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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同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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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余坐于霖稚背部,见他人如此反应,尤其是书生伴相说的话,不由挑眉乐道:“看来就是了。”说着的功夫,他忽从手中变出一块腐肉,这腐肉浮于他手掌上,泛着腥臭酸胀气,刺激得应余直捂住口鼻。
霖稚想甩开他,结果这香钻入霖稚鼻子,不知怎的迷得霖稚心花怒放。
这是什么……好香,好想吃霖稚心叹道,随即摇了摇头,不行!不能接受嗟来之食!可是、这真的好香啊!在经过剧烈的挣扎,口便老老实实道:“什么东西?给我吃一口。”
“想吃?认我做主人,这个便是你的了。”应余恶劣地笑道,眼睛满是挑衅之意,他摇晃手中之物,还特意靠着霖稚近了点。
勾引……这是勾引。霖稚在湖里六个月天天躺尸,吃的都是鱼,又不敢吃鸟,鸡鸭类,叫霖稚快要辟谷了。可毕竟皮下还是个人呀,谁能抵得住美食诱惑?她受得了这么香的东西,点头道:“帮我找身衣服就同意。”
嘿嘿,其实吃了你东西,拿了你衣服,便吃了你,自由自在逍遥去了,霖稚暗忖道,想得她都美了起来。
应余愣住:“衣服?你要那东西干嘛?”
霖稚道:“我可以化形,化形直接是果体啊……”
“好,你先向下游,十里处有一村庄。我带你偷去。”应余应道,同时用剑割开左手掌,殷红血液随即汩汩流出,他用右手扒开方才被中个捅伤的口子,左手紧握成拳,将血滴入霖稚体内。
痛痛痛!!!被扒伤口的霖稚大叫一声:“你发什么神经!痛死我了。”心里真是暗骂倒霉,碰到精神不正常的主。
“没什么。”应余淡道,只是默默念了些奇怪的话。
霖稚认命的划着,划着划着就又不对劲了。具体是哪里呢?她眼睛上瞟,万里晴空转瞬即暗,乌云密布欲沉压,伴奏着雷鸣电闪,妥妥示意着风雨即至。
而他们正上方更是恐怖,乌云如汹涌的黑浪,层层堆叠、翻腾,似要将天空吞噬,透着压抑的气势。
不好,霖稚心脏在胸腔里跳起舞了,虽然身上是骨板流不出汗。但是如果能,她现在都可以用冷汗洗澡了好吗!
果然,此时无声胜有声,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砰!!!!”头顶乌云闪烁金光,巨大轰隆声下,应余直跳离霖稚。下秒,邪紫雷霆以肉眼不及速度,劈落入霖稚体内。
这一入,霖稚觉灵魂升天,如百亿只蚂蚁啃食全身,她口吐血,身黑黢。未逃离便又是一道又一道天雷紧入……
霖稚太痛了,痛得觉得还不如死掉算了,可她偏偏还抗得下去,太折磨鳄鱼了……渐渐,她意识开始涣散,至此眼前白衣应余成了十八幻影,她终于没了意识了。
——
霖稚睁眼便发现自己躺在破木板上。
我没死?!我又扛过天雷了!哈哈哈哈哈哈!欢天喜地间,她瞥向身下,这次她竟穿了一粗衣麻布。
人还未从喜悦中出来,紧接着,耳边传来翻箱倒柜,霹雳哐啷与一人怒骂声。
破木板是被麻布帘围着,以至于霖稚看不见具体发生什么。
她掀起一角,露出只眼看着。
入目,五少年高矮不一,却气势汹汹,以矮前高后的形式围住一体型修长少年,那一少年正是应余。五少年中为首者是尖嘴猴腮,面相刻薄的瘦猴哥。
他趾高气昂,用那细如竹枝的食指指向应余,道:“别以为投靠了云锦宗,就可以将你那龌蹉事摘干净!下面的宗门可全部都告诉了我们。也不知道师尊看上你那点?竟愿庇护一不孝,不忠、不仁、不义之子?”
“不过,你也别庆幸太久,既然你事不会受到惩罚!那我便替天行道,狠狠惩治你个杀人犯!”他眼睛左右瞥着后边的“四狗”,手插腰狞笑道:“大狗,二狗,三狗,四狗你们给我把他屋砸咯!”
话罢,四狗面面相觑,迟迟不行动。他们望来望去,只见这露天木头房已然再也完好家具。屋内只有一张落地空架剑板,一落地板凳侧于左,右为一衣橱大开,里的廖廖几件衣服已布满泥泞脚印。
他们不是不想砸,只不过这显然被砸过一遍,已无其他可下手的了。
见四人毫无动静,瘦猴哥环顾四周,便怒火中烧,跳起来骂道:“没了就狠狠教训下这贱货!这都不知道吗!”他先挥拳砸在应余胸口,见应余没反应,其他人也就一拥而上,纷纷拳打脚踢伺候着。
他们看不见我吗?霖稚很疑惑却又气愤。疑惑于为何那瘦猴哥与四狗不砸这里,气愤是对于霸凌行为。但又犹豫,因为按瘦猴所言,那应余是罪有应得!
可是……这真的好吗?为什么应余不还手?算了!不管了,反正我又打不过。
霖稚躺尸于木板上,默默遮起耳朵。
良久,殴打声逐渐消散,自至没有,霖稚便又掀帘看眼。
这一看,人被惊退,半个魂差点被吓出来。
只见瘦猴哥被挂于剑架上抛膛破肚,内脏七零八落。而四狗们横七竖八倒地,各缺胳膊少腿,血沾全身皮肤,而皮肤却又溃败如数多蚯蚓蠕动。而应余狰狞笑着,口吐黑血,体无完肤,看着欲死般。
似乎是感应到视线,他抬眼间,便与帘后一只眼对了视线。
霖稚:?
他不笑了,只是紧盯着霖稚。
他的眼神太具侵略性,霖稚只觉浑身僵硬无比,不敢动弹。宛如撕食的狮子正一点一点侵虐着敌人,却又黑黢如夜,看不出此刻思忖。
不言而喻,这五人皆被应余杀了,太可怕……。霖稚不敢看了,默默放下帘子。天知道,接下来这个疯子会干什么!只希望他别过来就好。
怕什么就来什么。霖稚听见他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如厉鬼所命,步步紧逼。
下秒,帘子掀起一角又顿住,他手停滞半空就撤了。
“师尊。”应余毕恭毕敬的声音传来,接着是三三两两人的脚步挤着入了屋。
“师尊,就是应余杀了苏恶师兄与四狗们!此乃我与小天亲眼所见,对天发誓,绝无虚言!”一中气十足男声发了言,他语气诚恳,情感激昂,愤慨极了。
“嗯,为师已知晓,还有其余想说的?”他顿住,一女声便着急忙慌道:“师尊,上周应余还毁了药田,打残了守田者,叫师兄妹们无药可吃,守田者没了只手。根本就不顾礼义廉耻,好生恶劣!”
“还有,还有,他偷过我亵衣,袜子。师尊!”另一弟子道。
又是一人,附和道:“对,我还见过他亲了老柳的狗!”
此话一出,这小屋算是彻底炸了锅。愈发多的人开始胡言乱语起。什么做噩梦是应余半夜偷偷在他房滴了一夜水,过路被树枝砸了是应余在暗自操控云云类。似乎只要能多怪罪一番,他们就舒适万分。
在不知过了多久的指控,最终在一中年男声,结巴道:“他舔我脚!”后结束了。
霖稚虽然没见到,但光听着就不由暗暗捧腹憋笑,顿时觉得荒唐无度,又佩服他们这群人素质太高,尤其是那为师尊,竟还听下去,不阻止。
见无人再语,师尊才道:“应余你可否认罪?”
应余或许是扑通跪地,霖稚只听他哑道:“师尊!非也,这些多是加害于我。请师尊明察!”
“哦?就凭现在那五具尸体,你可有辩驳之言?”
“定有,此乃鳄仙所为!非我,我一月前捡得一伤者。见可怜,便养于屋内,谁知,待她睁眼便是如今,恰巧遇五师兄来屋内讨教武艺,惊扰鳄仙。所以鳄仙便将我们六人通通屠杀殆尽,死到临头,我报出救她一事,她便放我一码,归于床榻不再动了!”
应余不卑不亢,缓缓道来。
应余刚言毕,笑得不行的霖稚一秒变脸,表情凝重又无可奈何:……我问你是谁?!!谁是鳄仙?我?我杀的……?这锅扣得霖稚百口莫辩,她本就无一可靠,偏偏性格还腼腆,寡言,最多内心咆哮。这可怎么解释?还是面对一群陌生人?!
“鳄仙?”
“对,师尊!就在后头!”应余回道。下秒,霖稚听到嘈杂声扑涌而来,混着震惊,奇言,与质疑声。声势浩大地过来了,这步步紧逼像是强行扔霖稚于刀口上,再无退路。
这次不逃更待何时?霖稚不要怂,快跑啊!霖稚刹那间化成巨鳄破屋而逃。
身后人群惊呼道:“真是。她还逃了!!!快追!”“她逃了那么就是她了!不然为什么要逃!”
什么逃了就是我?荒唐,真是太荒唐了。这里又不是精神病院,怎么这群人简直是神经病好吗!为什么要怎么对我!霖稚四爪恨不得能飞起,爪扒得尘土飞扬还不够。
但这又不是水中,非主场优势。不一会而,那清冷如谪仙的师尊一手拎起她,而霖稚认命般看这他们脚下的剑缓缓降落,直至落于人群中。
师尊点名叫举报应余者与应余来刑堂。而她就这么在一路围观,惊呼中被拎进刑堂。
刑堂为地底下,入处便是一坐椅,上有不明污渍摊着。再向后看去,密如蜂巢的狱房排排竖列整齐。里时不时传来离奇古怪的声音,又有怒喝的巡逻弟子声,这俩声此起彼伏,像是相生相克。
本以为霖稚会被置于椅上,严刑拷打不可。结果她被置于一老朽手中,而应余与举报者轮番上阵椅子。
霖稚被师尊束缚以缚仙网,才交于老朽带入密室。室内破旧不已,中部有落灰祭坛连挂铃铛。四角满是架子,摆满七七八八的积水污罐,散发呕人气息。
老朽掏出尖刀朝着霖稚的头就是一下,却弯裂变形。他絮絮叨叨地咒骂着,扔掉坏刀,就哆哆嗦嗦,弯腰驼背向架子寻。
在用手淌过几十个罐子后,老朽终于摸到心意之物,颇为满意的抽出手,连带腐臭污水一起,从罐子里拿出直刃长刀。那刀极其尖锐,即使被血侵染,却依然泛泛寒光。
霖稚心发怵,不知怎的,她这具身体一见这刀便浑身发抖,即使自己努力克制也无计于补。像是天生,无法克制。
他走到霖稚处,对着霖稚进行爆头。
这次入得顺利极了,像切嫩豆腐般毫无阻挡。
痛彻心扉……霖稚真是被当日本人整了,近天来都是腥风血雨,霉运当头,非得叫她遍体鳞伤才做罢。她真对这种行为无言以对了……
老朽抽出刀后,从身上摸出一黄白瓷瓶,以刀尖对准瓶口将血滴入,良久,见血无可多瓶未满,便直接将瓷瓶插入伤口,左右搅拌至满。
后移至祭坛处,丢入整个瓷瓶。至直瓷瓶没完。祭坛爆发出绿紫纯光,如水溢出满了地。
见此,老朽惊呼,后“桀桀桀”笑着,过来一把拍在她屁股上道:“好灵宠。”话罢,给她松了绑。
正当霖稚心力憔悴,认为松绑是不是代表自己被还了清白时。密室门口忽入两巡逻弟子。他们问好老朽便直冲霖稚而来,架起她便来到刑堂入处。
霖稚还没被拉走呢,就听应余道:“就是鳄仙所杀,否则为何我遍体鳞伤?两师兄指让是鳄仙为了安生,制的幻想!把罪安于我!”
“不是我!!!!”霖稚真是怒火攻心了,扯着喉咙大叫一声,企图为自己抱不平。
应余听声愣住,见几人皆是如此又道:“听到没有,鳄仙说师兄们不识她,还打扰她,所以全杀了!”
霖稚:?
指控者见霖稚面目狰狞满身是血,尤其那鳄鱼丑态,长嘴厚拙感。不由挠头道:“难道我真看错了?不然为什么应余如此淡定,有理有据的?为什么鳄仙要逃呢?”
“对,你们就是看错了。”应余郑重道,神色极其认真。
要不是霖稚知晓事情经过,不然见她还真信了。不过不等她再语,她就被拉走了。
那两人拉她到一女弟子屋里,这屋有一个足球场大,呈现的画面还万分精彩!里头稀奇八怪的动物有嬉笑打闹着,有横冲直撞的,还有交|配的……?
见两弟子毕恭毕敬对女子道:“长韵仙长!这是北老交代于您的灵宠。”话罢,放下霖稚便走了。
霖稚被放于门口,她抬头看去,见那位叫长韵的仙女穿过兽群,一步步停在她面前。
霖稚这次没有害怕,反而是亲和。只因那仙女太温柔,眼若繁星,面姣羞。个娇小却在举手投足中,在一颦一笑间发散着大气,温煦感。好像她在,所有生物都忍不住靠近她,听她话!
“你可以化人形吗?”她并没有怕霖稚的鳄鱼形态,只是蹲在她面前摸了摸头部伤口。霖稚被她这么一摸,倒有些羞涩,斜眼不敢直视道:“可、可以……”
“是吗?那你可以变个试试吗?”她歪头笑道,眼弯若月牙,可手却不断抚摸着。
下秒,霖稚发现她伤口不痛了,好像是愈和了。
“好。”霖稚立刻默念,刹那间,化作人形对上长韵视线。
她挑眉含笑:“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呢。”
她扶起霖稚,向屋里走,霖稚没挣扎,任由她带走,眼睛还偷偷瞄她。她真得好好看啊!怎么还怎么温柔!谁能拒绝她啊?
意识到视线,长韵仙长笑着回应,道:“我这里是养灵宠的地,你以后可以在这生活哦~”
哦哦!难怪这么这么多飞禽走兽呢。霖稚点头。
不久,长韵在一片池塘止步。她指向池塘,道:“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好好和朋友们相处哦。”
还未及霖稚反应,她便消失不见。霖稚只得将目光落入面前池塘。
眼前的池塘澄澈的水面映出她人形影子,岸边丛生的芦苇随风晃荡,偶尔有几尾银鱼跃出水面,溅起细碎的水花。
长韵仙长的温柔还萦绕在心头,她刚要抬步踏入浅水区,身后突然传来“哗啦”一声,一只通身雪白的仙鹤扑棱着翅膀落在岸边,细长的脖颈一扬,琥珀色的眼珠带着几分警惕盯着她。
她愈靠近浅水区,仙鹤脸色愈发凝重。待她脚差点踏入水中,仙鹤化作人形直接扯住霖稚。
霖稚:?
仙鹤人道:“这是我的地盘。”他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气,“长韵仙长说了,这片池塘归我管,新来的得找别的地儿去。”
“你耳朵还好吗?”
仙鹤一征:“当然!”
“那你没听到长韵仙长刚刚说的话?我还以为你没耳朵呢……”霖稚暗怼道,她现在已经不愿意忍受什么事了。自从当上鳄鱼,就快不是鳄鱼了,而是忍者神龟。所以她决定有脾气就发,反正这里没有正常人。
这话一出,仙鹤涨红脸怒道:“不管,仙长只喜欢我,她肯定会支持我说的话!我现在命令你远离池塘!”
这话一出,便如炸弹般,迅速在这片地炸开!湖里银尾鱼大跳道:“你个屁,长韵仙长是我们鱼的!她上次还帮我们挤了寄生虫!”
再是蚂蚁大军组成人形,道:“明明是大家的!什么你的我的?格局打开好吗!”
一旁卡比巴拉默不作声,只是一味叠叠乐。
仙鹤被怼得脸更红,挥着袖子怒道:“你们懂什么!我在这住了三年,仙长每次来都先喂我灵谷,这池塘就是我的!”他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露出翅膀下藏着的、据说是长韵仙长给的羽毛挂饰。
霖稚看着眼前吵作一团的“动物军团”,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大呼:“还可以这样?”
“呸!那是仙长心善!”银尾鱼“啪”地拍了下水面,溅了仙鹤一裤腿水,“上次你掉进水草里,还是我们帮你扯出来的,现在倒好,翻脸不认鱼了?”
霖稚站在旁边,看着这荒诞又热闹的场面,憋笑憋得肚子疼。她本来还为地盘的事有点生气,这会儿倒觉得有趣起来。原来长韵仙长这里的“灵宠”,都这么有脾气又鲜活。
正笑着,岸边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霖稚心里“咯噔”一下,这脚步声有点耳熟。她回头一看,果然是应余,他不知什么时候摸了进来,白衣上还沾着点泥土,显然是偷偷溜进来的。
应余忽视一旁吵闹兽群,来到霖稚面前。正离两步的距离,他忽然如被夺舍般,身子一转,从衣里摸出七八个皮影戏角儿分发给动物大军们。
动物大军:“?”
霖稚盯着应余手里的皮影,眼睛瞬间直了,那皮影角儿竟做得格外精致,驴皮剪得薄如蝉翼,上色用的颜料鲜亮却不刺眼,连人物衣纹的褶皱、兵器的纹路都勾得清清楚楚。
最前头那只皮影是孙悟空,金箍棒斜挎在肩上,凤翅紫金冠上的翎羽微微翘起,火眼金睛用朱砂点得格外有神,虎皮裙上的毛边也很生动。
再旁边跟着个猪八戒,圆滚滚的肚子鼓着,蒲扇耳耷拉着,嘴角还沾着“油光”,活像刚偷吃完人参果。
还有个穿粗布衣裳的,像是现代动画里的角色,胸前印着个圆乎乎的图案,看着眼熟得很。
“这是……”霖稚的声音都发颤了,手指下意识想去碰那孙悟空皮影。因为她在现代就是个皮影戏画师,最擅长的就是勾这种传统皮影。又生疑惑,为什么这种现代产物会活在这里?这不是修仙世界吗?
应余却像没听见她的话,跟被人操控的傀儡似的,机械地把皮影往动物们手里递。他递到银尾鱼面前时,还木愣愣地开口,声音没起伏:“这个是孙悟空,能斩妖除魔,你们水里要是有怪,它能帮着打。
银尾鱼叼着皮影,鱼鳍挠了挠脑袋:“斩妖除魔?比我们鱼尾拍水还厉害?”
应余没接话,又转向蚂蚁大军,递过那只猪八戒皮影:“这个是猪八戒,能吃能扛,你们搬不动的东西,它能帮着扛。”蚂蚁们凑过来,用触须碰了碰皮影,小声嘀咕:“看着就能吃。”
应余还在机械地分发皮影,轮到仙鹤时,他递过去那只现代动画角色的皮影,依旧木愣愣地介绍:“这个是……能发光,晚上能照路。”仙鹤皱着眉,没接:“我才不要这怪东西,我有仙长给的羽毛,比它亮多了。
应余的手僵在半空,顿了几秒,又转向一旁叠叠乐的卡比巴拉,把最后一只皮影递过去:“这个是……能保暖,冬天冷了能盖着。”卡比巴拉慢悠悠地伸出爪子,接过皮影,又慢悠悠地叠回同伴身上,跟没当回事似的。
霖稚看着这一切,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她是皮影戏画师,对皮影的敏感度远超常人,刚才那孙悟空皮影的每一笔、每一道纹路,都透着熟悉的味道,像是出自她同行的手,甚至……像是出自她自己的手。而应余这行为,摆明了他就是穿越者!
“应余!”霖稚大叫一声,就这一声像是叫应余回魂。他又变回了之前那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