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偏执症魔

48、无限深渊

　　苗行舟看着自己开始被网暴。

　　她痛苦地看着收入直线下降，自己买药费，都没有了。

　　她渐渐睡着，看着高科技父母。

　　妈妈：“这样就受不了了吗？”

　　苗行舟：“我现在确实受不了。”

　　爸爸：“做什么事都要有耐心。”
　　姐姐：“嗯。”
　　哥哥：“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苗行舟：“嗯。”

　　哥哥：“既然这样，不是已经好许多了吗？”

　　苗行舟：“我知道了。”

　　他们开始慢慢抱着苗行舟。
　　苗行舟开始慢慢从梦里醒来，突然发现粉丝恶毒的评论。

　　自己把那些被网友喷的地方，重新写了。
　　妈妈看着说道：“苗行舟，现在你不要勉强，要是写的不好，就去打工。”

　　苗行舟：“我写了二十年，现在去打工，我做不到。”

　　她关闭了评论。

　　在看见收入不断减少。
　　她渐渐有些心烦，可是一千也能生活。
　　就这样知足常乐也挺好。

　　姐姐打来电话，“你为什么关闭评论模式？”
　　苗行舟：“没什么。”

　　姐姐：“他们骂你什么？”
　　苗行舟：“我不想说。”

　　姐姐：“我猜一下，骂你……”

　　苗行舟紧紧地看着姐姐。姐姐半响才说出一个词：饭桶。

　　苗行舟笑了。“你被骂过饭桶，就说别人饭桶吗？”

　　姐姐：“那骂你什么？”
　　“我不想说，我现在写小说了。”

　　姐姐：“嗯。”

　　他挂断电话。
　　看着电脑，自己写的实在是太差劲，为什么要写下去？

　　无数怀疑和失望，汹涌彭拜而来。

　　她开始两天不写小说，刷视频。
　　妈妈说道：“你放弃了？”

　　苗行舟：“没有。”

　　她进入梦里。
　　一台机器出现在身边。
　　高科技妈妈：“现在你能够恢复到从前你希望的吗？”

　　“嗯。”

　　他钻进去。

　　开始看见了幻灯片一样。
　　妈妈说道：“现在你点击幻灯片的照片。”
　　点击了一张，生日照片。
　　妈妈：“今天是你二十六岁生日！”
　　苗行舟：“我想许愿。”

　　妈妈：“嗯。”
　　哥哥：“愿望是肯定要许的。”

　　姐姐开始看着苗行舟吹灭蜡烛。

　　他们分蛋糕。
　　哥哥说道：“最大的给苗行舟。”

　　苗行舟：“我不要最大的。”
　　哥哥：“你不要最大的，那你要草莓的吗？”
　　苗行舟：“可以。”

　　她们吃完，妈妈说道：“你许的什么愿望？”
　　苗行舟：“不能说。”

　　如果可以成真好。

　　他们一起坐下来。
　　哥哥说道：“现在时间过去的真快。”
　　姐姐：“嗯。”

　　嫂子：“现在都好了起来，妹妹也好久没有发病了。”
　　苗行舟：“嗯。”

　　妈妈和爸爸出去玩。

　　在一次次的生日。

　　自己渐渐也明白所有梦想，不一定要实现。

　　在一场场的梦境后，醒来的事怆然人生。
　　姐姐看着她笑着说道：“现在你还是这么幼稚。”

　　苗行舟：“我都三十了，还是没有长大吗？”
　　姐姐：“时间过得真快。”
　　“嗯。”
　　哥哥和嫂子，说道：“现在多好，家庭幸福美满。”
　　他们围在桌子上，聊天。

　　哥哥：“你们现在有什么要对之前的自己说的。”

　　苗行舟看着姐姐，姐姐笑着看着她。
　　哥哥笑着说道：“我先说。”

　　“我很高兴你能坚持下来每天看书……”

　　嫂子：“还有呢？”
　　苗行舟：“嗯。”
　　哥：“还有，老天让我遇到了自己要陪伴我一生的人。”

　　嫂子扑在哥哥怀里。
　　姐姐和苗行舟没有说话。

　　哥哥对嫂子说道：“你呢？”
　　嫂子：“当然我也是开心老天爷给我你们哥这么一个丈夫！”

　　全部人都笑了。

　　姐姐开始说道：“现在我很开心活着！”

　　全部人都懵了。

　　到了苗行舟。“我希望自己不要再多波浪。”

　　哥哥：“你现在劫难都结束了，未来一帆风顺。”

　　姐姐点头。

　　嫂子：“你哥讲的一定实现。”

　　哥哥略略骄傲道，“你嫂子都说了，相信自己。”

　　现在家庭聚齐的时间少了。不像小时候有那么多时间相处。

　　看着哥哥姐姐出去打工。

　　哥哥：“你留在家里好好照顾爸爸妈妈。”

　　看了一眼苗行舟说道：“爸妈万一她犯病看着点。”

　　爸爸：“肯定的。”

　　妈妈：“你把这几块腊肉拿起去。”
　　姐姐说道：“我不要。”
　　妈妈：“你不要，到那里想买都买不到。”
　　哥哥：“妈妈给的就拿着。”

　　姐姐：“我又不喜欢吃腊肉。”

　　苗行舟：“你就拿一块试试味道。”
　　哥哥：“嗯。”

　　姐姐：“我包里不拿腊肉。”
　　他们也不胁迫。

　　看着大巴车开走。
　　苗行舟开始继续坐在电脑边，写小说。

　　妈妈：“现在幸好还有你陪着。”

　　苗行舟：“不是还有爸爸吗？”
　　爸爸摸着胡子，笑着。

　　苗行舟说道：“现在一起做饭吗？”

　　妈妈：“嗯。”
　　她暂时息屏电脑。

　　在做完，开始继续写。
　　妈妈说道：“现在你就是天天不离开电脑。”

　　苗行舟；“我靠电脑吃饭的。”

　　家里大部分时间只有自己，父母出去玩。

　　哥哥嫂子，姐姐出去打工。
　　看着数据，晕……

　　在梦里，那个和自己高度相似的人说道：“你现在满意吗？”

　　苗行舟：“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你现在满意的话，就过来。”

　　她慢慢过去，突然一条无数灵魂缠绕着她。
　　她慢慢感觉灵魂被啃食的感觉，她心脏抽痛。
　　突然从梦里醒来，看着电脑。
　　很少做噩梦，按照自己的梦，这个梦，应该不算噩梦，做噩梦只有在很小的时候做了。

　　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老了，七十岁了。
　　她看着电脑，戴着老花镜。
　　看着屏幕里的小说。

　　妈妈和爸爸已经都不在身边了。

　　她一个人生活。

　　突然一个小孩进来说道：“婆婆，这是我妈让我给你带的东西。”

　　苗行舟看着粽子，说道：“哎，我这里有一个冰棍，你吃了吧，我吃不动。”

　　小孩拿着三个冰棍开始离开。

　　她握着热腾腾刚做好的粽子，开始吃。
　　牙齿已将不好。所以吃的很慢。
　　她慢慢看着电脑，自己写的已经不适合网文了，写的是文学性的小说。

　　她写完开始出去晒太阳。
　　村里变化并不大。

　　或许只有几个新房子。

　　光撒在身上暖融融的。

　　晒的一把老骨头格外舒服，慢慢睡着。
　　突然传来了孩子的声音，“婆婆你现在睡着了？”

　　苗行舟：“嗯。”
　　孩子：“我们想要进屋玩。”

　　苗行舟：“我屋里不能玩，东西找不到了，不好。”

　　小孩诺诺地离开。

　　苗行舟开始继续睡觉。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来到了二十二岁的电脑前。
　　妈妈说道：“你真的跟着我们打工去吗？”
　　苗行舟：“嗯。”
　　妈妈：“你现在还没有好，怎么打工？”

　　苗行舟：“我现在已经好些。”

　　妈妈：“再待一年，看看。”

　　“试一下可以吗，不行的话，就回家。”

　　妈妈没有说话。

　　她们各自做各自的。
　　她看着渐渐有些期待以后的日子，追求梦想时候先追求面包和药。

　　她开始笑着说道：“我终于打工了。生活步入正轨。”

　　妈妈说道：“苗行舟现在，真的有两把刷子。”

　　苗行舟：“那是当然的。”

　　她很累的时候回到家里。
　　躺在床上，就睡。

　　姐姐：“还没有洗澡！”
　　妈妈：“她累，等几下再叫她起来洗澡。”

　　苗行舟：“嗯。”
　　姐姐和妈妈都笑了。

　　姐姐说道：“是不是有精神病的做几下都困？”
　　妈妈：“你一开始打工，不是也都是困吗？”

　　姐姐：“我跟她不一样。”
　　妈妈：“有什么不一样的？”
　　姐姐：“我……”

　　妈妈：“你先去洗澡。”

　　在之后苗行舟被叫醒。
　　妈妈：“先洗澡去。”

　　苗行舟：“嗯。”
　　姐姐：“睡的这么死，像猪一样。”
　　苗行舟皱眉，之后山洗澡。
　　妈妈说道：“今天哪个都不要熬夜。”

　　姐姐十一点才睡，妈妈也是。
　　苗行舟睡熟了，突然半夜醒来，睡意全无，动来动去。
　　妈妈迷迷糊糊地说道：“不要乱动。睡不着也睡到！”
　　他就这样熬到了早上，快乐地起床。
　　在买了三个包子后，开始边吃边去班。

　　吃完进入厂里。
　　进行了一模一样的工作。

　　在工作的时候她在编故事。

　　这样惠然自己时间过得快些。
　　在一年年的好转，和坚持终于……自己老了？
　　她看着自己四十岁年纪虽然有存款，但是不多。

　　自己只想好好地度过一生。
　　姐姐说道：“现在你不打工了吗？”
　　苗行舟：“你还要供养孩子，我不需要，所以我不用打工了。”
　　姐姐：“那你老的时候怎么办？”
　　她们没有说话。

　　她如果没有生病的话，可能也会选择结婚吧。

　　可是自己已经习惯了孤独。

　　在梦里。
　　那些模糊的身影，渐渐出现。

　　“你们是谁？！”

　　“我们是——你。”

　　“跟我们玩吧。”

　　“苗行舟！”

　　她开始不断朝平野前蹦跑，到平野边缘突然踩空坠落无限深渊。

　　没有底一样深的洞，强烈的失重感。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她看着小说，今天减了很多收藏。
　　她见怪不怪，已经很习惯了。

　　突然姐姐打来电话，“现在经济大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