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突然发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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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直播闹出的动静渐渐平息，但平淡的生活却悄然抛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小插曲。
许是前几天熬夜整理直播数据着了凉，也可能是季节交替温差变化太大，月岛悠介在中午醒来时，感到一阵罕见的头晕目眩，喉咙干涩发痛，浑身肌肉也泛着酸软无力。
他试图像往常一样坐起身，却一阵乏力地倒了回去，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啧。”他小声地咂了下舌，意识到自己可能生病了。这对于常年宅家、生活不算特别规律但也很少生病的他来说，有点陌生和麻烦。
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萩原今天似乎是早班。月岛摸过床头的手机，想看下时间，屏幕亮起的光却刺得他眼睛有些不舒服。
他正准备挣扎着起来倒杯水，公寓门锁却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回来了~忘了拿……”萩原研二轻快的声音随着开门声响起，但他的话在看到刚从床上爬起来，整个人都显得无力苍白的月岛时，戛然而止。
“悠介？”萩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几步就跨到床边，眉头紧紧皱起，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掌心传来的温度明显高于正常。
“你发烧了！”萩原的语气立刻带上了紧张的色彩，“什么时候开始的？难受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他的声音里有关切，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和自责，怪自己早上出门太急没多留意。
月岛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点懵，只是哑着嗓子低声说：“……刚醒，没什么大事，可能就是有点感冒。”
“这还没事？”萩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额头好烫！量过体温了吗？药箱在哪里？”
他看起来比月岛这个病人还要慌乱，像是面对一个从未处理过的紧急排爆任务，但不同的是，这次他无法保持绝对的冷静。
月岛想起自己以前独居生病时，通常是硬扛过去，或者随便吃点常备药，熬到实在不行才会去看医生。
坚信着“大病不用治，小病死不了。”他习惯了独自处理这些，甚至觉得麻烦别人是件很不应该的事。
但现在，看着研二因为他一点点低烧就如临大敌、满屋子转着找药箱和体温计的样子，他心里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有点无措，但又……暖暖的。
萩原终于找到了药箱，拿出电子体温计，动作甚至有点笨拙地对着月岛的额头测了一下。
“38.2度！发烧了！”他看着读数，像是拿到了什么重大诊断报告，“不行，得吃药，然后好好休息。你今天绝对不能直播了！”
他翻出感冒药和退烧药，又急匆匆地去倒温水，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到。
月岛看着他忙碌又有点毛手毛脚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研二，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萩原端着水杯回来，小心翼翼地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把药片递到他嘴边，“你生病了！”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就着萩原的手吃了药，又被仔细地塞回被子里裹紧，月岛看着坐在床边、一脸严肃盯着自己的萩原，感觉他比自己这个病人还需要被照顾。
“我真的没事……”月岛试图缓解一下过于紧张的气氛。
“闭嘴，睡觉。”萩原难得地用上了命令式的口吻，虽然声音依旧温柔，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伸手轻轻覆上月岛的眼睛，“闭上眼睛休息。”
掌心温暖干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月岛眨了眨眼，睫毛扫过他的掌心，最终还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能听到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月岛其实睡得并不沉，时醒时睡。每次他稍微动一下，或者发出一点声音，守在旁边的萩原就会立刻凑过来，低声询问：“怎么了？要喝水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他甚至隔一段时间就小心翼翼地再测一次体温，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中途月岛睡得有些昏沉，感觉额头上传来冰凉舒适的触感，替换了好几次。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萩原正轻手轻脚地把用温水浸湿又拧干的毛巾叠好，敷在他的额头上，眼神专注又温柔。
“……研二。”月岛哑声叫他。
“嗯？吵醒你了？”萩原立刻低头看他，“感觉好点了吗？”
“……嗯。”月岛其实还是很难受，但看着对方担忧的脸，下意识地不想让他太担心，“你……不去上班吗？”
“请好假了。”萩原言简意赅，替他掖好被角，“别操心这个，睡你的。”
下午的时候，月岛的体温稍微降下去一点，人也清醒了些。他看到萩原正坐在床边的地板上，背靠着床，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查什么东西，表情非常认真。
月岛稍微动了一下，萩原立刻察觉，转过身：“醒了？饿不饿？我熬了点粥。”
月岛这才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米粥的清香。他惊讶地看着萩原：“你……熬的？”研二的厨艺水平仅限于“比泡面好吃”和“偶尔超常发挥”，而且通常需要严格的菜谱指导。
萩原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咳，照着网上教程学的，应该……还可以吧？”
他端来一碗熬得软烂的白粥，还配了一小碟清淡的酱菜。卖相居然意外地不错。
萩原试图喂他，被月岛抗拒的推开了。他自己慢慢吃着粥，味道清淡适口，胃里暖和起来，身体似乎也舒服了一些。
“你刚才在看什么？”月岛问。
萩原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在看……感冒发烧的注意事项和食疗方子。”他晃了晃手机，“还有物理降温的正确方法。以前训练受伤处理学得多，这种家常护理反而有点不知所措。”
月岛看着他，心里那片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了。这个在外面帅气可靠的警察先生，为了照顾他，竟然像个新手一样认真地查阅着最基础的护理知识，还笨拙地熬了粥。
“谢谢……”月岛低下头，小声说。
“笨蛋。”萩原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里满是心疼和爱怜，“跟我还说什么谢谢。”
傍晚时分，月岛的体温基本降回了正常范围，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精神好了很多。
萩原研二这才彻底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神色。他守了几乎一整天，寸步不离。
“你也休息一下吧。”月岛往里挪了挪，空出一点位置。萩原看了看他，没有拒绝，脱了外套，小心地在他身边躺下，避免碰到他。
两人安静地躺在一起，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缝隙，给房间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下次不舒服，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萩原侧躺着，看着月岛还有些苍白的侧脸，低声说。
“……嗯。”月岛轻声应着。
“别硬撑。”
萩原伸出手，轻轻握住他放在被子下的手。
“我现在……可是你的专属看护了。虽然是个笨手笨脚的看护。”
月岛回握住他的手，手指微微用力：“……不笨。”
“嗯？”
“粥很好喝。”月岛补充道，偏过头去不看他，却漏出通红的耳尖。
萩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凑过去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快点好起来。”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暖意。
一场小小的病，像一段意外的间奏，打乱了日常的节奏，却也让某些细腻的感情和依赖，更加清晰地浮现出来。
被人这样紧张着、笨拙地照顾着的感觉，似乎……也不坏。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突然发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