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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党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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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昭脑海中闪出这个小公主曾经因为奴婢给她带来了一点麻烦,而狠狠的杖责了她,如今这桩事说大可大,倘若楚明昭要怪罪,这些奴婢门少不得要受杖责,所以怕的扑通跪倒。
“不知者无罪,起来吧。”楚明昭的目标是一只自在的躺平咸鱼,自然也和原来的那个小公主一般讨厌麻烦,只是她虽然讨厌麻烦,却不会因为已经出现的麻烦责怪别人,何况这个麻烦还是自己造成的。
跪着的下人们不知道自家公主今天为什么这般好说话,相互对视着相看眼色,吃惊的表情溢于言表。
最吃惊的要数张麽麽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明昭公主不会因为惊动了淑妃娘娘责怪自己了?
楚明昭觉得可能是这个小公主平时太‘高冷’了,才会造成府中的人这么怕她的结果,小公主一般一句话也不说,真的出事就是一顿棍棒伺候,冷漠造成的距离感神秘感加上棍棒带来的威慑感,让她显得不近人情。
其实,只是因为这个小公主害怕麻烦,为了避免这些丫鬟给她造成太多麻烦,她宁可一次性把她们这些臭毛病给去掉。
楚明昭虽然对张麽麽的‘不识趣’表示原谅,但打心底里还是不想和太多人扯上关系,便道:“这件事本来是我没告诉麽麽一声,也不是麽麽的错,既然回来了,女儿不应该再叫母妃担心了,现在便去母妃府上报安。”
公主府和淑妃娘娘的府邸有些距离,但到的时候一向早睡的淑妃娘娘还没睡,楚明昭估计她还是有点担心自己的小公主的。
到了才发现,淑妃娘娘身边的公公让她在门外侯着,她进去禀报,因为她的哥哥楚浩然刚刚进去不久,母子两有要事相谈。
自己的女儿既然来了,哪有不见就让走的道理,何况今天她还犯了错。只是眼下和儿子还有话说,只能叫她先在外间坐坐。
坐了一下午,楚明昭有些困了,但是说句实话,她这个位置是能听到屋子里的两人的谈话的,只听楚浩然说:“今日,儿子想参刑部尚书一本,杭州的赈灾银和赈灾粮被贪污一案,他竟然说要从轻处置。”
淑妃娘娘那可是人精中的人精,她直接了当的问:“是不是参与此事的人太多,影响到了洛党?”
“母妃所言极是,洛党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抓住了刑部尚书贪污的证据,以此威胁他。据儿臣来看,可以先把这个刑部尚书给卸了,然后放我们的人进去严查。此事牵扯洛党的人多,他们倒牌对我们有好处。”
“此事可有告知太子太师萧玄诀?”淑妃娘娘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没有。”楚浩然不以为然道,“他最近身体愈发的不好了,据说有些时候太子的功课他都顾不上检查,时不时便会咳血,儿子想,在朝中他的意见是怎样,已经没什么重要的了。”
听自己儿子这么说,淑妃娘娘有些感叹,才不过二十的年纪,身体竟差成这样,不论请什么神医、开什么药方都不管用。一些医生估摸着说是什么慢性毒导致的,可又查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只能任由他从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变成一个病弱的残废。
淑妃娘娘心下也觉得不必再过问萧玄诀,但一向行事谨慎的她还是对楚浩然道:“虽然萧玄诀病重,但毕竟没死,我们明面上好歹也是太子党的人,太子年幼,这番要换血洛党的人也做不得主,还是问一问萧玄诀比较好。”
“是,母妃,儿子明白了。”
这是楚明昭今天之内,在第二个场景听到萧玄诀的名字,而且也窥探了自己一家和萧玄诀是穿一条裤子的同党派蜀党。
楚浩然先从里间出来,楚明昭学着之前小公主的样子,并不搭理他,只按照规矩行了个礼,唤了声兄长。倒是楚浩然对楚明昭充满了好奇的问道:“妹妹一向不喜出门,今日这是怎么了?不仅违反常规,还惹了那嚣张跋扈的无双公主?”
“与你何干。”楚明昭顶着小公主冷淡的性子,可以为所欲为的做自己,她想这么说便说了,本来就是这样,当哥哥的从来没有对她这个妹妹好过,又何必过问这些问题?
听楚明昭这么一说,瞬间激起了楚浩然的掌控欲:“妹妹年纪大了,快要及笈了,是不是在外面与人有约,这才违背了常规?而与妹妹相约的人又与无双公主有关,所以无双公主才大动干戈,特意跑到妹妹府上去?”
……
楚明昭无语,她这个哥哥,脑洞大的出奇,不去写画本子真是可惜了,她才懒得搭理他,所以选择直接无视,端起桌上新倒的茶水尝了一口,她想看看宫中的茶水,和沁芳斋的有无不同。
还没等她喝完,淑妃娘娘就迈着端庄娴雅的步子从里间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