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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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赶出门之后，夏佳迹冷下脸，觉得他有毛病非得把伤口暴露出来，试探别人的有没有攻击性和嫌恶心。
不过也没办法，伤口经久不愈，脑子都不正常了。
很想理解他，但是到嘴边只会变成脏话。她他妈差点抬手鼓掌了。
夏佳迹说的那么多，他一句都没听进去，多么持久的人都要萎了。
但凡晋昴抬头和她对视一眼，就会看到，原本含情的杏眼，眼睁着，里面只剩不耐烦和冷漠。
估计又会被吓死。
她就跟菜一样被他晾了好几天，期间夏佳迹一直泡在工作室里写歌：
守卫着自己的领地不肯退让，即使被人看到也要闭上眼睛，假装依旧没被看清，自欺欺人，胆小的人，哪来守卫五十平的能力。
泡澡的时候都在唱这首歌，纸稿和笔放在马桶盖上。
“双门的两端是我们在看，打开门是胆小的人的勇气。相隔太远，不能擦掉你眼角的泪水。”
决心发行的时候，她给晋昴发消息：我写了一首歌，期间我一直在想你。
因为前段时间在观众面前露面给她的新歌打下了不错的基础。歌词真实又酸涩，未听懂心却已经被酸到拧起来了。
最高兴地莫属江岱，他正疑惑前段时间怎么唯二单身的人一起失踪了呢：“怪不得啊。”
江岱作为音乐人对夏佳迹的能力毋庸置疑，只是作为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人实在是舍不得这么大的八卦。
看着网上对于这首歌的讨论时不时给夏佳迹发消息，旁敲侧击打听晋昴的事。
夏佳迹说：八卦的男人不是个好男人。
他回：我老婆也想知道。
“求你俩生个娃吧！”两人算是爱玩到一块了。
江岱对着语音怪语气模仿一下她的话，知道她不想说，就找郭意澜。
郭意澜骂他能不能等俩人和好了再问，没点眼色。
江岱回道：“那多简单啊，给成澈打电话！”成澈每天PUA晋昴跟玩一样，他对成澈唯命是从。
“滚球！”成澈说，“他能听我的？晋昴成天装的单纯，你跟了他这么多年睁开眼睛看看世界吧。”
“卧槽，骂这么狠。”江岱哈哈狂笑。他就是爱玩，没打听出消息反倒挨了骂，不过骂的挺好听。
“哎呀，”他感慨一声，能走到吵架这步真的很不容易。
他更好奇现在晋昴在干什么。
晋昴在吸烟，正常生活，好像和夏佳迹结束了一样。
两个月，夏佳迹伸出两个手指，漂亮的脸上是没有任何温度的表情，一头黑色长发散在脸颊两边，镜子里的人好像鬼一样。
“春天都过去了！”
她真的要放弃了，闹脾气了。
到郭意澜的酒吧喝酒散心，她旁边没男人就有一堆男人找她，一堆人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地很吵，她一口含下冰酒，丢下放着冰块的酒杯跟着路过的郭意澜走了。
“别坐那边，坐这边。”他说。
“怎么还来这啊？”两人面对面坐下。
对，她就是在犹豫，但是说的话不像，“这又不是只有他。”
“哎呀，都是刺，不想听。”郭意澜歪头扣耳朵说。
夏佳迹瞬间笑了，这搞得好像是她的不对，“你说他一个回避型人格谈什么恋爱啊，别人拿出真心，他还要说不行，不可以，万一，没有永远。
倒是格外的注意焦虑未来这事，信任不安。”
她真算是长见识了。
郭意澜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压在膝盖上，听完她的话，挥一下手，示意服务员给她上杯酒。
他看着夏佳迹发完火翘腿抱臂气呼呼的样子就知道她动真心了。到这地步对两人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顽固的人动了心，胆小的人出了门。
不过挺有意思的是，上一杯，她喝一杯，好像在浇她的火一样。终于，拖延到成澈把晋昴带来了。
晋昴的头发没变化，老话说心闲长头发，看来他阴雨绵绵了两个月。浑身黑色，差点隐于黑夜，坐在沙发上像莫名长了一条影子。
气氛好像被他们带进来的冷气搞得很冷。只有两个局外人面面相觑，互相看自己阵营的人。
夏佳迹依旧在生气，侧头一点面子都不给。
成澈正用眼神示意他把他想明白的话说出来——晋昴没看到，来的时候就看她在生气，所以现在毫不顾忌的盯着她看。
好像把她盯生气了，然后骂他一句，话题就能打开。
想了很多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回避型人格在恋爱中人人喊打，装的和正常人一样和对方交往，全程和哑巴评分官一样默默在心里给对方打分，知道到达底线，再踹了对方，一把把门关上，对方问就说出他们所有的错误，根本不给一点改过的机会。
分明自己没有给与全部的信任和真心，却要求对方用这样的方式对待他们，既自私又自信好像自己是待价而沽的东西，值得所有的好东西，其实败絮其中。
他好像正在把弯掉的腿掰直，疼痛全部连心，和心脏的压力抵消。
突然，晋昴觉得自己很可怜，看着夏佳迹想：我是这个世界让我来爱你的。因为我这么缺爱，轻易爱上你都是这个世界造成的，所以我爱活在这个世界的你是这个世界的无数个悲惨经历造成的。
然后默默留下一行眼泪。
夏佳迹余光看到晋昴忽然笑一下，扭头看到他笑着眼泪滴下来的样子，第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第二滴快速掉下去，像玻璃珠子从上掉下。
成澈缓慢回头，见他嘴角上扬着擦眼泪。
忽然，他站起来，像第一次见面那样跑出门。
郭意澜看到成澈和夏佳迹先后跟着跑出去，觉得奇怪，像晋昴这样的人为什么渴望爱情？爱上一个人反而变得更狼狈，潇洒的气质荡然无存。
端起旁边桌子上的就一饮而尽。敬他的勇敢。
晋昴跑出酒吧，站在墙壁凹下去的角落深呼吸安抚着自己不要流泪。
小时候的特技——无声哭泣，重新表演起来。
了解晋昴的成澈总能精准的找到他在哪，否定了夏佳迹说的：他开车了吗？带着她找到他，见他正站在角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见到他俩，他连忙擦脸，然后看着湿漉的双手，哼笑一声，掩面笑起来。
成澈上前，用力挥臂砍在他脖子上，敞开胳膊接住倒下的他，另一只胳膊从他膝弯穿过将他横抱起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夏佳迹眼神跟随他的动作一上一下，见到他把人打晕了，竖起大拇指，抢道：“送我家。”
“还要啊？”
“要啊。”肯定要，难得他这么乖。夏佳迹垂手用食指指着他怀里的晋昴。
晋昴一手搭在成澈脖子上，头往后仰，一手耷拉着，身体松弛着，感觉他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顿时，她眼中溶入无限柔情，目视着他抱走他。抬头看到黑色的天空，突然很想下一场雪，这样才能让这个世界彻底地说出他的痛苦。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