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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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女友们到这步之后基本上都不会坚持下去。因为事业和她们自己比晋昴更重要一些。
晋昴不会怪她们，也不会记住她们，但是付出真心的代价肯定以另一种形式回报到他身上。
他总是用直白的热情款待每一任对象，但是会在热情的面容之下铺开自卑的灰烬，以隔绝热情的伤，然而自卑蒙尘压迫灵魂。
聪明的大脑鼓励他尝试各种事情，但是只学会了改变形象，孤立了灵魂。
越和夏佳迹待在一起就会被强大的生命力压迫，好像是鲜花压迫的野草，没有四季轮转，只会被压着喘不过气。
夏佳迹越想安慰他，却发现他越灰暗。
“成澈都怎么安慰你？”她想哄他睡觉。
“两个男人能做些什么，大概就是喝牛奶，听歌，蒸桑拿，按摩——”他从她怀里起来。
她问怎么了。
“感觉不舒服。”
“怎么不舒服？”
“哪不舒服？”夏佳迹看一下自己敞开的双臂和怀抱，这都不够？送他一眼，挑眉问道。
“喉咙不舒服。”焦虑症在喉咙里发作的感觉，好像喉咙里瞬间长出来毛发。他握住他伸开的手，掐住自己脖子。
“用力些。”
“你喜欢这样的？”
“不是，”他郑重解释，“我很难受，我和你在一起很焦虑。”
见他皱眉，只能满足他，用力捏紧他的脖子。都说窒息掉的人很丑，死因明显。
用力缩窄他的气管，痛苦难呼吸的脸更像要哭的样子，追求痛苦是因为正在经历痛苦，为了发泄痛苦而痛苦。
虽然很拗口，但是很委屈。
她松手，晋昴捂着脖子干呕，大喘气。
成澈找了两年的原因被她找到了。原来他是迷，现在被她解开了，却没有成就感，反而一心往里走，没有犹豫地想拯救他。
晋昴先从她能够到的范围内逃走，躲进卫生间，对着水池扣挖嗓子眼，就像从自己的喉咙里进了什么妖怪一样，发出什么也没有的呕吐声。
单臂撑在水池两侧，干净洁白的陶瓷水池里回荡他干哑的扣挖声，几滴稀薄的口腔分泌物顺着手背流下来。
他打开水龙头洗手漱口。
打开门见到她，恢复正常的微笑说：“没有妖怪从里面出来。”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和她在一起会很焦虑？她不明白。爱难道不是正向的吗？爱从来没有让癌细胞长得更好。要是真的有，那恨一个人就去爱对方好了。
“你该走了。”
还没回答她的问题。
“下次见面。”
还没回答她的问题，门就被关上了，电梯门关上，车门关上，家门被关上。
夏佳迹无奈地摊手脱衣服，感觉他很像灰姑娘，到时间立马消失。
换下毛衣，准备随手扔到沙发上，却注意到衣服上粘的猫毛。
顿时，她计从心来，下次见面时送给绿星一件围兜，绿黑色的花瓣绕着她脖子一圈，正中间挂了一个铃铛，她还贴心解释：“我把铃铛里面的铃取了，怕它乱跑吵到你。”
换成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她在他家吃完饭，回家在手机上看录像。不愧是高级录像机，从小猫的视野里重新逛一遍他的家。
晋昴和绿星好像是合租的舍友，他对猫不疯狂。绿星却是一直乖猫，很粘晋昴，很懂感恩。
虽然晋昴给它买了很多玩具，但是它更粘晋昴。
他的独居生活很无聊，每次下班后先吃饭，收拾厨房，洗澡结束会搭配第二天上班的衣服，之后瘫在躺椅上，已经十点了，他好像睡着了一样，半夜两点他醒了，从躺椅上起床。
夏佳迹第一次知道他和猫都是夜行动物。
看了才了解怪不得绿星粘人呢，除了放饭，他都没和绿星互动过。
同时，她开始回想第一次和晋昴见面的样子，也是这样，不算伪装。
周五下班，他打乱计划表，洗澡后直接开始喝酒。绿星熟练跳站到桌子上，实时直播他的颓样。
无聊的生活因为有他的脸而别有一番风味。她没有不接受，甚至没有惊讶，仔细想想一切有迹可循。
她查着踪迹闭上眼睛描绘出晋昴的形象。音乐和绘画的天赋出自同一片大脑。
一杯杯啤酒下肚，喝完上厕所，回来继续喝。
她开始担心，他不会喝死吧？而且好奇自己真的很可怕吗？她边换衣服边思考。
敲响他的房门，看着手机里的监控，他刚刚去厕所吐了，来找他果然是对的。
既然她是压力，那就施加到他身上，夏佳迹是这样想的，毕竟真的不想玩躲猫猫，拖着只会让他的病情更糟糕。
按了十下，门才打开，他一张嘴就是酒味，把着门不让她进来。
“你怎么了来了？”晋昴捂着嘴，“你离我远点…”
“你也知道自己臭啊，”夏佳迹攥住他的衬衫把人往里推，见他还能自己站稳，脱鞋，拉着他走到客厅，脱下外套。
扭头看到桌子上成堆的酒瓶，转身问他发生了什么？
“明天要约会，我得睡觉。”
“那你见我能睡着吗？”
至少要保持正常状态。
“我是什么神仙吗？我对你没那么高要求。”
晋昴喝酒不醉，但是晕，喝了那么多被吓醒，所以现在保持清醒的状态，双手推开她。
低着脑袋想，好像看错人了，和自己喜欢的那一挂不一样，没工作，没野心，太善良，不放弃他。
早知道不开门了，应该假装家里没人。
夏佳迹更霸道，把他推到沙发上，一把扯开衬衫，纽扣崩飞，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声音。膝盖压着他腹部，一手撑在脸边，一手抓住衣领将人提起来，脸凑近他的脖子，呼吸喷在他的皮肤上。
晋昴扭头，她猛地咬下去，松口，“我可以在乎你的精神世界也可以不在乎你的精神世界，你选哪个？”
她整个人的重量压着他的肚子，晋昴憋的难受，但是要思考选哪个，这和上厕所要先做题的厕所有什么区别。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