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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剑意初凝与“饿狼”扑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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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朝阳在洞府中一坐便是三日。
这三日,她几乎摒弃了所有外界干扰,全身心沉浸在赤霓所传授的那种对力量精细掌控的全新体验中。
起初极其艰难。习惯了霸道刚猛的剑气如洪流般奔腾,如今却要将其约束、驯服,如同将咆哮的凶兽变成指尖缠绕的温顺宠物,其中的反差与控制力要求,远超她的想象。
她一次次地尝试,一次次地失败。剑气不是失控爆开,就是难以凝聚而逸散。精神力的消耗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让她疲惫不堪,不得不频繁停下来打坐恢复。
“——笨!笨死了!让你控制力道,不是让你憋着!是引导!引导懂不懂?像用筷子夹豆腐,力大了会碎,力小了夹不住!感受那中间的平衡点!”赤霓的咆哮和指点(以及各种美食比喻)时不时就在她脑子里炸开,虽然吵得她头疼,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点醒她。
渐渐地,应朝阳找到了一点感觉。
她开始学会不再与剑气对抗,而是去“感受”它,像赤霓说的那样,去体会它的“呼吸”与“筋络”。纯阳剑气至刚至阳,但也蕴含着蓬勃的生机,并非一味死硬。
她尝试着将一丝剑气凝聚于指尖,不再是试图压制它,而是像呵护一缕微弱的火苗,用意念轻轻包裹、引导。
成功了!
那缕纯阳火苗在她指尖稳定地跳跃,虽然微弱,却完全听从她的心意,可以随意改变形状,甚至微微调整温度。
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涌上心头。
她开始将这种精细操控应用于更复杂的剑气运转中。她不再满足于让剑气在经脉中简单粗暴地冲刷,而是尝试着控制其流速、密度,甚至在特定穴位进行细微的震荡和凝聚。
这个过程如同在体内进行一场精密的雕琢,痛苦且耗费心神,但带来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她对剑气的理解达到了一个新的层次,经脉在更精细的淬炼下也变得更加坚韧宽阔。
第三日黄昏。
应朝阳盘坐在蒲团上,周身气息内敛,不再像以往那般锐气逼人,反而多了一丝沉静。她缓缓抬起手,并指如剑。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也没有炽热夺目的剑光。
只有一缕凝练到极致、几乎化为实质的纯白色剑芒,从她指尖悄然探出,长约三寸,微微震颤着,发出极其细微却穿透力极强的嗡鸣。周围的空气因为这缕极致凝聚的剑芒而微微扭曲。
“剑意凝芒!”赤霓的声音带着一丝真正的惊讶和赞许,“好小子!三天!才三天就摸到门槛了!虽然还嫩得很,但这悟性……啧啧,不愧是为师看中的徒弟!”
应朝阳看着指尖那缕凝实的剑芒,心中亦是激动难平。这只是初步凝练,距离真正的“剑意”还有很长的路,但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突破!这意味着她的攻击将更加凝聚,破坏力更强,消耗反而可能更小!
就在她心神激荡,稍稍松懈的刹那——
“咕噜噜~~~~”
一阵极其响亮、堪称惊天动地的肠鸣音,从她腹部爆发出来,声音在寂静的洞府里甚至产生了回响。
高强度、高精度的修炼了整整三天,她体内储存的灵力和精力几乎被榨干,强烈的饥饿感如同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甚至让她眼前微微发黑。
应朝阳:“……”激动的心情瞬间被现实的饥饿感砸得粉碎。
“——哈哈哈哈!”赤霓爆发出无情的嘲笑,“剑意凝芒有什么用?还不是要饿肚子!哈哈哈哈!让你不多囤点粮!现在傻眼了吧!哈哈哈哈!”
应朝阳黑着脸,手都有些发抖地摸向纳虚绳。
里面只剩下最后几块干瘪得如同石头般的灵酥残渣,以及那包变得像枯树枝一样的青木门花蜜糕。
她拿起一块灵酥残渣,塞进嘴里,用力咀嚼。
味同嚼蜡,难以下咽。而且根本填补不了那巨大的能量空虚。
饥饿感如同最凶猛的妖兽,啃噬着她的胃和意志。
“啧啧啧,可怜哦。”赤霓还在幸灾乐祸,“某些人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没听为师的话?要是当时买了十份……不,一百份!现在何至于此?”
应朝阳嚼着毫无味道的点心渣,感受着体内一阵阵因饥饿带来的虚弱感,再听着脑子里那烦死人的嘲笑,一股邪火猛地窜了上来。
她猛地站起身,因为饥饿和突然起身,眼前又是一花,差点没站稳。
“去哪?”赤霓问。
“膳堂!”应朝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都因为饥饿而有点发虚,但眼神却冒着一种近乎凶狠的光,“吃穷他们!”
她一把拉开洞府石门,甚至顾不上整理一下仪容,顶着那头乱糟糟的卷毛,脚步有些发飘却速度极快地朝着公共膳堂的方向冲去。
那身影,不像是个刚刚领悟剑意凝芒的天才剑修,更像是一头饿了三天、眼睛发绿的狼。
赤霓在她脑子里笑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