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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镜湖缘牵 初遇大婚 ...

  •   序言

      缘,天定亦或人为。

      十几个春秋前,有人篡改了林清鱼的缘。一丝牵动,万丝垂散,这注定是场不归途。

      第一章 未知

      都说命运是上天安排的,当人尝试改变时,结局仍然是不变的。

      总有人不信命,他们以各种形式去抵抗,去改写。司忆安改写了自己的结局,同时改变了林清鱼的命运。

      但他真的成功了吗?

      林清鱼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看着最后一抹夕阳落下,整个城市被黑暗笼罩,她的心也随着那一抹夕阳离开。月光在黑暗中耀眼,湖面泛起涟漪。

      当她醒来时,身处一片镜湖之上,没有尽头。

      她这是死了吗?林清鱼一阵头疼,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有一双修长的手小心翼翼触碰林清鱼,她被吓得浑身一颤,回头看见一个身着喜服的女子。

      女子为自己冒进的行为道歉后,又道:“你是神女吗?”

      神女?这个词她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只是现在想不起来了,头也有些疼。

      女子见她不太舒服的样子,不再追问,静静退到一边,语气有些郁闷:“神女何时才能再次降临……”随后背对着林清鱼不再多言。

      缓了很久林清鱼恢复过来,打量着眼前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她身形纤瘦,背影显得有点病态,周围的环境更衬托出她的悲凉。

      “这是哪里?”林清鱼第一次开口。

      女子抬头看了看周围,又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这是哪。

      而此时林清鱼发现脚下的湖水泛起一层层涟漪,再一抬头那个女子不见了,她整个人掉了下去,奇怪的是水下的她仍能呼吸,周围有许多泡泡,每个泡泡里都有一个故事。

      出于好奇,林清鱼抬手轻轻触碰一个泡泡,随后她便进入到回忆里,看到了名为林秋池的部分故事。

      林秋池想和自己的娘亲平平淡淡度过一生,她宁愿自己出生在普通人家,而不是困于四四方方的宅院,相府这个奢华的牢笼。

      泡泡不是林秋池全部的回忆,她的记忆力越来越差,忘记了很多事很多人。林清鱼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看到这些。

      最后一个泡泡里,林秋池苦苦哀求自己的父亲,她不想嫁给素未谋面的人,尤其那个人是父亲的政敌。林相恨铁不成钢,命人将林秋池送回小院落。一转眼林秋池站在亭子边,她身边的丫鬟们急切的跑来,林秋池漠视她们的担心,跳入湖中。

      回忆结束,林清鱼一睁眼不再是镜湖底,而是陌生房间。

      林清鱼打量周围的环境,很古朴的房间,目光最后落在一面铜镜上,脑子里突然浮现刚才的场景,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想,但又觉得荒谬之极,于是来到铜镜前,惊恐的发现镜子里映照出来的人不就是刚才的林秋池吗?

      自己成为了林秋池?!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林清鱼紧张盯着门口,“谁。”

      “小姐,时候不早了,该梳妆了。”丫鬟采夏前来为她梳妆,后面还跟着几个丫鬟,她们的手中端着托盘,呈着梳妆用具。

      她想起最后一个记忆,林秋池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

      林清鱼想逃,被丫鬟们桎梏。经历个两个时辰的打扮,林清鱼盛装坐在铜镜前,躁动的心久久不能平复。这还是她吗?美得不可方物。采夏红着眼,手里呈着红盖头,仔细一看这红盖头和身上的嫁衣并不搭。

      离开闺房来到前院,林父林母正在堂前等候,林父看了她许久,亦或者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许久,久到林母轻声提醒,他才幡然回神,“芜儿越发像她母亲了。”林母有些不悦,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说了几句客套话,林清鱼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连连点头说自己明白了。采夏帮她盖上红盖头,搀扶着她跨过丞相府门槛。

      马车在外头候着,外层由红丝绸缠绕,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火红的花开的正艳,仿佛都在斗美一般。

      林清鱼没心思欣赏,现在的情况是自己代替了林秋池,那真正的林秋池呢?

      喜婆在门外招呼新娘子该上马车了,新郎官骑在马上,从她出来视线便跟随她。

      她被人搀扶着,看不清眼前的路,上了马车前去未来夫君的府中,一路上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她掀了盖头撩开帘子想看看情况,如果现在跳车能不能逃走。不料看到了她最难忘的一面,一场极为奢华的婚礼,周边店铺全部挂满了喜庆的红绸,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十里红妆占了整个街道,周边的人群纷纷贺喜,笑容满面。

      这是林清鱼记忆犹新的画面,仿佛全世界都在为他们喝彩。

      这就是古代高官嫁女的排面吗?

      周围的人看到她,与身边人说道:“这林小姐生的可真标志,与国师当真是郎才女貌!”

      “什么啊,你不知道吗,这林府小姐空有一副皮囊,可惜人却是个傻的。”

      后面声音逐渐消失,只剩下嘈杂。

      喜婆见她探出头打量周围,知道她又犯糊涂了,赶忙哄着,“林小姐,奴家这有些点心,您将盖头盖回去奴家就给您可好?”

      一股哄小孩的语气,正如那些话所言,这林秋池竟然是个傻子,她没说话将帘子放下重新坐好。明明自己见到的是个清醒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个傻子。

      盯着手中的盖头叹气,无奈的盖了回去。

      终于到了地方,轿子停了下来,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她面前,她知道是新郎官,只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

      “搭住我的手。”新郎官提醒。

      手刚放上去,被新郎官握住。

      林清鱼被牵着出了轿子,抬头看了眼牌匾,看不清,索性另一只手再次掀开盖头,只不过这次只是一角,终于看清了那个牌匾——国师府。

      一旁的丫鬟采夏见此大气不敢出,紧张的盯着自家小姐,还好最后小姐收了手,她也是放下心来了。

      身边的新郎官见此笑了笑,没有多言。

      念福文,撒谷豆,辟邪除三害,有孩童看着好玩去捡,好不欢乐。

      跨进国师府门槛,绸缎铺地,跨过火盆,到了拜堂环节。两人握着红绸花绳两端,林清鱼处于紧绷状态,强烈的不安席卷全身,捏着红绸的指尖因为太用力而泛白。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国师无双亲,高堂之上坐着的正是大安国的皇帝——陆知礼。

      国师是陆知礼最信任的臣子,对他的宠爱不亚于太子,而国师也只听皇帝一人的命令。

      林清鱼并不知道,她连新婚丈夫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夫妻交拜。”

      繁琐程序过后她终于松了口气,国师在外面招待宾客,林秋池掀开盖头,桌上有一些糕点,其中一个和媒人给她的是一样的颜色,方才在马车上觉得很好吃,于是她拿起一个自顾自吃起来。

      吃完后林清鱼开始复盘这奇怪的事项,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变成林秋池,还替她成了婚,她的心一直悬着,难不成是因为那些泡泡?

      “如果我成了林秋池,那真正的林秋池不会变成了我吧?!”这个大胆的猜想却让她欲哭无泪,她可是二十一世纪良好少女,如何适应的了迂腐的古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热闹非凡的前院变得安静。

      头上的头冠实在太重,压的她脖子很不舒服,想摘又摘不下来。

      采夏正在门外守着,林清鱼在回忆中见过她,林秋池的贴身丫鬟,但没记住她叫什么名字。她起身推开门和采夏四目相对。

      “小姐有何吩咐?”

      “你叫什么名字?”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采夏看着她家小姐,明明双眼清澈,不似平常的样子,但问的话却和平时一模一样,认不清身边的丫鬟们,有时候也记不清自己。

      外面有风,采夏扶着林清鱼进入房间后回道:“奴叫采夏,是小姐为奴赐的名。”顿了一会又道:“小姐是否还记得自己是谁?”

      “林清鱼。”她下意识回答,回过神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噤声。

      不过采夏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于是拱手道:“小姐叫林秋池,是丞相府大小姐,国师的夫人。”她上前摆平褶皱的婚服,“传闻国师温文尔雅,但身居高位有哪个是真正好的人,不过我们终归不了解他,奴婢不敢多言,所以小姐万事小心,一定要先保全自己,莫要再记错。”说完也不等林清鱼反应,她又牵起林清鱼的手,“小姐,不管接下来如何,采夏会和您一起面对。”

      因为林秋池总是傻傻的,身边人一直很嫌弃,再者她虽是林府大小姐,生母只是个早逝的妾室,林相还禁令全府不得提起她生母,府里的人都对她敬而远之,只有采夏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为她梳妆的下人还是林相临时派遣来的。

      采夏为什么不离开?

      她只有一个回答:“奴受小姐恩惠,誓死跟随小姐。”

      小姐一般只会说认识的人的姓名,不知道这位林清鱼是何时与小姐见过面。采夏心想。

      林清鱼被这样突如其来的温情弄的很不自在,却还是答应,“好,我会记住的。但是采夏,你能先帮我拆了头上的发饰吗,太重了。”头上的发饰实在是太重的,金子的重量压的她脖子有些酸涩。

      “小姐,这不合规矩。”小姐摘盖头,她进入新房都已经不合规矩了,就算国师能理解小姐的情况,也该留给国师起码的尊重。

      “小姐,您先忍忍,时辰差不多了,等姑爷过来您就可以拆这些发饰了。”采夏哄着她道。

      心想,小姐肯定又要闹了,她已经做好随时桎梏住小姐的准备了。

      然而意外的是,小姐只是点点头答应了,随后让自己退下。

      “姑爷。”采夏见国师前来向他行礼,国师看了她一眼点头回应,推门进了婚房,采夏再次站好守在门外。

      其实心里一直默默担心自家小姐,但她只是一个奴婢。

      林清鱼听到开门的动静,急忙捡起旁边的盖头重新盖上。国师司忆安推门而入,看见心心念念的人盖着红盖头端正坐在床边,他一时晃了神,下一秒瞟见桌上的糕点少了一块,嘴角不禁上扬,还是那样,小馋猫。

      秤杆挑开红盖头,撞上茫然的双眼。

      “夫人。”

      林清鱼看呆了,怎么说呢,眼前人分明帅的过分,还是自己喜欢的浓颜系。“夫君?”林清鱼试探叫他。

      司忆安慢条斯理的帮她摘下头上的配饰,她的脖子终于解放。司忆安低下头,示意她帮自己摘下发冠。

      修长的手指撩起她的发尾,用剪刀剪下一小撮青丝装入香囊,随后将香囊递给林清鱼,“里面有也有我的青丝,夫人要好好保留。”温柔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她,惹的她一阵脸红。见到司忆安的模样,林清鱼紧张的心忽然放松,他看着很熟悉,也或许是自己见色起意了。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司忆安道,“不过我是该叫你夫人还是林清鱼小姐?”他挑眉捕捉到所期待的惊讶之意。

      林清鱼震惊他如何知晓自己,又想起采夏的话,装傻道,“夫君说笑了,林清鱼是谁呀?”可惜对方根本不信。

      “是吗?”司忆安的视线不曾偏移。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又紧张起来,手指不停的揉搓,她被盯得发麻,最后打算破罐子破摔,“你又是谁?”

      早闻丞相府大小姐经历丧母之痛后变得疯傻,鲜少有清醒的时候,上一次清醒还是嚷嚷着不想当棋子,不愿嫁人。这些是他安插在林府的眼线传来的消息。

      他对林府大小姐并无兴趣,只是对住在林小姐身体里的灵魂有兴趣,如果他算的不错的话,眼前的人已经不是林府大小姐林秋池。

      试探得到肯定的答复司忆安松了一口气,面上却还是带着温温柔柔的笑。

      终于等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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