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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争风吃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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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一脸懵,她没贴房屋出售告示啊,难道是阿甘干的,她一直觉得这处别院邪门。
“不卖。”沈稚还没来得及回答,殷胥上前几步,抢先作答。
她很是不爽,狠狠瞪了他几眼,无视他的存在,对紫衣少年笑脸相迎道道,“哦,猫顽皮,你刚刚摸她了?”
“对啊,我抱过来的时候,着摸了半天,它一在挣扎,应该是认生,你看现在还在那舔毛。”紫衣少年说着,又看向蹲在庭院石桌上的阿甘。
沈稚顺着对方的眼神看过去,阿甘正在疯狂舔毛,精神崩溃,像是被撸秃了的节奏,满脸都写着嫌弃。
沈稚噗嗤一笑,“公子,你身上的香气太浓郁了,我家猫不适应,她在努力洗去你的味道呢。”
对方略微尴尬,假装一笑,“确实是我倏忽了,下次我换件不焚香的衣袍过来。”
“下次???”
“哦,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虞老三,大家叫我三公子,姑娘我叫我三公子吧。我是巷子外面醉仙酒楼的东家,隔三差五会过来,你的猫今天去我酒楼里偷吃,我给你送过来了。”
“哦,我叫沈……柳元桥,你叫我三娘也可以。”沈稚胡乱回复着。
“哇……这么巧,我们都是家中老三耶。”
面对虞老三的自来熟,沈稚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此时,殷胥走到二人中间,阴阳怪气道,“原来是虞公子啊,不请自来,无事献殷勤,恐怕不只是送猫和买宅吧。”
两人没有过多的互动,但从对峙的眼神中,沈稚总觉得这二人中间好似隔着血海深仇。
只不过沈稚也没多想,毕竟殷胥隔三差五刨人祖坟,跟谁有深仇大恨都不足为奇。
“虞公子也是冲着这藏宝洞来的吧。”殷胥丝毫不带藏着掖着,直捅人心窝子。
虞老三撑开折扇,扇了扇几下,理直气壮道,“将军来得,我来不得吗?”
殷胥钝了顿,讽刺道,“只可惜啊,柳三娘把藏宝洞机关破坏了,谁也下不去了,除非虞公子有通天本领。”
“你!”虞老三一气之下收起了他的折扇。
殷胥不语,甩袖大步流星,往门口走去。
“这处宅院,我要定了。”虞老三对着殷胥背影道来,殷胥并没有回头。
沈稚看了远去的殷胥,又看了眼前的虞老三,二者皆是权贵,都想得到这处宅院,两虎相争势必会伤及无辜,夹在他们中间可不是什么好下场。
她得赶紧把这别院甩了,再寻个小院,逍遥自在去。
沈稚尴尬笑了笑道,“今天真是谢谢公子把我家猫送回来,这处宅院底下虽有个藏宝洞,却诡异得很,钱财固然重要,但性命更重要。我着实有心想卖了,若是公子有意,可改日来议价。”
虞老三又撑开折扇,扇了扇,笑道,“三娘果然是爽快之人,择日不如撞日,今晚醉仙楼一叙,我们边吃边聊怎么样?”
果然是少年意气,趁着他头脑一热一冷赶紧甩了也是好事。
沈稚以答应虞老三,晚上去他酒楼吃饭为由,火速把对方打发走了。
虞老三走了以后,沈稚赶紧锁好门,坐到阿甘旁边顺了顺她的毛,安抚她委屈巴巴的小模样。
阿甘哼了一声,“你今天得补偿我,我为了把你打听这点破事,差点失身。”
沈稚噗嗤一笑,“你现在是只猫,他一个人类能对你做什么,再说了以他的衣着打扮,言谈举止,总不能禽兽不如到对一只猫下手吧。”
阿甘把头扭到一边,气道,“他就是禽兽不如,对我又亲又啃的。”
沈稚无奈,又顺了几下猫毛,宽慰道,“我在家,也没少吃亏,差点就被夹成肉饼了,后宅的日子不好过啊。”
沈稚也撒娇了一下。
果然,阿甘是吃这一套的,立马关切道,“怎么了,你打开青铜门触发机关了吗?”
“咳,别提了,门都没摸着……”沈稚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阿甘听了之后,“这么邪门,那就说明这处别院是殷胥的房产了,放眼整个良褚国,能设置这么复杂的机关和邪门房屋的,只能是殷家了。”
沈稚似乎听到了什么重要信息,两眼放光期待着,“快说。”
阿甘娓娓道来,“我今天打听到,殷家是百年异姓王,也是现存唯一的一家异姓王了。据说,良褚国开国的时候,封了十位异姓王,随后都陆陆续续惨遭灭门。百年后,只剩下殷家了,你知道为什么殷家依旧屹立不倒吗?”
“为什么?”
“殷家之所以屹立不倒的原因是,殷家军其实不是什么镇国军队,不是用来打仗的,而是用来盗墓的,为国君盗墓敛财养活军队。”
沈稚听完,捂着嘴,“百年官家盗墓军啊,专业刨人祖坟呢,良心狗肺还真是祖传的。”沈稚惊叹道。
“是吧,大约是违背天道太多了,导致他家一直单代相传,据说到了殷胥的父亲就已经不孕不育了。”
“啊?那殷胥怎么来的?绿帽呢?”
阿甘又八卦道,“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到处都在传殷胥不像殷家人……”
沈稚不禁感叹,又暗自庆幸,“真是冤有主,债有头。”
阿甘又想起什么,补充道,“光着急八卦,都忘了正事了。殷家全家都不是东西啊,横征暴敛,搜刮民脂民膏,抢占农民良田,收受贿赂,卖官卖爵,还有是试图谋反的嫌疑……”
“那殷胥呢?”
阿甘冷笑道,“哼!他更不是东西了,殷家干的那些事都是他经办的。重点是,他还新增了一个基因,那就是:墙头草!据说殷家是外戚,一直都扶持太子,但殷胥却表面上扶持太子,暗地里偷却偷帮衬大皇子夺嫡。”
“妈呀,他不怕被太子弄死吗?”沈稚惊叹道。
“所以说是暗地里啊。”
“都是暗地里了,怎么会让你这只初来乍到的猫知道?”沈稚狐疑道。
“怪就怪在这里,街头小儿唱的童谣,有谣传,又没有抓到证据,不知道是不是殷胥自己放出去恶心太子的。”阿甘推理道。
沈稚点点头表示认可,“以殷胥那种阴险毒辣的卑鄙小人德性,是会干出这么恶心人的事。”
沈稚不禁摇摇头,见过听过恶心的,但没听过这么毫无下限的恶心手段。
“对啦,那个房屋转售是你张贴出去的?”沈稚终于想起重点了。
“对啊,我感觉这宅子早晚会招来横祸,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阿甘一副担忧自己小命的样子。
“下午那个虞老三不是说想买吗?晚上赴宴的时候聊聊,你觉得出售多少钱合适?”沈稚话还没说完就捂着嘴偷笑,市井小民本性暴露在外。
阿甘立即领会她的意思,“那个虞老三虽然可恶,但看着他对我们的宅子势在必得的样子,再加上他下午蹂躏我的精神损失费,这处宅子卖他五百两银子算了。”
沈稚噗嗤一笑,喜形于色,“阿甘,你这涨价速度比A股的妖股还猛呢。我们这宅子才买了两天,就稳赚400两银子,哈哈哈”
语毕,沈稚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两人沉浸在一夜暴富的美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