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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好兄弟进度加载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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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赶不上变化,华子轶生病挂了三天盐水,原本说好等他康复就聚,学委又和他亲亲爸妈一起去旅游,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星期,等学委旅游结束,又有人忙着趁暑假练车,总是凑不齐人。这样一拖再拖,等到众人终于得空聚餐时,陆文则为期一个月的打工生活也恰好画上了句号。
聚餐当天,陆文则刚换了件衣服,手机就叮了一声。
沈浪:【我到了。】
陆文则指尖轻点,回了俩字:【来了。】
他收起手机,沿着楼梯飞速下楼,长腿一跨就是五六级台阶。
到一楼时,忽地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陆文则推门、抬眼,却见一辆银黑相间的摩托车停在他的面前,最引人瞩目的是钛合金的车架和排气管,泛着耀眼的光泽,暗淡的天色不仅没有减少它的锋芒,反而让人在看到它时感觉被十字纹路的光芒灼瞎了眼睛。
一个戴着头盔,穿着短袖黑裤的人正坐在皮革座位上,摩托车流畅干练的曲线衬得他身形更加矫健,腰部挺直着,脊椎自然地拱成一道弯曲的弧线,让本来就窄瘦的腰身看起来越发容易摧折。
因为脸上戴着一个白色的头盔,他只露出了一双含着细碎笑意的眼睛,单手握住车把手,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拍了拍他屁股后预留的位置。“surprise !”
“沈浪?”
“来,快坐。”沈浪催促道。
陆文则略带探究欲地抚摸这辆帅气又拉风的摩托的金属部件,问沈浪,“什么时候买的?”
“买了有半年了吧,不过一直放车库里,现在拿到驾照就开出来了。”
陆文则抬腿跨坐上去,很舒适,沈浪给他留的地方很充足,丝毫没有拥挤的感觉。
“对了,你不是也会骑摩托?试试?”沈浪松开把手,双脚撑地,甫一转身,两人本来就所剩无几的距离愈发狭窄,臀部已经紧紧贴在一起。
“不用,没驾照。被交警抓到就不好了。”
陆文则拒绝了这个提议。
“哦,对,这边交警不少,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一茬。”
沈浪俯下身,翻找出他夹在两腿之间的头盔,不过这头盔与沈浪的颜色不同,是黑色的。
陆文则接过戴在头上,大小刚刚好。
沈浪满意地打量着戴上头盔后增添了几分神秘感的陆文则,探出手来想着替他拾还坠在头盔外部摇晃的头盔带子,动作匆忙,下意识忽略了头盔的体积,以至于陆文则和他的头盔一不小心砰地磕到一起,就着沈浪还僵在原地的手,一把扣好了带子。他还顺带着用指节敲击了一下作为沈浪脑壳的代替品,很结实。
而且敲头盔的声音比敲脑壳清脆得多。
沈浪把头凑得更近了,重重用头盔在陆文则的头盔上撞了一小下,如同用斧头砸小钉子。
因着有头盔在,倒也不痛。
“走吧。”陆文则提醒道,再不走他们就得迟到了。
沈浪依依不舍地转过身,但他一想到自己和陆文则戴着引人遐想的情侣头盔,又暗自窃喜。
沈浪内心的小九九并没有传达到陆文则这儿来。
沈浪一发动,陆文则就伸出手圈住了他的腰,四分之一的身体都趴在人背上。
沈浪的身体并不柔软,甚至有些坚硬,陆文则趴在上面,产生了一种“趴在能够可持续使用的床褥上睡觉”的错觉。
他的手环住了人的腰,肘窝卡在沈浪胯骨上,手掌交叠,卡在沈浪的腹部。
身下的身体像叶片一般颤了颤。
微风习习,夜晚的S市繁华、热闹,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红色的车灯忽闪忽闪,摩托车在机动车道上飞速行驶,热风奔涌着拂过陆文则的手臂。
中餐厅是沈浪找的,地点选在一个比较折中的位置,距离陆文则的小家也就十来公里。
骑摩托的话半个小时就到了。
“我们可能会到得比较早,要不先买点喝的?”沈浪问。
陆文则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肉群随着沈浪的呼吸声一张一弛。
“好啊。”陆文则回。
引擎低吼,酷炫拉风的摩托在沈浪手上却骑出一种四平八稳。本来他还以为沈浪会是那种骑得很猛,坐在后头会被颠簸得往前往后往上往下如同坐过山车呢。
结果却是如此平稳。
思及此,陆文则松开手,抓着摩托车的两侧。
背后那片由体温熨烫出的粘腻暖意骤然抽离,沈浪不自觉地蹙紧了眉头。
他上身稍微前倾,轻微、快速地回了下油门,左脚尖向前一踩。
摩托如同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陆文则的手一紧,双腿夹紧了油箱,单手圈住沈浪的公狗腰,另外一只手照着沈浪腰间软肉用力一掐。
“故意找死?”
沈浪疼得嘶了声,“没有,让你抓紧我。”
陆文则将两手按在沈浪的肩上。
“抓紧了。”他沉声说。
摩托车向右一拐,转了个大弯,随后继续直行。
陆文则靠着沈浪的脊骨向外望去,与一个坐在电瓶车后座的小女孩对上视线,女孩吃着棒棒糖,单马尾在风中一翘一翘的。
“人家好像看你呢。”
沈浪嬉皮笑脸地道。
陆文则的目光平淡,但并不冰冷。
女孩吐出嘴里的糖,迟疑着和他招手。
“看你呢,大哥哥。”
沈浪笑地上气不接下气,像得了什么大病。
陆文则推了他一巴掌,“加速。”
“得令。”
沈浪的摩托很快就超过电瓶车。
拐了几个弯,走了几条大道,也是到商场了,沈浪将摩托锁上,两人的头盔也藏好。
“你可是第一个坐我摩托的人。”沈浪插着兜感叹一声,脚踩摩托上晃了两下。
“……”陆文则奇怪地看他一眼,总觉得这话很诡异。
沈浪拉着陆文则先去商场一楼点了两杯果茶,买完才去楼上预约好座位的中餐厅。
两人喝了半杯果茶,消消乐都过了几关,另外几人才陆陆续续来到。
“陆哥,好久不见了。”
陈文杰是第一个到得,笑嘻嘻入座。
陆文则看到陈文杰倒是有些意外,“戴耳钉了?”
“哇,陆哥你是第一个我还什么都没说就发现的人。”陈文杰感动,抬手摸了一下圆圆的黑色耳钉。
陆文则打量着陈文杰的耳钉,不懂为何陈文杰只在左耳上挂了个,右耳却空空如也。
沈浪见他一直在看陈文杰,捂嘴小声问:“你喜欢耳钉?”
“没。”陆文则回,他就是单纯觉得只有陈文杰的骚包佩戴方式逼死强迫症。
“是么。”沈浪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之后,学委也到了。除了学委,陈文杰,还有华子轶和华子轶前桌要来。
人虽然还没到齐,但先来的几个人都饿了,由沈浪拍板决定不管那两人,把菜点上再说。
“你先点。”
沈浪将平板挪到陆文则面前。
陆文则看着屏幕上的菜单,前菜主菜甜品,蒸菜炒菜凉菜……有被眼花缭乱到,他随便挑了几个不容易出错的菜,就将平板移交沈浪。
沈浪支着下巴,揣摩着又点了几道,平板推给陈文杰。
又过了会儿,最后两人姗姗来迟。
聚餐无非就是一边吃饭,一边聊些有意思的事。
对于高中毕业暑假闲得发慌的准大学生来说,能聊的话题也就那些,考去了哪个大学,车学得怎么样,玩了什么游戏,有没有偷偷卷学习。
陆文则一向是话题中心人物,但大家也不敢太过打趣他,所以他今天聚餐唯一的目的就是好好吃一顿饭,顺便倾听大家的声音,即使吵闹得像无数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嗡。
饭吃到一半,几个准大一新生就跃跃欲试地点开手机打起荣耀了。
陆文则舀了碗汤喝,拒绝了他们一起组团开黑的提议。沈浪也没玩,诺大的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头是抬着的,剩下几个人都戴着耳机沉浸在游戏的欢乐中。
聚餐其实是件无聊的事。陆文则想,这是过往无数宴会及聚餐活动带给他唯一的感受,不管聚餐的人是哪一类群体。
沈浪的膝盖在桌下不偏不倚地撞了下陆文则的腿,“想什么呢?”
陆文则不答话,只是用腿不轻不重地顶了回去。
桌下的无声较量似乎只存在两人的感知里,周围的喧嚣依旧。
被顶回去的沈浪非但没退,反而眉梢微挑,略带挑衅地将方才小腿摩挲过陆文则的小腿。
陆文则穿的是一条牛仔裤,沈浪的摩擦对他来说就好像毛毛雨,几乎没什么感觉。
但他还是抬起腿,狠狠踩了沈浪的名牌运动鞋一脚。
“干嘛呢?”陆文则抬眼看他,眸色比平时深了些。
“我闲的,他们几个都在打游戏,只有我们俩还在这吃吃喝喝。”
沈浪抖了抖饱受折磨的脚丫子,还给自己灌了口大麦茶,喝得急了,水滴沿着唇缝往下漏,陆文则看到了,就递给他一张纸巾,被他顺势接过擦了擦下巴。
“你可以加入他们。”
“那我可不要。他们打得太菜了。”
陆文则笑。
沈浪为了逗人笑,把华子轶几人的面子抖了个干净。
“他们不是都打荣耀吗,上次我和他们几个组队,个个的上去送死,要没有我早输了。”
沈浪大鸟依人地提拉着陆文则的胳膊说了老半天。
陆文则慢条斯理地喝汤,掀起眼睫时,还和无数个经过他们的服务员无奈的eye contact。
吃饭只用了15分钟,剩下的半个多小时就在打游戏中度过。
沈浪说得心满意足,终于想起来把剩下的人喊起来时,荣耀狂热爱好者们还沉浸在连输两局的悲痛之中。
在一声声“怪你。”“不,都怪你。”“你菜狗”“你更菜”的埋怨中,沈浪和陆文则走在前头,几人七拐八拐,到了今晚的第二个目的地——酒吧。
陆文则仰头一看吧名,Geography。
酒吧外的几栋楼已经黑了,只有这家清吧内部还闪着悠蓝色的光。
Geography布置了数张黑色小桌,盏盏台灯的光都调得很暗。
沈浪挑了个好日子,吧里人少得可怜。悠扬的纯音乐在耳畔流转,虽然是喝酒的地,但更像是个让心灵沉静之所。
本来还又笑又闹的几人瞬间闭上嘴巴,一排排窝进酒吧最角落的卡座扫码点单,只偶尔交头接耳几句。
陆文则正低头看着菜单,忽觉肩膀一重。沈浪撑在其上,下巴几乎抵在他颈窝里,视线堂而皇之地落在他手机屏幕上。
“你选什么?”沈浪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
“教父。”
屏幕上,酒名下方缀着一行小字:<我本可以容忍黑暗,如果我未见过太阳。>
沈浪眨了眨眼,跟着轻声念了出来,气息扫过陆文则的耳廓。
手机的光亮跳进沈浪带笑的眼眸,却不达眼底,像某种燃烧人又不会刺伤人的东西,看在陆文则眼里,像是在心湖投下了一颗小小的石子。
见他选好,沈浪才拿起手机,看了一轮后毫不犹豫地点了杯内格罗尼——<男人必喝的酒>。
“是男人就喝内格罗尼。”沈浪被逗乐了,笑声像羽毛一般轻轻抚过陆文则的耳鼓。
“营销手段罢了。”陆文则说。
另外几个选择犹豫症晚期患者也陆续点好了,陈文杰点了浓缩咖啡马天尼,华子轶点了苹果马天尼,学委和前桌没点酒,两人第一次来酒吧,怂怂地各点了一块蛋糕。
喝酒,继续聊天,连学委和前桌的小地球蛋糕也被瓜分了。他们两个把每个人点的酒都喝了口,也是体验到百家酒了。
陆文则品味着杯中的教父,香醇的威士忌搭配甜酒,那点甜如同空中的浮云,在一杯苦涩的酒水中化为泡影。冰块泡在玻璃杯里,让琥珀色的酒液沁出夏日的冰凉。
很快喝至杯底。
沈浪又点了个龙舌兰shots套餐请他们喝,刚好一人一杯。
陆文则也买了瓶苏格兰威士忌,主要是想尝尝它的味道。
此后每人都请了一轮,喝进胃里的酒比他们说的话还多。
酒过三巡,几人都有些醉醺醺的,也不知道是谁提议要真心话大冒险,立刻得到了全体支持。
陆文则已经喝了好多杯,头有点痛,他揉了揉眉心。
“难受?”沈浪扯着他的手,温热的嘴唇呼呼的在他的额头上吐气,潮湿的呼吸不仅没让他好受,还让他的眼镜框起了层雾。
陆文则索性摘了眼镜扔到一边,露出一双极锋利的眸子,眼皮微垂,更具有压迫感。
“怎么……样,好点没?”沈浪吹完,靠上他的肩,吐字都有些模糊了。
“醉了?”陆文则支撑住他的腰。
“才没有。”
威士忌酒瓶刚好空了,华子轶放在桌上轻轻一转。
瓶口刚好对转了他自己。
“我去。”华子轶骂了声。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
“有个很适合你的问题呢?有没有爱而不得的人呀?”
“故意针对。”华子轶小声哔哔,“我上次不是都已经自爆了吗?问不够了是吧。”
“呃,不细说说嘛……不过算你过吧。”
玻璃瓶再次转动。
“等等,这瓶口到底是对着沈哥还是陆哥?我怎么看不清楚。”
“你喝醉了吧?”
“怎么可能,我就喝了一二三四五六七杯而已。”
“沈哥吧,我觉得离你更近欸。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沈浪道。
“原来沈哥也怂啊哈哈哈”
“滚……”沈浪慢吞吞地说,朝嘴欠的华子轶竖中指。
“问题来了!有主动追求过别人吗?”
“没有。这什么无聊问题。”沈浪整个贴在陆文则的身上,脸也滚烫得不行。
陆文则被沈浪紧靠的半边身子也有些热,像进了桑拿房似的,他看了眼神沈浪,人连发丝也是软趴趴地沾在他胳膊上。
沈浪的鼻子是脸上最挺翘的地方,陆文则拧起眉毛看,总感觉他的轮廓模糊得像被水泼过的水墨画,还有些重影了。
他晃了晃头。
好在今晚陆文则是欧皇,没一次被选中,不过沈浪就没那么好运了。
……
“沈哥!”有人叫喊一声。
“怎么又到我了……”沈浪热得浑身难受,“大冒险吧。”
“沈哥是今天第一个选大冒险的人,不愧是沈浪啊~”尾音故意拉长。
“哈哈哈哈你别逼我笑我肚子都痛了。”
“沈哥被你们调侃名字不会生气吧?”
几人喝得舌头都大了,声音含混不清的。
沈浪一面不耐烦地听着,一面蹭了蹭陆文则的脖子,这里是最凉的。
脑袋忽然一沉,原来是陆文则的头压了过来。
沈浪情不自禁翘起嘴角。
“选什么呢……”
前桌兄盯着手机,“就这个吧,表演一个抓马的霸道总裁情节。”
“抓马的霸道总裁是什么鬼?”
“沈哥有看过霸道总裁小说吗?”
陆文则晃了晃肩上一动不动的脑袋,“霸道总裁看过么?”
“嗯?没看过。”沈浪摇头,猛然直起身体,扯住陆文则的衬衫衣领,一只手撑住了他的椅背,像是将他圈在怀里(椅咚),唇角一勾,露出邪魅一笑,“小妖精,你这是在玩火。”
陆文则:“……”
他的尴尬震耳欲聋。
另外几人纷纷拍手鼓掌,“沈哥威武。”
陆文则想:换往常沈浪这众目睽睽之下的尬演,他们早就该脚趾抠出三室一厅了,看来所有人眼下都醉得不清。
**
当晚风重新吹拂过脸庞,残留有水汽的空气颗粒擦过脸上细细的绒毛,一层炽热的湿热扑面而来时,陆文则清楚地知道自己有一点醉了。
这种感觉很神奇,他的意识还存在,但他的身体出现了细微的不协调,如同一个有了存在意识的机器人。
反观沈浪,酒吧里跟个傻子似的,现在又神采奕奕了。
将醉得最厉害的和神志清醒的一对一打包送进出租车,陆文则和沈浪皆是满头大汗。
骑摩托回去是不现实的了。
“坐出租车吗?”沈浪拉着他的胳膊,嘴唇擦过他的脸颊。
陆文则摇头,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吐出来。
“那去酒店。”
**
陆文则扑进床里。
他模模糊糊听见沈浪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沈浪开门,又端着两瓶酸奶回来了。
“醒酒再睡。”沈浪坐在他的床上。
陆文则将瓶盖拧开,咕咚咕咚灌进嘴里。
头脑很热,喝了酸奶的胃部倒是舒适了不少。
**
酒店空调的风吹得很大,沈浪压到陆文则的身上,试图给人掖好被角。
他的脑袋也有点晕,做这么大幅度的动作已经到极限了。
一双手陡然把住他的腰。
沈浪重心不稳,直接跌到陆文则的身上。
“痛吗?”沈浪赶忙直起身体。
“沈浪……”陆文则的声音又哑又低,好像是从卡槽中挤出来的。
“嗯?”
“你之前说的互帮互助是什么意思?”
几乎是在陆文则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沈浪被陆文则压在身下。
那喑哑的的声线像带着热流,灼烫过沈浪的耳膜,直击而下,激起奇怪的化学反应。沈浪回想起那个夜晚,真没想到陆文则还记得那事。他望着身上的人,宛如被恶魔的低语蛊惑,嗓音低沉而诱惑:“就是……做点快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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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则醉了,他这是在趁人之危。
沈浪的理智很清楚这点,但情绪已然被陆文则醉酒的语言击垮。
“朋友之间也是会互帮互助的吧?”
沈浪一边轻声自言自语,一边动作。
“这是互帮互助?”
“你帮了我的手,我帮了你。这很公平。”沈浪随口乱道。
陆文则皱着眉,下意识觉得不对,但很快又无法思考了。
因为醉酒,快感变得磨人,感官变得迟钝。
沈浪一边吃独食,一边垂头看,可口的热狗面包真美味。
他的脸庞距离陆文则很近,他喜欢欣赏陆文则现在的表情,这是扑克脸上头一次如此——咬着嘴唇,低垂的狭长眼睛像深深的海洋,里面流淌的不是水而是岩浆。
薄薄的嘴唇红润,看着就好吃。
沈浪瞧着,打量着,凝视着,一边手动得更快更热烈,一边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结果,陆文则出其不意地张开嘴,虎牙对着他的舌头重重咬了下去。
舌头受痛,被咬出几颗红血珠,铁锈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
但事态脱离了沈浪的控制。
“陆文则……”
沈浪连忙出手制止。他慌了。
如果只是帮好哥们,明天早上说不定陆文则醒了还能有个解释清楚的机会,但若是他……自行脑补,陆文则会作何反应就不好说了。
可惜醉酒的人力气还挺大。
陆文则用力掐着沈浪的腿。
……
到处都是,种子无法埋进合适的土壤里。
你问种子需要什么样的土壤?肯定得是肥沃的松软的,里面有很多的营养,有助于种子吸收和茁壮成长。
他收回目光,歪歪头,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记不清刚刚自己做了什么,索性放松身体,躺倒在沈浪的旁边。
但手上都是汗,陆文则徒手一抹,却越抹越脏,用被子糊住更是热得难受,不得不走了一趟洗手间,清洗完毕陆文则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扒拉了块没有沈浪霸占的空间,晃悠着身体慢吞吞地躺了回去。
又想起来旁边还有个人,大发慈悲地给这赤裸地瘫在床上的沈浪分了一半被子。
这次才真正睡下,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