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生存：从零开始的病毒》迟沣

3、奇怪的梦

　　“忻忻！好不好嘛忻忻，你就再帮帮我！”李余跟着白忻从教室外面追到她的位子上，一个劲地晃她的衣服。
　　“好个屁！”白忻收拾了几本书放进书包，“我哪有这么多时间？”
　　李余两个食指点了点，可怜兮兮又小心翼翼地看着白忻：“我也是才知道我喜欢的那家奶茶店和《June》联名了嘛，16号活动就结束了……妈呀，就是明天啊，忻忻宝宝，你就帮帮我嘛……”
　　《June》是李余最喜欢的一部动漫，她买了很多《June》的周边，热衷于收藏，这次联名活动更是不想错过。
　　但要命的是，学校的地理位置靠近郊区，最近的那家联名奶茶店过去也有二十分钟的车程，也就是说去一趟回来差不多要花一个小时的时间，这无疑是给时间本就不多的高三生雪上加霜。
　　白忻瞪着李余没说话，突然抬起手作打她状。李余合十的双手下意识抬高挡了一下，但嘴没有停下来：“拜托嘛拜托拜托……”
　　白忻将书包甩在背上，终于松了口：“等晚上的，中午现在哪有时间，下午也没时间。”
　　李余眼睛一下子亮了：“没问题呀，只要忻宝愿意帮我买，忻宝说什么就是什么！”
　　季洵一只肩膀挂着书包，已经等在教室门口了。
　　白忻看了他一眼，回头对李余说：“我先走了。对了，刚才你不在的时候落落来了，她说要去找一下他们班主任，晚点吃饭。”
　　杜小落在（5）班，是白忻高二分班前的好朋友，三人后来很快玩到了一起。
　　“Yes,sir!”李余一本正经地敬了个礼。
　　白忻没忍住笑了，背好书包走出了教室。
　　“走吧。”
　　季洵点点头，和白忻经过班主任办公室，拐弯走下了楼梯。
　　季洵和白忻是青梅竹马，住在同一个别墅区，从上高中开始就一直是走读生。现在白忻也办了走读，两个人便经常一起上放学。两人教室相隔也不算远，白忻在高三（2）班，教室在教学楼最顶楼，季洵在（6）班，教室也就在往下一层楼。
　　“听说季晨哥哥快回来了？”
　　坐在季洵家的饭桌上，两人吃着点来的外卖。
　　“对。”季洵应道，“他说这周，但没说具体时间。”
　　季晨是季洵的堂哥，也是原来在梧桐大学任教的白母的学生，现在在梧桐市微生物研究所工作。先前白母前往京市的生物研究院之前，原本决定带着季晨一同离开，但却被季晨婉拒了。
　　京市的研究院有更好的资源，明显与梧桐市的不是一个档次，可季晨拒绝的原因谁也不知道。季洵问过，但被季晨随口打发了。
　　“我有好久都没见过季晨哥了。”白忻喝了口水，将水杯“噔”一下放在桌子上，“等他回来后我要来蹭饭。”
　　季洵轻笑了下：“行。”
　　回到家，白忻躺在床上，看了一会书就没忍住睡着了。在这短短的午休时间里，白忻却做了一个仿佛很长的梦。
　　在她的视角里，她爬上了一座不高的山。她下意识远眺，却看见了山脚下一座城市的遍地疮痍。
　　灰白的、毫无生气的，模模糊糊看不到尽头。她抬头望去，眼底倒映出阴沉的天。
　　视角从她的身体里退出，缓缓后移，她看见了自己独自一人站在山巅，然而却并非像个强者，更像一个被孤独和无力填满的落魄之人。
　　秃鹫在头顶上方盘旋，“呀呀——”叫唤着，忽然又从远方传来炸药倒计时的声音，萦绕耳侧，逐渐变大、变得急促、变得尖锐——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白忻睁开了眼。
　　房间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床头的手机卖力地在耳边响着闹铃。
　　白忻意识到自己又做噩梦了。
　　她翻身坐起来，意识却仍浸在梦里，梦里她站在山顶，那种好像失去了一切的感觉……
　　白忻愣了愣，回过神来，继续穿鞋、收拾书包，与等在家门口的季洵汇合，然后出发去学校。
　　白忻坐在教室里，整个下午都无心听课。期间她还有意看向了坐在前门口的那个女生，可人家根本没有异常，与平时并无两样。
　　白忻收回目光，感觉胸口闷闷的。
　　下午在食堂吃饭时，李余一个劲地说她最近听到的八卦，往常这时最应该有兴趣的白忻却沉默地吃着饭。
　　“小白，你怎么了？”
　　白忻闻言抬头，对上了杜小落担心的目光，“是碰到什么事了吗？”
　　李余也反应过来：“对啊，你以前听到这些不是这个反应啊。”
　　白忻用勺子拨了拨汤，叹了口气：“我连续两天都做了噩梦，我感觉可能影响到我了。”
　　李余凑过去：“这个梦很吓人吗，把你搞成这样。”
　　“还好吧，就是莫名搞得我心神不宁的，不过也可能是很久没做噩梦的原因。”
　　杜小落握住白忻的手捏了捏。
　　“那应该是这样了。”李余坐了回去，拿起筷子给白忻夹了块肉，“别想了，给你吃我的肉，我们吃饭吧先，一会都凉了。”
　　白忻点点头。
　　“这家新开的炒粉还没我家的好吃……”李余大口地吃着，突然兴奋地说了句，“诶，你说你做的会不会是预知梦啊？好多人梦里的场景都和未来某个时候重叠了，玄学这种东西……话说你梦见啥了？”
　　预知梦？白忻一听，想都没想就否认了：“怎么可能！我梦的那玩意这么玄乎，如果成真了，那不就是灾难了吗！”
　　李余把吃的吞咽下去，握了个“话筒”递到白忻嘴边，示意她继续说，杜小落也看了过去。
　　白忻握住“话筒”，突然严肃：“我梦到陆雯雯吃人了！”
　　陆雯雯便是那个坐在教室前门的女生。
　　李、杜二人一愣，随后李余默默把手收了回去，嘀咕道：“那是挺灾难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杜小落没忍住笑出声。
　　晚上，晚自习下后，季洵陪白忻坐车去奶茶店买奶茶。
　　来买奶茶的人很少。二人等在奶茶店门口，季洵突然开口道：“今天下午我堂哥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白忻闻声抬头。
　　“他让我们最近放学后不要乱跑，有时间就多买些吃的放在家里。”
　　嗯？有点奇怪的要求。
　　白忻应下，问道：“季晨哥怎么突然这样说？”
　　“他说最近可能会有比较严重的流感。听他的语气，情况不容小觑。”季洵想了想，“一会回去途中我们买点东西？”
　　“好。”白忻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问道，“那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季洵摇摇头。
　　白忻心底忽然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