说难听点就是当牛做马。
他硬着头皮“嗯”了一声,“那你现在想干什么?”
傅页忽然皱了皱眉,云期直觉不好,想立刻撒腿就跑,但他的良心告诉他不能跑,下一刻,男人说:“我想上厕所。”
“你扶着我。”
云期的天塌了又塌,于是他皱着眉,“我们的关系不合适吧?”
“哪有什么合不合适?你又不是没见过。”
云期:“……”
*
片刻后,云期背对着马桶,傅页的手搭在他手臂上,男人看起来感触良好,还能哼歌,云期闭着眼,视死如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傅页也没有动静,云期没忍住触发了自身被动,“你是不是不行?”
傅页嗤笑一声,“那你在我/床上叫什么?”
两人嘴都跟淬了毒一样,使劲往对方身上戳,云期知道傅页好强,傅页知道他脸皮薄。
云期没吭声,傅页偏头一看,这人耳朵都红成啥样了,他裤子穿得好好的,他就是单纯想整一下人。
又站了一会,傅页大发慈悲放过了云期,“你出去,你在这影响我发挥。”
云期哪还管他有没有伤,一溜烟跑了,出去时也不忘砸门以表自己的不满。
*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云期就差点死在这儿,他迫于良心,没有搬走,但傅页每天不是整他就是和他互怼,云期郁闷了好几天。
他坐在院子里,任劳任怨给花坛拔草,而某位大爷悠哉悠哉坐在躺椅上,检查陈识多的作业。
两个苦命人对上视线,窝囊的交换了自己的不满,陈识多没来得及控诉,就被自家傅哥叫了过去,云期看了陈识多受害全过程,忍不住咂咂嘴,默默感慨。
陈识多还是太惨了。
等他拔完杂草,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后,傅页折磨的对象就变成了他,“我的PPT做好了没?”
云期:“……”
他看了眼傅页的腰,“你明明自己能做,凭什么叫我?”
傅页闻言放下手里的作业,一只手捂着腰,“哎呦,不行,我腰又疼了。”
旁边两人:“……”
①陈识多默默扶额,因为知道某人的秘密,所以他的眼里常含着云期看不懂的忧郁。
云期被当成奴隶使唤了几天,怨气大得不行,他白天要伺候那位大哥,晚上还得忙开学的工作,但托傅页的福,他确实能一觉睡到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