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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初赛前夕暗流涌，伯乐细琢璞玉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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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音乐工作室的录音棚里，晨光透过百叶窗切成细条，落在苏清颜握着吉他的指节上。她刚唱完一遍《宅女的梦》，尾音里还带着点未散的哽咽 —— 刚才唱到 “镜子里的我又胖了一圈” 时，前世窝在出租屋啃披萨、对着镜子自嘲的画面突然撞进脑海，连气息都颤了半分。
“停。” 顾言琛的声音从调音台后传来，他推了推细框眼镜，指尖在波形图上点了点，“这里的情感太满了，反而显得刻意。你要记住，这首歌的内核是‘释怀’不是‘委屈’，是笑着说从前，不是哭着翻旧账。”
苏清颜放下吉他，走到调音台前，看着屏幕上起伏的声波。顾言琛递过来一杯温水，杯壁还沾着水珠：“试试把‘又胖了一圈’这句的尾音扬起来，像想起一件好笑的旧事，比如‘哦哟当时居然吃了那么多’，那种松弛感才对。”
她接过水杯，指尖碰到杯壁的凉意让思绪清明了些。前世的林晓胖总因体重自卑，连买衣服都只敢挑黑色 XL，可现在穿着苏清颜这具纤细的身体，再唱那些过往，反而多了种 “回头看轻舟已过万重山” 的坦然。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抱起吉他，指尖拨动琴弦时，眼神里少了几分酸涩，多了几分调侃：“外卖盒堆成山，综艺声绕耳边，镜子里的我，又胖了一圈 —— 嗨呀当时怎么就管不住嘴呢？”
歌声里带着点轻快的自嘲，像朋友间的闲聊，却比之前的沉重更戳人心。顾言琛的眼睛亮了亮，手指在调音台上快速操作，把这段录音保存下来：“对，就是这种感觉！你要让听众觉得，你不是在卖惨，是在和过去的自己和解。”
正说着，苏清颜的手机震了震，是林薇薇发来的微信：“清颜，初赛的服装准备好了吗？我给你带了条新买的裙子，超适合舞台的！” 后面还附了张粉色蓬蓬裙的照片，裙摆上缀满了廉价的水钻，一看就不符合《宅女的梦》的治愈风格。
苏清颜勾了勾唇角，回复：“谢谢薇薇，不过我准备穿自己的白衬衫牛仔裤，比较搭歌的感觉～” 她早就摸清了林薇薇的套路，送裙子是假，想打探她的舞台造型、好找水军嘲讽 “土气” 才是真。
果然，没过两分钟，林薇薇又发来消息：“啊？白衬衫会不会太普通了？万一被其他选手比下去怎么办？对了，你确定还唱之前说的那首歌吗？要不要再换换？我听白若曦说，她准备了首超难的高音歌，肯定能惊艳全场！”
“就唱这首啦，我对它有信心～” 苏清颜回完，把手机调成静音。顾言琛看她一眼，挑眉道：“林薇薇？”
“嗯，原主的‘好闺蜜’。” 苏清颜耸耸肩，“刚才还在打听我选的歌，估计是想给白若曦通风报信。”
顾言琛指尖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白若曦昨天托人递了新的 demo，说是要在初赛唱《逆光》—— 和你海选时的歌一样。”
苏清颜心里了然。林薇薇肯定把她之前 “要唱《逆光》” 的假消息传给了白若曦，白若曦想抢她的 “成名曲”，再靠高音压过她，可惜现在她早就换了歌，白若曦这步棋，从一开始就走歪了。
“顾老师，您说她要是知道我换歌了，会不会当场懵掉？” 苏清颜笑着问，眼里满是狡黠。
顾言琛被她逗笑了，推过来一份乐谱：“别光顾着看热闹，把这段间奏再练几遍。陆时衍明天会来当飞行嘉宾，说不定会抽查选手的即兴能力，你得做好准备。”
“陆时衍？” 苏清颜的心跳漏了一拍。前世她可是陆时衍的死忠粉，家里的墙上贴满了他的海报，连手机铃声都是《星辰》。现在居然有机会和偶像近距离接触，说不激动是假的。
“他虽然高冷，但对有实力的新人很包容。” 顾言琛看出了她的紧张，补充道，“你只要正常发挥，他不会为难你的。”
下午练完歌，苏清颜刚走出工作室，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路边，车窗降下，露出一张轮廓冷硬的脸 —— 是厉靳寒的助理，之前给她发过短信的那位。
“苏小姐，厉总让我来接您，想和您聊聊签约的事。” 助理递过来一张烫金的名片，上面只有 “厉靳寒” 三个字，没有头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场。
苏清颜愣了愣，还是坐进了车里。迈巴赫的内饰很简约，真皮座椅柔软舒适，车载冰箱里放着冰镇的矿泉水。助理递给她一份文件：“这是星曜传媒的合约草案，您可以先看看。厉总说，只要您愿意签，我们可以帮您支付星娱传媒的违约金，还会给您配备专属的音乐团队，创作自由全由您自己定。”
苏清颜翻开合约，里面的条款比星娱的霸王条款合理太多：商演收益艺人拿七成，个人创作的版权完全归自己，甚至还标注了 “每年至少有三个月的休息时间，可拒绝不合理的炒作”。这样的条件，在圈内几乎是顶配。
“厉总的条件很优厚，我很感谢。” 苏清颜合起合约，认真地说，“但我想等《明日歌王》初赛结束后再做决定。现在我只想专注比赛，不想因为签约的事分心。”
助理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会拒绝。毕竟多少艺人挤破头想签星曜，苏清颜却愿意为了一场比赛推迟机会。他很快反应过来，点头道：“厉总说尊重您的决定。这是我的私人电话，要是星娱那边给您施压，您随时可以联系我。”
车子停在苏清颜公寓楼下时，助理又递过来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厉总让我给您的，说是对您初赛的祝福。”
苏清颜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把定制的木吉他，琴身上刻着 “清颜” 两个字，音色温润，一看就价值不菲。她心里微动，厉靳寒看似冷漠，却比谁都细心 —— 知道她常用吉他练歌，居然特意定制了一把。
“替我谢谢厉总。” 苏清颜把吉他抱在怀里，“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回到公寓，苏清颜把吉他放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又拿出顾言琛给的乐谱，对着镜子反复练习间奏的吉他 solo。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琴弦上，她的指尖在弦上跳跃，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笃定 —— 不管白若曦耍什么手段，不管星娱怎么压榨，这一次，她一定能站在舞台中央，让所有人听到她的声音。
而此刻，白若曦的公寓里，她正对着镜子练习《逆光》的高音，林薇薇坐在旁边，一边给她递水，一边说：“清颜肯定还唱《逆光》，到时候你先唱，她肯定会慌，说不定当场就破音了！”
白若曦得意地笑了笑，拿起手机给工作人员发消息：“明天初赛的歌单，帮我把《逆光》放在第一个，我要第一个唱，压过苏清颜的风头！” 她已经想象到苏清颜看到她唱《逆光》时的错愕表情，到时候她再用完美的高音拿下高分，苏清颜就只能沦为她的陪衬。
却没注意到，林薇薇眼底闪过一丝不安 —— 刚才她给苏清颜发消息时，苏清颜那过于淡定的态度，总让她觉得哪里不对劲。可看着白若曦自信的样子，她又把那点不安压了下去，反正不管怎样，只要苏清颜翻车，她就能蹭着白若曦的热度涨粉，何乐而不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