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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舌战群儒,拿下千万订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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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沈稚也想了很久,“我能理解大家对这方面的担忧,我想了一个解决方案。我们签订一个试用期,那就是开馆半年后,依旧萧条不景气,我会如数奉还殷王府追加进来的银两和利息。假如半年依旧萧条,殷王府还信任我,一年后依旧萧条,我会奉还投入银两和利息,并加上店铺以及画本,衍生的周边产品。以此类推,第三年我没有净盈利五成以上,我将会赔付殷王府三倍投入银两,一共三千两。”
这个老头一听这个对赌协议,立马兴奋,交头接耳,讨论声音贼大,恨不得让她听见他们喜悦的心声。
毕竟三年后,要是盈利五成他们赚麻了,要是没有盈利,也稳赚两千万。
殷胥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闷,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咽了咽口水道,“希望柳三娘能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与殷王府合作,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语毕。
沈稚一脸懵,瞪大眼睛看着邻桌的殷胥,不知他是何意,心说,“这家伙到底是记仇呢,还是脑子瓦特了,有便宜不占?”
沈稚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殷胥继续道来,“柳三娘自动加了这么多的赔款,是想合作不成,就以此为由到处宣扬殷王府仗势欺人吧,败坏我名声吧。”
面对殷胥的胡乱发言,沈稚甚是无语,心说,“你们殷家的口碑还需要我败坏吗?不都遗臭上百年了么?”
众人也半信半疑,都在等着殷胥接下来的话。
殷胥继续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故,此条款我不同意。可修正为,三年之内殷王府不撤银两,三年后无法实现翻倍盈利,即双倍奉还投入银两:两千万!”
他特意强调了两千万三个字,让沈稚心有不悦,“奖罚分明,我有追加条款。”
“注定不可能同意的条款,就没必要提了。”
面对殷胥阴阳怪气的,沈稚甚是无语,“世子刚刚还说殷王府不会仗势欺人,这还没合作上,就开始欺行霸市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给那帮老家伙整无语了。
王叔跳出来阻止道,“两位别再吵了,再吵下去就变成打情骂俏了。”
语毕,众人悉数笑了。
被这老头一点,沈稚才忽然反应过来,开头老头问他们关系的意思,看来是来试探,不是来吃瓜的。
殷王府能长盛不衰,对金钱管理很严格,他们估计是担心她和殷胥有生意伙伴关系以外的关系,势必会恃宠而骄,影响赚钱。这会儿,这老头又再次强调,估计是点他们呢。
沈稚沉思了片刻,站起来,端起酒杯敬所有人,以示赔罪,“三娘失礼数了,我自罚一杯。”
阔绣遮挡,一饮而尽,酒杯在半空中倒扣一下,没有一滴酒落下。
“假若三娘后没有翻倍盈利,定会双倍奉还投入银两。若是三年后,我完成翻倍盈利且有盈余,殷王府若要加大投入,那就以一倍半银两购买股权了。意思就是,一千五百万两,只能折算为一千万两。”
语毕,那群老家伙纷纷抚胡须,交头接耳,摇头晃脑的,一副不想亏又想占便宜的德性。
商讨片刻后。
作为账房先生代表发言的王叔,看了殷胥,又看了沈稚,缓缓道,“赏罚不分明,生意难兴隆,一倍半有点多了,一倍二两是不是较为合适。”
沈稚看了对面志在必胜的老头,格外强势,她又看了主桌上的殷胥,只顾闷头喝酒,沉思的样子。
此刻的她,紧张又孤立无援,举步维艰,她很想靠自己,可自己轻如鸿毛的她,又拿什么跟殷实的殷王府抗衡。想认输又不想这么被欺压,心中实有不甘。
“要不,各位账房先生先回去细细商讨,我们来日再议……”她声音越说越弱,毫无底气。
“不用了,若奖励降为一倍二两,三年后没未能翻倍盈利,罚没金额也可降为一千五百万两,各位叔叔觉得如何?”殷胥抢答道。
殷胥突然的解围,沈稚倍感温馨,对他有轻微的刮目相看。
面对殷胥的切中要害,那帮老家伙,又开始交头接耳了,商讨了片刻。沈稚紧张的竖着耳朵听那帮老头的讨论,想提前知道结果,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
鸡贼的殷家人,不想让人听见他们商讨的内容,就上歌舞表演,舞袖纷飞,管弦丝竹,眼花缭乱,闹哄哄的,什么也听不清,什么也看不见。
沈稚悄悄望向主桌上的殷胥,他也不看她,喝酒吃花生米,不看舞姬,不看那群老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虚幻世界里。
沈稚坐立不安,要是今晚谈崩了,至少目前她还没想到应对的方法。
过了好久,舞姬褪去,管弦丝竹也停下来了。
王叔起身站起来,举起酒杯,先敬殷胥,再敬沈稚,笑道,“我方商讨过后,觉得世子的提议甚是合理,柳老板觉得如何呢?”
没想到他们真的会答应这个条款,沈稚喜极而泣,赶紧答应,喝下杯中酒以示感谢。
众人也一起喝了合盟的酒,其乐融融。
接下来的时间里,那帮账房先生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提问。问题主要集中在店铺的收益评估上,从市场定位、目标客户群体,到成本控制、预期利润,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沈稚一边努力回忆着之前准备的资料,一边尽量条理清晰地回答他们的问题。可心里还是难免有些紧张,毕竟这些问题都关乎着店铺的未来,容不得半点马虎。
在回答问题的过程中,我不禁在心里埋怨起殷胥来。说白了,就是他过于废物,连一千万都拿不出来,才搞出这么多事情。要是他有点本事,她也不用在这里面对这些投资顾问的“严刑拷打”。
有些问题确实超出了她的预期,答不上来的时候,殷胥那家伙都帮她解围了。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着,可每一句话都切中要害,回答得滴水不漏。没想到,在生意场上,他的经验确实比她足。
宴席一直到深夜才散去,沈稚也喝得差不多了,那群老家伙的侍仆,纷纷来掺扶他们的雇主下楼。
沈稚最后下来,走在殷胥身后,看着他的侍卫掺扶着他,就几个台阶,他却回头看了她好几次,每次火辣辣的眼神交织,闪躲都来不及。
这几步台阶,感觉走了五千年一样漫长。
想着醉仙楼距离宅院很近,她就没有雇马车。
她本打算站在酒楼下,目送所有人回去后她再走。
殷胥本不着急回去,但古人尊卑有序,众人见他不走,也不敢走。
他刚要踏上马车的时候。
“哒哒哒”的马蹄疾声传来,一匹惊马从远处奔来,准备要撞上殷胥的马车。
“世子小心……”有人在胡乱中喊。
“殷胥!”
说时迟那时快,沈稚来不及想那么多,火速扒开人群,冲过去从后面抱住殷胥,生猛一拽,把他从马车的梯子上拉下来,底盘不稳,差点被压倒。
殷胥一个旋身,沈稚被他甩回来,稳稳落在他怀中,将美人救英雄扭转为英雄救美。
“嗖”的一声,惊马直接撞到马车,一头扎进车内,车身折断的木板插进它的喉咙,惊马挣扎几下,木条扎得越深,很快失血过多,当场死亡。
场面过于惊世骇俗,众人久久不能回神。
反应过来时,转头看向还在抱住殷胥的沈稚,见两人毫发无损,庆幸没事,后惊叹沈稚的大力。
惊愕片刻。
沈稚还没回神。
稍许,殷胥扭动了身子,目光投射至紧紧抓住他胸前位置,小声道,“你还想揉捏多久?”
听到殷胥的声音,沈稚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姿势有点怪。
她下意识扭了两下,赶紧放开,后退两步,远离殷胥。
“啊?你轻点啊,捏……痛啊!”殷胥本能揉了揉胸口道,“你力气那么大干嘛。”
“吁~”众人嘘叹。
沈稚瞬间脸红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尴尬至极,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众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沈稚已经顾不上去听了。
稍许,尴尬气氛稍稍缓和,才关切两人有没有事。
“咦~我记得沈太后也神力无比,与柳老板差不多,柳老板也是句町国来的,难道你们那边的女子都神力无比吗?”
“对哦,这么一说,当日我还远远见过沈太后,长相和柳老板还颇有几分相似,颧骨很高。”
众人开始议论起来。
氛围突转,沈稚有些不知所措,看了一眼殷胥,在求助。
殷胥面部狰狞,神色肃穆,正色道,“沈太后已于火灾中身亡,王朝已决断处置,望各位不要妄议朝中事。另,柳三娘不过是句町国来的流民,各位对合作有异议可直接提出来,没必要找这种不可能沾边的茬,会让外人误会我殷王府喜欢搬弄是非。”
语毕,众人纷纷闭口不言。
沈稚望着殷胥训话的样子,身正霸气,终于看到点主子的样子。
这半个月给怂得,差点让她误以为他是卑微的私生子。
随后,殷胥吩咐手下彻夜查明惊马原因,他也蹭着那群人的马车回去了,顺路过沈稚家门口,也捎带上她。
沈稚想感谢他解围,但碍于车上有人,又不能吱声,生怕来个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一路上,沈稚喃喃自语道,“刚刚马匹惊马,像是有人故意而为,等着你出来就放马过来。”
殷胥不答。
同车账房先生无奈道,“世子已经不止一次遇到惊马事件了。”
沈稚瞠目结舌。
“天吶,这么多次了,都没查出来吗?”沈稚怒道。
账房先生摇摇头道,“明目张胆刺杀殷王府世子的,查出来了,又能怎么样?”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是律书的第一句话吗?”沈稚打抱不平。
账房先生无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