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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和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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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星星这两天发现一个大问题,乌队和濯法医两个人的暧昧小火花没了!她问陈玉有没有觉得两个人氛围奇怪,陈玉说没有,陶星星觉得陈玉是个傻的。聪明如她必须要做点什么!
陶星星两只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动,不一会,“警局vip”里陶星星丢了一个骰子表情,后面紧跟着林虎等人,乌枞和濯枝雨一直没有反应,陶星星@她俩,老传统不会没了吧!
乌枞很快发了一个骰子,濯枝雨感到迷茫,也跟了一个,红色的“1”,格外显眼。
“濯姐,这是乌队的星空小院抽奖,你中奖啦!”陶星星解释道。
乌枞点开濯枝雨的聊天框,“你去吗?”
濯枝雨坐在后座的时候还感到格外的不真实,她就在冲动下答应了,还是坐摩托车去,过往的二十七年,她从来没有接触过速度与激情的活动。不过,濯枝雨想,偶尔一次也不错。
乌枞轻咳一声,“你…把手抱紧点,我要加速了。”
濯枝雨看着乌枞,今天乌枞穿了工装裤,外套也很工装风格,里面的吊带很好的勾勒出乌枞的身材,濯枝雨抱上去的时候,突然想试试乌枞的腹肌,她用手指轻轻摩擦乌枞的腹部,感受乌枞呼吸的紧张,肌肉一瞬间的紧绷,她默不作声,干了坏事还要装作无事发生。
山间的风是微凉的,空气里充满了氧气,路边蜿蜒的橙色夜灯指引着上山的路。路上没有遇见车辆,好像与世隔绝的另一个世界。风灌在衣服哗啦啦作响,乌枞和濯枝雨都感到无法言喻的自由。
车停了,山顶是一个民宿,木质悬廊垂着万点星芒,细细密密的夜灯光斑像是从银河缺口漏下的碎片。左侧有一个观星台,围栏上挂着“暮野”。院子里有一个秋千,任由山风轻晃。忽然有流星刺穿夜幕。
乌枞摘下头盔甩甩头发,冲着濯枝雨灿烂一笑,“快许愿!”,濯枝雨眨眨眼睛,双手合十,假装自己在许愿,濯枝雨很早以前就不相信愿望了,因为愿望格外残酷,从来没有实现过。
濯枝雨问乌枞,“这里你经常来吗?很漂亮,我们晚上住在这里吗?”
乌枞说,“是的,这是我姐姐开的民宿,我没有提前问,等下我问问,你要看看这个观星台吗,设备是我买的,很清晰。”
濯枝雨点头,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很期待。乌枞从摩托车后拿出一提酒,“晚上喝点吗?”。濯枝雨说好。
乌枞调整好望远镜,“你想看什么星座?”
濯枝雨思考了片刻,“射手座吧。”
“传说中半人马永不真正射出那支箭,因为他的猎物是瞬息的流星与永恒的时间。”乌枞边说边找射手座,“在这里,喏。”
最耀眼的箕宿三如金箭头般刺透星云,左侧的箕宿一和斗宿二构成紧绷的弓臂,而组成人马前蹄的礁湖星云正喷涌着玫瑰色的混沌星尘。濯枝雨小声惊呼,“流星!”,流星偶然擦过M22球状星团,整张星弓便完成了一次无声的发射仪式,数万光年外的光芒成为箭尾摇曳的幻影。
夜晚繁星密布,乌枞和濯枝雨洗漱完坐在露台上,乌枞头发没有吹干,英气的眉眼格外清晰。濯枝雨穿着睡衣,有些冷,乌枞拿了一个毯子给她。
两个人已经喝了六瓶,这时候都有些微醺,濯枝雨醉的严重些,乌枞观察着,悄无声息的抛出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愿意抢救?”
濯枝雨沉默,看着天上的星星,“我的父亲,祖父,都是法医,我从小就跟他们一样,热爱这份工作,后来我如愿以偿的考上了法医专业,毕业后顺利成为一位法医,他们都为我骄傲。我记得那是一个雨天,很大的雨,我接到任务出发去现场。”
濯枝雨很抗拒,她不想再说,可能是太久没有说出这段记忆,陈旧的大门上了绣,濯枝雨猛喝了一口,哑着声音继续说,“我到现场的时候急救已经结束了,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死者是我妈妈,我看着妈妈躺在担架上,血浸染了她的脑袋,我克制不住自己,我冲上前,不停的检查妈妈的呼吸心跳脉搏,解开妈妈的衣服给她做心肺复苏,现场的人都觉得我疯了,他们一直拉我,我......”,乌枞默默的握住濯枝雨的手,濯枝雨停了一会,继续说,“后来就是一个处分,而且我错误的判断导致妈妈的法医检验出现很多问题,我的父亲对我很失望,祖父太过伤心已经离开了,我不够冷静,是我的问题。”
乌枞摇摇头,靠近濯枝雨,将手搭在濯枝雨的肩膀上,“我们交换,我当特警前出过一次任务,我在边疆服役,有很多战友,爱做饭的方林,喜欢唱歌的吴婷,还有特别爱和我对着干的郑炽,那次任务很艰巨,不过我们特别厉害,大家出发前都信心满满,意外从方林开始......”乌枞顿了一下,继续说,“敌方特别熟悉我们,熟悉我们的走向,每一个方位,我无数次复盘,一定是有间谍。当时方林在最后,突然一声异响,她就不见了,又过了两分钟,她突然从树上掉下来,脖子被绳子挂住,当场就断了,我和吴婷根本没时间判断她是否活着,毒烟就蔓延过来了。”
乌枞眼睛一片血色,“我们对毒烟早有准备,可是敌人连我们防护面具能支撑多久都一清二楚,我们被困住,和他们周旋了一小时后毒烟进入了我们肺部,吴婷,我都不知道,她自己悄悄关闭了防毒面具,在吸入毒烟半小时后彻底窒息,倒在我身边,她把防毒面具塞给我,我......我特别愤怒,我想杀了所有人,敌人没有预料到我和郑炽还能动,我们换着用掉了吴婷的30分钟,他们关闭了毒烟,检查我们死亡的时候,被我们全部杀了。”
“我没有时间救她们,我特别后悔,那是我觉得自己最无能的时候,所以我会全力救每一个有机会活下来的人,濯枝雨,她们想活下来,我们不能帮她们放弃,我会注意保护尸体保护现场,但是我不能答应也不能纵容你用理智放弃。”
那天过后两个人的氛围回到了从前,陶星星非常高兴,不过没等陶星星高兴多久,案子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