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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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总是个让人不安的话题。
但偏偏这也是他们现在绕不开的命题。
娇龙看着id黄鸡大笑的侠士陷入沉默，也理解这种沉默，甚至她自己也经历过这种沉默。但还有很多事情要交代、也还有很多机制要处理，情绪的汹涌没办法占据太多时间，可——
“能活下来这么多人，你们已经很努力了。”
她在这个侠士面前蹲了下来。
鲜红的衣摆、光亮的银甲、簇新的革带与黑发上招摇的赤红翎羽。
年轻的天策府侠士完全就是个光鲜又茫然的新兵蛋子模样，带着恐惧与不安，面对看不到尽头的乱世。
娇龙搭着她的膝盖仰望那双不安的眼睛：“只要还活着，那就是最好的事。”
一点点安慰的时间还是有的。
黄鸡大笑张了张嘴，想到四楼的肉墙又想到了消防通道的鲜血，还有办公群里收到@后始终没有回应的同事，眼泪砸在了娇龙手背上。
“融合角色后，你们自己会知道技能该怎么用。我只能提醒你们保命的技能一定要慎重——但也别慎重过头，血条压太极限放不出技能。”
内劲畅行一个周天，娇龙确认面前的姑娘内息开始平稳运转后，起身去探不良反应最严重的丐帮姑娘的额头。
属于另一个人的温暖体温离开让黄鸡大笑不适应地缩了缩腿，娇龙正巧转身没留意，继续追问道：“和我说说你们的情况。”
她扶起保温杯盖又往里面倒了水，取下腰上的丝帕浸湿搭在丐帮姑娘额头上：“如果没坐电梯，你们应该已经意识到楼层错乱了。最低到过哪里？最高又在哪里？”
“还有——
“有没有到过重复的楼层？”
“……有。”
回答她问题的是哪个烧得迷迷糊糊正在、不，已经结束融合的丐帮姑娘。
她脸上还有水痕，眼神也依旧涣散，但一把抓下额头上的丝帕紧紧攥在紧紧攥在手里，干涩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里抠出来。
“去过消防通道的同事都到过重复的楼层。我们这一组到过三次12楼、两次7楼。最高的楼层数是28，最低的楼层数是4，到过的楼层都进去过，别组数据和具体楼层数小赵都记在便签上，等下拿给你看，只有4楼我们没进去过。”
葛馥兰捂住冰冷的额头，一口气说太多字让本来就发烧肿痛的喉咙更是撕扯着疼：“因为4楼没有门……进去过的楼层会有什么影响吗？”
“只有不进去才会有影响。”
娇龙试了试她的额头顺势注入内力，欣慰发现这位最开始接起自己电话的客服体内气劲已经开始运转起来：“我这种从外部进入副本的人只能同步到你们的cd，也就是只有你们去过的地方我才能去。不过这个问题不用担心，等下和我一起行动就好。”
葛馥兰正要去抓赵听花的手解锁手机，手伸到一半突然问道：“你怎么上来的？”
“比较可惜，”娇龙明白她的意思，“这点和游戏不一样。副本的出入口都独立存在，我没法带你们从我进来的地方出去——我自己也没法从那里出去。”
“不过到过四楼就简单了。”
她手腕一转，四个漆金凿银的木盒就压在掌心里头。
“等下出门就把小药吃了。三九往复，二九成实；见蓬莱仙，天人落——这是找到出口的口诀。”
娇龙说完还特地停顿了一下给面前的姑娘一个酝酿吐槽的时间，但等了会儿也没见她张嘴，抬眼只看见她脸上些微的无语。
“我还以为你会吐槽呢，”娇龙索然无味，“比如说这个时候还当谜语人什么的。”
葛馥兰心想你这个人怎么这时候还有这样的恶趣味，硬是忍住吐槽的欲望，等娇龙话音结束，才若无其事问：“具体得怎么理解？‘二九成实’难不成是跑十八个来回才能见到出口的意思吗？”
娇龙说的也不是什么晦涩语段，都打剑网3了，她们多多少少也算半个古风女子在江湖悠悠，除了有些不太确定“二九成实”这句的指向，剩下的部分都还挺直白的。
“这里怎么还有蓬莱？”黄鸡大笑更在意这个：“世外蓬莱之后每个赛季都得蓬莱一下吗？”
“要怪就怪你们周年奖励送的都是海鲜吧。”
终于有人get到槽点可把娇龙高兴坏了，虽然有些遗憾葛馥兰没吐槽，但该说的话还得说。
“副本出口出现的条件只能通过谶言的方式面对面转述，所以之前我没在电话告诉你们这点，只告诉你们可以准确传达出来的规则。”
她解释了一下自己当谜语人原因，葛馥兰想果然是因为这个。赵听花听她们要谈正事的样子，挪着屁股蹭到葛馥兰身后，也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至于迷迷糊糊的张飞君，则被黄鸡大笑一把抓住按在了身边，生怕一个错眼这丫直接隐身消失在原地了。
“在我知道这个谶言的时候，这句话解释为从三楼到九楼来回上下，等二楼出现后再从二楼到九楼。看见蓬莱仙后，我们才能离开。”
“还能这么解释？”黄鸡大笑不免吐槽：“这么简单的内容不是有更直白的翻译方式吗？现在这样翻译你要是不解释谁能想到二九成实是从二楼到九楼后会找到出口啊，而且蓬莱仙这不是完全没翻译吗！”
赵听花更想问为什么“天人”指代的是“我们”，仔细一想好像她们现在这样和剑三融合后确实也算是“天人”了……不对。
不是所有人都和能和剑三系统融合的。
她打了个寒颤，下意识贴近了葛馥兰。
“这可不是我翻译的，”娇龙说，“这是衍天宗用卜算的方式，整合我们从副本中搜集的规则后精简出来的。”
“谶言之所以是谶言，那是因为人本身就会用当下的现实去套过去说过的话，以此印证为‘预言’。也正因为是先有的靶子后射出的箭，所以能射中靶子的箭也不止有一支。”
副本中能被直接宣之于口的规则少之又少，不可能每次进入副本都用人命来点明规则。一开始这工作是交给长歌门和纯阳宫出身的侠士在做，失败好几个月后，才终于有个衍天宗侠士成功推演出了谶言。
这就是东水寨副本的谶言。
“与其说误导，不如说谶言本身就可以有多种解读。在原本对《推背图》的解读中，‘二九先成实’也释义为29×10，常见用来暗喻大唐走到末路一共二百九十年的寿命。我现在告诉你们的只是寻找到副本出口的解读，二九成实也可以解释成……”
电梯下行的数字停留在了B2。
“诡异在行动时出现2或者9及其倍数异常指标时，会再衍生出一条全新的规则。”
明明是非常迫切的事情，但偏偏娇龙说起来语速依旧不紧不慢。
“地下二层是一个指标，停留了20秒的001号怪异也是一种指标。”
黄鸡大笑哆嗦了一下，靠着她的张飞君险些掉到地上。
“如果在总结谶言事归纳出历史上原本就存在过的谶言，最原始的谶言释义也不能忽略。”
不过在他们能反复速刷东水寨时，从未触发过关于“二百九十年”的任何规则。谶言从来不会无的放矢，尤其出现的还是历史上曾经出现过并被解读过的谶言。
那么极有可能与“二百九十年”相关的规则，只出现在这个尚未被人类取得首甲的时间中。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