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第一百二十八章：不得不成全的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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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伏安吃完午饭后就和橘灶君一起出了门，阿利斯和小时间都留在家中休息，至于会不会训练，至少林伏安并没有做这个硬性要求，就看它俩有没有这个自觉性。
林伏安在和橘灶君一路走的时候才发现，橘灶君看起来是实心的胖，实际上也确实是实心的胖，只不过胖的同时并不影响它是个灵活的胖子，走起路来依然能脚下生风。
橘灶君并没有带林伏安去牧如兮办公的地方，而是把她带到了一处亭子里，此时亭子内已经有了两道身影，分别是又被人从房间里喊出来的秘谕瞳巫和打着哈欠的牧如因。
“你们午饭吃的真的是又够慢的。”已经等了很久的秘谕瞳巫不满道，这位大法师就算在炎炎夏日的午后都戴着它的尖顶巫师帽，不过林伏安一靠近就能感觉到它身上传来的货真价实的冷气，看来这只大尾巴狐也是知道热的出门也会带什么制造冷气的道具。
“我去找老爹的时候才知道，亲亲外甥女你竟然把他给教育了一顿吗？”牧如因虽然表现出了一脸的“伤脑筋啊怎么可以对长辈做这种事呢”，但实际上眼底的幸灾乐祸可不要太明显。
“小舅舅你别以讹传讹，那才不是什么教育那只是我在和外公讲道理，而且外公又不是真的老糊涂，肯定能知道我在说什么的。”林伏安双手在石椅上坐下，摇了摇手指不认这个锅。
牧如因摊了摊手，说道：“但是人越老就是越会糊涂的，见多了离别就会不舍离别，不舍离别就容易做出并不正确的判断。除非有能力永远保护住所有重要之人，不然离别总有一天也会到来。”
“要我说他就是活久了优柔寡断了，”秘谕瞳巫冷哼一声，“他年轻时多果决心狠，老了可真是一点曾经的影子都看不到了。还什么精神力像汪洋大海般包容……他年轻的时候那片大海可天天海啸龙卷。”
秘谕瞳巫说到这里时，眼底也闪过了一丝黯然。它是牧学的第二只宠兽，亦是除了帝云芙那外跟随牧学最久的宠兽……帝云芙那目睹的它也一起经历，它们曾经都见过那位名为“牧学”的御兽师最为鼎盛、扬名四海的时期，也都见过那位名为“牧学”的人类归隐沉寂之时。
秘谕瞳巫对牧学的怨怼，和牧学对自身的怨怼，并没有什么区别。二十二年前，秘谕瞳巫被时任四方镇守枢南方统御使的牧学留在了镇守的秘境，而牧学则赶赴去重日地区的天脊山脉，当时天脊山脉爆发了一场危险性极高的雪雾鬼潮，而他的妻子那时候就准备前往抵御鬼潮的最前线。
秘谕瞳巫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当时和牧学一起去的不是那个死守规矩的帝云芙那，而是它的话……会不会，牧学的妻子就能活下来了？
毕竟它也有光属性这一主属性，也向来能够克制幽灵属性，如果当时是它在那处战场的话……但事事都没有如果，牧学那时候也不可能赌换走它留下帝云芙那来镇压那处随时可能暴动的恶属性秘境。
“至少只是优柔寡断，而不是频频犯错，老人家想要安享晚年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我总觉得，老爹选了小安安当继任者，在一定程度上就挺挑战他的血压的。”牧如因摸了摸下巴，说道。
林伏安没想到他会突然cue到自己，但还是反应迅速地说道：“谢谢夸奖。”
牧如因立即指着她说道：“看吧，这血压不飙升也得□□无语吧！”
秘谕瞳巫：“……”
秘谕瞳巫冷酷地抱着它的法杖，实在是不想理他俩。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这次主要是要解决二哥的事情对吧，橘灶君？”牧如因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橘灶君，笑道，“秘谕瞳巫告诉我，末刻刻看见了二哥身上的生命力在流逝，可以请问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橘灶君这一次并没有像回答秘谕瞳巫那一次一样完全隐瞒实情，但举起的板子也只是写道：你们阻止不了他。
秘谕瞳巫又炸了：“所以果然是在做什么事情吧？！生命力流逝你知道是多见鬼的一件事吗！能影响生命的能量属性就那么几个，我可不记得如兮他契约过！”
橘灶君丝毫不受秘谕瞳巫气势的影响，只淡然地重新写下：看来你忘了，如兮的第二只宠兽和封生一起死了。
秘谕瞳巫的神情凝滞了片刻，当宠兽死亡后，御兽典所对应的那一页会变为灰色，不会自动抹除掉，而是保留御兽师与宠兽在这世间最后的一丝联系——当然，御兽师也可以选择将这一页变为空白，重新去契约一只宠兽。
按理来说，以如兮的性子，除非有明确的目的，不然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嗯嘛，毕竟二哥并没有御兽师方面的天赋，现在也只是一名精神力达到B级水准的准B级御兽师，并且也停留在这一层级也很久了，就算是靠资源的堆积，突破A级是遥遥无望的，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我倒是……不意外呢，”牧如因笑道，时间和经历最能改变一个人，他也断然不会凭借以前对二哥的了解来看现在的二哥，“所以，问题就出在了新契约的那只宠兽上？我猜猜我猜猜，是幽灵系的，对吧？”
是。板子上更新了橘灶君的回答，它没有否认这一点，而这也让牧如因分外感慨，第二只宠兽死在了鬼潮中，也不知道二哥究竟是抱着怎样的想法和目标，才能去选择契约一只幽灵系的宠兽。
一听契约的竟然还是幽灵系的宠兽，秘谕瞳巫再一次表演了原地炸毛，林伏安趁它炸毛的时候捋了一把大尾巴，别说，这狐毛的手感还挺不错的。
“既然我们都知道是谁导致的了，橘灶君你就不能把二哥的目的一起告诉我们吗？”牧如因佯装苦恼地问道。
但橘灶君很无情，它高高举起了写着“不能”两个字的牌子，守在底线前头一退也不退。
“其实也不难猜测吧，小舅舅，你想想你今天早上才知道的事情呢？”因为有秘谕瞳巫在场，小秒的事情林伏安又暂时没打算让外公知道，于是只能这么提醒牧如因。
结果谁想牧如因直接想岔，他大惊失色道：“我二哥是万万不可能骨科的啊！！！”
林伏安：“……”看来牧家传统是骨科这件事情给小舅舅带来了太大的震撼，但是这么喊是因为二舅唯一活着的亲兄弟就剩你了吗？
橘灶君：“……”怎么突然扯到这上头去了。
秘谕瞳巫：“骨科？什么骨科？如兮要去骨科正骨吗？”
“不是那个骨科，我说的也不是这个事。”林伏安无奈地给了牧如因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反应过来的牧如因轻咳一声，挠了挠脸说道：“咳咳，说错了说错了……”
他收起特地表现出来的尴尬的表情，双手托着下颌，金色的眼眸沉沉地盯住了橘灶君。
“二哥是为了保护小缪缪吧，他最后最重要的存在，”牧如因此时的语气格外地平静，而橘灶君在他这句话落下时仍然没有拿起板子写新的答复语，而是以沉默作为了回答，“看来……真的让我说对啊。”
“他是打算用他的生命，来护他的女儿周全吗？这可真是……怪不得你什么都不说啊，橘灶君，这不得不成全的爱，就算知道了，又该能怎么阻止呢？”
牧如因扯出一抹讽笑，他微微低下头，低声说道：“真是一脉相承的守护啊……真是，让人根本挑不出错处的守护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8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不得不成全的爱
