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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   林以台来的太急,几个人都是骑马来的,并没有马车,何书元来这个世界不久,又天天想着法搞何道全,也没想起来学学骑马。

      林以台让人给安风腾出来一匹马,何书元就很自觉的便要走过去跟安风坐一匹马,但林以台却拉住了她的胳膊,说:“你跟我坐一匹。”

      何书元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儿,之前他到哪里都是一副男女授受不亲的样子,这会儿干嘛呢?

      不过她还是本能的想跟安风一起,就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跟安风一块儿就行。”

      林以台却不给她再反驳的机会,双手用力一下就给何书元抬起来侧放到了马上,然后自己也上了马,拉着缰绳将她半圈在了自己怀里。

      何书元被他猛的举起来吓了一跳,又没上过马,多少有点害怕,林以台一上马便抓住了他的胳膊来稳定自己身体,以免不小心掉下去。

      林以台被他抓了一下,内心有些波动,只是面上没显出来,很淡定的把自己的披风拿下来裹在了何书元的身上。

      何书元简直有点受宠若惊了,连忙就拒绝说:“真不用,你还是自己披着吧,天儿也怪冷的。”

      林以台自顾自的给她裹紧了,没回她的话,而是说:“抚稳,我们要走了。”

      说着就驱马向前走,何书元没骑过马,不自觉的就害怕,生怕自己会跌下来,把林以台的胳膊当成高空走路时的绳索,抓地十分紧。

      等马跑稳了,何书元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林以台的胳膊可能已经被她抓紫了。

      何书元反应过来就连忙松开了一些,但又不敢完全送:“那个不好意思啊,刚才怕摔了,就抓的紧了点。”

      林以台这会儿完全放了心,倒是能笑出声了,有些温柔的说:“无事,你抓着就是。”

      何书元是没放手,但也不敢像刚才那么用力了。人家这身份地位,说句客套话也罢了,真让自己掐出点儿好歹,多少是赔不起了。

      林以台其实很想让她抓紧一点,甚至很想自己能抱一抱她。

      虽然今天没事,可一想到她被绑走的时候,在那牢里等着被救的时候,他就觉得心里有些疼。也怪自己让她跟自己一路却没保护好她。

      即便是何书元面上不显出来,林以台也知道她是害怕了,不然她懒得和王信拌嘴,看到自己来的时候也不会那么愣神。

      这会儿见她连自己的胳膊都不肯抓紧,林以台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握着缰绳的手也圈何书元更紧了。

      不过隔着厚厚的披风,何书元没有很强的感觉,只以为他是怕自己摔下去,也没发觉他在想什么。

      两人到了驿馆已经快天亮了,只见到刘春桐守还在大门外等着。

      若不是她担心自己没什么力气,到了只会添麻烦,她肯定是要跟着一起去救何书元了。

      一见到何书元回来刘春桐的眼睛里才算是有了光亮,连忙走过来接何书元。

      林以台下马之后轻轻的把何书元给举了下来,扶着她站稳才松开。

      何书元跟他说了一句谢谢就赶快去握住了刘春桐的手。

      在这儿等了一晚上,刘春桐手已经冰凉了,眼睛还是肿的,一看就是才哭完。

      何书元一边帮她揉搓着手一边问:“这么冷的天,您在这儿等干嘛呀?这万一要是冻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刘春桐顾不上这些,带着些哭腔问何书元:“元元受伤了吗?他们有欺负你吗?”

      何书元看她实在担心,就想棒她缓解一下,对着她晃了晃脑袋,又摇了摇胳膊说:“没事儿,娘,我一点儿事儿都没有,那些人不坏,我到那儿待了没一会儿,林以台就过来了。”

      刘春桐已经不知道哭了第几次了,看何书元这么懂事听话,又忍不住去抹眼泪说:“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何书元担心她给自己冻出来什么毛病,就赶紧说:“娘,我们快回房间吧,这外面太冷了。”

      何书元回来之前,刘春桐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冷不冷,安月和阿颜劝了她一次又一次让她回屋里,就怕她身子冻坏了,可她就坚持在这里等何书元。

      现在看何书元平安回来了,算是放下了心,才肯拉着何书元往回走。

      正准备进大门,何书元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披着林以台的披风,就赶忙把衣服解下来,走到林以台身边还给他,说:“今天真是多谢你冒险来救我了,要是我今晚不回来,我娘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子。”

      林以台:“你不必这么客气,我让你同我一路,本就有责任护你安全。”

      何书元也想回去休息了,也不跟他推来推去,直白道:“一码归一码,就看在让我娘少担心一点的份上,今天的事也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如果有用到我的地方,我肯定尽力帮你。”说完就要走,“我娘在外面待太久,我就先带她回去了。”

      林以台:“你好好休息。”

      何书元:“知道了。”

      ——

      把何书元母女送走之后,林以台依旧是没有什么睡意,便让人去把贺东平给叫过来。

      这人虽然懦弱了一些,但最多也就敢拿点儿小利,好歹不是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林以台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包庇那帮抢地的人。

      贺东平来的时候好像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他并没有穿官服来,而是穿了一身平淡常服,一来便跪下行礼:“臣见过太子殿下。”

      林以台没有让他起来,而是直接说:“南安镇的事,你自己说吧。”

      贺东平语气平淡,好似一切都无所谓:“臣知罪,一切惩罚臣愿一人承受。”

      林以台语气越来越冷:“宁愿一人承受,你承受得起吗?几千号人被逼到上山为寇,你觉得你有几颗脑袋能担得起这个罪?”

      贺东平像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是臣有私心,与其他人毫无关系。”

      林以台:“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是谁干的,是谁帮的,一个都少不了。你若以为自己死不承认,就能保住他人,也未免太天真了。”

      贺东平最近一段时间已经人家里几个人逼得脑子乱哄哄的了,妻子、儿子、外甥还有老丈人,轮流来说他,让他于情于理都要保人。

      这会儿竟没忍住哽咽了起来:“太子殿下,臣实在是无路可选啊。”

      林以台:“就你有难处,别人都没有,你到底有什么难处要抢他们的地。”

      贺东平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臣的儿子两年前上山打猎,在山里遇了狼,因为跑的太急,弓箭武器也丢了出去,生死关头是我外甥貌冒死替他挡了一下,才让他有机会把剑拿了回来。而我外甥的腿也断了,自那以后就整日消沉。臣自知对不住外甥,所以在自己的职权内就尽可能给他行方便。”

      林以台冷哼了一声:“南安镇的佃户能不能种地也在你的职权范围内?说赶人就赶人,你好大的官威!”

      贺东平就继续磕了几个头,才继续说道:“臣的外甥原只是想要一个马场,我已经答应要给他建一个了。谁知他看上了南安镇那块儿地,二话不说带了人就去把地给抢了,还让人拦着那些佃户,不让他们来见我。瞒了我半个月,等我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上山为寇了。”

      林以台觉得自己以前是错看贺东平了,这种大事上他也敢拎不清,也气道:“就因为他是你外甥,就因为他救了你儿子,所以他干什么你都能包庇,是不是?”

      贺东平有些惶恐道:“不是的,臣怕这件事抖出去他会没有命,臣的夫人也整日以命相逼,臣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才想私下里解决。原是想一边剿匪,一边想办法能让他们再回去,可是他们已经不信我了,如何谈都没有用。”

      林以台斥道:“所以你就不管那些百姓是不是无妄之灾,只管派兵去剿匪,只要他们死了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了,是吗?”

      贺东平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话了,只是一味的认错:“臣之罪,都是臣的错,还望殿下只罚臣一人,莫要再追责他人。”

      林以台:“你当然有罪,身为一州父母官,连自己州内的百姓都不当人命看,简直是罪无可恕。还有你那外甥,抢夺土地,驱赶百姓,简直是目无王法。”

      还不等林以台说完后面要如何处罚,贺东平就连忙再次认错:“臣知错了,臣真的知错了,还望太子殿下只罚臣一人,臣愿一力承担所有罪责。”

      林以台:“孤说过了,你一个人承担不起这罪。你最好现在就把他抓回来,若是孤让人去抓,或许直接就是带着尸体回来了。”

      贺东平一时没跪稳,瘫坐在了地上,嘴里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念叨着:“请太子殿下责罚臣一人,臣愿承受任何责罚。臣不能看他们送死。”

      连一台看着他这副样子简直有些恨铁不成钢,平日里清醒的人,遇到了家事就成了这副样子。

      “你那外甥是个闲不住的,但自从孤来了这里就再没听说过他的消息,大约是让你藏起来了吧?若你好生将他交出来,看在他危害人命的份上,姑且留他一条狗命。”

      贺东平听另一台这么说,人才慢慢缓过来了,不再一个人继续念叨,费力的跪直身子,把头磕在地板上说道:“多谢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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