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写了，这就是银英同人》春江水

9、第 9 章

　　过完了年，我也从费沙回来了，玩得真是过瘾，尤其能够摆脱掉猪头伯爵未婚夫更是人生一大快事。不过我年轻的老板莱因哈特明显的对我的擅离职守有些不满。

　　基本上应付已经提入帝国军统帅本部和军务省幕僚团日程的亚斯提会战已经让我焦头烂额，相对的，在面对老板的时候，我自然就不太在意他关于我薪水之外的意见，更别提现在付我薪水的实际上还是帝国军务省。

　　“罗严克拉姆伯爵兼一级上将阁下，我非常确信我在离开奥丁去度假前就已经跟您打过招呼了，当时您也并没有表示要付加班费来让您忠心的属下我留在奥丁继续为您做牛做马，而在我离开的半个月当中，一切都风平浪静，您和格里华德伯爵夫人还有吉尔菲艾斯也都平安无事连根头发都没有少。那么，您究竟对您劳苦功高几乎累得要胃出血的属下我有什么不满呢？”

　　美人就是美人，盛怒之下反而比平常更添魅力，在我的赞叹之下，脸色青黑哑口无言的莱因哈特粗暴的切断了TV通讯作为对我的回答。

　　我不以为意，低头，继续整合这次带回来的关于费沙的情报。

　　不要以为情报人员都是些偷窥狂，总是靠着窃听器和间谍来取得自己想要的情报，在我看来，那是下等手段，完全不符合我的情报美学。

　　真正有价值的情报往往呆在最容易被人忽视的地方。

　　这次到费沙，我事实上是公款旅游，作为回报，我带回了费沙的八卦小报，神秘学的书籍，时尚杂志，风景照片，旅游手册共计一皮箱，不要以为这很少，我是把他们都储存在缩微版光子芯片带回来的，那些东西，足够我手下经过我精心训练的情报官们研究一年。

　　当然，其他的高级时装、香水、化妆品也是研究费沙的重要情报，只不过研究完了就要被我废物再利用罢了。

　　哎哎，这就是手里有权的好处啊，公款私用，公私两便，不用白不用。等到那个顽固的莱茵哈特当了皇帝，大概我就没有这么美好的生活了。

　　遗憾只持续了一秒钟，我又继续埋头在情报官们送来的山一样的貌似有用的情报中奋斗，同盟的出兵阵容、人数、补给方式、路线都是注意的重点。当然，另一个重点就是注意同盟内部的政党矛盾，关键时刻如果能给他们添一把火也是不错的选择。

　　所以，别人都认为我们搞情报的阴险狡诈也不是没道理的事。

　　很快，我的工作再次被打断，又一个呼叫从私人通讯线路接进来。我大概猜得到是谁，接通，呵呵，果然是吉尔菲艾斯。

　　“泰德拉。”

　　善良的红发年轻人看着我欲言又止，连开口说句严厉的话都办不到呢，真的是太善良了。我是从来不忍心让善良的人为难的，但是吉尔菲艾斯是例外啊，看到他满脸为难的样子，我会特别的快乐呢。

　　所以，就不道歉，就不道歉，哈。

　　我一手撑头，以一种很不宜出现在外人面前的近似于无赖的表情说：“吉尔菲艾斯，连你也欺负我。”

　　连吉尔菲艾斯都忍不住要磨了磨牙才能继续用平静的语气跟我说话，当然为难的表情是在我说话的同时就立刻飞走了，“毕伯克上校，无论如何，下次休假的同时，请先安排好后续工作。”

　　“休假？”我摇头，用两根手指捻起来桌上的一片芯片，让他看到芯片上的标题，“我是在休假期间自愿为你那位阁下免费工作呢，看到没，《关于费沙过去200年间在同盟和帝国关系中所起作用以及未来对帝国同盟关系政策的初步研究报告》。这种事，虽然分析的工作可以交给下面的人，但是总合的事情我怎么敢在军务省的办公室里做？结果呢……”

　　我叹气，一副碧血丹心被人践踏的忠臣形象。

　　吉尔菲艾斯立刻又露出了我最喜欢看的几分为难几分愧疚的表情，“泰德拉，这件事，莱茵哈特大人不知道才会……不过他一定会了解的。”

　　“了不了解无所谓，反正我是骗你的，这是我昨天晚上在家做的。”我毫不在意吉尔菲艾斯已经完全无力的表情，举手撩了撩在费沙花了大价钱新作的发型，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吉尔菲艾斯……”

　　“……毕伯克上校还有什么事吗？”吉尔菲艾斯的声音除了一贯的清亮，还夹杂着疑似上下牙齿相碰撞的声音。

　　我笑，能把一向温文尔雅的吉尔菲艾斯气成这个样子的，恐怕只有我而已吧，但是，以后依然能如此吗？

　　“吉尔菲艾斯……以一个下属而言，我是太过嚣张了些，是不是？但是呵，我本来以为，最少和你，我们是称得上是朋友的。现今看来并非如此吧？”

　　“怎么会呢，泰德拉，我们一直是朋友啊。”吉尔菲艾斯的解释很急切，很真诚，毫不犹豫地。

　　将来有一天，如果我站在莱茵哈特的敌人那一边，他杀死我的时候，一定也是如此的毫不犹豫并且带着真诚的悲哀吧。虽然我从来不认为会有那么一天，但是有的时候想到，还是会觉得心里凉凉的。

　　我从不认为自己可以融入这个世界，有的时候，看着宫廷官场的风起云涌，虽然里面往往有我的推波助澜，但是总觉得不管己事似的。他们是主角，爱恨情仇也只在彼此之间发生，我虽有时候跑跑龙套，但是大部分时候站在台下，是个最认真的观众而已。

　　观众虽然看到的笔谁都多，但是始终不能感同身受的吧，而台上的演员们，虽然注意到了观众的存在，但是有怎么能体会眼看世间繁华千种却始终无法参与其中的寂寞。

　　吉尔菲艾斯良久等不到我开口，试探着问：“泰德拉？”

　　“呀，你怎么还在啊。”我笑，“吉尔菲艾斯，既然你说了我们是朋友，以后就不许反悔哦。以后在莱茵哈特面前，我会做个乖乖的情报官的，不过，你以后不管官阶多高，私下里可不许给我摆架子哦。”

　　红发的年轻人又露出了和初见时一样温柔清澈的笑容，“不会的，泰德拉，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

　　“唔，”看着这个仿佛远离世上一切污秽的笑容，我终于忍不住提出很久以来一直埋在心里的建议，“吉尔菲艾斯，不要和莱茵哈特继续做朋友了，我们只是属下，一个霸主是不需要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