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告白计划》谢小绾

4、坚定选择

　　临近演讲比赛，陈书妤约了杨然去租礼服，听说要和附中比较，杨然本来想拒绝，但是陈书妤抓着她的手撒娇，这谁受得了。
　　“然然，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杨然弹了陈书妤一个脑瓜崩，面色不善的看着后面那位，“不过你来就来嘛，带这位是什么意思？”
　　某人眦个大牙傻乐，等着陈书妤开口介绍。“我邻居，周谨言，他自己要跟来的。”
　　周谨言像一块胶黏的牛皮糖，一直黏在陈书妤身边。
　　杨然撇撇嘴，不得已带上周谨言一起。
　　暗地里悄悄跟着的还有一个小尾巴。
　　陈书妤选了一条浅蓝色的礼服裙，泡泡袖和蓬蓬裙的设计，衬得她像洋娃娃一样，某人更是眼睛都已经看直了，“书书真漂亮。”
　　夸的当事人已经有点不好意思了，换回自己衣服后，拿着这条裙子去了收银台，收银小姐姐看是学生，给打了九折，租金一百块一天，小姐姐还搭配了同色系的发饰。
　　“你们附中这次选了谁参加比赛。”选完衣服还不忘八卦一下。
　　“保密。”提前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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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芯愉摸了摸兜里的钱，到这周，刚好攒够一千；沙发上坐着的男生看上去已经等了很久，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满是烟头。“说吧，这次找我又是什么事。”
　　“帮我教训一个人。”张芯愉把钱放到男生的面前，“她叫陈书妤，怎么教训是你的事，不要暴露我就行。”
　　看来这次张芯愉很舍得嘛，平常都是几百，这次出手就是一千。“行了，你走吧。”男生掐灭了手里燃烧的烟头，催促张芯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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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文琴带着陈书妤和胡铭来到市一中参加爱国主义教育类演讲比赛，市一中是市里的重点学校，学风和环境都要比嘉州中学好很多；这里的学生就连走路也在背单词，简直就是在比谁更卷。
　　“我们是第三位上场，一会儿别紧张，正常演讲就行。”抽签的时候，也不知道这手气是好还是坏，他们排在附中后面上场，附中第二位；优秀的人太多，许文琴也不想给他们太大的压力，尽力就行，重在参与。
　　“下面有请明德附中的杨然同学上场演讲。”
　　陈书妤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看到杨然上场，才确定台面上真是她的好朋友；难怪那天她很神秘的说保密，眼里没有对好朋友隐瞒的不满，只有对好朋友的欣赏。真正好的人，是不会在意身边的人比她优秀的，而是会更自豪，因为拥有这么优秀的朋友。
　　演讲比赛规定的时长是十分钟，杨然很快就讲完了；陈书妤上去的时候，杨然正好退场，擦肩而过的时候，小声的对陈书妤说了一句加油。
　　“各位领导、老师、同学们好，我们是来自嘉州中学高三三班的陈书妤。”
　　“各位领导、老师、同学们好，我们是来自嘉州中学高三三班的胡铭。”
　　两道声线同时响起，自我介绍完开始正式的演讲。
　　长得这么漂亮，他都有些下不去手了；男生叹了一口气，盘算着怎么教训才能不把这张小脸刮花。
　　演讲比赛很快就结束了，这次的第一名是他们市一中的学生肖郁；第二名是附中的杨然，第三名嘉州中学的陈书妤和胡铭。听见主持人念名字，她们依次上台领奖。
　　陈书妤感觉有人一直盯着她，视线对看过去，是肖郁。
　　领完奖下台，陈书妤把奖状递给许文琴。
　　“这次的比赛你们都很棒，老师为你们点赞。”
　　陈书妤和胡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特别是胡铭他没想到原来没有得到第一名也是会被夸赞的。
　　“走吧，老师送你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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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哥，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肖郁点点头，骑上自己的小摩托就走了，喷了自己小弟一身的尾气。
　　许文琴送他们回学校后，叮嘱了两句就让两人回家了。
　　回教室拿书包带时候，发现教室里只有周谨言还在睡着，其余同学都已经回家了。陈书妤轻轻推了推周谨言的胳膊。
　　正做着美梦呢，突然被叫醒的周谨言本来有些生气的，一睁眼发现是自己女神，起床气熄灭了大半。
　　“怎么样，比赛顺利吗？”
　　周谨言还记得问比赛结果，“第三名。”
　　“第三名也很棒啦，你是最棒的。”周谨言主动拎起陈书妤的书包，在他心里，她永远是第一名。
　　得到夸奖，陈书妤的心情好了不少。
　　刚走出去校门，陈书妤的鞋带开了，蹲下去系鞋带的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肖郁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后才拿开捂着陈书妤嘴的毛巾，抱着她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周谨言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发现陈书妤跟上来，于是转身回去找，一直到找遍了整个学校的角落都没看到。
　　掏出手机给陈长林打电话，得到没有回去的结果，周谨言意识到了不对，第一时间报了警。
　　警方到了学校后，通过学校保卫科的监控查到了有人用迷药带走了陈书妤。
　　“这个学生是你们学校的吗？”警方指着监控画面里的肖郁，被询问的保安大爷有些惶恐，仔细的回想了之后说：“不是。”
　　【想见她就来废职中。】
　　周谨言的手机弹出一条陌生短信，将上面的内容给警方看了之后，警方决定采取行动。
　　给周谨言身上佩戴了窃听器，方便后续计划的实施。
　　废职中的地址在嘉州市的郊区，离这里大概2小时的路程，为了不打草惊蛇，警方全都换了便装，分散的跟着周谨言。
　　一
　　陈书妤醒来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这里也是学校，不过看上去已经荒废了很久。
　　“醒了。”肖郁从旁边拿了瓶矿泉水递给陈书妤，“你一定在好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吧？”
　　看着眼前伸过来的手，陈书妤没有接他手里的水。肖郁笑了笑，又把水放了回去，果然防备心很强啊。
　　“是有人给了我钱，要我教训你。”既然绑架了人家，那原因也得说清楚。
　　陈书妤还是没回答，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少说话对她现在的处境才是对的。
　　眼前的人一直不说话的态度，让肖郁有些恼怒了，伸手掐住了陈书妤的脖子，“我最讨厌我一直说，别人却不理我了。”
　　就在陈书妤快要窒息的关键时刻，她听见了周谨言的声音。
　　“放手，有什么你冲我来，别他妈对女孩子动手。”看见陈书妤被人掐脖子，他的心都碎了，早知道他就不走那么快了，那样她也不会被绑架了。
　　肖郁听见这话松了手，“你很紧张她嘛。”
　　“你要怎么做才能放开她？”周谨言的视线一直在陈书妤的身上。
　　外围的警方听着里面的交谈声，等待着最佳营救时间。
　　看不出来，这女孩儿的追求者还挺大胆的，在不知道情况的前提下，就敢一个人来见他。
　　“简单，跪下求我。”这么多年，肖郁就没见过哪个男的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可以向别人下跪，可以去低三下四的乞求。
　　周谨言毫不犹豫的跪下了，“求求你。”
　　有意思，肖郁朝着周谨言走过来的一瞬间，外围的警察也包抄了进来。
　　“把手举起来，不许动。”
　　算你狠，咱们走着瞧。肖郁举起手，被警方带着离开；反正也是跟以前一样，最多被警方批评教育。
　　“书书，没事吧？”周谨言扶起陈书妤，抱在了怀里，怀里的人轻轻的摇摇头，表示没事。
　　都被人绑架了，还说没事。周谨言心都要疼死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在他面前表现好的一面，坏的时候从不让他看见。
　　“以后你走我前面，我在后面保护你。”
　　“好。”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尊严和她面前，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她，陈书妤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送你回家吧，叔叔知道你没回去，好像有点生气了。”挂断陈长林电话的时候，周谨言明显听出了声音里的怒气。
　　陈书妤已经想象到她回家要面对怎样的场景了，最少都要挨一耳光。
　　一
　　另一边的陈长林迟迟等不到陈书妤回来，生气的砸碎了好几个碗。操，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坏的那一套，等她回来，他不揍死她，他就不叫陈长林。
　　周谨言跟在陈书妤后面，一直到门口，“好了，我到了，先回去了。”从周谨言手里拿过书包，开门进去。
　　“你还知道回来啊？”
　　陈长林随手丢了一个瓶子，一下就砸到了陈书妤的额头。
　　“爸，我今天这么晚回来是因为…”
　　没等陈书妤解释完，陈长林就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电话里说陈书妤今天被绑架了，幸好同班同学发现并报警了，这才平安回来。
　　说到最后，派出所的民警还特意交代了陈长林不要找孩子的麻烦，要好好安慰一下孩子。绑架这事弄不好会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的。
　　陈长林连连保证，挂断电话之后却是更生气了，“老子早就给你说过，不要惹不该惹的人。”
　　没有一句安慰，只有责怪。
　　门口的周谨言听完了全程，只觉得陈书妤很不容易，处在这种家庭环境里，却还能保持乐观积极的生活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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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出所的审讯室里，两个民警按照流程询问肖郁。
　　“姓名。”
　　“肖郁。”
　　“年龄。”
　　“17。”
　　“哪个学校的。”
　　“市一中。”
　　问到这里的民警，有些不可思议，市一中无论哪方面，都是顶尖的教育学府，里面的学生也都是很听话的那种。
　　眼前的这个看上去痞里痞气的，哪里像个好学生。肖郁看着面前民警质疑的神色，于是拿出了自己的学生证给民警看。
　　“为什么绑架受害人，你跟受害人有什么仇。”
　　“没仇，单纯看不惯。”
　　办案民警也是被气笑了，没仇能去绑架不同校，甚至不认识的女孩子吗？这不胡扯呢。
　　“打电话通知他家长。”
　　询问结束后，将结果上报给他们队长处理。
　　很快，肖郁的家长就被叫来了。肖郁父亲来的很匆忙，穿着西装就来了。
　　正开着会呢，就被助理通知，说他儿子又进派出所了，不得不马上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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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间的陈书妤，坐到书桌前开始写作业。写着写着，泪水滴到了本子上，晕染开来。
　　好像从小的时候开始，不论是不是她的错，或者被人欺负了，她爸都会说，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不会找找自己的原因？
　　有一次，她被别的小朋友堵在公园，几个小朋友围着她打，她爸看见了却没有制止，小朋友的家长也不管，还是周谨言替她出的头，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回到家的时候，她爸却指责她为什么不还手。却忽略了她是被围攻，不是单挑。
　　她妈妈跟她爸是一条线的，从来不会关心她，她们只爱她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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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母一早就做好了一大桌子菜，就为了庆祝胡铭演讲比赛得奖了。
　　“我儿子真棒。”胡母盘算着这张奖状又该贴哪里，家里那面墙已经贴不下了。“洗洗手，吃饭吧。”
　　胡铭在玄关处换好鞋，脱下外套挂好之后才走向卫生间，洗了手出来坐下吃饭。
　　都是他爱吃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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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家的气氛还是剑拔弩张，周谨言叹了口气，他们演的不累，他看的也累了。
　　还不如直接离婚呢，反正他马上成年了，可以自己单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