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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用殷胥的令牌借地下钱庄黑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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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抵达鸡鹅巷51号,发现是家茶楼,在她的暗示之下,店小二暗示会带她去。
她们跟随店小二穿过几个昏暗破旧的小巷,拐几个弯,来到了一处二进院。
几番通报之后,她们如愿进门。
厅堂中央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杵着一根拐杖。她抵达后,假装镇定的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用浓重的方言问,“你就说那个说要借五百万两银子的姑娘?”
一听到这个数字,沈稚双腿有些颤抖,毕竟她在王宫里吃一顿饭也才15文钱,相当于现代15块。100钱等于1两,相当于现代的500万,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
中年男人冷笑了几声道,“姑娘家家的,好大的口气啊,借地下钱庄五百万两,你知道一天的利息多少吗?”
沈稚抓了抓破旧的裙子,实在算不出来,毕竟她从小学画画数学更差,别提五百万两银子了,5+7她都要算好久。
中年男人摇摇头,“钱某做生意也是有原则的,至少穷人,我是不借的,因为还不起!”
简直欺人太甚!
沈稚有些不爽,瞪大眼珠子盯着钱庄老板。对方用色咪咪的眼睛看着她,“只不过瞧你还有几分姿色,要是做了我的小妾,我一年给你五万两银子零花钱,只要你能一年接着一年给我生儿子。”
语毕,欲要抬手摸她的脸。
这个环节她早就想到了,毕竟以她的姿色,在现代还是古代,在老色鬼这一关都是要过的。
沈稚后腿了几步,拳头卷起,以她现在的大力神怪,干倒这一屋子的人不是问题。
阿甘见状,嗖的一下就跳到她肩膀上,拍了拍,喵喵两声,有几分安抚情绪的意思。
沈稚会意了,阿甘的意思是,初来乍到,暂时不要树敌。
稍许,沈稚情绪稍微缓和,慢慢舒展开拳头,假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殷胥的通行玉令,轻轻放桌子上,“钱老板,我若是拿这枚玉琮作为抵押,你说有没有资格在你这里借五百万两银子呢?”
钱老板看到玉上大大的“殷”字,眼睛都瞪圆了,那双颤颤巍巍的手,欲要去拿桌上的玉琮,很快又被沈稚收回来了。
沈稚发现自己占优势,退回来坐着,腰背都挺直了,假装镇定,夹着声音道,“说了这么久的话,有点口干了。”
钱老板见状,立即呵斥属下沏杯茶上来,她喝了一口,香浓醇厚,果然这地下钱庄赚钱,茶都这么香。
“姑娘看得上钱某的钱庄,是钱某的荣幸,但这玉琮你拿回去,你这单生意钱某做不了。”
……
沈稚不知道区区一个中郎将,长得个玉面小生模样,怎么威慑这么大?
钱老板缓缓起身,起了送客之心。
沈稚悬着的心落下了,失落又庆幸。
失落是又走投无路了。
庆幸是庆幸自己没有陷入借高利贷的深渊。
她下垂的双手,紧紧抓住满身是泥的襦裙,缓缓起身,抬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咳咳咳……”
疏忽,里屋传来了咳嗽声,沈稚猛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投入了希望的眼神。
钱老板也缓缓往里屋走,沈稚好事也看到了转机,没有马上离开。
钱老板和里屋的人悄悄言语几句,声音太小,她没听清。
稍许。
钱老板从里面出来,笑脸嘻嘻的,表示可以以玉琮抵押,借她500万两银子,当场就给银票,连字据都不立。
顺利得像个骗局,可是她反复检查了好几遍,似乎没什么问题。
只不过,她也不敢质疑,显然里面的人必然是个惹不起的大人物。
而且连黑心钱庄都不敢收的玉琮,这个幕后的人却敢,显然此人身份地位很高。显然,此刻,她选择不交易,估计也出不来这道门了。
念及此,沈稚只能见好就收!如果被骗了,就认了,反正也不亏,就把债都抵那王八蛋头上吧,虽然不知道他死透了没!
这个玉琮也是她顺手牵羊来的,要是丢了,那就说明这笔不义之财不属于她。
沈稚拿了银票离开小院。
刚出那条小巷,两腿一软,直接栽倒地上。阿甘立即从她肩膀上蹦下来,才免得摔一跤。
“稚稚,你怎么了?”
它用自己的猫抓在沈稚人中掐了一下,她才缓过来,“阿甘,刚刚我好害怕了,真的下尿了,这辈子真的没见过这么多钱!而且幕后那个,感觉很黑……”
阿甘环顾左右,小声道,“好了,五百万而已,你没见过,我身为财务见惯了,不用紧张哈。这样,当务之急,我们先去钱庄兑一部分银钱出来。然后,我们再买个院子住下,不然整天抱着银票到处走,实在不安全!”
沈稚见阿甘分析得有道理,立即起身振作起来。
两人直奔房屋牙行。途中遇到流氓地痞猥亵民女,她二话不说,三五两下,直接把人给打趴下了。
“以后还敢不敢良家妇女?”沈稚厉声问道。
那男子怂得一批,见自己不是对手,就连连认错,屁滚尿流的逃跑了。
她上前安抚受害的姑娘,对方连连感谢,并帮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竹简。
沈稚询问道,“你家是做竹简的?”
那姑娘点点头道,“嗯,我家住在东城郊的竹林,世代制竹简为生。幸好有姑娘帮忙相助,要是今天这批货连不上,我们……”
话音未落,那姑娘梨花带雨的,沈稚看着心疼用袖子给她擦了擦,“举手之劳而已。”
随即,那姑娘从袋子里掏出一个钱袋,想要答谢沈稚。沈稚婉拒了,但那姑娘说什么都不同意,非常执着。
沈稚无奈,只得问她要了她家庭住址,说是没地方吃住的时候,去她家蹭住。
那姑娘一听沈稚接受了自己的报恩,想都没想就把自家住址写给了沈稚。虽然她可能也用不上,但还是先收着。
分开后,沈稚带着阿甘直奔房屋牙行,找到了一个牙子。
牙子带她们看了几处别院都不是很满意,正当他们准备放弃时。房行突然来了新房,屋主人急售,还带个商铺,一共100两不还价。
沈稚看了之后,甚是满意,商铺街角中心,后院宁静致远,里面装修素静文雅,宜居。
虽然一个院+一个商铺,100万两很划算。可她买房的预算只有50两,也没想过开店。
正当她犹豫时,房租牙子跟她说,就算不做生意,店铺可以出租,就算赋闲家中,每月也有营收维持生计。
一听到能赋闲家中当包租婆,沈稚二话不说,立马就同意了,签字画押,交上银票,并去衙门把落户都办完了。
拿到房契和文碟的那一刻,喜泣而泪,她崩的一声,眼泪哗啦啦的,抱着阿甘哇哇哭。
房租牙子见状,拍拍她的背部,“恭喜沈老板,终于在王城有了安生之地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不容易,这是我这里以来,唯一的一件喜事。”
哐哐一上午,就买了新衣服,吃了顿饱饭,暂时安顿在都城最大的酒楼,还是上等湖景房,睡上安稳觉。
现在房子有了,钱也有了,一人一猫感觉生活格外安逸,想着在古代养老也不错,至少手上还有四百万,回到现代还不一定有。
小院十分干净,里面家具一应俱全,直接拎包入住。
室内还有不少摆件,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私产,要不是急着用钱,估计这么低的价格应该是买不到的。
晚上,一人一猫泡个美美的澡完毕后,就进屋休息了,软和的床。
今夜,估计是她们穿越过来后,睡得最踏实的一个晚上了。
半夜,沈稚和阿甘还在屋里睡觉,房顶上飞下来两个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
“你去那边,我这边!”
两人悉数在门外走动,阿甘是猫体,很快就被吵醒了,刚竖起耳朵,外边就传来了人声。
“见者,格杀勿论!”
“嗯。”
吓得阿甘赶紧摇醒沈稚,“只只,快醒醒,家里进贼了。”
“什么贼啊,吵死了!”
见状,阿甘扑上去,用身体捂住了沈稚的嘴,“别吱声,刚刚我听见他们说格杀勿论!”
“什么?格杀勿论!”
沈稚被“格杀勿论”这个词刺激到了,估计是死过一次,对生死格外敏感,惊坐起,看向窗外,见一个黑影正趴在她纸窗户上,还对着里面吹进来一缕烟。
漫画看多的她瞬间会意这是迷药,难道对方知道打不过她,所以趁她睡着迷晕,然后杀掉?
到底谁要杀她?
令牌顺利换到钱,又便宜把卖这房子给她,就是一场阴谋?
她瞬间感觉后脊背发凉,但她也没时间想这些了,当务之急,先禁止吸入迷药。
她抱着阿甘从衣柜后面钻到柴房地库,应该是屋主人给自己设置的逃生通道,傍晚她打扫的时候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