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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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餐厅圣诞狂欢！红头罩老板倾情回馈哥谭市民！全场菜品三折起！平民价格，奢华体验！”
“免费入场！与真冰山和企鹅零距离接触！这个圣诞，就在冰山餐厅！”
红头罩这一手操作，堪称石破天惊。原本象征着罪恶与奢靡的冰山餐厅，一夜之间变成了哥谭最炙手可热的圣诞打卡地。价格低廉到不可思议，甚至允许不消费的市民入内参观那些标志性的冰雕和企鹅展池。此举瞬间俘获了大量普通哥谭民众的心，连带着红头罩那恐怖的名声都似乎多了几分诡异的“亲民”色彩。
这无疑是在蝙蝠侠的神经上跳踢踏舞。
蝙蝠洞内，气压低得能凝结水珠。布鲁斯·韦恩盯着屏幕上冰山餐厅人山人海的实时画面，几乎要咬碎后槽牙。
“我要去看看他到底在计划什么。”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快速思考着，这种公开场合，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出现显然更合适。“阿福，帮我准备出门的衣服。”
然而，老管家却罕见地没有动。
“我想，”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平稳却坚定，“布鲁斯老爷今晚应当留在家里，和家人们一起度过平安夜。”
布鲁斯难以置信地转过头：“阿福……！红头罩在哥谭进行了残酷的大清洗，重组了整个□□体系！他还让那个能力危险的‘清道夫’破了杀戒，干掉了科波特！他极度危险，所图非小！”
提到“清道夫”，布鲁斯的眉头锁得更紧。他与那个女孩的几次交锋都不算愉快，但她与提姆的关系却出乎意料地融洽。提姆甚至带回来过一片她赠送的“礼物”——一种极其坚硬、蝙蝠科技仅能分析出属于未知生物材料的锋利碎片。蝙蝠侠坚持认为她极度危险，但提姆却坚信她是无害的。
“如果你们有异议，可以来看我们的相处。”提姆当时这样建议。于是，蝙蝠侠和夜翼真的去暗中观察了几次。清道夫明显发现了他们，但在提姆的劝说下选择了无视。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就连最警惕的蝙蝠侠也不得不承认，在那孩子面前，她确实表现得……近乎温和。之后他们还有过一次谈话。
“要是她能放弃那份‘夜间兼职’就好了。”布鲁斯曾看着蝙蝠电脑上显示的、来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企鹅人提供的“清道夫”真实身份——林，一个普通的亚裔餐馆老板。这个身份让他莫名想起另一位有着可亲日间身份的可靠搭档，心底某处不易察觉地软化了一下。
提姆则拒绝查看她的档案。“她会自己告诉我的。”年轻的罗宾当时带着一种奇异的、自信满满的笑容说道。
三年过去，清道夫似乎在变好——尽管她固执地坚持着她的“夜间工作”，但她会在每一次行动与蝙蝠侠冲突时选择退让，选择站在罗宾一边，甚至会在提姆遇险时突然出现施以援手。不知不觉间，蝙蝠侠已默许她成为一种类似“蝙蝠线人”的存在，如同猫女那般游走在灰色地带。
正因如此，当她这次明显站到了红头罩一边，甚至越界杀人时，蝙蝠侠感到了被背叛般的暴怒。他的多疑达到了顶点——她会成为下一个双面人吗？
提姆还在返回地球的飞船上，布鲁斯没有告诉他这件事，只是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蝙蝠，疯狂搜寻着那两人的行踪和罪证。这次的冰山餐厅活动，在他看来就是一个绝佳的突破口，他非去不可……
“不。”阿尔弗雷德的态度异常坚决，“一个只针对其他□□分子进行清洗的新头目，以及一个杀死了一个□□头目的‘清洁工’——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值得蝙蝠侠必须在圣诞夜亲自出动的必要。”
“他们很危险！”
“如果是这样，”阿尔弗雷德微微躬身，语气礼貌却不容置疑，“那就请您自己准备行装吧。恕我失陪，我需要去服侍迪克少爷享用圣诞晚餐了。”
……
片刻后，韦恩庄园灯火通明的餐厅里。
布鲁斯·韦恩——不是蝙蝠侠——脸色阴沉（尽管表面上看不太出来）地坐在铺着洁白桌布的圣诞餐桌前。长桌上摆满了阿尔弗雷德精心烹制的节日大餐，烛光摇曳。
“圣诞快乐！布鲁斯！”迪克·格雷森穿着舒适的毛衣，笑容灿烂地向他举杯，试图活跃气氛。
餐桌旁有一个空置的座位，摆放着完整的餐具，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那是留给远在太空的提姆的。
墙上的超大屏幕电视正播放着冰山餐厅活动的现场转播。主持人热情洋溢地介绍着餐厅内的各种冰雕、嬉戏的企鹅、以及笑容满面享用着平价大餐的普通家庭。一切看起来……异常正常，甚至称得上美好。
布鲁斯和迪克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屏幕吸引。
突然——
“砰！”
一声巨响从电视音响中传出！画面里，夜空中炸开一团巨大无比、绚丽夺目的烟花，几乎将整个被白雪覆盖的哥谭市照得亮如白昼！
屏幕前的两只“蝙蝠”身体同时僵硬了一瞬，战斗本能让他们几乎要跳起来。但很快，他们意识到那只是烟花。更多的烟花接连升空，将哥谭的夜空渲染得五彩斑斓，市民们的欢呼声透过屏幕传来。
迪克松了口气，笑着摇头：“哇哦……这可真是，令人惊叹。”
布鲁斯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屏幕上那不合时宜的灿烂光芒，眉头紧锁。
……
冰山餐厅顶层，一个不对外开放的私密露台。
这里远离下方的喧嚣，视野极佳，能将哥谭的夜景尽收眼底。
“你还是什么都不吃吗？”杰森·托德——没戴头罩，只穿着简单的红色衬衫和西装长裤——看着面前桌上丝毫未动的精致食物，有些抱怨地看向靠在栏杆边的林，“我都快要怀疑你是不是根本不需要吃东西了。这可是我亲手做的诶。”
林穿着一袭黑色长裙，外面披着杰森强硬塞给她的西装外套，闻言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似乎盘算着直接从这露台跳下去回家。
“我有厌食症。”她干巴巴地丢出一个理由。
杰森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腕表：“稍微等一下我的惊喜吧。啊，时间到了。三、二、一。”
他的话音刚落——
“砰！”
巨大的轰鸣声几乎震耳欲聋，一道炽亮的光束冲天而起，在他们头顶的夜空中轰然绽放！无数绚丽的色彩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瞬间照亮了林苍白而没什么表情的脸，也照亮了她漆黑瞳孔中倒映出的、转瞬即逝的璀璨光华。
紧接着，更多、更密集、更壮观的烟花接连不断地升空，炸响，将整个哥谭的夜空变成了一个梦幻而喧嚣的舞台。雪花在光芒中如同金色的尘埃缓缓飘落。
林完全怔住了，仰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天空，仿佛被某种无形的魔法捕获，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甚至带着点冷漠的眼睛里，此刻清晰地倒映着漫天流火，闪烁着一种近乎孩童般的专注与……迷醉。
杰森没有看烟花，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靠着冰冷的栏杆，一直侧头注视着她被烟花光芒不断点亮又黯下的侧脸，和她瞳孔中那片缩小的、沸腾的星海。
直到最后一朵巨大的金色烟花缓缓消散在夜色中，周围的喧嚣渐渐被下方的城市噪音取代，林才仿佛大梦初醒般，缓缓眨了眨眼，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一直看着她的杰森。
杰森很轻地笑了一下，冰蓝色的眼睛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深邃而专注。他凝视着她，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
“圣诞快乐。”
“我们可以交往吗？我的……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Elizabeth）是《傲慢与偏见》的女主人公，杰森紧张到开始胡乱用典，不好意思在告白时念出林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