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师妹妥妥主线人（6） ...
-
诸位，目前的现场有点混乱。
眼前，“东大双花”为了给妹妹争取准备礼物的时间，正把毕生所学的演技都用上，全力忽悠检察官百赖明希。
我刚打通老公的电话，高明就自觉去了百赖那边搭话：“我现在想想，这事也不一定有人为因素。那只碗体积很小，就算是自爆，架子上也未必会留下残留碎片。”
“可架子上为什么连一点碎片都没有？”英理用指节轻敲着下巴，没给百赖开口的机会，自己忽然眉头一展，笑着说，“我知道了！肯定是开门时的气流把碎片震到地上了。”
“妃师姐，”高明适时插话，“我记得我们赶到的时候，柜门是关着的吧？”
“是啊，”英理语气带着几分“恍然大悟”，“这么看来，就更不可能有人为因素了——毕竟哪有犯人作案后，还会特意把柜门礼貌关上的呢？”
真的，辛苦二位了。我手中笔尖一顿，心里暖烘烘的，却没忍住差点笑出声。
抱歉，虽然眼下这场景确实不合时宜，但看着两个SSR级的大佬，用这种漏洞百出的低级借口搪塞别人，那笨拙的样子，简直就像学霸故意做错小学数学题一样，实在太滑稽了！
“你们两个今天到底怎么了？”
百赖的语气早已从最初的疑惑升级成了震惊，她瞪大眼上下打量着两人，那眼神活像在看两个被夺舍的陌生人。
“第一，这案子分明是‘人为占主导，物理为诱因’。”她突然上前一步，指着完好无损的柜门玻璃，语气斩钉截铁，“要是碗在柜子里自爆，柜门必然会被震坏。可现在柜门连条裂缝都没有，只能说明有人在碗爆之前就打开了柜门，等摔碎残体后，又特意把柜门关上了！”
没给两人接话的余地，她又举起手中那片沾着水珠的瓷片，指尖在水珠上一点：“第二，这案子十有八九用了热胀冷缩的原理。瓷碗突然碰到极低温的东西，表面瞬间降温，因为内外冷热差太大，内部应力猛地炸开——超过瓷体承受的极限，自然就碎了。”
她话音一落，晃了晃手里的瓷片，水珠顺着边缘往下滑，像是在给她的“冷凝水理论”盖章作证。
“第三，要让瓷器这么快降温，接触物的温度得在零度上下，最高不会超过5度。”百赖眯起眼，指节轻轻敲着胳膊，语速又快又准，“所以我猜，是冰袋、冰镇饮料这类小东西——体积小才好集中降温，让瓷器的冷热不均更厉害。”
我偷眼瞅着高明和英理，两人的脸色越来越白，那模样活像精心摆好了一盘围棋，等着跟对手对弈，结果对方“啪”地往桌上倒了一盒国际象棋——满肚子的章法全没了用，只剩一肚子说不出的窝囊。
我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心里疯狂腹诽：好家伙，我总算明白你为啥在柯南正剧里“查无此人”了——就这三句话把案子扒得底朝天，那还轮得到主角们慢慢推理找线索？直接大结局了好吗！
“西川，都记下来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老公的声音，我飞快地朝“双花”悄悄比了个心，转头看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应声说：“琳都记下来了，我再跟你核对一遍。”
我和老公确认细节的这会儿，想了解案情的你也赶紧凑过来听哦！
我们离开后，进出过宴会厅的人一共有三个，个个都有点说法：
第一个是藤波大介，就是那个胖嘟嘟、浑身透着油腻感的男人，现在开了家独立律师事务所。他比我老公和百赖小一届，不过那俩人都挺不待见他。藤波说自己是去上厕所，回来时在房子里绕晕了路，磨蹭了十多分钟才回宴会厅——这话听着就没什么说服力。
第二个是宫本樱，宫本老师的独生女，从小被父母宠得像个小公主，常跟师门子弟混在一块儿，跟我老公的关系尤其近——不过她上高中时居然说要嫁给我老公（划掉划掉，这段忽略！）。她出去是为了接电话，这点在场的人都能作证，也是十多分钟后回来的。
最后一个是苍井一男，那个总爱没事找事的黄毛，比妃英理大一届，现在在一家古董鉴定公司做法务。据他说，老师那只百年古碗几天后要送到他们公司估价，这事在公司里传得沸沸扬扬，他心里好奇，就想借着帮老师拿蛋糕的空档去书房瞧瞧。可谁料，一推开门就看见满地的瓷片……
“所以，他们三个和你或对宫本老师有什么过节吗？”我真诚发问。
对面一片死寂。
好的，我明白了，我老公是个“不吃瓜”只当“瓜”的怨种。
良久，电话那头才传来一声弱弱的试探：“话说，西川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我赶紧抿紧嘴，使劲憋着才没笑出声——谁能想到，在国会场能舌战群儒的我老公，居然会被我一个小问题逼到语塞，还得靠转移话题来打圆场？
“我挺好的，他们正忙着破案呢。”我偷偷抬眼瞄了瞄，得，百赖这架势，都快把案发现场改成教学课堂了。
“那就好……”
老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百赖一声炸雷似的呵斥打断：“你们俩一唱一和到底想干什么？再这样，我直接以妨碍公务把你们赶出去！”
我猛地转头，就见英理慌得连连摆手，嘴里急着辩解：“没有没有！我们就是第一次来现场勘查，有点紧张！”一旁的高明则一个劲地鞠躬道歉，脑袋都快低到胸口了。
撑住啊二位！我一边替他们俩捏着把汗，一边在心里疯狂祈祷：妹妹你快点来救场啊！
“我都说了，这是‘人为主导、物理诱因’的蓄意破坏案。凶手用热胀冷缩的原理，拿小体积的低温物体接触瓷碗，先让碗体局部碎裂，再进行二次撞击，把碗彻底砸烂了。”
百赖像是耐着性子，又给了他们一次机会，把自己的推论重说了一遍
“她、她这就推出来了？”电话那头瞬间传来老公惊得变调的声音，满是不敢置信。
“那不然呢？”我撇了撇嘴，带着点幽幽的怨气吐槽，“哪像你，跟猪猪似的，磨磨蹭蹭连个动机都没查出来。”
话一出口，对面又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我猛地回过神，后知后觉地拍了下自己的嘴——完了完了！对面可是小桥和也啊！政治世家的长子，最年轻的议员之一！我刚才居然顺口叫他“猪猪”？！
死定了……
“西川，你、你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说！”电话那头突然炸出老公慌慌张张的声音，那股子急劲儿倒把我的恐慌冲散了，反倒“噌”地一下点燃了我吃醋的小火苗。
“你自己打她电话嘛！”我气哼哼地怼回去，“干嘛非让我当这个中转站……”
对面沉默了两秒，接着飘来老公委屈巴巴的声音：“我、我早就没她联系方式了……”
这话一出来，轮到我语塞了——
好家伙，我算明白你为啥在剧里“查无此人”了！不爱吃瓜就算了，跟前任边界感还这么清晰，简直不配当恋爱推理番的配角！
心里吐槽归吐槽，我还是慢悠悠地起身，缩着脖子，怯生生地往那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的“教学现场”挪。手里捧着手机，迟疑了半天，直到百赖那道锐利的目光“唰”地扫到我脸上，我才硬着头皮，蚊子似的小声开口：“那个……检察官，有、有人找你……”
话音刚落，百赖的眼睛“唰”地眯成了一条缝，那眼神看得我心里发毛，硬生生把到嘴边的唾沫咽回肚子里——此刻的我，活像个不知天高地厚、挑衅前任的恶毒现任，手心都攥出了汗。
“真是麻烦您了。”
她居然笑了！还对我道谢！我缩着脖子，眼睁睁看着百赖拿起我的手机贴到耳边，忙不迭一个箭步蹿到高明身边，压低声音问：“她平时这么好说话的吗？”
“在我跟师姐为数不多的见面里，这是头一回。”高明苦笑着摇头。
结果下一秒，百赖就变回了我们印象里那个“不好惹”的样子！
“你这么大个人了，做事怎么还这么拎不清！”她对着手机低吼，我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看来百赖也觉得我老公这调查进度慢得离谱。
“什么叫礼物是湘子拿的，你当时在开车没留意？”她的指节攥得发白，手机都快被捏变形了，“小桥和也，你怎么又这样把责任推给女孩子！”
这风向不对啊……我心里咯噔一下。
耳边传来英理和高明的小声嘀咕，英理偷偷瞥了眼百赖，小心翼翼问：“你说师兄不会是直接跟师姐摊牌了吧？”
高明一脸窘迫地点头：“看这架势……多半是了。”
不是吧？剧情怎么突然拐到这了！我老公为啥要跟一见面就吵的前任摊牌说礼物拿错了？他就不怕对方抓着这把柄当众羞辱他吗？
我懵愣愣地看着百赖气势汹汹地吼出一句“我是帮小妹妹，不是帮你”，“啪”地挂了电话。她转头扫了我们仨一眼，重重叹了口气：“你们三个，我真是服了……”
“师姐，我们是怕老师误会师兄轻慢他。”英理赶紧上前解释。
高明也跟着一步：“妃师姐是被我拉下水的，真对不住，我们不是有意欺瞒您。”
百赖死死盯着他俩，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脑子里飞速蹦出一堆救场的话：
“对不起，这都是我们夫妻的锅”
“求您别迁怒他们，也放过我老公吧”
“……”
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要开口，百赖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双手抱臂，摇着头叹道：“你们何苦费这劲拖延我办案？只要查出凶手后，先不告诉老师不就行了？”
高明和英理对视一眼，都懵了，显然没反应过来这反转。
我迷迷糊糊接过百赖递来的手机，就听见她温和地说：“小妹妹，小桥和也说他跟你讲了犯人的具体线索，你能把记录给我看看吗？”
我眨了眨眼——她这是想拉我入伙办案？！
余光里，高明和英理的眼神瞬间亮了，那点顾虑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蓄势待发的锐利，显然要专心查案了。
“而且，知道还有‘等礼物’这条线后，我心里有怀疑对象了。”百赖微微一笑。
难不成，我之前猜“犯人作案是为了拖延时间”，居然猜对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师妹妥妥主线人（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