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五毒系统》韩晴

39、蝶族

　　“蝶族人？”
　　刚刚分配的四人宿舍里，齐宇和齐宙互相看了一眼，表示十分疑惑。
　　此时的临时休息室早已经窗帘紧闭，房门上锁，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落在顾子涵的脸上。他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严格来说，我母亲才是最后一个蝶族人。”
　　齐宇想到了他治疗齐宙时的那只神奇宠物：“那只蝴蝶？”
　　顾子涵再度点头：“那是母亲留给我的‘碧蝶’，它可以驱散大部分的负面印记，对尸人的毒素也有奇效，但是……但是使用也是有代价的。”
　　齐宙脸色一变，想到了当时嫂子为了救自己差点虚脱的事情。
　　齐宇更是直接抓住他的手，“什么代价？你……你千万别伤害自己……”
　　顾子涵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毒素不深，驱散起来倒也不麻烦，只是会消耗精力跟体力。不过，如果毒素达到三阶以上，我的‘碧蝶’就没用了，除非……”
　　他忽然把话咽了回去，转而摸出手机，亮出不久前收到的短信：“……可能是上次在车站走漏了风声，被人发现了我的身份。”
　　齐宇脸色十分难看，抓住手机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顾子涵：“……这件事交给我，你不要再想了。”
　　顾子涵云淡风轻道：“嫌疑人首先是在车站里出现过的人，其次他必定认识我身边的什么人，才能拿到我的联系方式。不过，他猜出了我的身份，却没有大张旗鼓宣扬出去，应该是有别的打算。”
　　齐宙这时也开口道：“嫂子，你别担心这些，先养好身体。我跟我哥来处理短信的事，你放心，我们一定保护好你！”
　　顾子涵心中一暖：“谢谢宇哥，也谢谢小宙。”
　　齐宇揉了揉他的头发，目光温柔：“我也要谢谢你，救了小宙。”
　　顾子涵朝齐宙看去，对方目光澄澈，眼神中满载感激。
　　他不由得抓住齐宇和齐宙的手：“那咱们一家人，一起加油！”

　　不到三天时间，他们一家人就查清了嫌疑人的身份。
　　准确来说，是对方自己主动凑上来自爆身份的。
　　“我叫钱忠明。”
　　曾有一面之缘的中年人不请自来，硬挤到三个人的餐桌上。
　　“就是在卡车上盯着你看的那个人。”
　　顾子涵不清楚来人的目的，勾起嘴角：“怎么，车上没看够，所以这次又凑上来继续看？”
　　齐宇齐宙开始目露凶光。
　　钱忠明立刻表态：“我没有恶意，哪怕那个短信也只是提醒的意思，如果我要揭穿你的身份，你成年之后可能就已经被抓进研究院了。”
　　听到“成年”二字，顾子涵眼底闪过微光，转瞬即逝。
　　“既然如此。”他看着对面恨不得指天发誓证明自己清白的中年人，“那就约个时间，来谈谈你的目的吧。”
　　钱忠明想了想，把手机图册点开，推到顾子涵面前。
　　顾子涵脸色大变：“这是……”
　　钱忠明点点头，压低声音道：“没错，这就是已经失传的《尸典》。”

　　半个小时后，钱忠明坐在宿舍里，被齐宇三人围在正中间。
　　顾子涵坐在他面前，抬手示意周围已经封闭起来的宿舍，示意安全。
　　钱忠明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努力组织语言：“这……事情太多了，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顾子涵反手亮出梧桐木画笔，动作干脆利落，直接一下穿透了五厘米厚的木桌。
　　一滴冷汗从钱忠明额头滑落。
　　“我问，你答，明白吗？”
　　钱忠明头如捣蒜：“我懂我懂！”
　　“你的身份？”
　　钱忠明吸了口气：“严格来说，我是游走在黑山林海的蛇贩子。”
　　齐宇齐宙下意识以为他说的“蛇贩子”是收蛇卖蛇的商人，却见顾子涵挑动眉毛，平静开口：“金环还是银环？”
　　钱忠明稍微低了一点头：“金环。”
　　齐宇与齐宙兄弟俩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彼此皆是一头雾水。
　　“‘蛇贩子’是代指贩卖消息的人，金环能力最强，搜集信息最全，银环则逊色一筹。既然是金环，你会知道蝶族人的事也不稀奇。”
　　顾子涵向他们兄弟俩解释了一下金环银环，又问向钱忠明：“那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钱忠明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他，过了片刻似乎下定决心，才开口道：“一开始并不确定，直到后来我躲在车厢角落里，无意中看到你用‘碧蝶蛊’压制……压制这个年轻人体内的蛊毒，才确定你是蝶族人的。而且，这只蝴蝶……这只蝴蝶，我曾经见过的。”
　　顾子涵脸色一变，霎那间福灵心至：“是你！当年是你带着顾念生去黑山林海的！”
　　钱忠明闭上了眼，耳边似乎再度传来那个年轻女孩子凄惨的求救声。

　　顾子涵死死盯住他，整个人咬紧牙关，咯咯作响，寂静的房间里只传来他沉重又急促的呼吸。
　　很快，顾子涵压制住了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和杀意，冷冷开口道：“不愧是金环，黑山林海如履平地，不然顾念生一个外族人，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地穿过瘴气和兽林来到蝴蝶泉边？”
　　钱忠明不忍道：“我对不起你母亲……”
　　“你如果真觉得对不起我母亲，大可自尽去底下向她老人家赔罪，既贪生怕死又渴望宽恕，哪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事？”
　　顾子涵冷峻着脸慢慢逼近他，眼里射出凌厉的光：“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机会，不然，我一定……”
　　齐宇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顾子涵话语一断，看着齐宇担忧的脸庞，艰难地做了个深呼吸，勉强平复心情。
　　“你手机上《尸典》的图片又是怎么回事？”
　　钱忠明低垂着头颅：“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苏先生从顾念生的渠道联系到我，让我去搜集蝶族最神秘最隐晦的《尸典》，他只说上面有他需要的东西，但没有告诉我具体是什么。苏先生是个阔绰的甲方，有了钱的推动，我和手下的一堆银环花了数年功夫，几乎搜遍了西南的每一个角落，但是始终没有找到。但是就在我们马上要放弃的时候，一个银环在湖底水位参差不平的地方发现了山洞，洞里就藏着这本《尸典》。”
　　齐宇想到站台那里顾子涵曾说过的话，脸色陡然一变：“《尸典》能用来炼制毒人，难道说，是苏先生……”
　　“不。”顾子涵直接摇头，“应该不是他。苏学成要《尸典》另有别的用处。”
　　齐宇还要再说什么，忽然听见了敲门声。
　　“咚咚咚！”
　　三声不急不缓。
　　房间里的四个人都没有说话，钱忠明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顾子涵，欲言又止。
　　齐宙环视一圈，“要不，我去看看？”
　　“去吧。”顾子涵道，“应该是老熟人了。”
　　齐宙打开门，果然是老熟人。
　　左边是苏学成，右边是顾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