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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原来故事从这里开始(上) ...

  •   “这里面有你认识的人吗?”
      四月一日奈奈子将几张照片排开在桌面上。
      我匆匆扫过那几张照片,视线落在了最显眼的第一张上——画面里的男人身着挺括的白大褂,一眼便能认出是新出义辉。
      紧接着往下看,第二张照片里的女人穿着一身雅致的紫色和服,衬得她气质温婉又带着点疏离感,我心里立刻有了答案:这该是新出千晶。
      第三张照片的人物也不陌生,留着一头利落的复古短发,发尾微微内扣,眉眼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锐利,对照记忆里的信息,这应该是原作新出义辉的第二任妻子,新出千晶的好闺蜜,新出阳子。
      第四张照片里的国中生留着柔软的棕黄色头发,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虽看不太清神情,却透着温和的书卷气……
      这是新出医生少年时候的样子吗?
      我下意识抿了抿嘴唇,说实话,小时候我守在电视机前看柯南时,看见屏幕里他和小兰不小心撞在一起,文件散落一地,他捂着胳膊吃痛抬头的瞬间,阳光刚好落在他发梢,连眉峰蹙起的弧度都透着干净的书卷气。那时候我嘴里还塞着半块奶油饼干,碎屑差点呛进喉咙,却没头没脑地对着屏幕喊出声:“哇,也太帅了吧……”
      话音刚落,肚子里突然传来轻轻一下踢动。我掌心轻轻贴着隆起的肚皮画了个圈,指尖能感受到小家伙似乎还在轻轻扭动,像是在表达不满,我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好啦好啦,妈妈错啦~就是突然想起小时候的傻事嘛,可没有别的意思呀,替爸爸吃醋的小醋包~”
      但妈妈不得不说,他出场的时候真的好帅!
      “哎呀,夫人不会是认识新出义辉的儿子,新出智明吗?”
      肩膀一抖,我对上四月一日奈奈子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琳不认识这一家子!”
      “一家子?”毛利先生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带着满脸的困惑,手指还无意识地挠了挠后脑勺,显然没明白我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说法。
      我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后背瞬间冒了层薄汗——完了完了!嘴太快说漏了!现在的新出阳子明明还只是千晶的好朋友,哪来的“一家子”啊!
      脑子飞快转,我“嘶”地抽了口气,挤出个有点僵硬的笑:“啊……琳、琳是看这几张照片摆在一起,还以为是一家人。难道不是吗?”说这话时,我手心都攥紧了,生怕被看出半点破绽。
      “第一张照片是死者新出义辉,第二张是他的妻子千晶,第三张是他们的好朋友阳子*,第四张是义辉和千晶的儿子新出智明。”暮目警官的手指依次划过照片,最后落在新出智明的脸上,“夫人刚才好像在看到新出智明的时候迟疑了一下?“
      忘记暮目十三也是个敏锐的家伙……
      眼角余光里,四月一日奈奈子的嘴角正慢慢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双手轻轻托着下巴,指尖漫不经心地蹭了蹭下颌线。
      我手心唰地就沁出层薄汗——这女人,绝对来者不善。
      攥着衣角的手指又收紧了几分,我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怎么解释才不古怪?说见过但不熟悉?可我一个议员夫人,平白无故见过个普通国中生,反而更引人追问;说完全不认识?可刚才那几秒的犹豫早就落进她眼里,现在改口只会更可疑。
      我咬了咬下唇:其实刚才那犹豫,不过是突然想起小时候对着电视喊“好帅”的傻样,跟认不认识根本没关系啊!
      正急得没办法,一个古怪的念头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刚成型我就忍不住皱了眉——这也太荒唐了!可没等我再琢磨,四月一日奈奈子已经直起了身子,那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没有时间再犹豫了,我猛地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把编好的话往外挤:“其、其实是因为……琳觉得这个男生身上的温和书卷气,和我老公很像,有种软乎乎的小奶狗型可爱,所以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可能、可能是孕期激素太乱了,现在看什么都容易往我老公身上联想……”
      话刚说完,就瞥见毛利先生和暮目警官都瞪圆了眼睛,嘴巴微张着。我脸上的温度“唰”地窜上来,从脸颊烫到耳尖,恨不得立刻在地上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心里的小人更是“扑通”一声直挺挺跪到地上,疯狂鞠躬道歉:新出医生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把您和我老公扯到一起的!新出医生的迷妹们也对不起!我绝对没有不尊重的意思!还有老公对不起!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才乱找借口啊!
      其实我本来只是想感慨“这两个人都好帅”,顺便偷偷盼着,要是老公现在能出现在我身边就好了,哪想到最后会说出这么离谱的话……
      “原来如此,你们真是恩爱呀!”四月一日奈奈子无趣“啧”一声,把新出义辉的照片往我的方向挪了挪。
      我的目光落在她翻照片的手上,指尖捏着照片边缘的动作利落又精准,一个疑惑却突然在心里冒了头:“管理官,琳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她闻声抬眼,眼尾轻轻睨过来,没说话,只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那眼神里带着点“你问吧”的默许。
      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您为什么要在新出千晶和新出智明的照片中间,特意隔一张新出阳子的照片呢?”问完我屏住呼吸,悄悄用余光瞄着她的反应。
      “只是随便摆的罢了,请夫人不要在意。“四月一日奈奈子微微一笑,挥挥手让暮目将一个塑封袋放到我面前。
      我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几秒,心中嘀咕:真的是我多疑了吗?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个排序其实很有道理——
      新出义辉是新出家的家主,所以排第一位;新出千晶是新出家的第一人女主,所以排第二位;新出阳子是新出家的第二任女主,所以排第三位;新出智明是新出家的独子,所以排第四位。
      但是,这个排位的前提是知道十多年后千晶会意外身亡,新出义辉在婚,而知道这个的前提又是……
      我震惊地看着四月一日奈奈子,猛地摇摇头——一定是怀孕怀傻了,看谁都像穿书的!
      可是……
      “这是我们在新出义辉伤口深处发现的,西川夫人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我的视线不自觉往下移,掠过四月一日奈奈子指尖,猛地顿在塑封袋上——袋子里静静躺着个疑似子弹的东西,水滴般的轮廓线条冷硬,通体裹着一层刺眼的银色,在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最让人心头发紧的是它的尖头,还残留着几块暗沉的红黑色痕迹,那颜色黏腻又浑浊,一看便知是干涸的血迹。
      这是……银色子弹?
      我瞳孔一颤,觉得自己真是爱讲冷笑话——这一定是字面意思的“银色子弹”,不是我想的那个……
      “这……是子弹吗?”我下意识眨了眨眼,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琳一向对武器装备装备不感兴趣。”
      四月一日奈奈子笑了,摇头说:“这是子弹,也不是子弹——薛定谔的子弹。”
      我满是疑惑的目光还没落下,四月一日奈奈子便朝毛利招了招手。他立刻掏出小本子,一边翻看一边念道:“根据鉴视科的汇报,这枚子弹相当特殊。它的重量异常轻,只有四克左右,直径也仅5毫米——这远小于正常手枪子弹7到10毫米的规格。按常理说,这种不达标子弹的杀伤力不会太强,但——”
      说到这里,毛利突然顿住,原本还算轻松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也凝重了几分:“死者伤口周围的组织出现了大量坏死。”
      “是毒素吗?”我脑子里第一时间蹦出这个答案,毕竟多年追剧的经验,我只能联想到这个可能性了。
      毛利点点头,继续念道:“鉴视科在子弹尖头上发现了一个极小的凹槽,从里面提取出了有毒物质。他们推测,子弹射入人体时产生的压力,会让凹槽里的毒物瞬间喷涌出来,从而让死者异常痛苦。”
      为什么要在子弹上抹毒药啊?这又不是冷兵器时代!我茫然地眨了眨眼,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难道这个凶手和我一样不懂武器装备?不对啊,就算是我,也知道这么做完全是多此一举。
      “而且,这枚子弹的实际杀伤力应该很大。”一旁的暮目警官双手插在口袋里,眉头皱得紧紧的,补充道,“死者体内组织有大量撕裂和出血,伤口情况极其严重——可我们现在还没弄明白,它是通过什么构造达到这么大杀伤力的。”
      “甚至连这枚子弹的材质,还有里面含有的毒素,我们在数据库里都找不到匹配的样本。”毛利先生合上小本子,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
      我听得懵懵懂懂,盯着他们俩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手,不太确定地比划了两下:“对不起啊……可能是怀孕后脑子不太好使,琳有点没明白——你们跟琳说这么多,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西川夫人不觉得这个凶手十分的残忍吗?”四月一日奈奈子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既要让死者感受□□上巨大的痛苦,又要用毒素无尽折磨他……”
      目光落在新出义辉的照片上,脑海里不受控地浮现出那惨烈的画面——他捂住胸口,指缝间先是渗出一丝暗红,很快便有温热的血液顺着指节往下淌,一点点浸湿了衣襟。剧痛让他猛地闷哼一声,紧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大叫,毒素蔓延的灼痛感瞬间席卷全身,他踉跄着往后倒,重重坐倒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剧烈痉挛,四肢扭曲着,脸上布满了痛苦的冷汗,眼神里的光亮一点点涣散,最后彻底失去神采,只剩下一片死寂,连呼吸都渐渐停止在无尽的痛苦里。
      反胃感顺着喉管一路蔓延,我慌忙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眼泪都呛了出来,就听见四月一日奈奈子的嗤笑声:
      “西川夫人是被吓到了吗?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发现这样的子弹了——第一起案子发生在三个月前,死者分别是长门秀吉和长门光明;第二起案子发生在一个月前,死者叫虎仓大介,是著名小说家——这两起案件均未告破。”
      我手里的茶杯一抖,茶水险些撒出来——这两个死者,和新出义辉一样,都早死了13年!
      长门秀吉,就是我爸以前心心念念的理想女婿人选,按道理说,他本该在十三年后,因为再也忍受不了当年纵火的罪恶感,最终选择自杀;长门光明则在十三年后,被为父母报仇的日向幸给杀了。还有虎仓大介——也就是德修拉别墅的主人,他也该在十三年后,死在为妹妹报仇的田所俊哉手里!
      原来剧情早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异动!
      “西川夫人是突然想起什么了吗?”四月一日奈奈子的声音陡然拔高,下一秒猛地撑着桌子站起身,身体一点点朝我逼近,阴影几乎完全罩住了我,连呼吸间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没错,据我所知,当年长门秀吉可是西川夫人未婚夫的头号人选。可您最后却偏偏选了身体不好的小桥和也,甚至为了等他腿伤痊愈,特意把婚期推迟了整整一年——这背后,总不会没别的原因吧?”
      我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身子,下意识想和她拉开安全距离,语气却没松半分:“没有什么原因,就是因为我不喜欢长门秀吉!”话一出口,我又顿了顿,想起和老公初见的模样,眼神软了几分,“感情这种事本来就讲眼缘,我第一次见我老公的时候,就觉得他这个人靠谱、能处——跟他在一起,我踏实。”
      我怎么会告诉你,不选长门秀吉是因为我知道他是个纵火犯且会畏罪自杀,选我老公最初的理由是他在柯南世界“查无此人”,比较安全……
      四月一日奈奈子“呵呵”一笑,下巴微微扬起:“再告诉你一件事,虎仓大介本来该作为评委出席‘新人新小说’的颁奖典礼,却意外身亡,改由你们夫妻俩替补参加。”
      怎么会!当时说的不是那位嘉宾因时缺席吗?!我瞪圆了眼睛,觉得我们夫妻被做局了。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报纸上至今都没有刊登新出义辉被害的新闻。公众们还是从你那咋咋唬唬小姑子的直播间里知道这个消息的。”她的后槽牙快咬碎了,“当然,你也是今天才知道长门家两位和虎田大介的死讯吧?因为我们警方刻意把他们的死讯压下去了,对外只宣称失踪或者有事缺席——你能想到知名人物被新式武器杀害,会引起多大的恐慌吗?”她轻轻一顿,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下我,扫得我全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或许是很满意我惊恐的模样,四月一日奈奈子嘴角上扬,指尖抵住我的下巴:“西川夫人,你说怎么这么巧,前两起案件的死者,再加上这次的新出义辉,或多或少都和你们家有点关系?我们不想公之于众的案子,也是你们泄露出去的?“
      为什么呢?我脑子宕机三秒钟,忽然觉得这是不对啊——我们一家又不是凶手,我自省什么!瞬间气势汹汹推开她的手,抬眼凶巴巴看着她:“仅凭这些就推测我们是凶手,是不是太武断了点?!“
      “我可没说你们就是凶手,只不过你们在凶手候选名单里,位置稍微靠前了那么一点点而已。”她一边拍着手,一边发出哈哈哈的大笑声,随后施施然坐回沙发,语气陡然变得干脆:“暮目,把发到我办公室的那份传真内容,念给她听听!”
      “是!”暮目警官立刻应道,迅速掏出手机解锁,看着屏幕念了起来:“四个月前,管理官的办公室收到了一封匿名传真,上面写着——‘这一次的宴会,银色子弹将重现人间,挽回那不可挽回的悲剧,审判那些曾被错误审判的罪犯’。这段话下面还明确写了宴会地点:长野县,黄昏别馆。”
      “唰”的一下,我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心里疯狂尖叫:开什么国际玩笑!黄昏别馆?这不是直接把黑衣组织的老巢给捅了吗?!
      暮目警官抬眼瞥了我一眼,大概是看出了我的震惊,轻轻叹了口气,继续念道:“还有,这封传真的背面,打印着出席宴会的人员名单,你丈夫小桥和也的名字就在上面,下面标注的赴宴时间是7月15日。”
      “嗡——”我的脑子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瞬间一片空白。第一个念头疯狂冒出来:这个世界也太荒谬了吧!第二个念头紧随其后:小桥和也,你一个“查无此人”的家伙凑什么主线剧情的热闹啊!
      就在这时,我猛地灵光一闪,心里的慌乱忽然压下去了几分:不对啊!这几个月里,除了前天有个实在推不掉的工作应酬,我老公每晚都准时回家陪我吃饭、哄我睡觉,怎么可能偷偷跑到长野去参加什么莫名其妙的宴会?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想到这,脑子飞速运转起来,模糊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
      四个月前那个傍晚,卧室门“咔嗒”一声锁响,我刚把孕检单压进相框,就见老公垮着肩走进来,连换鞋都脱,径直仰天倒在床上。
      我正摸着小腹傻乐,见他这副丧样,当即气鼓鼓抬脚轻轻踹了他一脚:“为啥刚见我和宝宝,你就摆这张‘生无可恋脸’?”
      他闷声“对不起”,弯腰蹬掉拖鞋,脑袋轻轻枕在我大腿上。掌心小心翼翼覆在我还没显怀的肚子上,声音低得像怕惊着什么:“我今天才突然懂,‘当爸爸’不是空头话——是真的要把‘自己’往后排了。”
      我指尖顿在他发顶,顺着他的话追问。他才慢慢说,上午领导找他谈话,笑得格外温和,说他年轻有冲,想带他去长野县的晚宴——来的都是政商界的大人物,说是“拓展人脉”,实则是明摆着的提拔信号。
      “我问晚宴具体要做什么,领导就打哈哈,说‘内容不重要,机会才重要’。”他扯了扯嘴角,笑声里满是无奈,“其实我心里清楚,这机会有多难得——同期的议员挤破头都想抢。可我一想到去长野要过夜,说不定要待三四天,你刚怀孕不久,医生还特意叮嘱胎象要多注意……”
      他顿了顿,掌心轻轻按了按我的肚子,语气软下来:“咱们家的资源,也不差这一次机会。你和宝宝,不能冒一点险。”
      嘴上说得云淡风轻,可我知道他没放下。前几天吵架,他急了才脱口翻旧账:“我连陪领导出访的机会都推了,就想多守着你!”
      我哪能不懂?对二十多岁就跻身议会的他来说,每一次晋升都是踩着台阶往上走,是为自己拼前程,更是为家族撑门面。
      这世上哪有人能把“向上走的机会”真正当尘埃?
      唯有在一生挚爱面前,才能故作欢笑选择放手……
      还好小桥和也你是个重名利更重感情的憨憨大狗狗!
      你知道你差点和乌丸莲耶说hello了吗?
      你知道领导给你拓展的人脉说不定是朗姆、贝尔摩德、琴酒、伏特加吗?
      说不定还会假惺惺问你喜欢喝什么酒,然后把你送到酒厂去打工!
      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了,只知道茶杯里倒映出来的表情十分的瘆人。
      无妨,我自会帮你证明清白的老公!
      于是我挺直腰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条理清晰地讲了一遍。我不光主动提出可以为老公作证,还补充说他单位的同事们也都能证明——这几个月里,他每天都按时到岗上班,根本没有私下接触闲杂人的时间。
      最后我话锋一转,直接点出关键:“寄传真的人手里,拿的大概率是晚宴的初始名单。这说明两种可能——要么他根本不是晚宴的核心工作人员,接触不到最终确认的出席名单;要么他从头到尾就没去成晚宴,自然不知道当天到底谁去了、谁没去。”
      说完,暮目警官和毛利相识一望,好像觉得我说的有点道理。四月一日奈奈子微微一笑,忽然问我:“夫人确定在洗手间门口的时候没有看到可疑人员吗?”
      为什么又转回新出义辉案件了QAQ
      我懵懵点头,觉得这个女人要耍我。
      四月一日奈奈子手指点着沙发扶手问:“那夫人所说的‘小时候差点被送去精神病院’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的表情僵得和铁板一样——我能和你说当初因为接受不了穿书,我为回到原世界,尝试了冷水浇头,头撞墙等一系列离谱操作,在一次试图从楼梯顶端一跃而下被管家及时制止,我爸妈开始讨论可能是我头部受到重击导致了神经紊乱,可能要送到精神病院去疗养……
      “就是琳小时候比较顽皮,爸妈操心过度了而已。”我干笑两声,指尖无意识抠着衣角,眼神尴尬地飘向旁边的花瓶——实在不敢对上四月一日奈奈子那双像探照灯似的眼睛。
      “夫人。”她的声音突然飘过来,明明语气放得温和,却像裹了层冰碴子,“今天怎么没见到您的猪猪玩偶?我瞧着您平时可是走到哪带到哪的。”
      我心猛地一沉,能硬着头皮往回圆:“因为要见客人,怕玩偶太孩子气失礼,就没带。”顿了顿,又慌忙补充细节,想让理由更可信,“那只猪猪是琳从小抱到大的,后来嫁进我老公家也没舍得丢下,算是……算是琳的一点小习惯吧。”
      话刚落,四月一日奈奈子突然笑了。那笑声轻悠悠的,听得我脊背一阵发凉。肚子里的宝宝像是也察觉到我的紧张,突然剧烈地踢了两下,小拳头似的力道撞得我闷哼一声,手不自觉抚上小腹。
      “西川夫人,”她的笑声收了收,话锋却陡然转厉,“一个二十四五岁的成年女性,天天跟个玩偶形影不离,这正常吗?”
      我瞳孔一缩,还没来得及反驳,她又紧接着抛出更锋利的话:“再加上您童年受过脑部重击,差点被送进精神病院的经历,还有前几天在公众场合无端崩溃的事——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您的精神状态确实存在问题。”
      “你说什么!”我猛地瞪圆眼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怒火顺着喉咙往上涌。
      可她像是没听见我的反驳,继续用那种轻飘飘却极具恶意的语气说:“您该知道,精神病人的证词在法律上是无效的吧?我们没法判定,您之前说的‘看到的事实’,到底是真的发生过,还是您的幻想;也没法确定,您现在做的这些事,是出于自愿,还是被您老公小桥和也控制着……”
      “你这个女人!”我再也忍不住,手里的茶杯就要朝她泼过去——竟敢这么污蔑我,还扯上我老公!
      可茶杯刚举到半空,一道冰冷的笑声像是腊月的寒风突然从门口刮来。
      四月一日奈奈子脸上的笑瞬间僵住。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心脏“咚咚”狂跳——我的救星来啦!
      门“咔哒”一声被推开,冷风裹着熟悉的气息涌进来。老公一手拄着实木手杖,一手插在黑色风衣口袋里,大步流星地走进来。风衣下摆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扫过地面,每一步都踩得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让整个会客厅的气压得更加压抑。
      “小桥和也,你是翘班来护妻吗?”四月一日奈奈子毫不示弱。
      老公没看她,只微微侧过头,唇边勾起一抹淡而冷的笑。他缓步走到我身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扶住我的肩膀,随即慢慢俯下身,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温柔,连声音都放得极轻:“吓到了?”
      我摇摇头,眼眶却有点发热。
      他这才抬眼看向四月一日奈奈子,笑意彻底敛去,眼底寒光乍现,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作为百年政治世家的长子,我小桥和也,谈何‘翘班’?倒是管理官您——带着下属无端闯入民宅,对着我身怀六甲的妻子逼问不休,甚至造谣她有精神疾病,毁她名誉、扰她安宁——”
      他顿了顿,手杖轻轻往地板上一点,发出“笃”的一声轻响,却像敲在人心上:“您说,这该当何罪?”
      我看着他挺直的脊背、护在我身前的手臂,还有那双写满护短的眼睛,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地上扬。
      正如妹妹所说——优势在我,当仁不让!
      四月一日奈奈子,你会如何接招呢?
      —— —— —— —— ——
      *新出阳子在嫁人前的名字,柯南里没说,保险起见这里只称“阳子”
      *长门秀吉,长门光明出自《名门连续惨死时间》;虎田大介出自《德修拉别墅杀人事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原来故事从这里开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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