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会馆专员入职审批及附件 ...
-
03.
“我真的是哪吒。”
说这句话的时候，哪吒踩着风火轮翻了个跟斗，转了一圈向你展示人设，“看见没，这是我的风火乾坤圈。”
你还沉浸在小黑真的是小猫的真相之中，看着他可爱的耳朵没有把哪吒的话听到心里。哪吒哼一声把你揪起来，直视你的眼睛。
“你不是说不喜欢养宠物吗？”
“不喜欢养，但喜欢看呀。”你拽了拽他的丸子头，随口敷衍道：“妖精也追星吗？信你是哪吒还是信我是武则天。”
“我真的几千岁了，”他无奈地叹口气，片刻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笑起来抱臂斜睥你一眼，“好好好，不想叫哥哥可以不叫。”
老天，他可能真的搞不懂辈分。几千岁，真叫也是叫祖宗了。
“给我点时间吧。”
其实你不在乎他是谁，对于现实世界里灵与妖精的存在也不算怀疑。因为这至少能够解释，你从小就能听到别人的心声这不是精神疾病，亏你还一直坚持早睡早起企图治疗精神衰弱。
你目光放空，躺在摇椅道具上数星星。哪吒在你身边蹲下来，拍拍你的肩膀，“别担心，重塑世界观而已，我知道你的适应能力超——强的。”
“你真的可以到会馆来工作，”他手指向无限，“虽然我一个人就能拍板，但为了什么初试复试的流程，我也叫无限来试试你了。”
“嗯，会馆有许多岗位会适合你。”
无限在看一群小孩逗猫，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后回首冲哪吒点头。
小黑好像还不大认识字，几个小伙伴叽叽喳喳的聚在一起帮他分配战后新得的技能点。他们居然只上一年级，难怪有这么多时间泡游戏。
“我会考虑的，先下了。”
04.
跳槽了！
因为想不到拒绝的理由。要知道老板直聘这种好事几年也遇不到一次，每天坐在森林氧吧里办公也别有一番风味。
“工号12138，很不高兴为您服务。”
『很高兴为您服务。』
“愿意和我谈谈你们之间的不愉快吗？”你将调解室的状态变更为使用中，为眼前的两位妖精递上茶点，相对而坐。
现在，你隶属于妖精会馆总馆人事部，是负责员工关系的人事专员。食宿全包，月薪可观。不过你拒绝了员工宿舍将其折现为房补，依旧居住在人类世界的公寓中。
“唔……怎么说呢，”开口的是一只眯眯眼狐狸，他有些苦恼地用扇子指了指坐在他旁边的那位，“这位朋友似乎对我有点意见，每次在会馆遇见他，他总是跟我打招呼。”
“你知道的，小姐。是那种不怎么友好的打招呼方式。”
“好的呀，但我这边既然收到了二位的调解申请，那我想大家还是可以坐下来谈谈的嘛。”虽然很想问清楚是什么方式，但职业素养告诉你刨根问底并不是最优解。
“方便问下您这边看他不顺眼的原因是什么吗？”
你转头面对另一位当事人，这是个老虎吧，挑染造型还挺潮流。你目不斜视地打量他，稍微对胸口多看了两眼。
“哈哈，你就是这么开展工作的？”狐狸笑着把扇子打开，漂亮的指尖拈起糕点，轻抿一口龙井就着吃下。
「看情况吧，我觉得这位C先生会比较喜欢单刀直入的方式？」你翻开预约单，突然发现了华点，“你们还真是有缘，都是C先生。”
不得不换一种指代方式了。
“你们人类说话都这么直接吗，前两天那个小女孩也是，”你看着二字员工满不在乎地拿起一块蛋黄酥往嘴里送，“哼，别以为直来直往就会招妖精喜欢。”
『别担心，我也是妖精。不喜欢这种调解方式的话，我这边可以帮您换一种呢。』
「要不要尝尝稻x村的新品？」
“哪一种？”
你低头从木盒里取出一份绿豆糕，平均分成两份推到他们的面前。狐狸很好心地分了一块给你，你坦然把它收入腹中。
「和他打一架吧，我帮您预约上了会馆竞技场明天下午的场次。别吃午饭哦，会被打到吐出来的。」
「很细腻的口味哦，尽管试试吧，如果接受不了可以吐出来。」
“我？吐出来？怎么可能！”二字员工情绪很奔放，手一锤桌瓷杯一震。飞溅而出的茶水被你的衣服全盘接收，留下了大块显眼的茶渍。
调解室为防止冲突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灵的调用，所以在场的三人面面相觑，即使反应过来了也没能阻止龙井的自由落体。
二字员工手举起又放下，“呃，抱歉。”
“没事。”工服而已，不是很心疼。
“不过咱们今天就先到这吧，我得去换身衣服了。”你站起来抖抖身上的水珠，谢过西木子递来的纸巾。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陪领导玩过家家游戏。”
『问题没有解决的话出门左转前台登记，您将在三个工作日内收到下次会谈的日期。』
“工号12138，调解室003，本次服务已结束。请留下您的宝贵意见。”
你刷卡开门，在他们离开前一人发了一份满意度调查问卷。这涉及到你的绩效考评。
西木子笑吟吟地说会给好评，而池年替你联系了御水的妖精，你想看在遭殃的衣服的面子上，他也会全打五星的。
至少是90以上的A+，对吧？
05.
“你填吧。”
出了门，池年把问卷拍到西木子扇面上，后者扫了一眼评分表，挑着题勾勾画画，凑到了A级85分。
“哎呀，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很好呀。”
填好的问卷飘进意见箱，西木子顺走前台的预约登记表，翻看起你的受约记录。三个月的试用期过半，意见簿上塞满了妖精和人类对你的好评。
“哼，说话那么黏糊，一看就很适合你。”池年大步朝前走着，“初出茅庐的心灵系妖精，你感兴趣我也不奇怪。”
“……？”
西木子翻页的手指一顿，略带茫然地抬起头。而池年没有在意他的动作，已经径直离开了调解中心。
“……妖精？”
西木子很清楚，在踏入那间调解室之前池年绝对记得哪吒引荐的是个人类。而他们合伙演这么一出也是因为池年认为，哪怕是哪吒大人的意思，培养一个人类来担任会馆的高管这件事依旧有待商榷。
扇子又开始摇起来。西木子看着墙上的员工信息公示表，对池年话中的初出茅庐也表示怀疑，“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啊，能够多线程作业的人才是很难得的。”
“还没走么西木长老，我要锁门了。”
他们是调解中心今天最后的访客，负责接待他们的你自然就承担起了下班关门的重任。会馆的科技程度又高又低的，有的门是先进的虹膜解锁，有的门则是原始门，插销一插就结束。
“你一早就认出我们了，这可不好玩。”扇柄挑起你的下巴，西木子突破社交距离凑到你面前，呼吸咫尺可闻。
老天，这很像调情。有狐狸在的场景氛围都这么奇怪吗？不过没关系，都是成年人和妖精你不怕添把火。
『长老，你的红眼线画歪了。』
“工作又不是游戏，哪分好玩不好玩。”你摊手后退两步，甩着手里的钥匙跟他说再见，“而且我是喜欢和领导打招呼的好员工。”
“你知道的，长老。是那种很友好的方式。”
06.
“嗨～”
肩膀被人从背后从下面拍了一下，你回头然后低头——是哪吒。
线下面基之后，你觉得之前对他高中生的定义还是保守了。最多初三吧，水平不像读了高中的。
你目光复杂地看他手上抱着的一大堆东西，怀疑他刚刚是用三头六臂中的其它四臂之一进行的拍一拍活动。
“这很轻的，我一只手就可以全部拿下。”哪吒白了你一眼。好搭档就是这样的，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当然，我无条件相信你。”
你没忍住笑了一下，哪吒将其视为挑衅。他非要给你复盘一下刚刚的动作，结果右手一拿开怀里的五金就叮叮铛铛地要往下掉。
你们手忙脚乱的去接，奇迹忽然发生了。
不明生物的脊椎骨掉到你腰上成了镂空腰链，觚状的青铜器掉到你耳上成了点翠耳坠——和你原来的单边耳环还挺配。软剑变成了个性choker，金属编织袋变成了A货挎包……数不胜数的玩意全都挂在了你身上。
所有东西都自适应地调节了大小形状，甚至换了材质进行搭配。这种智能转换让你想起了哪吒家的全屋定制系统，感谢它没有让你成为西海岸的弄潮儿。
“我去。”
哪吒定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你。
“我天。”
你也不遑多让，皱着眉发出感慨。这些繁杂的配饰让你感觉自己的体重都重了三斤，“魔术技巧？展示灵的妙用？”
哪吒两手空空地围着你转圈，“我在给你找入职礼物。原本以为要从零开始准备的，结果发现灵质空间里就有很多适合你的东西。”
“所以我就都拿过来了，想让你挑几个顺手的。”他摸着下巴肯定道：“看来都很顺手。”
“何止顺手，这简直像我顺手牵羊收获颇丰。”你晃了晃手上的三串十八子，眼里满是对金钱物质的崇拜。
“入职大礼包嘛，本来就是给你的。”
“谢啦。一会有事么，请你吃饭。”你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推着他往前走，“这就算认主吗，不用什么仪式？”
“可能过了有效期吧。”你手上的珠子硌得他有点难受。
“这些法器我都忘了是什么时候得到的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会馆专员入职审批及附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