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游戏数据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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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枪妹妹这次没有丝毫犹豫，笑得格外甜美，几乎是脱口而出：“当然是遇到善哥你呀！带我拿了人生第一个淘汰王！”
【哈哈哈哈查户口呢这是！】
【直男式聊天教学现场】
【善哥：我只是来做社会调查】
【妹妹好会！这回答我给满分！】
【愁哥的脸更黑了哈哈哈】
弹幕因为这番“直白”的对话再次沸腾起来。
扛枪妹妹看了眼时间，虽然不舍，还是对着镜头说道：“好啦宝宝们，今天的答疑就到这里结束啦！我们准备开下一局咯！”
陆雨明顺势说道：“我现实中还有些事情，这局就不参加了。”
“啊？善哥你……”扛枪妹妹还想挽留，但陆雨明的虚拟形象已经干脆利落地从房间内消失，退出了组队。
愁看着日月和善消失得如此迅速，一股无名火起，忍不住对扛枪妹妹说：“我看他根本就是来蹭你热度的！教你两句就是为了自己起号吧？目的达成当然就走了。”
日月和善走得如此干脆，扛枪妹妹心里也难免划过一丝疑虑：“可是我的直播间也涨了不少人气啊。”
愁恨铁不成钢：“妹妹，你太傻了！”
直播还在继续，扛枪妹妹只能强颜欢笑打圆场：“善哥肯定是真的有急事啦！哈哈哈，大家等一下哦，我问问悠悠有没有时间。”
她点开好友列表，正准备给悠悠发消息，一条新的私聊信息却率先弹了出来。
发信人：日月和善。
日月和善：【之前说的人情，还作数吗？我有个忙需要你帮。】
扛枪妹妹眼睛一亮，立刻回复：扛枪妹妹：【作数的作数的！我说话算话！不过善哥，太难的我可能做不好哦~是什么忙呀？】
日月和善：【我需要查看你的详细游戏数据，包括历史战绩、操作习惯分析、生理数据同步记录等。方便吗？】
游戏数据？
扛枪妹妹愣住了。
她要她的游戏数据做什么？
每个人的游戏数据都储存在个人全息舱的加密终端里，涉及大量隐私。虽然不是什么绝密，但轻易交给一个网络上认识的人……
她犹豫了。
作为一个主播，她的所有对局理论上都是公开的，但详细的底层数据一旦泄露，意味着她的所有操作习惯、甚至可能存在的失误和弱点都会被无限放大和分析。
日月和善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迟疑，很快又发来一条信息：【你不必把完整数据打包发给我。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线下当面查看，用完即删，绝不拷贝。】
线下？！
这两个字像一道光瞬间照亮了扛枪妹妹的脑海！
原来如此！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什么游戏数据都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想线下见面！
她就说嘛，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对自己这么好？
果然心思深沉，套路一环扣一环！但……这种被强者费尽心思接近的感觉，并不让她讨厌，甚至有点隐秘的欣喜。
她故意迟疑了一下，回复道：【善哥，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只是我每天直播任务真的很重。除了今天有你指导效果特别好，平时数据都挺一般的，公司那边盯得紧，让我专心直播别分心……所以可能得等我稍微有空一点的时候呢。[委屈]】
她巧妙地把自己放在了“需要为事业努力”的位置上，暗示需要对方提供“帮助”来换取自己的“空闲时间”。
陆雨明看着这段文字，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潜台词。
日月和善：【我给你刷礼物。需要多少？】
扛枪妹妹：【善哥，不是礼物的问题啦~我非常感谢你的支持！但我想要的是稳定的、长期的直播效果提升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她需要的不是一次性的打赏，而是日月和善能像今天这样，长期地带她、指导她，让她的人气持续上涨。
陆雨明不是不懂，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扛枪妹妹：【善哥，你平时每天都玩游戏吗？】
日月和善：【很少。】
扛枪妹妹：【那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想和我玩，还教我这么多呀？】
日月和善：【想和你聊聊，了解一些事情。】
扛枪妹妹：【这样啊~那善哥，下次你想找人聊天或者打游戏，随时可以找我呀！我基本都在的！慢慢来，说不定以后熟悉了，还能一起线下连全息舱呢！】
这是一场交易，双方各有所图。如果自己不愿先付出时间带她，又凭什么要求对方先提供数据？
她权衡片刻，做出了妥协。
日月和善：【好。以后我有空，可以像今天这样和你打。】
扛枪妹妹：【真的吗？就像今天这样指挥和教学？】
日月和善：【嗯。会让你拿淘汰王。】
扛枪妹妹：【太好了！谢谢善哥！等我的直播间数据真的好起来，稳定了，我第一个请你吃饭！】
请你吃饭。
在陆雨明看来，这算是扛枪妹妹给他的台阶。
她需要数据。
每一个被系统预警的“检测者”的详细游戏数据，她都想拿到。
越多越好。
她必须找出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受害者之间，那个致命的共同点。只有这样，才能更有效地干预，救下更多的人。
她不是没想过更冷酷的方案——放任死亡发生，积累更多的案例，让LY公司的罪行更加确凿。
但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她掐灭了。
不是因为弟弟，也不仅仅是出于前安全员的职责。而是因为那个冰冷诡异的系统选择了她。
这份突如其来的“能力”，意味着她必须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她不知道这系统从何而来，为何选中她，但她无法对近在咫尺的死亡视而不见。
想到这些，她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下午还要去找林宇。
日月和善：【我先去忙。】
扛枪妹妹：【好滴好滴！善哥再见！随时联系哦！】
陆雨明退出了游戏，从全息舱中起身。
时间已近下午五点。
手机上有一条未读消息，来自林宇：陆小姐，我六点准时下班。您可以在LY大厦楼下的咖啡馆等我。
从她所在的郊区赶到市中心LY大厦，不堵车的情况下至少需要一小时。她来不及休息，甚至没心思弄点像样的食物，只能拧开一管营养液快速灌下，勉强补充能量。
拿起一个便携式加密云盘塞进口袋，她匆匆出门。
林宇这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单纯一些。更何况他不是主播，数据敏感度没那么高，拷贝他的游戏数据进行研究，应该问题不大……吧？
陆雨明发动汽车，汇入了傍晚拥挤的车流。
——
与此同时，安全总局，第七分局办公室。
沈越和李落正对着一份刚送来的报告，面色凝重。
“陆善的账号‘日月和善’，这两天异常活跃。”李落将平板电脑推到沈越面前，“连续进行了三场高强度对战，其中两场与一个ID为‘扛枪妹妹’的女主播组队，指挥其取得了包括‘淘汰王’在内的惊人战绩，引发了小范围的关注。”
沈越快速浏览着战报摘要和直播间录屏片段，眉头紧锁：“别人或许不知道‘日月和善’的账号主人早已去世，但我们知道。只能是陆雨明在操控。她这么做目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玩游戏？”
“第一局，她和LY公司的律师林宇组队。我不认为他们的关系好到可以一起娱乐。”李落冷静地分析，“第二局和第三局，她主要的目标显然是这个女主播‘周薇’。但我们的调查显示，她们在现实生活中毫无交集。”
“第二局尤其奇怪，”沈越指尖敲着桌面，“她为什么会突然去指导一个素不相识的主播？还如此卖力？”
“我查过林宇和周薇的游戏账号，”李落调出另一份数据，“和之前那九起离奇死亡案件的受害者账号一样，存在一些模糊的共性，比如游戏时间、行为模式上有某些相似的‘峰值’，但又找不到一个清晰、唯一的共同点来精准界定‘高危人群’。”
他停顿了一下，提出了一个近乎荒谬的猜想：“会不会……陆雨明已经先我们一步，找到了那个我们一直没找到的‘筛选条件’？”
沈越断然否定：“不可能！”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我们动用了总局的资源，分析了海量数据，至今毫无头绪。她凭什么能做到？”
“队长，我们不该轻视了她！”
“我并非瞧不起她。”沈越的声音低沉，“她陆雨明，一个失去了弟弟、输掉了官司、几乎一无所有的前安全员，凭什么能单枪匹马做到我们整个团队都做不到的事？这已经超出了个人能力的范畴！”
“队长，我承认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李落罕见地没有避开队长的目光，声音比平时低沉，“但我今天仔细研究了陆雨明近期的所有行动轨迹——辞职、上诉、败诉，然后……她的行为模式发生了突变。她不再四处奔走申诉，而是以一种极高的频率沉浸在《荒野》里，并且目标明确地接触了两个人：林宇，和周薇。”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游戏数据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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