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拜拜了兵库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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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办法评估某一刻的价值，直到它变成了回忆。
就这样日子过了很久，大概有几年吧。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榊柚的心脏病变了。
“摩西摩西，这里是榊律。”
……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混杂着来往人的声音。
“妈妈！”
病床上的女人并不能回应幼女的呼唤。
“初步检查，是心脏的问题，很有可能是冠心病或急性心肌炎……”
声音已经不能听入耳朵了，泽田教练在一旁握着榊律的手。但榊律只感觉陷入了泥潭里，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
“必须要立刻安排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医生看着明显没成年的榊律，也愣住了。这明显不能承担责任。
泽田说：“朋友可以吗？”该死，早知道就再努力点追求了。
“老师，可以借我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当然。”
榊律去了角落打电话。
这边泽田还在和医生据理力争。
父亲的电话并没有打通，就这样一遍遍的，榊律像疯魔了一样。
即使后来手术开始了，泽田来叫她也没有停止。
…………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明明是在夏天，榊律只感觉身处苍茫雪原一样寒冷。
…………
等宫双子回到家，隔壁已经人去楼空了。
“我感觉今天手感好的吓人，阿治我们一会去找小律打球吧。”
“好啊。”
饭桌上宫夫人笑得勉强，打断他们：“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话，侑治，还有隔壁家搬走了，吃完饭回屋好好做作业。”
“欸！”宫双子一点也不信，小律怎么会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搬走，可惜妈妈却始终不肯回答他们的话。
宫双子吃完饭偷偷跑去了隔壁求证，无论怎么摁门铃或者敲门都没人回应。
骗子……骗子小律！
抛下妻子和未婚妻的骗子。
为什么连告别都不肯…或许会有什么急事呢？会寄过来消息的吧，家里的座机号码她知道的。
宫治抱着这样的期待每天都会翻邮箱，守在座机旁。
宫侑始终坚持放学去敲隔壁的门，直到有一天门开了，屋子里来了新的租户。
“请问，你找谁啊？”
宫侑嘴上扬起的弧度僵住了，脸上血色尽失，他跑了，甚至连对方的话都没回答，就落荒而逃了。在那之后，他不再重复这样的事。
“我想回到宫城居住，我希望母亲也葬在那里。”
高大的男人长着一张俊秀的脸庞，冰蓝色的眼睛，他坐在位子上，不赞同看着对面的女孩，否定道：“不行，律。”
少女再也维持不住平和，站起身想与对方平视，语气也更激烈：“为什么！”
“贫瘠的土地里长不出壮硕的树和名贵的花，我对没接到电话感到很抱歉，我当时…”男人停顿半晌，接着说：“算了，这是我的错，但柚的死亡是因为她的坚持，如果她没有离开，事情未必会这样。”
少女没说话。
男人接着说：“律，我理解你怨我，但不要因为可悲的自尊心抛下未来，柚是你也是，我不希望她的情况会在你身上重蹈覆辙。”
“啧，可悲的自尊心？榊崎先生是这么看待我母亲的离开吗，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是受够了。”明明从来没有理解过母亲为什么想离婚，明明从没有真正问过对方想要什么……
“我是你父亲！”
两人的眼神交汇对峙，浓金色在榊律的眼中翻滚，像她汹涌着的恨。
男人想起了以前，“兄长，不许愿吗？”黑色波浪长发的少女言笑晏晏地看着自己。
自己好像回答：“想要幸福。”想和柚一直在一起。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啦，快重许一个！”对方浓金色的眼睛看着自己，眸里好像在翻滚着金色的海浪。
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注视着这双与亡妻一模一样的眼睛，榊崎的话卡在喉咙里。
榊律率先挪开了目光，缓和了语气：“抱歉，我激动了，不过我不会撤回我的想法，那也是母亲的愿望。”
“……好。”
榊律推开书房的门，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冰蓝色的眼睛和书房里的男人如出一辙，青涩的脸庞上写满了错愕。
榊律率先开口打破怪异的气氛：“兄长？”
“你要去宫城？”
果然听到了吗？榊律有些烦躁。
“嗯。”
榊奏的手抓着对方的肩膀，语气急切，“我呢？那我呢？”明明每周都有在通讯，为什么突然改口哥哥叫自己兄长了？榊奏心里愈发不安。
“……抱歉。”榊律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留在这里了，这个恶心的家族，但不管从哪个角度，他们绝对不会亏待作为少主的榊奏。麻烦就让我任性这一回吧……
榊律错开兄长投来的眼神。
榊奏想起母亲离开时也是这样的表情，明明前一天还是自己和律的生日，那时父亲母亲又吵架了。
第二天，母亲选择了离开，临走前也是这样的神情对自己说了抱歉，然后带走了律。律在走前还哭喊着抱着自己，承诺下次见面绝对不会放开两人的手。
为什么又是这样？母亲是这样，律也是这样，每次自己都不会被选择。
等榊奏回过神来，律已经离开了，只能听见外边烦人的蝉叫声。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拜拜了兵库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